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鷹和嘍囉們以爲石正峰帶着官兵來的,嚇得魂飛魄散,沒想到,石正峰是一個人來的。
我去,你一個人來的,我們還怕個毛呀。
禿鷹和嘍囉們放鬆下來,趾高氣揚地打量着石正峰,說道:“你小子來幹什麼?”
石正峰的聲音不帶着一絲情感,說道:“我是來找你們討還血債的,順便滅了你們飛鷹幫。”
禿鷹和嘍囉們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禿鷹提着刀,指着石正峰,說道:“就憑你一個人,想滅了我們整個飛鷹幫。哎呀呀,你得喝多少假酒,才能說出這種胡話呀。”
嗖的一聲,石正峰抽出了純鈞劍,在火光的映照下,純鈞劍閃着寒芒。
“我這把劍從來不說謊,”石正峰目光如炬,盯着禿鷹他們。
禿鷹收起了笑臉,厲聲說道:“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我就成全你。弟兄們,把他宰了,心肝肺掏出來,下酒!”
嘍囉們一起衝了上去,揮刀砍向石正峰。
石正峰舉劍招架,擋住了幾個嘍囉的刀,另外幾個嘍囉從身後偷襲石正峰。地上有幾根燃燒的柴火,石正峰一腳踢起了柴火,柴火飛轉着,打向了幾個嘍囉,將幾個嘍囉打倒在地,並且還引燃了他們的衣服。
“啊,啊,啊!”
嘍囉燒成了一個火人,叫嚷着,蹦蹦跳跳。
石正峰身姿飄逸,趁機揮舞了幾下純鈞劍,風輕雲淡之間,便切斷了幾個嘍囉的喉嚨。
見識到了石正峰的本領之後,禿鷹自知不是石正峰的對手,便躲到幾個嘍囉的身後,趁着石正峰不注意,攥着一把匕首,就朝石正峰的背心,狠狠地刺了過去。
禿鷹以爲自己這一刀,肯定會要了石正峰的性命。萬萬沒想到,石正峰彷彿是腦後長眼一般,在匕首即將刺入身體的時候,猛地轉身,一把抓住了禿鷹的手腕。
禿鷹拽了幾下,感覺手腕像是被大鉗子緊緊地夾住了似的,根本就拽不動。
石正峰一記重拳打上去,打在了禿鷹的面門。禿鷹被打得眼冒金星,飛出去,撞在了牆上。
禿鷹忍着痛,剛要爬起來,石正峰撲了過來,一記飛腳踹在了禿鷹的胸口上。禿鷹喘不過氣來,跌坐在地,臉色發紫。
有幾個嘍囉嚇得腿軟,想要逃跑,石正峰追上去,一劍割斷了他們的腳筋,將他們放倒在地。
二十多個嘍囉,死的死,傷的傷,全都倒在了石正峰的腳下。
石正峰以一己之力,滅了飛鷹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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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打狗城的廣場上還殘留着一片片血跡,空氣中也飄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有的遇難百姓的家屬,來到了廣場上,看着親人遇害之處,痛哭流淚。
廣場上的人越聚越多,人們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我聽鄰居陳二哥說,昨天那場面真是嚇人,幸好我沒有來。”
“那些暴徒肯定是受人指使,要給新來的太守一個下馬威。”
“聽說新來的太守氣勢洶洶,要整頓打狗城的亂象。”
“哼,想當初朱太守也是這麼說的,那氣勢比現在這個太守還足,結果呢?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辭職了。”
“咱們這打狗城是土豪劣紳們的打狗城,太守要想安安穩穩地坐好自己的位置,肯定要和那些土豪劣紳同流合污。”
“難道就沒有人能爲我們這些小民做主,懲治一下那些違法亂紀的富豪?”
“嗨,亂世之中,我們這些小民能活着就不錯了,受到欺壓,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還對這個新任太守抱有很大希望呢。”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昨天沒看見嗎,那新來的太守就是個毛孩子。說說大話而已,做不成什麼事的。”
衆人說到最後,唉聲嘆氣。突然,一陣車輪聲響了起來,衆人紛紛退讓到兩邊,看着一輛馬車行駛到了廣場中央。
衆人看着那駕車的人,紛紛露出驚訝的神情,叫道:“這不是那位新來的太守大人嗎?”
石正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打開了車門,把一個個五花大綁的人,從車廂裡拽了出來。
圍觀的羣衆看着這些五花大綁的人,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突然,有一個人指着這些人,叫道:“我認出他們了,他們就是昨天在這裡行兇的那些暴徒!”
羣衆們聽了這話,義憤填膺,吵吵鬧鬧,要上前把禿鷹他們捶成肉餅。
石正峰揪着禿鷹他們,高聲叫道:“大家都靜一靜!”
石正峰聲如洪鐘,人羣立刻安靜下來,成百上千道目光,一起投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說道:“這些人是飛鷹幫的人,昨天在這塊廣場上,行兇作惡的就是這些人!”
那些遇害百姓的家屬情緒失控,哭喊着,要上前殺了禿鷹他們,張大哥帶着親兵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纔攔住了他們。
石正峰指着禿鷹和嘍囉們,說道:“這些人爲非作歹,危害一方,雙手沾滿了無辜百姓的鮮血。今天,在這裡,本太守判處他們死刑,立即執行!”
話音剛落,石正峰就揮了一下手,親兵們提着鬼頭大刀上前,按着禿鷹和嘍囉們,一人一刀,把他們的腦袋全都砍了下來。
十幾顆人頭滾落而下,鮮血流了一地,聚集了數千人的廣場上,鴉雀無聲。
百姓們看向石正峰的目光,充滿了敬畏,紛紛在心裡發出了感嘆,這個新來的年輕太守,還真是雷厲風行啊,看樣子,這打狗城真的要變天了。
在處斬禿鷹他們之前,石正峰已經審問出了,花錢僱傭他們行兇的,是賴金水賴老爺。
賴金水是打狗城的大財主,祖上是一百多年前、來自華夏大陸的第一批華夏移民。
賴家在南夷洲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根深蒂固,成爲了南夷洲最大的家族。
火狐君能在南夷洲站穩腳跟,很大程度上得益於賴金水的支持。可以說,賴金水和火狐君共同統治着南夷洲這片土地。
就在石正峰在廣場上公開處決飛鷹幫的時候,巧雲和朱老漢正在打狗城裡逛街。
石正峰成了打狗城太守,巧雲和朱老漢隨着石正峰一起來到了打狗城。父女倆現在成了達官貴人,腰包裡揣着大把大把的銀票,再也不用爲柴米油鹽發愁了。
本來,巧雲是想讓石正峰陪着自己逛街的,但是,巧雲知道,石正峰是男人,男人要做大事情,自己不能拖石正峰的後腿。
巧雲在打狗城裡也沒什麼親戚朋友,只能叫朱老漢陪着自己逛街。
巧雲和朱老漢來到了胭脂水粉一條街,朱老漢帶着巧雲走進一家店鋪,張嘴就問:“老闆,你們這最貴的胭脂水粉在哪,拿出來給我瞧瞧。”
巧雲皺了一下眉頭,說道:“爹,你能不能低調一點?”
朱老漢挺着胸膛,大大咧咧地說道:“我爲什麼要低調,我姑爺兒可是打狗城太守!”
巧雲急忙上前捂住了朱老漢的嘴,一臉氣惱地瞪着朱老漢,說道:“爹,你要是在胡說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朱老漢嘿嘿一笑,“好,爹不說了,爹不說了。”
老闆和夥計在一旁都看呆了,怎麼回事,這是父女倆是新任太守的岳丈和夫人?
老闆上下打量着朱老漢、巧雲父女,覺得這父女倆土裡土氣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太守大人的岳丈、夫人。
夥計拿出了一堆胭脂水粉,對朱老漢、巧雲說道:“客官,這些都是我們店的上等貨。”
朱老漢和巧雲拿起這些胭脂水粉,看了看。
朱老漢皺着眉頭,說道:“就這些破爛,還是你們店的上等貨?”
聽了朱老漢的話,老闆不高興了,說道:“客官,我們這店可是打狗城最好的胭脂水粉店,這些胭脂水粉都是從華夏大陸運過來的。”
朱老漢撇了一下嘴,放下了那些胭脂水粉,說道:“不好不好,巧雲,咱們再換一家店瞧瞧。”
朱老漢拉着巧雲就要往外走。
被一個鄉巴佬瞧不起,老闆很是氣憤,叫道:“慢着!”
朱老漢和巧雲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老闆。
老闆吩咐夥計,“去,把咱們的鎮店之寶拿出來!”
夥計跑到了後院,搗鼓了很長時間,拿出了一套胭脂水粉。
老闆指着這些胭脂水粉,說道:“這可是齊國貨,和齊君的后妃們用的是同款。”
齊國是華夏大陸的發達國家,齊國貨也是高檔貨的代名詞。
朱老漢和巧雲伸手要去拿這些胭脂水粉。
老闆擺了一下手,說道:“慢着,這是鎮店之寶,一套下來要一千兩銀子,銀子沒帶夠,您可不能亂碰。”
朱老漢瞪着老闆就火冒三丈,心想,以前老漢我苦巴巴地當個農民種地,你們瞧不起我也就算了,現在我是太守大人的準岳丈了,你們還敢瞧不起我,豈有此理!
朱老漢把身上所有的銀票都取出來了,重重地拍在櫃檯上,叫道:“這些銀子夠不夠?!”
老闆和夥計看了看,這些銀票加在一起,有兩千兩之多。
老闆露出有眼不識泰山的模樣,點頭哈腰,朝朱老漢笑了笑,說道:“夠了,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