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政彪覺得江湖人不可靠,叫老王找官府人對付石正峰。結果,伏波和官兵們不僅沒有收拾得了,反而被石正峰收拾了一個服服帖帖。
伏波和官兵們的兵器、盔甲、馬匹,全都被羅大龍、金虎他們卸下了,渾身上下扒得就剩一條褲衩了,灰溜溜地逃走了。
田政彪和隨從們都驚呆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
羅大龍、金虎對待伏波,猶如冬天一般寒冷,對待石正峰,則像春天一般溫暖。
羅大龍面帶微笑,說道:“石英雄,請到我們清風山上做客吧。”
“對對對,石英雄,到我們清風山上做客吧,”金虎和嘍囉們齊聲叫嚷,很是熱情。
石正峰推讓道:“諸位好漢,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還有要事在身。”
羅大龍拉住了石正峰的胳膊,說道:“石英雄,辦什麼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到山上坐一坐嘛,別寒了兄弟們的心。”
石正峰沒有辦法,只好說道:“那我就叨擾諸位了。”
“客氣什麼,只要石英雄想來,我們清風山隨時歡迎,走!”羅大龍、金虎他們要帶着石正峰上山寨。
穆無雙、田政彪他們站在一邊,有些不知所措。
羅大龍、金虎注意到了穆無雙、田政彪他們,羅大龍說道:“這位姑娘剛纔仗義執言,是個好人,跟我們一起上山做客去吧。”
穆無雙還有些猶豫,石正峰說道:“無雙公主,羅大哥、金大哥他們都是江湖好漢,比某些僞君子強出百倍、千倍,你不要害怕,儘管跟我們上山吧。”
穆無雙輕輕地說了一句,“好吧。”
邀請完了穆無雙,羅大龍和金虎把目光轉向了田政彪,兩個人的眼睛裡都射出兇光,嚇得田政彪只打寒顫。
金虎指着田政彪說道:“這王八蛋不顧同伴之誼,剛纔還誣陷石英雄,不殺他,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他,不足以彰天理!”
金虎和嘍囉們舉起了刀,作勢就要殺了田政彪。
田政彪躲到了幾個隨從的身後,說道:“你們不能殺我,我是陳國的公子。”
“孃的,一個小小的陳國公子算個屁,就是周天子在這,惹惱了老子,老子也照砍不誤!”
金虎真的要一刀砍了田政彪,石正峰在旁邊攔住了金虎。田政彪一條賤命,死不足惜,只是他死了,不好向姜騰蛟交待。
石正峰說道:“金大哥息怒,不要和他一般見識,留他一條命。”
石正峰是不想殺田政彪,如果他想,隨時隨地都可以殺了田政彪。
金虎收起了刀,說道:“既然石英雄發話了,就留他一條命。不過,不能讓他再跑去誣陷石英雄,把他綁了,跟我們一起上山,等石英雄下山之後,再把他放了。”
羅大龍、金虎他們人多勢衆,田政彪和隨從們也不敢反抗,任憑嘍囉拿來繩索,將他們一個個像捆糉子似的,五花大綁起來。
羅大龍、金虎在清風山上經營了十幾年,手下的嘍囉再加上家屬,一共有上千人之多。這上千人生活在山寨裡,熙熙攘攘,這山寨更像是一座城。
石正峰感到奇怪,自己和羅大龍、金虎素不相識,爲什麼羅大龍、金虎突然跑來邀請自己上山做客,而且還那麼熱情。
石正峰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迷惑,羅大龍哈哈大笑,說道:“石英雄,我們是從草上飛、鑽山豹那裡得知,你要路過清風山。你是御賜勇士、禹神勇士,還是武聖先生的朋友,我們山寨上上下下,對你是佩服得很呀。”
說着,羅大龍向石正峰高高地豎起了大拇指。
山寨裡張燈結綵,像過年一樣喜慶熱鬧,嘍囉們殺豬宰羊,在聚義廳裡擺下了酒宴。
石正峰和穆無雙、大牛、小狼他們進了聚義廳,田政彪和隨從們則被帶到了馬廄裡,關押起來。
進了聚義廳之後,羅大龍指着一個座位,說道:“石英雄,請上座。”
石正峰還想推讓一番,金虎說道:“石英雄,你是我們敬仰的大英雄,這上座非你莫屬。”
盛情難卻,石正峰只好坐到了上座的位置,穆無雙坐在了石正峰的身邊。
金虎看着石正峰、穆無雙,笑道:“石英雄,你和弟妹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呀。”
石正峰正喝着水,嗆得一口水噴了出來,穆無雙坐在旁邊,神情相當尷尬。
石正峰抹了抹嘴,說道:“金大哥,你誤會了,我和無雙公主不是夫妻,我們只是朋友。”
金虎說道:“石英雄,我知道你是個讀書人,你們讀書人都靦腆,沒拜堂之前,都不好意思承認,明白,明白。”
“金大哥,你真的誤會了,”石正峰發覺穆無雙看着自己的目光裡,已經閃爍起了寒芒。
金虎舉起了酒杯,叫道:“石英雄,我祝你和弟妹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聽了金虎這祝福語,石正峰恨不得一頭把牆撞出個窟窿來。
這時,羅大龍拎着一個酒罈走了過來,說道:“石英雄,咱們喝酒。”
羅大龍拿着一個大海碗,給石正峰倒滿了酒。這中古世界的酒雖然沒有白酒那麼濃烈,但是,這麼一大碗喝下去,也夠嗆人的。
羅大龍說道:“石英雄,男子漢大丈夫,喝酒就得拿着大碗喝,來,咱們幹了。”
羅大龍和石正峰舉起大海碗,咕咚咕咚,滿滿一碗酒全都喝了下去。
“痛快,”羅大龍抹了抹嘴,又拿起酒罈,給石正峰倒了一碗,叫道:“石英雄,咱們繼續喝。”
石正峰端着酒碗,說道:“羅大哥,金大哥,你們別管我叫什麼石英雄了,要是拿我當兄弟的話,就叫我一聲正峰。”
“好,正峰,咱們再幹一碗。”
石正峰和羅大龍、金虎他們一碗接着一碗,喝得天昏地暗。
衆人在聚義廳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田政彪和隨從們被綁在馬廄裡,又飢又渴。
田政彪咬牙切齒,說道:“石正峰,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田政彪正叫罵着,一匹馬湊了過來,張開大嘴巴,慢悠悠地嚼着乾草。
“你這死馬,滾一邊去!”田政彪吼叫着,踹了這馬一腳。
這馬不是別的馬,正是石正峰的坐騎瘋子。瘋子可是個火爆脾氣,它沒有咬田政彪就不錯了,田政彪還敢主動踹它。
田政彪這一腳,把瘋子的火氣給踹出來了。
“嗷!......”
瘋子瞪着血紅的眼睛,揚起脖子,發出了一聲怒吼。
田政彪和隨從們毛骨悚然,看着瘋子,心想,這他媽是馬還是老虎呀?
怒吼之後,瘋子張開了大嘴,向田政彪咬去。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田政彪驚恐萬狀,呼喊起來,可是,人們都在聚義廳裡喝酒呢,沒人理會田政彪。田政彪想跑,可是,他被牢牢地綁在馬廄的柱子上,跑不掉。
“啊!......”
田政彪發出了一聲慘叫,瘋子的大馬嘴一口咬住了田政彪的半拉腦袋,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等石正峰他們吃喝完事,來到馬廄,準備帶着田政彪下山的時候,發現田政彪那顆腦袋,已經變成了血葫蘆。
“我-操,這是什麼東西?”石正峰喝得有點多,眼睛花了,沒認出田政彪。
穆無雙在旁邊叫道:“這是田公子!”
石正峰仔細一看,說道:“還真是田政彪,這是誰幹的?”
瘋子站在田政彪的旁邊,齜着大牙,挺自豪地打了一個響鼻。
“你怎麼把他咬成這樣了?”石正峰質問瘋子。
瘋子搖頭晃腦,用肢體語言向石正峰解釋,自己很無辜。
大牛醉醺醺的,在旁邊說道:“這小子會不會死呀?”
石正峰湊近看了看,說道:“流了很多血,看着挺嚇人的。”
“嗯,是挺嚇人的,”大牛附和了一句。
穆無雙叫道:“你們倆還有心思在這看熱鬧,快給田公子止血呀。”
羅大龍叫嘍囉拿來了紗布,包住了田政彪的傷口。田政彪心如死灰,任由衆人擺弄着。
田政彪知道,自己現在是鬥不過石正峰的,忍了吧,不忍也沒辦法,以後等自己有了實力,一定第一個殺死石正峰。
石正峰、穆無雙他們在清風山山寨吃喝了一頓,然後向羅大龍、金虎告別。
羅大龍、金虎告訴石正峰,以後只要有用得着他們的地方,儘管開口,清風山這幾百個弟兄,願爲石正峰效勞。
石正峰又和羅大龍、金虎說了幾句客氣話,這才帶着田政彪他們下山去了。
修家莊園馬上就到了,石正峰他們加快速度,疾馳而去。路過一條小河邊,衆人停下來休息,穆無雙也下了馬車,到河邊洗洗手。
小河上游,有幾個手持砍刀的人正在河邊喝水,他們見到穆無雙,立刻給穆無雙那傾國傾城的容顏所吸引。
幾個人站了起來,涎皮賴臉,衝着穆無雙吹起了口哨。穆無雙瞪了他們一眼,沒有理會,轉身向馬車走去。
幾個人肆無忌憚,哈哈大笑,叫道:“美人兒,別走啊,哥哥看你還沒看夠呢。”
這幾個傢伙太不要臉了,石正峰得教育教育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