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冷冷一笑:“他們能回來纔怪!他們本來就睡在牢房裡面。”
眼看着總算是糊弄過了這個送飯的傢伙,林松就拿定了主意,今天晚上自己就在牢房裡面過了。只要能夠看見那幾個睡着的人,外加一個林松,這幫傢伙就不會發現,之前的幾個戰士已經跑掉了。
想到這裡,林松甚至還有了些許的食慾,他端起飯碗吃了一口,差點沒吐出來,說實話,這玩意兒的確是跟豬食似的,的確,作爲階下囚的他們,估計毒販也不會給什麼優待。
但是林松還是忍着,吃了兩碗東西。他知道,這些東西就算是再難吃,好歹也能提供熱量,這是自己可以持續戰鬥的保障,所以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吃一些。
眼看着吃完了這頓飯,林松就躺在牢房的牀上,安然睡去,然而眼看着到了深夜的時候,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了。
林松趕忙翻身去看,就看見外面有人拎着手電筒,帶着一羣人走了過來。
等到這些人走近之後,林松看清了其中一個人的樣貌,這個人一臉的凶煞之氣,而且對旁邊的人態度頤指氣使,看上去應該是一個帶頭的。
林松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難道說他們發現了什麼?
很快,這些人走到牢房邊上,毫不客氣的用腳踹門:“都死了沒有!沒死的話都起來點個卯!”
林松趕忙翻身爬起來,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人,他知道,這個時候只是躺在這裡已經沒辦法過關了,他一咬牙,直接在這幾個人身上的幾個穴道上,狠狠地點了下去。
人身體之中,除了主神經之外,還密佈着植物神經。這種植物神經的反射,是不需要通過大腦構成完整的反射弧的,只要在外界的刺激之下就可以完成。
林松現在,正是利用了這個特點,點穴之後,這些人的植物神經反應,直接讓他們腰腹部肌肉收縮,讓幾個人全都‘坐’了起來。
外面的那個領頭的,透過牢房小窗往裡看,就看見了幾個黑黢黢的坐着的人影,林松嘿嘿一笑:“你們幹什麼?大晚上的也不讓人好好睡一覺。”
“喂,這些人是不是之前你們抓回來的!”那個領頭的說道。
這句話,一下子讓林松直接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沒錯,這就是林松心虛的地方,讓對方發現,這裡面的人已經被林松掉包,接下來他們肯定要去追擊。
從這裡到瑤寨,路途說遠不遠,說近倒也不近,一旦這裡的毒販追上去,恐怕很快就能追上他們那一隻老弱殘兵組成的隊伍,到時候戰鬥打響,那些戰士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就在這時候,就聽見外面有人開鎖的聲音,林松咬着牙,後悔爲什麼沒有留下兩顆手**之類的玩意兒,索性直接將這裡炸了也好啊。
眼看着牢房門被打開,但是那個領頭人卻並沒有走進來,而是讓他身邊的一個人:“你進去看看,看看這些人是不是之前咱們抓回來的那幾個華夏軍人!他孃的一個個跟沒吃飯一樣,哪有一點軍人的精氣神。”
林松頓時哭笑不得,這麼說,華夏軍人的精神面貌,這次還真的成了‘拉後腿’的因素了?
那個人走進來,林松頓時就將匕首扣在袖子裡面,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對方發現馬腳,林松就直接發難,先幹掉對方的幾個領頭人再說。
然而,讓林松震驚的是,這個負責檢查的瘦子,進來轉了一圈之後,他明明已經看清了這些人的樣貌,甚至也發現了這些人其實都閉着眼睛,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走到門口,低聲說道:“老大,的確是那些華夏軍人。咱們也沒有必要太緊張, 畢竟這些華夏軍人現在已經成了俘虜,那還不久跟都白了的公雞沒什麼兩樣。
現在就算是讓他們打起精神,他們也精神不起來啊,要不然咱們還是別待在這種地方了,又髒又臭的。”
那個領頭人聽見瘦子這麼說,這纔算是放心下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放心了,走吧!”
一句話說完,這些毒販就全都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眼看着這些人走遠了,林松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心裡也多了一個大大的疑團。
爲什麼?這個人爲什麼要幫忙?他明明已經發現了問題,爲什麼還是沒有戳穿林松?
林松正想着,忽然之間就摸到自己屁股後面,忽然出現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林松摸到這個東西之後拿到眼前,藉着月光一看,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這東西,分明就是一塊警徽!
華夏的軍徽和警徽很像,很多不瞭解華夏軍警的人,在很多時候甚至分不清兩者的區別。但是隻有軍人和警察自己能夠分的清楚上面一些不同的細節。
林松頓時就想到,剛纔那個人曾經繞道過自己身後,一定是那個人,在當時將這一枚警徽留在了自己的身後。
林松看着警徽,就在警徽後面,發現了一張紙條,林松趕忙將紙條展開,就發現紙條上面,有幾個臨時扎出來的破洞。
這些破洞並不規則,看得出來是在很倉促的情況下,扎出來的。林松回憶着不久之前的場景,那個人似乎將手背在身後,看上去不是非常的自然,難道說,就是剛纔那個人在當時扎出來的。
林松摸索着這些洞,頓時就明白過來,他是在用這些空洞傳遞信息。
在華夏軍警之中,有很多種傳遞信息的暗語,戰術手語,包括密碼通訊都是,而這個,則是一種介乎於密碼通訊,和盲文之間的一種方式,通過在紙條,紙帶上面扎孔來表示不同的信息。
林松艱難辨認着這些內容,最終讀取了出來:“我來找你。”
我來找你?
什麼意思,難道是說,這個人還要過來?沒錯!一定是這樣,這個人已經發現了端倪,他似乎也準備了另一套救援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