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未知千千萬萬,但讓人慾罷不能的,是與自身相關的秘密。
從成府回來路上,司權依然一副玩世不恭樣子,葉子宜卻在旁敲側擊,想知道之前府上令她心神震撼的高手是不是對方。
“聽你這麼說,我敢肯定你是遇到神仙了。也對,憑你的長相,他可能路過看了一眼,覺得你是同族就把你救了。。”
最後,司權回答這麼一句。
“難道司少爺也信鬼神?”
“現在我身邊可不就有一位仙子?”
“這種挑逗輕薄的話,我想司少爺不想讓上官掌門知道吧?”
被人誇讚葉子宜當然高興,不過是討厭的人就另當別論了。
“一品堂,嘖嘖,沒想到這裡也有一家。裡面很多小吃令人食髓知味,小雪也喜歡,不想跟來的話你先回去。”
司權心不在焉的姿態讓葉子宜暗惱,甚至感覺全身都不自在起來,看了司權背影突然腦中迸出一個念頭把自己嚇了大跳,極力掩飾下跟了進去。
之前有了教訓,司權帶的錢不少,大包小包買了大堆,討價還價斤斤計較的模樣讓葉子宜見了都覺得不好意思。付錢過後,司權給地址讓店家的人送去,準備問問身邊女人需不需要借錢買一些,突然發現對方臉頰通紅。
“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走多了有些熱。”
葉子宜咬脣說道,她此時哪還不知道成沙說的茶水有問題是什麼意思?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才第二次見面就用這種卑鄙手段。
“唉,也不好好練練功夫,不說保春駐顏,就是驅寒避暑也是不錯嘛,別到時候你兩位妹妹還花容月貌,你先人老珠黃了。”
“不用你管”
葉子宜微怒輕喝,倒把司權搞得一愣。他印象中,這女人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怎麼一句話就惹怒對方了?看來,女人都很在乎自己容貌!
實際上葉子宜感覺自己快要失控了,也不知道成沙那禽獸用的什麼藥這麼厲害,每走一步,都讓她無比難受。
“不對,你怎麼了?”
司權轉頭,瞬間發現問題:葉子宜臉色通紅不說,眸子都快滴出水來,半咬着的紅脣讓人想入非非。他不顧對方掙扎脈搏一探,才知道女人身體就像一團燃燒的烈火。
“放開我”
“愚蠢,被
人下藥了都不知道?”
司權沒好氣地喝斥,憑對方的功力忍到現在也是厲害,不過再過一會保不定被內火燒死,攔腰抱上就近住進一家客棧,猴急的樣子看得小二竊笑不已。
“記得給我醫療費,我可不做白苦力的。”
“不準脫衣服,你要敢亂來,我後半輩子就專門對付你。”
葉子宜盡力使自己保持最後的清醒,只見司權邪魅一笑,大手已經覆上他曾經碰過的地方,還空出一手捂住她小嘴,但依然無法掩蓋絲絲不可描述的聲音
無論如何,這又是葉子宜刻骨銘心的一次。相比於她的迷茫,更有人在焦慮不安。
南宮望因爲兒子的事感覺到危機迫在眉睫,本來就打算對紅黑會出手的,現在更是加緊了步伐佈局,而在紅黑會的會館中,李備正愁眉不展。
“老爺何事如此沉悶?”
李備正在客廳獨自思慮,一名年前婦人走進,這是他第十八房小妾,也是他女人中最美的,光論年紀,當然會被當成父女。
“是芳芳啊,來,過來坐。”
何芳笑着坐到李備面前,她本是大家閨秀,還有了自己兩廂情願的心上人,不過父親爲了攀權附貴將她送給李備做小,從那時起,愛人便成了路人。
“這樣吧,你讓人把哲懷叫來。”
“哲懷?”
何芳神色一黯,看丈夫語氣,似乎遇到了非常鄭重的事。
“不錯,此事事關重大,我只相信他。”
“我知道,雖然你們年紀相差不小,但人們都說你兩是忘年兄弟呢!”
“好了,去吧。”
李備愛憐地拍拍美婦,惹得對方滿臉嗔怪,逃一般地離開。
王哲懷既然許諾了卿靈,當然說到做到,帶着獵物遊玩一天,成沙傳來消息事情已經妥當,於是又親自送去。位置就在蘇綢酒樓對面,還是一家高檔茶社,總共才兩層。
茶社隔着幾條街的地方,客棧裡葉子宜正閉目裝睡,她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
“這是回酒樓給你取的衣服,快換上吧,溼嗒嗒的也不難受?”
葉子宜繼續裝睡,如此不堪的一幕在一位討厭的異性面前發生,即使心境再好的她也有鑽地縫的衝動。
“唉!突然感覺自己也太正人君子了,
居然沒有趁人之危,真是可惜了。”
“混蛋,你出去。”
葉子宜終於忍無可忍,說不定對方就在打她們三姐妹的主意,一定要斷絕對方這種念想。
“呵,原來真是裝的。”
葉子宜大氣,沒有機會繼續發作,司權已經識趣地退出房間。確認沒被偷看葉子宜,才換下衣服,令人羞愧的是,這傢伙居然把她的小衣都帶來。
心潮波動許久,葉子宜才走出房間,然後發現自己想多了,司權早沒了蹤影,暗想對方總算有些良心,然而纔回到酒樓,對方玩弄着玉墜正在她門前等待。
“十倍的代價,你可不要出爾反爾了。”
“在你看來這玉墜只值那幾兩銀子?”
“當然不是,幾兩銀子比它有用多了。”
“果然是混蛋,給我,銀票立刻給你。”
葉子宜突然憤怒,今天不知是第幾次生氣了,比她以往全年加起來的次數還多。
“壞郎快來,魚兒出現了。”
司權看了風風火火的天雪,然後神秘一笑收回玉墜。
“既然玉墜如此寶貴,我當然要待價而沽,先去當鋪問問,要是價格合適的話賣出去也不錯。”
“你敢?”
葉子宜目切齒,然而司權置若罔聞地出了院子。
天雪背對葉子宜看不到面目,沒有打招呼地就離開酒樓。司權很快知道,這出現的魚兒,竟然是李源鴻。
李源鴻得知南宮布奇病重居然有些高手寂寞的感覺,不過又想到沒人跟自己爭搶凌青立刻意動起來,剛從父親教訓下出來就往金柳湖畔跑,目標直指瀟湘館。
瀟湘館全天候營業,不過晚班的女子正在安靜的後院休息,兩名小姐迎來將李源鴻攙扶,他卻叫喧着要找凌青,最後還是老鴇出面,告訴他凌青已經被南宮布奇派人贖生才停下。
“好你個南宮布奇,原來是搶了本少爺的女人裝病不敢出來!”
李源鴻大怒,一衆隨從都戰戰兢兢的。忽然其中一個機靈地上前幾步。
“少爺,我知道南宮布奇瞞着他老爹開了一家棋室,不如我們以此威脅讓他交出凌青姑娘?”
“你是說布奇娛樂樓?”
“好,就算他不出來,也要讓他血本無歸。”
李源鴻大喜,帶上一衆隨從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