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留下來的路標,全都是華國特有的方式,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專業的人員,還真的看不出來,所以這也讓利劍小隊的同志們一點也沒有懷疑。
林松也從路標的形狀還有手法上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秦雪親手刻畫上去的。
‘秦雪我來了,挺住。’
林松心中默唸着,端着突擊步槍,揹着硬弩還有爲數不多子彈和弩箭,朝着最終的目標前進。
“隊長,杜教授吃不消了,是不是把他留下來?”
錢東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詢問道。
此時利劍小隊的隊員們都已經累的不成樣子了,更不要說書呆子一樣的杜教授了,他全身都累的散了架子了,如果讓他在死亡和繼續前進之中選擇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飲彈自盡。
也只有機器人一般的林松能夠繼續堅持下去了。
“也好,就讓杜教授休息一段時間,留下兩個兄弟,其餘的跟着我繼續趕路。”
林松似乎並沒有觀察到兄弟們的臉色,在他的心裡只有前進前進,才能儘快的找到秦雪。
“隊長,前面可就是死亡之海了,傳聞裡面沒有一片綠洲,而且咱們現在闖進去的話,無異於自殺啊。”
錢東路說的沒錯,沒有駱駝的話,他們根本就走不出去那片沙海。
這裡不僅僅是關乎死亡的傳說,還有更恐怖的事情等待着他們。
據說這裡是被詛咒的死亡之地,沒有一個人活着穿越過,裡面近千平方千米的沙地上,沒有一片綠洲,只有一座傳說中的死亡之城。
甚至連飛鳥都不曾飛越過這片只有亡魂才能涉足的詭異沙漠。
“可是,秦雪已經進去了?”
理智告訴林松不能魯莽,那樣的話不但挽救不了秦雪,還很有可能把自己賠進去,那樣的話秦雪就沒有任何的希望了,她不是還等着自己去支援她的嗎?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杜教授已經說了,你的體質和常人不一樣,具備與生俱來的免疫力,活死人的病毒似乎對你無效。”
錢東路說到這裡,心情格外的輕鬆,林松可是他錢東路最最崇拜的戰神,甚至他錢東路都願意爲了林松去死而毫無怨言。
“也許吧,哦對了,你現在就去招募當地人來給咱們做嚮導。”
錢對於林松來說不過就是一串數字罷了,只要錢能辦到的事兒那就不是事兒。
“得嘞。”
錢東路本來就姓錢,現在更是林松的管家,手裡可是掌管着不小的財權,動動手指頭就是幾千萬的流水,簡直可以說富得流油。
荒漠邊緣還真有一個原住民部落,爲首的部落首領還是和林松他們比較友好的溫和派。
不過當他們聽說林松他們要僱傭他們闖進死亡之海的時候,頓時一個個的都打了退堂鼓。
只見他們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一個個眼睛裡面充滿了敬畏的恐懼。
“不不不,你們一定是瘋了,那裡可是受到過詛咒的死亡之海,沒有人活着出來過,前幾天我還看到一夥人闖了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原住民一提到那片荒漠,沒有一個人不是面帶恐懼的,他們雖然世代生活在這裡,可是都是圍繞着荒漠的邊緣謀生,從來沒有人冒着死亡的風險進去過。
“錢,我們出很多的錢,還有黃金,寶石,隨便你們要什麼,只要你們開個價,這些都不是問題。”
錢東路心中也是一萬個羊駝奔馳而過,還有給錢辦不成事兒的時候,難道這裡人不喜歡錢嗎?
“不不不,這不是錢的問題,你們還沒有聽明白,那是一片被詛咒過得死亡之海,詛咒你們懂嗎?”
當地人好心的給他們科普了一邊詛咒的威力,只是這些東西在林松看來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在林松看來他們不過是一羣迷信的傢伙。
就在那些人都搖着腦袋的時候,雪狼站了起來,對着荒漠的方向,揚起了高昂的狼頭‘嗷嗷’的叫了起來。
當雪狼高叫的時候,當地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就像是着了魔一樣,胡啦一下子跪倒了一大片,他們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全都朝着雪狼跪拜着。
那種虔誠的模樣,彷彿雪狼就是他們心中的神一樣的尊貴無比。
林松仰頭一看,這個部落飄揚的旗幟上赫然飛舞着一匹狼圖騰。
不但如此,那匹狼圖騰竟然也是一頭血統純正的雪狼。
“尊貴的客人,你們是狼神的朋友,就是我們部落的朋友,既然這是神的旨意,那麼就讓他的子民帶領着神使前去一窺究竟吧。”
部落的酋長高昂的說道,此時他早已不在吧林松他們當成普普通通的過客,而是像伺候神明一樣的恭敬,彷彿此時的林松就是他們的神一樣。
“駱駝一百峰,羊一千隻,牛五百頭,還有雞鴨若干,每頭駱駝都攜帶着足夠的飲水,哪怕是穿越這片死亡之海三個來回都綽綽有餘,補給絕對的保障神使從容的完成使命。”
部落酋長畢恭畢敬的向林松展示了他的誠心,這些牲口足足的用掉了整個部落的儲備,足可見起誠心一片。
“很好,聽說這些嚮導都是你們最優秀的獵手,能夠得到你們的幫助,我由衷的感謝你們,這是我們這次付給你們的酬勞,希望酋長笑納。”
林松可不是佔便宜的主,既然得到了當地人傾囊相助,他怎麼也不會讓人家吃虧的,付了整整三倍的加錢。
“不不不,神使您這是瞧不起我們嗎,我們可都是神的子民,能夠給神使您效力,是我們所有人的榮幸,這個我們萬萬不能收下,神會怪罪我們的。”
酋長看到林松要給錢,當時就不樂意了,確切的說,就好像要殺了他一樣,這可是荼毒神靈的行爲啊,借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收林松的錢。
看到臉都變色的酋長,林松也不好強人所難,只好收回了轉賬支票,誠心的和酋長握了握手。
“酋長,您這手上的繭子好像當過兵吧?”
林松也有些奇怪,只有打槍扣扳機纔會留下的繭子,怎麼在這個偏遠部落的酋長手上這麼明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