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覈對着地圖上的線路,腦海裡閃現着棒子團隊落腳的地點,基本上就是沿着這條虛線在前進,或者說是摸索着前行,因爲他們並沒有發現林松推測的地下河。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這羣棒子的野心還真不小,他們的目的一定是坐落在水源之上的敵人基地。
難道棒子也在蒐集有關病毒的線索嗎?
不管如何,棒子已經全滅了,留給林松的除了這幅地圖之外,剩下的都是迷。
“張飛宇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我的兄弟老天保佑你。”
林松想到棒子全滅,不由得擔憂起來,利劍小隊是一個團體,一榮俱榮,一辱俱辱,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這就是對不拋棄不放棄誓言的詮釋。
“隊長,你就不用替張飛宇操心了,那小子你還不清楚嗎,就是咱們都掛了,他也肯定活的好好地,比他媽的狐狸還狡猾,比鬼還精明。”
趙虎臉上絲毫沒有擔心的樣子,反而多了一種自豪,那是替自己的兄弟的自豪感,張飛宇是他們公認的第一陰謀家,鬼點子特別多,單兵戰鬥力也不弱,所以趙虎並不擔心。
“那麼好吧,近下來咱們就按着這條虛線探索前進,我和雪狼打前站,作爲第一戰鬥小組,趙虎和錢東路作爲預備隊跟進,組成第二戰鬥小組,我們相隔一千米,隨時注意安全。”
林松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決不能大意,說不定這張地圖並不是劍王傳出來的,很大程度上就是敵人故意釋放出來的。
“隊長,按理說你的話我們必須服從,不過我還有一個不明白的地方,你說這張地圖有可能是敵人故意釋放的煙霧試劑,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趙虎疑惑的問道,這小子城府不深,心裡藏不住事兒。
“你說敵人到處散佈人手來對付咱們這些聞風而來的對手好呢,還是把這些對手吸引到一個地方,然後一舉殲滅的好呢?”
林松反問道,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這樣咱們豈不是自投羅網嗎,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
趙虎也不傻,稀裡糊塗的撞進網子裡,那可不是好事兒。
“趙虎,咱們還有第二個選擇嗎?”
錢東路打斷了趙虎的話,在大沙漠裡說話也是耗費體力的,他們必須節約每一分力量。
林松帶着雪狼提前十分鐘出發,走在了前面。
幾個小時之後,雪狼如臨大敵一樣,忽然轉變成了警戒的姿態,狼牙吐了出來,警告林松前面有情況。
林松和雪狼是多年的戰友,對雪狼哪怕是一個輕微的動作,都能夠明白它的意圖。
雪狼這種畜生的第六感特別的靈敏,有了雪狼的預警,林松立刻附身趴下,看到前方似乎有帳篷在迎風抖動。
這裡怎麼會有據點,難道是敵人的巡邏小隊臨時的宿營地?
不管如何都要闖過去,林松悄悄地潛入到了營地的周邊,可是觀察了好一會兒,都不像是有人的營地,裡面充滿了死氣。
林松感覺這裡很詭異,但還是決定冒險進去查看一番。
從帳篷保存的狀態來看,應該是新近才留下來的,很有可能超不過三天時間。
林松走了進去,檢查了幾乎所有的帳篷,連一個死人都沒有看到,但是每個帳篷裡面都散亂的堆放着各種包裹,這就太奇怪了,如果說人死了東西留下這很正常。
可是卻沒有看到人的蹤跡,就好像是這裡從來都沒有來過人一樣。
“奇怪,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呢?”
林松想不明白,一定是有一支人馬在這裡安營紮寨,但是是什麼原因讓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呢?
林松檢查着留下來的揹包,裡面幾乎全都是食物還有換洗的衣物,其中有很多衣物都換下來的待洗的髒衣服,少部分是筆記本手機之類的電子用品。
髒衣服說明,他們沒有遇到水源,所以只能脫下舊衣服,看來他們的目的也是前來尋找水源的。
令林松困惑的是,幾乎所有留下來的電子產品全都變成了白板,裡面的東西就像是被清洗過一樣,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個太不正常了,如果說他們想要銷燬證據的話,完全可以將電子用品盡數焚燬,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一個一個的刪除裡面的東西。
把這些東西留下來到底有什麼用處,難不成還留着下小的嗎?
“我們是你的奴隸,我們是你的奴隸……”
林松在一部手機裡面,找到了這個音頻,聲音顯得蒼茫沉重,但也僅只是這一句話而已,後面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有保留下來。
倒是很多的食品都保留了下來,林松也不客氣,肚子餓了直接拿出來和雪狼分着吃起來。
吃着吃着,耳邊就響起了手機裡熟悉的聲音。
“我們是你的奴隸,我們是你的奴隸。”
可是雪狼似乎沒有聽到這種異樣的聲音,依舊在享受着罐頭盒裡面的美味。
難道是幻聽?雪狼不應該聽不到啊,既然雪狼沒有反應,那麼一定是幻覺了。
林松掏了掏耳朵,使勁兒的把耳朵豎了起來,仔細的聆聽着周圍,除了黃沙肆虐的風聲之外,還真沒有其他的噪音。
可能真的是幻覺吧,林松用勺子將罐頭裡最後一塊肉掏了出來,正準備送進嘴裡。
帳篷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唏噓的腳步聲。
“這兩個小子聞着味就莫來了,也不怕裡面有埋伏。”
林松搖了搖頭,心裡暗自好笑,錢東路可是兵王啊,也禁不住美食的誘惑。
趙虎就算啦,絕對是吃貨一枚,寧可不要性命,也不能虧待了那張嘴巴。
林松看了看雪狼,非常愜意的臥在帳篷裡,連眼皮都懶得擡起來,充分說明來得是自己人。
林松選擇的這個帳篷算是保存的最好的,他掀開帳篷簾子,剛想說話叫錢東路他們過來一起吃罐頭。
卻吃驚的差一點沒叫出聲來,因爲來人並不是錢東路他們,而是全副武裝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