林松看着唐瑤,深吸一口氣說道:“其實讓我懷疑你的地方,絕對不只是這麼一點,你應該還記得,之前你是怎麼失蹤的吧。
你在失蹤之後,我回到山洞裡面,最終卻被對方重重包圍,當時他們居然用你當人質。如果說之前我只是懷疑,那麼當你作爲人質出現的時候,我幾乎已經可以斷定你的立場了。”
唐瑤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憑什麼這麼斷定?”
“迷人島上的海盜都是什麼德性我很清楚,他們不會讓一個落單的女人,平安的活到我回到山洞。
當然,其實你早就已經在更早的時候,就露出馬腳了。我們都知道,在郵輪最初遇到海盜船的時候,曾經有人說郵輪有艙室進水,而且曾經斷定郵輪肯定會沉沒。
當時船上的大副陳斌,已經按照沉船應急處置的流程在做了,但是最終,在一場暴風雨襲來之後,這艘船竟然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月牙灣。
說明什麼?說明之前沉船的消息,是有人在故意散播假消息,亦或是有人在製造假象。而當時有這個能力,以及有這個時間的人,你唐瑤絕對算是其中一個。”林松說道。
唐瑤苦笑一聲:“原來我早就已經在你面前暴露無遺了。”
林松慢慢上前,舉起手槍對準了唐瑤,卻聽見唐瑤忽然之間哽咽道:“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錯的太離譜了。
我承認,我的確是羅克的部下,但是我真的沒想過去害你。我承認,我曾經將你的行蹤告知迷人島上的海盜,但是林松。
你總該記得,當我們在海上漂流的時候,當時你已經陷入昏迷,完全失去意識,那個時候,我可曾害過你。”
唐瑤一句話,直接將林松說的楞在當場,唐瑤說的沒錯,之前在海上漂流的時候,自己的確是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如果說唐瑤當時已經起了歹心,說句不好聽的,林松現在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了。但是唐瑤畢竟是海盜的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當時林松的軍人身份已經暴露了,唐瑤爲什麼沒有對林松動手。
難道說?
林松心裡咯噔一下,就看見唐瑤的臉上,頓時羞紅一片,林松不由得有些心驚,唐瑤,總不會是喜歡上自己了吧!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清楚,唐瑤身爲海盜集團的一員,卻沒有對林松動手的原因!
就在林松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聽見唐瑤說道:“林松,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覺得,我現在只是在爲自己求情,希望你可以網開一面。
你錯了,我只是想說明自己心裡的想法而已。而且,我已經盡到了作爲一個特羅斯海盜集團成員的一切責任,從今天開始,我已經不欠羅克先生的了。
你是華夏的軍人,這次的事情,華夏不會放過我的,你如果要抓我,亦或是想要就地將我槍決的話,請你動手吧。”
林松皺眉,這時候,錢東路上前來說道:“唐小姐,請你告訴我們,羅克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說過,我已經跟羅克兩清了,他的事情不關我事。”唐瑤說道。
錢東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唐瑤其實是在轉移話題,她知道羅克的去向,只是不說而已!
錢東路還想逼問,卻被林松攔下來,林松走上前去,唐瑤的眼中頓時充滿了柔情,然而很快,這種柔情就變成了冰冷的絕望。
因爲林松已經擡起了手,將手槍對準了唐瑤的頭:“我現在再問你最後一遍,羅克在什麼地方。”
“如果我不說的話,你會開槍嗎?”唐瑤說道。
“請你搞清楚,羅克身上揹負着的,是好幾個華夏軍人的生命,我不可能讓他逍遙法外的。這是我的責任,我的責任會讓我毫不猶豫的,對任何人扣動扳機!你也不例外。”
聽見林松的話,唐瑤彷彿陷入了沉思一般,她不斷的去品味林松剛纔說話的言下之意,卻始終拿不定主意。
就在這時候,小智直接說道:“不用問了,我已經查到了羅克的去向了。他們返回了西碼頭,看樣子,他們應該是打算佔領郵輪後,摧毀碼頭上的所有船隻,然後將你們甩開。
很顯然,羅克在南太平洋上的落腳點不只是這麼兩個島嶼而已,他想去他其他的‘領地’。”
林松一拍大腿:“糟了!我們爲了抓捕羅克,幾乎是傾巢出動。雪狼小組的特戰隊員全都在外面,現在穿上負責守衛的,只有十幾個志願者而已。小智,用最快的速度返回郵輪附近,協助志願者進行防守,雪狼小組馬上就到。”
然而,林松說出這番話之後,卻許久不見小智迴應,過了許久才聽見小智說道:“林松,我想你應該不需要那麼緊張了,華夏海軍的增援,已經到了。”
聽見小智這樣說,林松激動的眼淚都差點流了下來:“真的?”
“沒錯,瀏陽號**護衛艦,以及尹山湖號補給艦組成的增援艦艇編隊,已經抵達了月牙灣南部海岸。
已經有陸戰隊員進行了搶灘,並且在郵輪周邊構築了一道防線,別說現在羅克只剩下自己一個光桿司令和幾個小嘍囉,就算現在島上滿編滿員,你也完全不用擔心了。”
林松鬆了一口氣,他看着唐瑤,還是直接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副手銬:“這是從工程師的房間裡面抄出來的,本來是留給羅克用的,現在,它就給你了。”
說着,林松直接將手銬扔到了唐瑤面前;“你們身上,揹負着華夏軍人的血債,這種事情,容不得一丁點的馬虎,我現在以華夏軍人的身份,命令作爲戰俘的你,戴上手銬!”
唐瑤目光黯然,緩緩的將手銬戴在自己纖細的手腕上,就連錢東路也是輕嘆一聲,走上前來將唐瑤拉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直升機螺旋槳高速轉動,攪動氣流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