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蛻變(4)

躺在牀上,我失眠了,我在跟何凱文談戀愛? 我要嫁給他了?   感覺像做夢一樣。   可是那束百合與馬蹄蓮……   可是今天奶奶在電話上已經會說“琪琪生日快樂”了……   接下來上班,我手上的戒指像是有某種魔力,讓公司其他人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人哪,唉。   葉總監曾經找過我,她開門見山地說:“你還真的把何凱文拿下了!真不簡單!”   “葉總監,您這話的意思是……”   “呵呵,我沒別的意思,我很高興,祝福你。你應該不需要再依靠賣畫來掙錢了吧?”   “但是我真的想知道我那些畫賣給了誰?”   “我不會告訴你的。”   葉總監不說,是我意料中的事,只是可惜了,我不能知道是誰如此幫助我,不能感謝他。      隨着北京大雪天氣的到來,春節的腳步也一步步近了,辭舊迎新,又一年過去了,時間可真是快啊!   答應了爺爺回家過年,提早一週就準備回家的行李、機票。何凱文特地推開幾個大客戶,把公司的事物交給幾個得力的助手,陪我回家過年。   爺爺奶奶真是高興壞了,看着我跟何凱文相親相愛的樣子,笑得合不攏嘴。   爺爺明顯的更加蒼老,頭髮全白了,臉上的皺紋又密又深,脊背比以前更彎了,腿腳也不如以前靈便,走路非常慢。但是爺爺精神很好,準備年貨、準備年夜飯、跟何凱文喝酒,爺爺看着何凱文,滿懷期待的說:“小何啊,你跟琪琪能在一起,我高興啊,我和她奶奶都高興,我們放心了,啊……”   奶奶坐在輪椅上,高興地笑着,嘴巴嗚嗚的說着話,含糊不清,但是我能夠聽懂,奶奶嘴裡的那個熟悉的名字:“阿飛!”因爲奶奶說話很模糊,所以阿飛和凱文這兩個名字她叫的是哪個,一般人根本聽不出來。   奶奶拉着何凱文的手,叫着阿飛的名字說:“一定要好好過日子。”   經過跟醫生的商量,醫生同意讓奶奶回家過年,接奶奶回家的時候,是何凱文抱奶奶上車的,我跟在旁邊扶着,看着何凱文抱奶奶的一瞬間,心頭一熱,眼眶溼了。   奶奶的腦子已經清醒,一隻手可以拿東西,但是腿還是沒知覺,說話不太清楚。醫生說這已經是很特別的例子了,以前的像奶奶這種病人,家人根本就不抱希望,不治療了,但是奶奶能恢復這麼快,着實是個奇蹟。   我不知道奶奶知不知道爸爸已經不在了,我想應該是知道的吧,但是我不知道爺爺是如何跟奶奶說,才讓她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的。   過完春節,要把奶奶送回醫院療養,當我們到達醫院的時候,護士把奶奶推到了豪華病房,我問怎麼回事。護士說:“您先生已經把老太太轉到豪華病房,併爲老人**了一系列幫助恢復的專業療養方案,都已經預交過費用了。”   何凱文,原來是這麼細心的人!   我跟何凱文走的時候,奶奶叫着我的名字,把我拉到她身邊,用不太靈活的手從枕頭下掏出一個袋子,袋子裡是一把玉鎖,奶奶笨拙地給我帶到手腕上,並拉過何凱文的手與我的手放在一起,含糊地說着:“好好過日子,好好生活。”   告別了爺爺奶奶,我和凱文又到Q市,跟老邵、晏子、瑤瑤、華哥等人聚了一場,也算是介紹何凱文給他們認識。   晏子很高興地祝福我和何凱文。   老邵端起酒杯敬何凱文:“別的不多說,好好對我家妮子,不然我這個哥哥不依的。”   瑤瑤悄悄地拽了我一下,用很小的聲音問我:“琪琪姐,他看起來快四十了吧?你爲什麼看中他啊?”   我笑了,趴在瑤瑤耳邊耳語一句:“因爲他有錢,哈哈哈……”   “我跟你說認真的呢!”   “我也是認真的哦!哈哈……”   ……   從飯店出來,一羣人一起叫了一聲:“真他媽的冷啊!”   已經將近凌晨,大夥說各回各家,我和何凱文酒店。就在我要上車的時候,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回頭尋找,但是找不到任何人。   “怎麼了?”何凱文問我。   “哦,沒事,只是聽到好像有人在叫我。”   “哦?誰呀?在哪裡?”   我左看右看,又豎起耳朵聽,可是沒人啊!   “應該是我聽錯了,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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