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宇站在峭壁前面,就聽見那個黑國的攀登手說道:“負重四十公斤,我的天,差不多是這個華夏佬體重的三分之二了吧。”
張飛宇皺着眉頭,卻還是裝作沒聽見這句冒犯的話,他看着林松說道:“交給我,放心吧。”
按照比賽的規則,兩個人通過猜硬幣的方式,來決定攀爬順序的先後。
很快,就有人拿來了一枚硬幣,凱奇握着硬幣,擡頭看了看林松等人,輕嘆一聲:“確定好了嗎?現在就開始嗎?”
張飛宇點了點頭,凱奇拿起硬幣,向上拋擲出去,忽然之間,錢東路的臉色一變,上前一步就要說什麼。
就在這時候,一隻手狠狠地從後面拽住了錢東路。
錢東路吃了一驚,猛然回頭,就看見是林松在拽着他,林松意味深長的看着錢東路,搖了搖頭。
錢東路吃了一驚:“爲什麼?”
“你很快就知道了。”林松淡然說道。
就在這時候,就聽見凱奇說道:“好了,你們可以開始猜硬幣了。”
黑國的攀登手幾乎是脫口而出:“字!”
而張飛宇則皺着眉頭,半晌之後才說道:“花。”
凱奇攤開手掌,就看見這枚硬幣靜靜的躺在凱奇的手心,有數字的一面向上。
“那就黑國的攀登手先進行比賽,我們大家一起計時。”凱奇說道。
很快,這個攀登手就開始了攀登,看得出來,這個攀登手的確是有點水平,他的動作,速度,包括身體協調性,用林松等人的特種兵的眼光來看,也的確是沒什麼太多能夠挑剔的地方。
二十米的峭壁,這傢伙爬的相當利索,原本很多地方,乍一看完全都沒有路,但是這個黑國攀登手,卻可以用很多匪夷所思的動作和方式,用來固定自己的身體,然後讓自己可以繼續向上一步。
眼看着最終,這個揹負着四十公斤負重的黑國士兵,只用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就爬到了峭壁頂端,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林松看見,此時此刻錢東路的表情變得愈發難看起來,但是林松還是不斷的搖頭,示意錢東路不要亂說話。
最終,黑國士兵順着藤蔓從上面爬了下來,然後直接說道:“我們已經完成了攀爬,接下來的就看你們華夏人的了, 怎麼樣,還有膽量來嗎?”
錢東路想要說點什麼,林松再次攔下:“老張,怎麼樣有自信嗎?”
張飛宇直接上前一步:“這種東西,簡單。”
張飛宇以前也曾經在山裡生活過,從小就自己翻山越嶺,雖然這樣極端的峭壁,他爬的的確不多,但是在部隊上,也接受了很多專業的訓練。面對這樣的考驗,他還是有點自信的。
張飛宇上前,林松也跟了上來,輕輕地拍拍張飛宇的肩膀:“一定要堅持住,不管有多難受,不管看上去有多不可能。知道嗎?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我們需要你堅持下去。”
張飛宇有點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他不明白,爲什麼林松要專門叮囑自己,有什麼問題嗎?
很快,張飛宇就開始攀爬起來,這時候,林松忽然之間說道:“東路,趕緊找人幫忙,在地下張開一張帆布,當心老張掉下來。”
錢東路如夢初醒,趕忙找來兩個人一起幫忙,幾個人在下面張開一張帆布,錢東路說道:“大家準備聽我口令,一旦老張從上面掉下來,聽見我口令就立刻拉緊帆布,只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不要當兒戲了,明白嗎!”
衆人趕忙點頭,但是說實話,大家也有點想不明白,張飛宇看上去好像還不錯,前期他攀爬的速度,甚至要比剛纔那個黑國士兵還要快一些。
更何況,他們身上還有保險繩,怎麼錢東路和林松兩個人居然這麼緊張。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此時此刻張飛宇已經爬出了將近三分之二的距離,只剩下五六米,就能夠登頂了。
要是這樣一來的話,說不定還真能以一個不是很大的優勢,獲得這場比賽的勝利。
然而,就在大約兩分鐘之後,風雲突變,忽然之間,張飛宇的身子一個趔趄,他的手居然脫手了!
所有人都發出一聲驚呼,下面的林松,也帶着錢東路等人咬着牙張開了帆布準備接着張飛宇。
好在張飛宇咬着牙,在下墜的一刻,死死地拽住了從亂世之中伸出來的一根樹根,轉而固定住了自己的身子,然後咬着牙,還在試着慢慢攀爬上去。
但是這一次,張飛宇沒有堅持多久,林松就發現,有什麼東西從上面滴落下來。
又一滴液體滴落下來,打在帆布上面,發出啪嗒的一聲,林松就看見,這是一滴鮮血!
“張飛宇剛纔受傷了,林松,你到底要幹什麼!”錢東路很顯然已經有些怒了;“讓他下來,我去找黑國人說清楚,我告訴他們我早就已經發現……”
“發現什麼?咱們好不容易跟黑國人達成協議,你打算繼續撕破臉嗎?”林松忽然之間大聲說道:“老張,你下來!鬆手吧,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我們下面這些兄弟能接住你。”
聽見林松這樣說,張飛宇再也堅持不下去了,他長嘆一聲,鬆開了雙手,整個身體就好像一塊石頭一樣,直接從上面墜落下來。
很快,張飛宇直接落在了帆布上面,左右人都感覺到十指一震,差點就要斷掉一般,但是大家都咬着牙,死死地抓着帆布,沒讓張飛宇掉下去。
最後,衆人圍上去,就看見張飛宇的右手已經被什麼東西燒過一般,林松湊上去,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刺鼻的味道。
“林松!你還假裝沒看見嗎!”錢東路怒道。
林松搖着頭:“快用清水給老張沖洗一下,然後包紮起來,不是什麼大問題,不會留下後遺症的。”
要知道,張飛宇很多時候都是被作爲第二狙擊手來對待的,他的手可絕對不能出了大問題!要不然損失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