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夜空中傳來了一句話,對於那個傢伙來說就彷彿是從地獄裡面傳來的鬼魅之音似得。
當時那小子後脖子就冒汗了,下意識的轉過身來,看到一個全身漆黑,如同一塊人形的黑煤球一樣的東西,除了兩隻眼睛動一動還能看出來白色之外,真的就是一個黑鬼轉世。
“你,你是誰?”
那小子被嚇壞了,當時褲襠裡就夾着一灘溼漉漉的液體,下意識的想要從腰裡摸出手槍來,可是費了半天的勁兒,也沒有摸到手槍在哪兒。
“別費勁兒了,你是不是找他呢。”
黑鬼說着,將手裡的手槍對準了那小子的腦門,一股殺意令那小子不寒而慄。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也是上至下派,求求你別殺我,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
那小子在看到林松第一眼就嚇破了膽,此時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求饒道。
“這麼大一個屁,我的菊花可承受不起,問你什麼就說什麼。”
林松說完拉了拉保險,彷彿是準備開槍似得,嚇得那小子連跪帶爬的摟住了林松的雙腿。
“我說,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半點隱瞞您就立刻射殺了我。”
還真是慫包一個,哭的是感天動地,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尿水,反正此時這小子整個人都被弄得溼漉漉一片了。
林松也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抓到一個俘虜,真是送上門來的,他才捨不得殺掉呢,還有很多疑問得弄清楚再說。
“誰派你來的?”
林松估摸着這夥人肯定是從基地那邊過來的,敵人的大本營就在眼前了,因爲他剛剛聽到那些人這麼說過,弄死了自己之後,基地就安全了的話。
“我們的司令官富勒姆。”
那小子哪裡還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道。
“富勒姆是誰?”
好像不是林松想要的答案啊,怎麼說他也需要一個法克斯博士的名號吧。
“我們基地的總指揮。”
“你們基地主要負責什麼活動?”
“回長官,我們在這裡主要負責保護一些特別的科研人員。”
好像這回沾點邊了,科研人員不就是法克斯這樣的知識分子嗎?
“嗯,法克斯這個人聽說過嗎?”
林松覺得還是給這傢伙提點醒吧,要不老是繞彎子也浪費時間。
“法克斯?沒有聽說過。”
那個傢伙思索了片刻,好像是絞盡了腦汁,又擔心林松不相信他,一副很爲難的樣子說道。
“那剛纔駕駛飛機去你們基地的那個老傢伙又是誰?”
林松想了想,覺得還是換一個提問方式,也許能夠打開這傢伙的思路。
“老傢伙,沒有老傢伙啊,剛纔降落我們基地的只有詹姆士先生一個人。”
那傢伙思索了半天終於響起了一個人,但是不是什麼老傢伙法克斯。
“你是說今天駕駛直升飛機降落的是一個年輕人?”
林松眯起了雙眼,怪不得從一開始他就感覺法克斯不像是什麼老傢伙呢,從他的皮膚還有血氣方剛來判斷,他就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傢伙,看來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哦對了,詹姆士先生,是我們這裡有名的多面人,他曾經以一個老太太現身過,易容術是他的拿手好戲。”
那小子這麼一補充,就讓林松豁然開朗,原來如此,看來從始至終林松都被那個該死的法克斯給欺騙了。
如果是詹姆士的話,那麼真正的法克斯呢?
“你知道不知道有一個很出名的學者,專門在考古和生物醫學有很高造詣的老學究……”
林松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那傢伙打破了。
“你是說法克斯啊,我終於想起來了,幾天前老先生就已經被請到了我們的基地,受到特別的保護。”
果然如林松的預料一樣,真正的法克斯已經被基地的人給抓走了,他們不惜殺害了所有和法克斯有關的人。
“活死人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林松進一步逼問道,如果那小子有什麼動作的話,林松會毫不猶豫的射殺了他,因爲這件事已經超乎了林松的能力範圍之外,更確切地說林松被激怒了。
一個特種兵隊長,居然被敵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真的是可惱啊。
“你是說那種感染者?你放心基地周圍幾十裡是不會出現感染者的。”
那傢伙還以爲林松害怕遇到那些感染者呢,面帶着諂媚討好的笑容說道。
“這麼說你們已經研究出來對付感染者的特效藥了?”
林松沒有想到,這些人的實驗已經進入實質性的階段,如果控制了被感染者的話,那麼整個世界豈不是也是他們說了算的嗎?
“算是吧,不過好像還缺少一個什麼人,我們這次來就是擔心你破壞了這次行動,所以纔不得已對你下達了必殺令的。”
當說出了這些話之後,那小子還是有些害怕林松,擔心他暴怒之下那自己來出氣。
“你的意思說,那個人我認識了?”
林松的第六感裡面總有一個神秘的人,現在估摸着他也該出現了。
“認識不認識我不清楚,但是那個人綽號劍王,手裡有一款對付感染者的特效藥,根據下達給我們的命令看,他今晚就回到基地。”
那小子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出來,再問也是無關緊要的一些東西了,對大局沒有什麼影響,所以話到了這個時候,那小子也基本上沒用了。
“好吧,你留下來吧。”
林松冰冷的嗓音裡面,充滿了冷酷的殺戮味道。
嚇得那小子連逃跑都不會了,只是一個勁兒的給林松磕頭求饒。
“別殺我,我還有家屬,他們需要我寄錢過去養活呢,求求你別殺我。”
看着慫包可憐的樣子,林松就覺得好笑。
“我是說你可以留下來,和我們一起行動。”
林松只好把話說完整了。
這個時候張飛宇和雪狼也衝了過來,雪狼就是最好的試金石,看着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說明那小子徹底的被震懾住了,不敢生出來反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