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扭頭一看,喊話的是一個家丁,這家丁很是兇惡,提着一把刀,走到了石正峰的面前。這家丁的身後還站着幾個同伴,也是手握鋼刀、一臉兇相。
石正峰挺起了胸膛,瞪着那家丁,叫道:“瞎了你的眼睛,我是、我是......我是三小姐的郎君!”
石正峰憋了半天,終於鼓足勇氣,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家丁露出驚訝的神情,滿臉堆笑,說道:“原來是三姑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三姑爺恕罪。”
石正峰昨天晚上纔到紅葉山莊,整個山莊有數百個家丁,不認識石正峰很正常。
石正峰端起“三姑爺”的架子,挺着胸,揹着手,問那家丁,“這山洞裡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有這麼多鎖鏈?”
家丁說道:“回三姑爺的話,這山洞裡面是密室,沒有夫人的命令,誰也不準入內。下人們就是靠近這山洞,都要挨一頓板子。”
“密室裡是什麼東西?”石正峰裝出一副單純好奇的模樣。
家丁面露難色,說道:“三姑爺,我只是在這守門的,山洞密室裡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清楚。”
家丁那副樣子不像是撒謊,石正峰哦了一聲,踱着步子向遠處走去。
石正峰剛走出去沒幾步,盼弟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如膠似漆地黏着石正峰,做着各種各樣親暱曖昧的動作。如果不是石正峰百般推脫,盼弟早就拉着石正峰迴到房裡,白日宣-淫。
到了晚上,吃過了晚飯,盼弟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石正峰,進了房間。
石正峰爲了穩住盼弟,已經編造了成百上千個藉口,現在實在是黔驢技窮,編不下去了。
盼弟拉着石正峰坐到了牀上,說道:“郎君,讓奴家領略領略你的雄風吧。”
盼弟那風騷入骨的模樣,石正峰還真有些把持不住,但是,想一想七彩,石正峰又告誡自己,不能亂來,不能亂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石正峰尊重別人的選擇,但是,石正峰也有自己的堅守,他不能做出對不起七彩的事。
石正峰正想着該怎麼拒絕盼弟,盼弟已經伸出了小舌頭,如鰻魚一般,在石正峰的肌膚上游走。
我去,再這樣我可真把持不住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石正峰長出一口氣,盼弟則是一臉的惱怒。
“誰呀?!”盼弟怒氣衝衝地叫道。
外面一個丫鬟說道:“三小姐,夫人有急事找您,叫您立刻過去。”
黃夫人在家裡是絕對的權威,盼弟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也不敢頂撞黃夫人。她悻悻然從石正峰的身上退了下來,對石正峰說道:“郎君,你等着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盼弟走了,石正峰終於可以清靜一會兒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想出去轉一轉,一來打探紅葉山莊的底細,二來避開盼弟的糾纏。
石正峰剛要出門,一個丫鬟端着一壺茶走了進來,說道:“姑爺,夫人讓我們給您送一壺茶,這茶可是極品。”
丫鬟拿着茶壺,給石正峰倒了一杯,石正峰聞了聞,這茶水的氣味兒果然是沁人心脾,透着一股清香。
石正峰正好口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嗯,不錯,這茶水挺好。”
茶水入口之後,石正峰咂了咂嘴,突然皺起了眉頭,覺得這茶水有些香的離奇。
“這是什麼茶?”石正峰問那丫鬟。
丫鬟沒吭聲,屋外閃現出了一個人影,是喚弟。
喚弟看着石正峰,惡狠狠地說道:“這是我給你沏的奪命茶。”
石正峰瞪着喚弟,剛要說話,就覺得一陣眩暈,渾身上下癱軟無力。
喚弟揮了一下手,兩個身高體壯的家丁從她背後走了出來,拿着繩索、麻袋,上前捆住石正峰,塞進了麻袋裡。
喚弟往茶水裡放了迷魂香,普通人喝了那麼一杯茶,早就昏迷過去,人事不省了。石正峰這個超級戰士雖然沒昏過去,但是,也使不出力氣,只能任由兩個家丁擺佈。
家丁把石正峰裝進麻袋裡,扛在肩上,迅速跑到了一處樹林裡。紅葉山莊極大,山莊裡有很多樹林、荒地,夜裡靜悄悄的,無人注意。
喚弟已經派人在樹林裡挖好了坑,家丁扛着石正峰,咕咚一聲,就把石正峰摔進了坑裡。石正峰昏頭轉向,動彈不得,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喚弟吩咐身邊的家丁,“趕緊埋了。”
兩個家丁往手心裡吐了一口唾沫,拿起鐵鍬,鏟着土往坑裡填,要活埋石正峰。
兩個家丁的動作很麻利,眨眼的功夫,坑就填好了,兩個家丁又上去踩了幾腳,把浮土踩踏實了。
喚弟嘴角露出了歹毒的微笑,說道:“盼弟,要找你的郎君,就去陰曹地府與他相見吧,呵呵呵......”
喚弟笑了一陣,帶着兩個家丁,急匆匆地離開了樹林,神不知,鬼不覺。
石正峰被活埋了,他在麻袋裡拼命掙扎,可是,他受了迷魂香的毒,無論怎麼掙扎,身上也使不出多少力氣。
石正峰學過閉氣功,能憋住氣息,十分鐘不呼吸。
生與死,只在這十分鐘的時間裡。
石正峰急出了一身的汗,迷魂香的毒隨着汗液排出了一些,石正峰的體力也恢復了力氣。
石正峰抽出了腰裡的匕首,劃開了麻袋,麻袋外面全是土,而且這些土還被家丁踩硬了,石正峰根本就鑽不出去。
十分鐘的時間馬上就到了,石正峰已經憋氣憋得渾身難受了,他咬着牙,要最後再拼一次。
突然,石正峰感覺身下的土有些鬆動,他很是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時間就是生命,石正峰來不及多想,向上鑽,石正峰肯定是鑽不出去了,或許下面另有一番天地。
石正峰用力向下掙,身下的土越來越鬆軟,嘩啦一聲,石正峰整個人掉了下去,摔在了堅硬的地面上,摔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撥掉身上的泥土,石正峰站起來,抽出了身上的火摺子。火摺子燃燒起來,照亮了四周,石正峰發現自己掉進了一條地道里。
天不亡石正峰,喚弟要活埋石正峰,叫兩個家丁把坑挖得深一些,免得石正峰鑽出來逃走。兩個家丁鬼使神差地把坑挖在了地道的上面,石正峰拼命掙扎,把地道與活埋坑之間那薄薄的土層給壓塌了。
石正峰恢復了一些體力,舉着火摺子,順着地道向前走去。這條地道很長,石正峰走了大約五六百米,地道出現了一個陡坡,向上延伸。
石正峰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順着坡往上走,走上去之後,石正峰出了地道,來到了一間密室裡。密室的牆壁都是堅硬的花崗岩,花崗岩上面安着燈架,燈架上面是油燈。
石正峰卸下了燈架,點燃了油燈,油燈的亮度比火摺子要強出許多,石正峰的面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間很大很大的密室,大到石正峰一眼望不到頭。石正峰舉着油燈,轉了一圈,把釘在牆壁上的那些油燈都點燃了。
一圈油燈亮起來,整間密室的輪廓顯現出來,石正峰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密室有數千平方米的面積,堆滿了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各種各樣的兵器。這密室原來是一座武器庫呀。
石正峰轉了起來,發現密室裡還有幾個小門,小門沒有上鎖,石正峰推開門,發現門口也是密室。這門後的密室裡,堆放的是弓弩箭矢一類的兵器,還有馬鞍、馬鐙。
石正峰轉了一圈,發現除了一間大門上鎖的密室之外,其餘的密室裡裝的全是武器裝備,這些武器裝備大約能武裝一萬人的隊伍。
最後一間密室的大門是一扇鐵門,鐵門上面還掛着大鎖。要是普通人很難打開這扇門,可石正峰不是普通人,他抓起一把大斧,一通猛砸,砸掉了大鎖,然後又是一通連環踢,將鐵門踢開。
鐵門後面是一間不大的密室,和臥室大小差不多。貼着密室的牆壁,高高在上,擺放着一座神龕。石正峰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打開了神龕的小門,藉着燈光,石正峰發現神龕裡立着一塊金牌。
石正峰把金牌拿出來,翻來覆去,仔細看了看,這金牌的做工很是精緻,上面有一些黑色的鏽跡,想必是有些年頭了。
石正峰突然想起盼弟對自己說的話,黃家世代都是桑城地區的總瓢把子,總瓢把子的信物就是金牌。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就是總瓢把子的金牌吧,”石正峰小心翼翼地把金牌,揣進了懷裡。
這間密室並不大,除了金牌,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石正峰轉身要走,突然,發現擺放金牌的神龕下面是一個櫃子。這櫃子和花崗岩顏色相近,光線昏暗,石正峰剛纔沒有看出來。
石正峰打開了櫃子,從裡面翻出了一堆很柔軟的東西,那手感有點像現代世界的硅膠。
“這他孃的是什麼東西?”石正峰舉着油燈,仔細看着這些東西,皺起了眉頭,嘀咕道:“這是人皮-面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