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風微雲慢。淨靜碧空,吹來繾倦懶人的暖風。
廣場盡頭,幾道人影逐漸清晰,當先一男一女驚豔衆人眼睛,而壓着犯人的楊雲,竟然沒人注意到。
“司徒姑娘,這是前輩們的決定,我們做晚輩的還是不要迕逆了好。”
周興看着男扮女裝的司徒影走來,上前出聲勸解。他心裡,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王子易一見楊雲手中之人,心沉了大半,各種想法閃過腦海。
“小影,你怎麼來了?這裡危險,不是讓你在山下等我們嗎?”
衆人恍然唏噓,這妖女竟然也是神秘勢力的人,只是玉璃仙子怎麼跟她一起?難道?不會吧?
“易哥哥,人家擔心你嘛!你還怪人家!”
司徒影玩心大起,嗲嗲的聲音讓功力稍淺的人掉了滿地疙瘩。
“妖女,帶着你的小情人滾下山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司徒跋大怒家門不幸,在前排呵斥道。
“我的情人可不是他,他還在你後面呢。”
司權見到司徒影向自己指來,暗道不妙,這妖女怎麼又不按說好的來?既然惹不起,趕緊躲到上官清寒身後。
“你不要混淆視聽,沒事請下山去。”
上官清寒難得地主動挽上司權,心裡暗罵:這妖女,就喜歡讓自己出醜。
“好了,其實呢,我是有件禮物送給大家。”
不管衆人接不接受,聽到司徒影的聲音,楊雲將手中人一扔,重重摔到廣場中央。
“小影想幹什麼?還不跟我下山。”
王子易神情十分到位,遠遠走來就想拉司徒影的手。
“我發現自己懷了別人的寶寶了,你還要我嗎?”
“司徒別玩了,正事要緊。”
一旁的玉璃滿頭黑線,小聲提醒道。
“我認得他,之前圍剿幽靈城的時候見過。只是,他的手不是斷了嗎?怎麼又好了?”
終於有人認出地上之人,大聲說道。司權身邊的上官清寒,也若有所思起來。
“這都是你安排的?”
“之前在山下的時候我遇到巫真,妖女大言不慚想要捉他,我就告訴她位置了,這人我也見過,當時巫真的一個護衛。”
“王子易這麼緊張,難道他跟那人認識?”
“當然,他們本就是一夥的人”
“什麼意思?”
“他們都是巫真的種子”
“你早知道?”
“他自己剛纔暴露我才知道的。”
“你肯定早就知道,回去再跟你算帳。”
司權暗道對方太不講理,還要爭辯,發現人家目光已經看向場下,哪還有心情理會他?
聽到有人認出同伴,王子易心裡大急,顧不得衆目睽睽竟然跪到司徒影面前。
“小影,不管你做錯了什麼,我都原諒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孩子你可以生下來,我一定視爲己出。”
“唉,還有這樣的癡心人,怎麼就眼瞎看上了妖女呢?”
王宇也在一旁看着,聽了某人的話,心中苦澀煩躁。
“司權,聽到沒有,我懷孕了,你要不要負責?不然我給他找父親了。”
玉璃實在聽不下去了,天下怎麼有這樣的女子?簡直比他還無恥,呸,怎麼又想到他了?告訴自己不是爲了男人後,她大聲解釋起來。
“大家可還記得,請柬上註明天清宗有要事相商?”
“玉璃仙子指的難道跟此人有關?”
“不錯”
“你想造謠是非”
離得最近的王子易豈會給玉璃說下去的機會,瞬間向玉璃突殺過來,只是還沒靠近,身體不受控制地摔到地上。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剛說喜歡我,轉眼又撲向別的女人。”
司徒影收回手中水袋,原來她不過是給王子易潑了一袋水。
“這妖女,怎麼一下子全用完了?”
“還說不是你安排的?”
司權臉皮一跳,怎麼就暴露了呢?
場下的玉璃沒有再受其他人影響,大聲將西門羽如何被利用,巫真的種子計劃,控神蠱,以及用蠱役天下的陰謀說了一遍。
“竟有這等事,巫真好狠毒的用心。”
“要不是有玉璃仙子揭露,我等倒錯怪什麼宮了?”
“真是的,出力最大的明明是我。”
司徒影看到衆人只感謝玉璃一個,忿忿不平地對地上昏迷的王子易踢了又踢,要不是玉璃拉住,肯定踢個半身不遂。
“亂黨賊人,休走。”
反應過來的衆人將巫真黨衆團團包圍。
“大伯,我們這是在哪?您受傷了?”
清醒過來的王子易恍恍惚惚地走到王閻跟前問道。
“逆子,自己做過的事,還想裝模作樣?”
“哎,別怪我沒提醒你,他的蠱已解,中蠱這段時間的事是不會記得的。”
看到王閻出手,司徒影不情願地提醒道。
“別動手,他們只是被控制了心神,本心不壞。”
聽到般度大師的聲音,衆人果然沒有出手,卻不給一羣叛徒逃走的機會。
“司徒姑娘不是有解藥嗎?快拿出來纔是?”
“解藥就剛纔那袋水,現在沒了。”
“還請告知配方,我等一定配齊。”
司徒影心神一動,忽然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這可是我的看家本領,拒不外傳,不過想要解藥的話可以出錢買,一百兩一粒。”
“什麼藥這麼貴?”
“其實成本很低的,只是我賣的貴而已。”
“你。。你還有沒有醫德?”
“你忘了,我可是妖女。”
司徒影說完,向臺上司權眨了眨眼,暗暗張開一隻手錶示五五分。
司權看了包圍圈中百多號人,給司徒影豎立三隻手指表示你三我七。
司徒影又給司權四隻手指表示我四你六。司權點頭,同意。
“你這是幹什麼?”
還困惑司權兩人手勢何意的上官清寒發現,身邊男子竟然隔開了自己手指。
“解藥是我的血”
“你們剛纔是在談分成?”
“娘子真是慧眼如炬”
“呵,你們司家血還有這種妙用?怪不得遭人眼紅。”
上官清寒揶揄諷笑,看到司權將鮮血滴入幾粒藥丸,突然一把全部搶過。
“你也想要分成?”
“蠅營狗苟,你怎麼不去賣血?”
上官清寒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單手拿過天壇一角的大盆水,幾粒藥丸化成粉末撒入。
“給下面的人送去”
不給司權接觸水盆的機會,上官清寒走下高臺,把任務交給一名師妹。
“讓他們一人喝一口就好,別說不夠了,恢復過來的就把醫藥費給了。”
早發現上官清寒手段的司徒影立即說道,那名女弟子從她身後出來,就像是聽了她的吩咐似的。
“跟你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見到司徒影如此自作主張,上官清寒火氣全撒到司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