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喋喋不休的喊叫聲越來越大,最後才惹得一個傢伙叫罵道。
“沒有活人,你不是活人嗎?”
林松覺得好笑,都是死人的話,你怎麼還會說話呢?
“老兄啊,安靜點好不好,待會兒鬧起來的話,誰也不好受,就當我是死人好了。”
那個從黑暗角落裡傳來的聲音,到此爲止,然後不管林松怎麼和他說話,就彷彿是一個啞巴一樣,閉口不言。
“你說話聽算數的,要不這樣吧,你陪我聊聊天,我給你美刀如何?”
“一分鐘一百美刀,一千美刀,一萬美刀……”
“要不送你美人怎樣?”
“你他媽的再不說話,我詛咒你全家死翹翹。”
“臥槽,這麼惡毒的詛咒你都能忍受?”
林松只想知道這裡是哪兒,看樣子這個傢伙好像是對這裡很熟悉,至少應該知道的比自己多一些,可是不管他怎麼做,那個傢伙就是不再說話。
‘咕咚’
好像有什麼東西摔了進來,就好像是被拋棄的廢物垃圾一樣,從高處扔了下來似得。
林松皺着眉頭,儘可能的把身體朝着聲音的方向湊了過去。
當他距離聲源比較近了,這纔看清楚掉下來的是一個人,不過此時這個人已經面目皆非,血肉模糊,看上去已經死透了一樣。
“死了?”
林松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就在這時候,那個看似已經死透了的傢伙,忽然毫無徵兆的睜開了雙眼,一雙泛着死光無神的眼眸,就跟地獄裡的鬼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大手從後面伸了過來,一把拽住了林松的脖領子,然後又以非常快的速度把林松扥了過去。
這一動作連貫一氣呵成,不是練家子就不可能完成這一套動作。
林松的身體剛剛離開那裡,一雙指甲賽鐵鉤的大手,就朝着那個空間橫掃了過去。
這要是被鐵鉤般的大手碰到,至少讓林松來個半死,又身處這樣的環境下,沒有醫藥的話,肯定離死不遠了。
“是你快死了,想活命的話,就不要亂動。”
那個剛纔靜默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告訴林松最好入鄉隨俗老實一點。
鐵鉤一樣的大手雖然撲了一空,但是似乎並不滿足這樣的結果,而是順手將剛剛送來的尚未死透的半成屍體一把歘了過去。
屍體的肋骨瞬間就被斯斷了,連帶着一大塊的血肉,一起吞進了嘴巴里面。
血沫肉渣順着嘴角流淌下來,好像是幾輩子都沒有吃過飯一樣,狼吞虎嚥的不到幾分鐘,整個屍體就被撕扯的一塌糊塗。
最後連個肉片都沒有留下來,全都被黑暗中的傢伙給消化掉了。
全部過程都被林松看在眼裡,這種恐怖的畫面比戰場上殘酷多了。
“那是什麼東西?”
林松看不清楚躲藏在黑暗裡面的到底是什麼生物,一種莫名的恐懼讓他還是有些不舒服。
“東西,你可不要這麼說,要是讓他聽到的話,肯定會把你撕成碎片的,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
那個人似乎對林松很友好,不但幫助他還告訴他這裡是地牢,沙漠基地僅有的一處地牢。
關在這裡的人全都是危險至極的傢伙,至少達到SSS級別的危險分子,纔有可能被關在這裡。
“這裡也是SSS級嗎?”
林松好像聽說甘雄天就是SSS級的進化者,怎麼這裡也有這麼恐怖的傢伙?
“何止是SSS級,就是五個S,甚至六個S的傢伙都很常見。”
說到了這裡,那個傢伙終於露出了真面目,昏暗的地牢裡,林松並不能準確的把握眼前的這個人具體的身份。
但是看得出來,他也是一個黃種人。
“不是說SSS纔是目前最終的進化者嗎?”
林松想着法克斯博士是不會欺騙他的,難道放着六個S的超級進化者不研究,非要拿一箇中等級別的研究纔有價值嗎?
“我說,你也是華國人吧,難道沒聽說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嗎?”
那個黃種人也不知道被關在這裡多久了,渾身上下全都長滿了苔蘚,一層綠簿癢癢的他不停地抓撓着頭髮。
“這句話和六S級有關聯嗎?”
林松怎麼能不懂這句話的含義呢,可是這和進化者又有什麼聯繫,難道進化者也是人在江湖?
“我說新來的,凡是來到這裡的人全都是被判了死刑的,就拿我說吧,爲了活命,就假裝是被感染者,結果就被扔到這裡等死。”
說着他就指向了一旁,有了明確的指引,林松這纔看到就在他們的旁邊佈滿了悽悽白骨。
原來地牢就是仍死人的地方,很多還沒有來得及嚥氣的也被丟棄在這裡,總比扔到沙漠裡,屍體也不會腐爛,不管過了多少年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結局好。
至少秘密不會外泄,這也是爲什麼基地設了一個地牢的緣故。
“我明白了,適者生存,這些超級進化者,上面的敵人並不知情。”
林松一點就透,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些人全都是看似死亡,但是卻因爲各種原因而沒有死亡,在這個食物充足的地方,成爲超級進化者。
“那你吃什麼?”
林松一想到剛纔那個被超級進化者啃噬的屍體,就有些噁心。
“看你還沒有進化,也算是一個正常人,我就實話實說吧,這裡有一個通往補給站的秘密通道。”
那傢伙很詭異的笑道。
“怎麼可能,敵人還會給你留下來一個秘密通道,你騙鬼的吧。”
林松就是打死也不會相信這個鬼話,在自己清醒的時候,法克斯說過,自己的血液很有研究價值,現在居然把自己扔到這裡來,難道是自己徹底的沒用了,如果不是的話,那麼敵人一定會給自己送食品的。
“你捉急什麼啊,我有騙你的必要嗎,告訴你是讓你陪着我一起挖。”
那廝的嘴角劃過一個燦爛的弧度,有了新生力量的幫助,逃跑的計劃就會提前很多。
“你原來的在挖掘地道啊?”
林松似有所悟的說道。
“你以爲呢,不過千萬不能暴露了,就剩下一哆嗦了。”
說着,在挪開了一堆白骨後,那廝掀開了一個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