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留下別人,林松會很愧疚的覺得自己扔下了戰友。
但是現在,林松只覺得是自己把這幫殺手扔給了龍行天這頭狂嘯的猛龍,哼哼,殺手們識相的話就趕緊撤吧,要不然林松毫不懷疑,龍行天會把他們一個一個全都揪出來幹掉。
很快,林松就和戰友們一起撤離了這個地方。此時高素妍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金熙秀查看了她的傷勢之後,決定還是先去新的據點再說。
一行人沒有車輛,無奈之下只能徒步前往。金熙秀掏出電話打了一通,過了十幾分鍾就看見有兩輛車開到了他們面前,將一行人接了上去。
面對這種陌生車輛,林松最初還是有點抗拒的,但是大家現在都在生死一線,實在是沒有什麼挑剔的餘地,也只能跟着一起上車。
讓林松感到意外的是,這兩輛車在城市之中來回穿行,試圖確保沒有尾巴跟蹤,說明這兩輛車的駕駛員對這裡很熟悉。但是林松卻透過擋風玻璃,發現前面的車子,竟然是沒有車牌的。
最終,一行人被帶到城市另一個方向的邊緣,穿過一段山路之後,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院落門前停了下來。
衆人魚貫下車,在高素妍和金熙秀兩個人的帶領下走進院子,穿過裡面的房屋,林松驚訝的發現,在這個院子的地下,居然是一個規模相當可觀的地下建築。
衆人來到一個會客廳一樣的地方,開車的司機低聲說道:“他馬上就來了。”
說完,司機站起身轉身就離開了這個地方。高素妍看着林松,一臉歉意:“抱歉林松,我在這件事情上對你隱瞞了實情。我們不是警方的人。”
林松皺着眉頭:“不是警方的人,卻在調查女明星文英愛的死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總不能跟我說你是替天行道的復仇者聯盟之類的吧。”
高素妍苦笑一聲:“你很快就知道了。請稍等,很快就會有人來跟你解釋這一切了。”
林松點了點頭:“好,我再信你一次。”
說完,林松就和幾個戰友坐在原地,金熙秀則找來了醫藥箱,給大家處理一下傷口。剛纔雖然大家身上都掛彩了,但是好在都沒有什麼大毛病,無非就是碰撞出的皮外傷。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眼看着過了將近兩個小時,忽然之間,之前開車的那個司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低聲說道:‘他來了。’
高素妍直接站了起來,林松楞了一下,也示意自己的戰友起身。就在這時候,就看見宋智炫和金心愛兩個人也走了進來。
在他們的身後,走着一個身材清瘦,但是面頰的曲線卻顯得非常堅挺英朗的中年男人。林松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但是一時之間,卻又猛地有點想不起來。
中年男人一走進來,除了雪狼小組之外,整個房間裡面的人全都起身致意。男人走到高素妍身邊,看着高素妍臉上的傷痕,動情道:“高素妍上尉,你辛苦了,你爲國家和民族做出的犧牲,我們的國家和我個人,都會永遠牢記於心的。”
聽見這個人這樣說話,林松忽然之間回過神來:“等會兒……你是不是……”
男人轉過身:“您好林先生,我是韓南國總統,高載銀。”
聽見這幾句話,林松和幾個戰友一下子就愣住了,好傢伙,怪不得高素妍一直以來都神秘兮兮的,不肯說自己到底在爲誰做事情,現在看來林松總算是明白了。合着高素妍人家是總統直屬的啊!
這麼說來,警方的那些高官,還真心管不了人家高素妍。
“走吧,我們到安全屋裡面去談。”高載銀說道。
最終,林松和韓南國‘四朵金花’,以及高載銀總統,和他身邊的助理,兩個警衛,一行人穿過一條狹長的地下走廊,打開一扇厚重的三防門之後,就進入到了這個地下密談的安全屋。
衆人在會議桌兩側分別落座,高載銀說道:“在這裡,我首先要向捨生忘死,爲國家切除毒瘤的高素妍四人組,以及遠道而來,與我們精誠合作的華夏特戰小組致以敬意。
另外,我認爲我需要向林先生,簡單介紹一下我們當前的局勢。”
林松點了點頭:“您請說吧。”
高載銀說道:“衆所周知,韓南國一向以開明,先進的文明國度自居。但是實際上,這裡卻是一個財閥當道的世襲國家。
我高載銀,算是這個國家裡面第二個平民出身的總統,早在十年前,我的好友曹薰鉉總統,在與財閥的鬥爭之中被迫下野,最終冤死在獄中。
我曾經站在曹薰鉉總統的墓碑前發過誓,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剷除韓南國的財閥勢力,讓我們的成爲真正的……”
“抱歉總統先生。”林松說道:“您好像有點扯遠了,我們希望您可以有話直說。”
高載銀微微一笑:“很好,我喜歡你的性格。你們一定很好奇,我作爲堂堂一國總統,爲什麼會派出一個精英特種小隊,去調查一個女明星的死因。
事實上,文英愛小姐的死因,只是韓南國財閥黑幕的冰山一角,我只是想通過這些證據,來撬動他們在韓南國不可動搖的地位。”
林松點點頭:“我明白了,所以我們在調查李志勳的時候,你們就決定跟我們合作。”
“沒錯,我正有此意。”高載銀說道。
“但是恕我直言,我之所以調查山星集團,是因爲他們有可能正在竊取我國的航空工業機密,這對於你們韓南國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情嗎?你爲什麼要插手介入呢?”林松說道。
高載銀輕嘆一聲:“誠然,韓南國雖然自詡是世界上的發達國家,但是航空工業方面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的短板。
別說是跟黑國,北國相比,即便是與貴國相比,我們之間也存在着不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