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血炎皺着眉頭看着那突然出手的黑衣人,眉頭緊皺,他對這黑衣人有一種極爲熟悉的感覺,但卻有些不敢肯定,因爲那個人他已經親手將其徹底斷送了,雖然沒有要了他的性命,但是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他若是想要恢復過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呵呵,葉少爺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過也難怪啊,誰又能想到,我這麼快就能恢復過來呢?哈哈哈哈。”說着,他一把拉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那蒼白的面容。
宗飛翰!
竟然是他!
葉血炎的心中一震,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的嚴肅起來了。無論是陰火狐還是宗飛翰,都是他的舊識,並且都和他有着不輕的罅隙,尤其是宗飛翰,和自己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了,而他能這麼快就恢復過來,看來這神秘的組織不說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但也一定有很強大的救助能力,葉血清在那裡,說不定就真的能救得回來。
想到這裡,葉血炎看向中間那個至今未有任何表示的神秘黑衣人,他眉頭一皺,低聲問道:“葉血清,是你嗎?”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誰也沒有想到葉血炎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
葉血清,這個在大陸貴族精英之中頗有威望的名字已經消失的很久了,久到他已經成爲很多人腦中深處的記憶,只有在特定的時候纔會出現。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中間的那個黑衣人,而那個黑衣人在衆人的注視之下,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那樣隨意的站着,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只聽那大大的兜帽之中,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葉血炎,嚴格說來,你和我也算是相識,但絕不是舊識。你放心,我不是神子,只是一個稍微高級一些的神使罷了。不過在不久的將來,神子將要破關而出,到那時,他一定會來尋你的。不過,你得有命活到那天才行!”
黑衣人的口氣陡然變冷,而他的身周,一股黑色的霧氣開始瀰漫,他身後的那些黑衣人在這霧氣的刺激之下,紛紛嚎叫起來,一個個的狀若瘋狂,好像打了雞血一般。
“神最虔誠的奴僕們啊,看吧,那個人,就是褻瀆咱們的神靈,殺害咱們的兄弟,充滿了罪惡不可饒恕的罪人,消滅他吧,爲了神的榮耀!”中間的黑衣人指着葉血炎猛的大喝。
“爲了神的榮耀!爲了神的榮耀!爲了神的榮耀!”黑衣人身後的一衆神徒們開始瘋狂的嚎叫着,一個個的歇斯底里,就像要將葉血炎生吞活剝了一樣。
“陰神使大人,此人與我有仇,無需神徒們奉獻,還是我來吧!”宗飛翰陰沉的說道。雖然他也是豔王手下八大神使之一,但地位卻是比不上這排名第二的陰神使。
“陰神使大人,這葉血炎早就被我預定爲食糧了,還是讓我來吧,我想當我把他徹底的撕成碎片一點點的吞嚥下去之後,鼎神使也一定會覺得異常興奮的。”陰火狐在一旁說道,對於葉血炎,他也是勢在必得的。
“鼎神使和狐神使不用爭了,葉血炎實力不弱,你們誰上都沒有把握能夠在短時間內勝過他,還是一起出手吧!”那陰神使說道。
“你們倒是聊的蠻開心的,不過,難道我們就會這麼看着不成?”說話的是張威,他手中提着一柄長弓,已經緩步走到了葉血炎身後五米處,那是他最舒服的射擊距離,在這裡,他可以給葉血炎最好的支援。
“是啊,宗飛翰,過去你這傢伙雖然壞透了,但腦子還是挺好使的,看來上回血炎下手還是蠻重的,將你的腦子都打的不好使了啊。”緊跟在張威後面的是紫煙和紅蕾兩人,紅蕾自然不認識宗飛翰,不過紫煙在百鍊門學習多年,對宗飛翰可算是非常的熟悉了。剛剛她將宗飛翰的一些事情簡要的跟紅蕾說了一遍,此時又出言譏諷宗飛翰,想來對於宗飛翰,她是絕對沒有任何好感的。
而紅蕾聽紫煙說了靈荷的事情之後,對於宗飛翰也是充滿了殺意,女人有可能原諒一個背叛過她的男人,但卻絕對不會原諒一個背叛和傷害過別的女人的男人,這就是女人,對於別的女人的事情,總是非常的嚴苛,哪怕她們根本就不認識。
陰火狐冷冷一笑,他當然不會無視掉這幾個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絕對是可以稱得上大敵了,而他心中的憑依,就是蟲噬宗的盟友。
只見他手一抖,又是一隻蟲子自他身上飛出,在空中發出“嗡嗡”的鳴叫,速度之快,讓想出手攔截的衆人都感到一陣的錯愕。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四周,剛剛那些蟲子雖然被葉血炎輕描淡寫的給滅殺了,不過他們心裡可是清楚的知道那些蟲子的強大。自己可不是葉血炎,若是不小心些的話,說不準自己就成了蟲子們的食糧。
就在陰火狐不斷冷笑和衆人不斷惶恐之際,四周卻沒有半點的變化,而陰火狐的冷笑漸漸變成了乾笑,他當然不知道他的盟友們已經因爲剛剛葉血炎剿滅鉗口老虎的速度而被驚走,扔下他在這裡依舊做着身後有強援可以幫他抵擋一切的美夢。
陰火狐連發三隻不同蟲子,但卻都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倒是剛剛緊張兮兮的衆人此時全都一臉的壞笑,漸漸的逼了上來。剛剛葉血炎獨自面對一衆怪蟲的時候,就是他們在冷嘲熱諷,幸災樂禍。現在看到葉血炎實力強大,身邊更是有着諸多強援,便一個個的獻起殷勤來,那份同仇敵愾的氣勢,很容易讓人以爲他們本就是一起的,殊不知,痛打落水狗,纔是這幫人最爲擅長的。
陰火狐此時的臉色變了,沒有了蟲噬宗的援助,這麼多的人,他們是絕對難以對付的,可儘管在心中將蟲噬宗的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卻對這糟糕的形勢沒有任何的補益。
他不禁後退幾步,來到陰神使的附近,向他問道:“陰神使大人,怎麼辦,蟲噬宗的人全都做了縮頭烏龜,這麼多人,咱們能夠搞定嗎?”
那陰神使的面容此時雖然隱藏在兜帽之中,但其上此刻也是掛滿了冰霜,他心中不但在大罵蟲噬宗,也在罵着這個拉來如此不靠譜後援的陰火狐,但現在就算將陰火狐殺了也於事無補,既然自己的計劃已經全盤被打亂了,那就錯有錯着,直接就這麼和他們拼了吧。
“怎麼辦?我還想問你怎麼辦呢!爲今之計,只有先行突圍,你和鼎神使各選擇一個方位,其餘人自行跟隨,突破出去以後,我會給你們發出信號,到時你們就過來找我便是。
說着,他身上黑色的霧氣鼓動,將他和另外一些黑衣人徹底的湮沒在了那黑霧之中,而陰火狐和宗飛翰則各自帶着一些黑衣人向一個方向突圍,不過他們全都很有默契的沒有選擇葉血炎所在的方向,看來過去葉血炎在他們的心中所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於深刻了。他們寧願去面對那些聲名遠播於大陸的年輕豪傑,也不願意再去葉血炎那裡碰釘子了。
正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無論是那陰神使,還是陰火狐和宗飛翰的突圍都遭到了極大的阻礙,這些人或許沒有大陸上傳說的那般強大,擁有改變一場戰鬥基調的實力,但用以拖延時間來說,卻是完全足夠了。
尤其是自然宗門的四元素大陣,更是聲名在外的強大戰陣,儘管只有四人,但所發揮出來的威力,卻是不弱於任何一個四百人的戰陣!
此時宗飛翰正帶人從這個方向突圍,火煜他們幾人俱是心思敏捷之人,從他們一開始突圍的路線來看,就知道他們對葉血炎一行人是有所忌憚的,雖心中不服,但就戰績而言,自己確實是比不上人家的。畢竟人家在西區,幾乎整整剿滅了他們一整個小隊,而自己則一直被人壓着打,差點沒被團滅。
因而此時,他們也沒有託大和對方硬拼,而是結出大陣,將他們完全堵死在這邊,他們相信,就算葉血炎對這邊沒有太大的興趣,但韓月兒絕對是不會不管的。
事實確實如他們所料,看到宗飛翰衝向自然宗門的方向,韓月兒幾乎沒有考慮就衝了過來,而葉血炎也就僅僅比她慢了一步,也向這邊趕來。他們兩個一動,剩下的張威紅蕾等一行人,自然也牽一髮而動全身,全部向這邊衝來。
這簡直是一場可以寫進教科書的完美的夾擊戰。
張威率先到位,三支長箭直接飛出,直射轉身過來迎戰他們的幾名黑衣人,先爲衆人開路。
韓月兒則更是不遺餘力,出手就是四大帝器,刀劍齊鳴,帝環飛舞,長綾飄蕩,一名開了具惡化,並且陷入狂暴模式的神徒,不過一個回合,就被她給斬成了三截。
事關韓月兒,葉血炎自然是格外賣力,手中血月劍一劃,直接領域技爆發,一朵朵的血色蓮花在黑衣人中盛開,將原本的衝擊陣勢徹底的分化開來,將自然宗門的壓力減到了最輕。而火煜、關雷萱及明俊等人看到,頓時散了大陣,直接衝入其中,逐個擊破。
紅蕾則更不必說,手中大刀一揮,敵人就算不死,也得留下點什麼。
原本的十人衝擊小隊,在衆人的一個回合的攻擊之下,就完全被轟散,成爲了一盤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