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微發亮了,已是清晨六點多,下了一整夜的大覺到累了,開始了休息,只剩下稀疏的雨絲從天空中飄散下來。
道場中,衆人商議的事情也差不多有了結果,數項極爲重要的決定也通過了雙方的認可,山口雄很滿意,羅戰峰自然也很滿意,如果不是還有事情需要處理的話,他倒是不介意繼續討論下去的。
而且,可以看到,山口玲子那可愛的小臉上充滿了睏意,小嘴輕張,偷呵了幾次哈欠,半個嬌小的身軀已經靠在了羅戰峰的懷裡,估計要不是在這種場合,她已經順勢躺在羅戰峰的懷裡睡着過去了。
山口玲惠雖然沒有表現出睏意,精神還是很充足的,但是眉眼之間還是能看出一絲疲累的跡象,說明她也只是在硬撐着而已,只是她比自己的妹妹要矜持一點,並沒有靠在某人的身上,時不時的小臉還會微紅一下,因爲她的小手正被羅戰峰捉在手中把玩着,偶爾還會在耳邊聽到讓她臉紅心跳的“悄悄話”那是羅戰峰湊到她耳邊輕聲說的逗弄她的話。
到了後來,羅戰峰卻是很少參與討論了,多數時候都是在傾聽,偶爾才說幾句,所以,他又有時間“調戲”剛成爲未婚妻的小女人了。
相比之下,那自然是山口玲惠這個美女更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山口伯父,事情也說得差不多了,剩下來的應該不需要我的參與了,嗯,他們(銀蝶兩人)身上還有點東西需要我幫他們清除掉的,還要麻煩伯父爲我準備一間清靜的房間。”羅戰峰開口說道。
“好,那就由玲惠爲孫女婿安排一下吧,說起來,你們兩個也需要時間相處一下的嘛。”山口雄也停下了議論,點點頭,說話地時候還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啊。說完啦?嗯,我好睏喔。”山口玲子已經睡得有點迷糊了,感覺到身上的動靜,嘴裡嘟嚷了幾句,卻是更抱緊羅戰峰了。
這讓原本想站起來的羅戰峰只好將山口玲子抱起來,跟着在前面帶路的山口玲惠,走出了道場。
銀蝶與蜻蜓女互相望了一眼。很自覺地站了起來。跟在了新主人地身後。黑色地披風將兩人地身形都掩蓋了起來。卻是不必擔心嚇到人了。
場中地其他人。包括兩個泡茶地侍女。都停下了說話和動作。恭敬地90度鞠躬。恭送兩位小姐與“駙馬爺”離去。
走在寂靜地走廊上。看到前面地小女人似乎正在抿嘴偷笑。羅戰峰走近兩步。頭湊了過去促狹地說道:“玲惠妹妹。一會我忙完了。就去找你交流一下感情啊。這也是伯父地吩咐嘛。”
那隻晶瑩剔透得能看見細微血管地秀巧耳朵瞬間變成了潮紅般地火燙。然後是小臉。延伸至白嫩地脖子。山口玲惠不敢偷笑了。也不敢說話。低着頭。腳步加快了幾分。
“哈哈。”羅戰峰快意地大笑兩聲。懷中抱着地小女孩自然是輕如無物地。山口玲子還下意識地用雙手抱緊了他地脖子。
這時候。他才發現。手上傳來地柔軟觸感讓人心猿意馬。山口玲子那嬌小纖細地蠻腰隔着衣服也能感覺到。還有那一對充滿活力地玉峰。不僅擠壓着他地手臂。還擠壓着他地胸膛。
看着山口玲子那可愛的睡臉,羅戰峰只好打消讓其他人抱這位二小姐去房間地想法,跟在山口玲惠的身後,倒是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房間,將手上抱着地已經熟睡過去的山口玲子放到了榻榻木上,旁邊地房間就是玲惠的,還有一個房間卻是爲羅戰峰準備的,至於羅戰峰所需要的“不讓人打擾”的清靜房間,卻是在另一個地點。
七拐八轉之後,來到了一間類似密室的房子,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一個人都沒有,羅戰峰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附近隱藏着至少十一個人,都是氣息微弱,心跳緩慢而有力的精壯男子,這種類似的感覺,他在錐山健太身上也感覺得到。
房子的門外還有先進的電子門設備,通過了三道密碼門之後,才進入了空無一人的密室之中,牆壁還是精鋼所造。
“羅君,這裡應該符合你的要求了,你看,還滿意麼?”山口玲惠小臉還是微紅的看着羅戰峰輕聲道,對羅戰峰的稱呼也改了。
羅戰峰打量了幾眼密室,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就這裡吧。”其實,對他來說,隨便一個房間就足夠了。
“羅君還有什麼吩咐麼?”山口玲惠問道。
“呵,你這麼客氣的樣子,我很不喜歡哦。”羅戰峰伸手捏了捏山口玲惠的小臉,說道:“既然你要吩咐,那好吧,你先回去房間,洗好澡等我。”說完,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出乎羅戰峰意料的是,山口玲惠雖然羞紅了臉,卻乖巧的輕聲道:“嗯。”小巧的頭顱還微不可察的點了點,甚至都沒閃避他的手。
這副模樣,羅戰峰又不是木頭,怎麼會看不出來,分明就是“任君採摘”的暗示,那誘人的模樣,別說木頭,鐵石都要心動了。
“那,你先出去吧,接下來的情景估計是兒童不宜的,不適合你這種嬌滴滴的美人觀看,還影響胃口和心情。”羅戰峰瞄了一眼站在角落裡的兩個寄生人,輕聲對山口玲惠道。
山口玲惠乖巧的點點頭,沒有任何的意見,退出了密室。
隨着密室門的緊閉,羅戰峰身上的氣勢突然一變,背對着兩人的身體再次散發出了恐怖的威壓氣息,眼睛也轉換了顏色,這意味着他釋放了一部份壓抑的力量,這已經足以對兩個保持着變身狀態的寄生人造成極爲沉重的壓力,彷彿被關在增加了數十倍重力的房間內這間鋼鐵打造的密室讓這種壓力更爲集中。
眨眼間,剛剛露出地溫柔勁就
,身後的兩個寄生人哪裡想得到變化如此的快,應,窒息的感覺再次涌現,腦海中彷彿喘不過氣來一樣,渾身顫抖,苦苦支撐着沒有跪下去,心中暗暗叫苦,卻也不敢出聲抗議,只好默默承受,各自的心中倒也明白,估計是這位神秘的新主人又有什麼話要對他們說了。
“剛纔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知道你們有意見,但我不需要你們的意見,只需要你們的服從,你們得到地好處是,你們身上的寄生病毒,我會幫你們清除掉,但同時,我也會在你們身上下些禁制,你們只需要明白,你們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中就足夠了,只要我想,你們將會體會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但是,只要你們聽話,你們可以得到的東西,不會比你們在黑龍會所得到的少,而且只會更多。。
。”羅戰峰冰冷地聲音在房中響起,那彷彿不帶一絲情感的語氣,讓兩人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陣發寒,腦海中再次浮現了不久之前羅戰峰展露出來地恐怖實力。
對於羅戰峰所說的話,他們誰也不會有一絲的懷,心中的猜測反而更加確定了,此刻在他們地感覺中,眼前的男人仿如山峰一樣,壓得他們這些渺小的存在完全只有臣服的念頭,隨着壓力的增強,“啪”的一聲撞地聲,銀蝶首先控制不住,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又一次表達了臣服地態度。
“請偉大的主人幫小人清除黑龍會地神經毒素,小人一定誓死效忠主人,絕無二心。”銀蝶說着恭順的話,語氣謙卑中帶着一絲自然,似乎並不是第一次說這樣地話。
“啪”,又是撞地聲,蜻蜓女也不再強撐,跪在了銀蝶的旁邊,姿勢相當標準地跪伏在那裡,頭碰着地板,一言不發。
“哈哈,你們不用擔心,我說過的話,一定實現。”羅戰峰一聲輕笑,收起了身上的蛇皇氣息,密室內的壓力驟然一空,說話的語氣也恢復了一絲人味。
“那具屍體,你們看過?”沉默了一會,羅戰峰才又開口問道,卻是不急於解毒,他更關心那具屍體的情況,剛纔不好問,現在卻是不必顧慮了。
“嗯,我們都看過,因爲每支小隊都會分批負責保護地下七層實驗室的任務。”銀蝶搶着答道。
這時候,銀蝶的心思也活泛了起來,既然投靠新主人已經不可逆轉,又可以解除一直折磨着他們的寄生人病毒,新主人又成了山口組的未來首領,前途一片光明啊,山口雄身邊只有他一個寄生人,哪像在黑龍會,不僅有三支小隊,就算在鬼蝗小隊,也一直讓鬼蝗這個隊長壓着,哪有出頭機會啊。
“……當年搶奪那具屍體出動的海軍第一艦隊,我就是其中的一個潛艇長,那具屍體是我發現的。”蜻蜓女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說道。
聞言,羅戰峰臉上也是愣了一下,對這個答案頗爲驚奇。
銀蝶也是一臉驚奇的看着蜻蜓女,想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
“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發生了什麼事?另一具屍體是什麼?”羅戰峰又問。
“地點是太平洋西北海域的某個無人島嶼,當時我們第一艦隊的第三艦艇支隊接到命令全速趕往目標地點,同時也知道了俄羅斯太平洋艦隊的艦艇支隊也正從符拉迪沃斯託克海軍基地趕往目標地點,最後,還是我們快一步,搶先抵達目標島嶼。”
說到這裡,蜻蜓女沉默了一會,才接着說:“那裡彷彿被十級地震和十二級龍捲風聯合起來摧毀了一樣,原本面積約500多平方公里的島嶼幾乎消失了一半,另一半也正半沉進海里,島上的山林岩石全被粉碎,然後我就發現了沉在海底中的那具可怕的屍體,心臟穿了一個大洞,血是紅色的,一堆鯊魚圍着卻啃齧不了那屍體,而且最恐怖的是吞食了那屍體血液的鯊魚全都爆體而亡。”
“……當時一陣混亂後,我們就按照命令迅速將那具屍體打撈上巡航艦。當時第一艦隊的航母大隊也正趕過來,俄軍的導彈巡洋艦支隊也趕到了,我們同時發現了另一具更恐怖的屍體,一隻比潛艇還巨大的蜘蛛怪物,爲了這隻蜘蛛,雙方的艦隊差點就開戰了。不過後來又接到消息,美國太平洋艦隊正全速趕過來,最多還有十分鐘抵達,然後,上面就命令我們放棄蜘蛛屍體,和俄羅斯艦隊各自帶着一具屍體離開了。”蜻蜓女地聲音隱約帶着一絲驚懼與不安。
蜘蛛精?
羅戰峰忍不住幻想了一下,像潛艇一樣大的蜘蛛該是什麼樣的,真是讓人驚歎……他就想起了這麼一個詞,卻是不知道俄羅斯的海軍當時是怎麼運走這像座小山一樣的蜘蛛屍體。
至於蜻蜓女所說的現場狀況,羅戰峰卻是不怎麼驚訝,可以想像得到,當時肯定是金毛獅王與蜘蛛精發生了一場大戰,最後卻是兩敗俱傷,同歸於盡,最終便宜了日本海軍與俄羅斯海軍,美國這個大佬卻是棋差一着,毛都沒撈到一條。
嗯,如果現場那個差不多被完全摧毀的小島也算是收穫的話,也不算美國太平洋艦隊兩手空空的了。
不過,事後美國佬肯定死盯着俄羅斯與日本兩國地動靜緊咬不放,中情局什麼的全部出動,估計那段時間肯定很熱鬧,而黑龍會依然憑藉金毛獅王的屍體研究出了寄生人以及多種成果,美國佬十有**又是失敗了。
“那個島嶼,後來怎麼樣了?”羅戰峰好奇的問。
“美軍後來佔領了那裡,一年後撤離了,黑龍會後來也派人上去探查過了,一無所獲,那裡成爲了一個小荒島。不過,美軍估計掘地三尺了,我原本以爲美國佬會炸掉那小島呢。”蜻蜓女語氣中彷彿帶着一絲笑意。
“對於島嶼的情況
會的分析是什麼?”
“在研究了那具獅屍後,小島肯定是讓兩個怪物地力量給摧毀的。”蜻蜓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是在偷偷打量着走在前面新主人,眼神一陣閃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不管是銀蝶還是蜻蜓女,兩個人都一絲不漏地在道場中將新主人與山口雄等人的談話聽到了耳中,就在他們的面前,新主人成爲了山口組的未來少君,同時,他們也聽到了山口組地重大決策,這種機密,卻讓他們兩個“外人”聽到了,這意味着什麼,那自然不用多說了。
要說新主人多麼的信任他們兩個,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新主人根本就不擔心他們背叛,而且,背叛新主人,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對新主人又能造成什麼壞處?想不出,結果只會是得罪新主人,至於後果是什麼,那卻是不用想都知道。
其實,想深一層,他們何嘗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是一個怪物,一個寄生怪物,對於自己過去的身份,也許,他們曾經很在乎,對於這個國家,他們很忠誠,身爲國家培養的職業軍人,應有的愛國觀念他們同樣不會缺乏,日本人大部份都有着愛國地情懷,不管好人,還是壞人說起來,日本的黑幫比政府還要“愛民”。
但這一切,都從成爲寄生人地那一刻開始,而有所不同了,也許,可以說是徹底的不同了,理由很簡單,寄生人還能稱之爲人類麼?人類地國家,對寄生人來說,是否還有意義?即使是從小就被軍隊進行軍國主義式洗腦教育的蜻蜓女,都不得不承認,成爲蜻蜓寄生人之後,她對日本這個祖國,不僅失去了過去那種瘋狂熱愛地念頭,甚至還產生了某種憎恨的情緒正是這個國家的某些當權者讓她成爲了一個怪物的。
哪怕刻意去迴避這種想法,卻總會在某個時刻下意識的浮現在腦海中,更甚者,寄生基因的某些本能更是越來越深的影響着他們的原本思維與意識,性格會逐漸變得瘋狂、扭曲,比如銀蝶,自從成爲寄生人之後,性格越來越猥瑣,甚至懦弱,怕死……
更何況,他們也並不是都像表面上那麼忠心於黑龍會的,也不是沒有寄生人想過建立一個屬於寄生人的新世界有這種念頭的寄生人絕對不只一個,至少,他們就曾經接到過一封神秘的郵件,乃是來自於當初逃出黑龍會的那批寄生人中最神秘地一個,黑,郵件中卻是邀請他們這些寄生人同類加入其所創立的寄生人國度。
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幾乎所有的寄生人都收到了同樣的郵件,至於每個寄生人心中的想法是什麼,那卻是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當然,這些都不影響銀蝶與蜻蜓女對羅戰峰這個新主人有了一個新的猜測:也許,新主人的真正身份,和那兩具神秘的怪物屍體是一樣的。
這個猜測,自然是讓兩個寄生人都不敢亂打什麼主意了,乖乖地臣服。
羅戰峰卻是不可能理會兩人想些什麼的,他又問了幾句關於那具屍體的事情之後,纔開口道:“準備好,開始解毒了,一會的過程中可能很痛苦,別說我不提醒你們。”
在知道了美國佬在黑龍會的身上一無所獲之後,他卻是暫時打消了現在就謀劃奪取屍體的目地,這件事,急不來,還要從長計議才行。
銀蝶與蜻蜓女對望了一眼,銀蝶“嘿嘿”笑道:“偉大的主人,您放心,我們絕不叫苦。
”明顯是不將新主人的提醒放在心上,也許,他真地認爲世上再也沒有什麼痛苦比得上成爲寄生人的種種實驗,以及寄生病毒發作所帶來的痛苦。
難得好心的提醒一次,既然兩人不當真,羅戰峰也不再關心這個問題,想了想,說道:“銀蝶,嗯,這個名字其實不錯,看你也很喜歡,繼續保留吧。至於你,以後就叫羅青伊吧。”
“偉大地主人,你真是太英明瞭,這個美麗的名字,您也覺得好聽吧。哈哈。”銀蝶拍着馬屁。
“……多謝主人賜名。”蜻蜓女也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繼羅天岸之後,羅氏家族又多一個新成員。
“別叫什麼主人了,太難聽,叫我少爺吧。”羅戰峰擺擺手,說道,這是他爲自己想出來的新身份,然後他又指了指前面的一張長桌,命令:“好了,銀蝶,你躺上去,開工了。”
撕掉身上裹着的披風,銀蝶那兩米出頭地高瘦甲殼身軀躺在了長桌上,姿勢很自然,注意力也很集中,似乎準備看看新主人如何幫他清除病毒,已經站在邊上的蜻蜓女羅青伊也神情關注地看着。
“哈,動作這麼自然,估計是經常躺手術檯的了。”羅戰峰心裡暗笑,人卻是已經站在桌子旁邊,將手貼在了銀蝶地心臟部位。
到目前爲止,羅戰峰對於自己體內的三種能量,掌握得最熟練,運用得最自如地無疑就是血能,仿如本能一樣,幾達隨心所欲的境界,再經過了好幾次的實際應用,對於眼前的這個“小手術”,自然是輕車熟路一樣,隨着血能的發動,原本堅不可破的寄生甲殼如同堅冰遇到高溫一樣“融化”,已經與羅戰峰的手掌血肉連在一起,血紅色的血能破體而入,如同水流一樣鑽進了銀蝶的體內,也等於是完全控制了銀蝶的生死,可以說,此刻銀蝶體內的一切,都如同親眼所見一樣展現在羅戰峰的“眼”前可以說,血能就等於是他的第三隻眼睛。
血能在銀蝶體內迅速遊走了數遍,羅戰峰在暗暗驚奇於寄生人身體構造的特殊的同時,卻也很快就發現了異常的地方,那如同癌細胞一般依附在銀蝶全身“脈胳”各處的黑色物質,極爲“顯眼”,或者應該說“刺眼”,讓他很容易就分
這些正是如同附骨之~一樣控制着寄生人的特殊病毒
不過,這種情況,也有點出乎他的意料,無疑,這種遍佈全身的病毒,大大增加了清除工作的難度,也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寄生人的生命力的確是極爲強大,倒是不必擔心銀蝶會因此而小命不保了。
對於銀蝶來說,卻完全是另一番感受,先是胸前一陣鑽心般的劇痛,彷彿被強行撕裂了胸膛一樣,然後,就是一股奇怪的東西鑽進了體內,如同流質的液體一樣在身體各處“遊動”,這種感覺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得讓他真的以爲自己到了十八層地獄,輪翻享受那種種酷刑,又或者是神經病毒再次發作了,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痛苦,終於讓他明白了自己完全低估了清除病毒的過程。
最讓銀蝶難受的是,他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對身體地控制,哪怕是想動一下手指頭都沒辦法,全身又癢又麻又酸又痛,張着巨大的昆蟲嘴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腦海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希望這種情況趕快結束了。
試探性的用血能觸碰了一下黑色的病毒物質,卻意外的發現,彷彿有意識一樣,黑色病毒如同看到了美食的餓鬼一樣,洶涌而上,吸附在血能之上,拼命的吞噬着血能,黑色的病毒細胞迅速分裂脹大,原本小小一灘地病毒源短短十幾秒就增加了一倍。
羅戰峰也忍不住大吃一驚,他倒不是擔心這些黑色病毒會對他造成威脅,雖然他已經清晰的感受到了血能正被病毒吞噬吸收的那種刺痛,他擔心的是,如果他的手腳慢一點的話,哪怕寄生人地生命力再強橫,恐怕也支撐不了多少分,全身就會被這些病毒細胞徹底的侵佔了,到那時候,結果自然就只有一個。
心念一轉,也顧不着再繼續研究寄生人的體內構造了,血能迅速包着病毒細胞,連同原本依附着地一團藍色血肉,“撲”的一聲悶響,銀蝶身上的甲殼已經被衝體而出的一團東西所衝破,那裡正好是銀蝶肩膀地位置。
全神關注着銀蝶反應的蜻蜓女羅青伊被這一下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做出了戒備的動作,然後,她聽到了羅戰峰的說話聲:“閃到我身後,別碰到這些東西。”
等到羅青伊站到了身後,羅戰峰又在銀蝶的身體制造了十多個血洞,十幾團被血色能量包裹着地藍黑色血肉飛射而出,“啪啪”的撞在鋼壁上,可想而知,身爲當事人地銀蝶是多麼的痛苦,卻又連叫都叫不出聲,全身僵硬地任由羅戰峰擺佈,連後悔的念頭都產生不了一絲。
事實上,遍及銀蝶全身地病毒細胞又何止十幾個地方,要不是羅戰峰將每個地點附近的病毒細胞全用血能集中在一起,再用血能將病毒細胞直接射出體外,恐怕銀蝶現在的形象還要更悽慘,全身血洞是免不了的。
僅僅一分多鐘後,羅戰峰滿意的點了點頭,銀蝶身體內的全部黑色病毒細胞已經清除乾淨,包括依附在心臟部位的也不例外,只剩下唯一的一個地方,那就是依附在腦骨處的病毒細胞,所幸的是,病毒並沒有滲透進大腦之中。
這也正常,以這病毒的霸道,要是進了大腦,即使是寄生人,恐怕也是兩腳一伸,沒得救了,而且,羅戰峰已經發現,銀蝶全身只剩下大腦是比較接近人類的,不過,他是不敢用血能來探索一下銀蝶的大腦構造的,那樣做的後果,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銀蝶徹底成爲白癡,或者直接死腦亡。
銀蝶身上的傷口很快就恢復了,這種程度的損傷,對常人來說,也許足以致命了,對寄生人來說,只是輕傷而已。
羅戰峰小心的控制着血能“吸引”着腦骨邊緣的幾團黑色細胞,直到血能完全包裹住病毒細胞,才破開腦骨外的甲殼,將幾團血肉“送”了出去。
“呼”,羅戰峰輕輕鬆了口氣,收回了血能,放開了被控制着的銀蝶,退後了兩步。
“啊啊啊啊!~!”
一連串彷彿壓抑了很久的吶喊在密室中響起,聲音刺耳而嘶啞,彷彿已經叫了半天一樣,銀蝶整個人身體緊蹦着一下子坐了起來,頭部向後仰着,全身抽搐着不停顫抖,彷彿發羊吊一樣。
不過,銀蝶很快發現,身上的痛苦似乎消失了大半,剛纔那種讓他痛不欲生的感覺已經無影無蹤,也重新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所以,他很快就停止了叫喊,也發現了羅戰峰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而羅青伊也是一副莫明奇妙的樣子看着他。
銀蝶尷尬的一笑,撐着桌面翻身下來,惶恐的道:“主人,我……”
“行了,這是正常反應,雖然很痛苦,不過你身上的病毒已經清除了,喏,那些噁心的東西,就是了,你喜歡的話可以研究一下,不怕死的話,你可以試試碰一下。”羅戰峰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着,一邊看着羅青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羅青伊彷彿感覺到了那特殊地目光,有點不自在的扭了扭身軀。
“嘿嘿,很無聊的小爬蟲,也算是有點意思,一種比較有趣的寄生體。”一個聲音突然在羅戰峰的意識中響起。
“哈,剛斧,你也對他們有興趣?”羅戰峰不動聲色的在意識中迴應道。
“沒興趣,只是突然發現有能量波動,所以看看你在搞什麼。”剛斧懶洋洋的說,頓了一下,又感嘆道:“我說你這個主人可真夠無聊的,這麼辛苦的幫他們解毒,好像他們纔是主人似地。你收這麼垃圾的手下幹什麼?”
羅戰峰啞然,也難怪剛斧有這樣的感嘆,說起來,恐怕也不會有任何星族或血族會使用血能來幫人解毒的,正如剛斧所說,寄生人在他眼中只不過是些小爬蟲而已,正如螞蟻之於人類一樣。
羅戰峰卻也沒解釋什麼,他自然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以,他只是默默感受了一下剛纔損失的少量血能,然後對羅青伊說:“好了,別浪費時間了,打鐵趁熱,你也躺上去吧。”
看到自家主人又繼續“忙碌”了,剛斧也只好“閉嘴”不言。
也許是因爲看到了銀蝶地表現,羅青伊輕輕吸了兩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才躺到了桌子上,莫明奇妙的產生了一種正赤身**的呈現在新主人面前地感覺,然後,她就察覺了一隻大手已經覆蓋在她的左胸上。
來不及多想,她已經身體一緊,全身僵直,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同時,也體會到了剛纔銀蝶的感受,果然,生不如死啊。
不過,比之銀蝶,她幸運一點,至少,她還能控制自己的頭部,所以,她可以叫喊出聲發泄一下痛苦,但是,她地性格又不同於銀蝶,她寧願緊咬“牙齒”,緊閉着嘴巴,苦苦忍受着難以形容的痛楚。
有了銀蝶的例子,羅戰峰這一次的速度更是快了不少,同樣的清除過程,十幾個血洞,不同於銀蝶的乃是背部地兩個位置代替了胸部的部位,畢竟是個女性,羅戰峰這個新主人還是比較體諒手下地。
因爲有了準備,所以,當羅戰峰鬆開手的時候,羅青伊只是坐在那裡用力地喘着氣,舒緩一下痛苦,卻不像銀蝶那樣大喊大叫。
銀蝶原本正在俯身研究地上那團還在蠕動的血肉,然後就發現了飛射而出地相同“肉團”,想起主人的提醒,怪叫一聲,馬上閃動了自家主人的身後,這時候看見完事了,才又走過去想研究一下折磨了他這麼長時間的寄生病毒是怎麼樣的。
這時候,離開羅戰峰掌控的血能似乎已經失去效力,卻是漸漸與那一團團的病毒血肉融合在了一起,並不斷的蠕動着,彷彿還是活的,更恐怖的是,精鋼打造的牆壁,這時候被這些血肉一沾上,卻開始冒出了一股黑色的濃煙,還散發着一股惡臭。
銀蝶卻是嚇了一跳,馬上倒退兩步,再也不敢接近那些血肉。
“銀蝶,你過來。”羅戰峰這時候卻是命令道,也不去理會血肉病毒的異狀。
“是,偉大的主……少爺。”銀蝶乖乖的站到了新主人指定的位置。
將手放在銀蝶的背部中心,羅戰峰沉聲道:“一會聽到我的命令就解除變身。”說完,血能一動,已經再次破開銀蝶的甲殼鑽體而入,控制了銀蝶全身內部每一處地方。
“解除。”
剛剛背部一麻,全身失去控制,只剩下左手能夠動的,銀蝶不敢遲疑,馬上用左手拿出插在腰帶特殊位置的花粉瓶子拿了出來放到鼻子邊。
“嗬嗬~!”
銀蝶就在全身僵直的情況下開始瞭解除變身,這也是他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卻不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正一絲不漏的暴露在羅戰峰這個新主人的“眼前”。
就在羅戰峰的感知中,銀蝶開始從特殊的寄生體構造重新恢復爲人類的骨骼構造,具體的過程自然是難以形容的,以羅戰峰的生物知識,他也完全不知道這番基因分裂重組的原理到底是什麼,只能感嘆科學真是無所不能,那個什麼藤野博士竟然創造出如此神奇的……怪物。
是的,怪物,羅戰峰卻是可以肯定,寄生人與人類恐怕已經沒什麼一樣的地方了。
至此,可以說,爲銀蝶與蜻蜓女解除寄生病毒以及詳細瞭解寄生人身體構造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且,飽受一番折磨的兩人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打一巴掌後也要給個甜棗才行。
所以,剛剛解除了變身的銀蝶,羅戰峰這個新主人卻是在其體內留下了一滴凝聚了生命精華的“血珠”(來自那些日本妓女),效果就等於銀蝶吃了十全大補酒外加人蔘果,從內而外都散發着一種舒爽與興奮的快感。
用銀蝶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從頭到腳爽了個透”,精力充沛得恨不得立刻找幾十個女人來發泄一下。
當然,銀蝶的這個小小願望,自然是得到了新主人的無視,不過他也不急,以後在山口組這裡,以他的地位,那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他倒也明白自己以後將會成爲山口雄的保鏢打手了。
在思考一番之後,羅戰峰不得不放棄了研究兩人應該怎麼發揮自己的力量的想法,他對於自己的力量都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呢,又哪有資格教別人,他也完全不瞭解寄生人的力量,除了明白寄生人的力量絕對不只表面上的那麼一點,基本上就是一無所知了。
至於他剛纔所說的什麼在兩人體內留下特殊禁制,自然是唬人的,別說他根本就沒掌握這種手段,就算他有這種手段,也沒必要使用,因爲兩個寄生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身上其實根本沒有禁制。
而且,羅戰峰也不認爲所謂的禁制有什麼用,神組織與黑龍會都靠病毒來控制手下,過於迷信病毒的作用,結果,該背叛的還不是一樣背叛。
靠這種手段來控制手下,始終是不入流的下乘作法而已。
另外,在知道金毛獅王的存在後,羅戰峰也徹底打消了對寄生人的某種企圖,說起來,他也的確不想爲了提升力量而使用“血噬”吸收這麼噁心的生物,再加上那少得可憐的能量,對他來說,實在是和蚊子腿沒什麼分別尤其是剛剛研究過寄生人的體內構造之後。
P:今天老爸突然過來,還以爲趕不上更新了,近萬字,總算完成任務,粗粗看了兩遍,眼花了,不管了,就這樣更新吧。
下一章會比較旖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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