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痕很驚疑沐寒雨今夜的表現,但是,他能夠猜的到,沐寒雨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這件事情一定和自己有關,否則,沐寒雨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楚無痕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怔怔的看着沐寒雨,斜瞄了一眼火鳳凰,只見火鳳凰遠遠的站在一邊,嘴角一絲邪魅的笑容,迅速便明白了,這一定是奴嫣交待火鳳凰前來,而且,已經交待給了火鳳凰如何救治落塵的方法。
於是,楚無痕輕輕的拍了拍沐亦軒的肩膀,沐亦軒愣了一下,看到楚無痕朝姐姐沐寒雨努了努嘴,便明白了什麼意思。
沐亦軒走到姐姐沐寒雨身旁,輕聲對姐姐沐寒雨說道:“姐姐,現在我們最大的任務就是要救治公主落塵,如果你有不高興的事情,等我們救了落塵之後,我們再細細詳說,好不好?”
沐寒雨也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聽得沐亦軒這樣說,猛然間覺得自己太過在意楚無痕,而一時失態了。
沐寒雨嘆了一口氣,可憐的看着公主落塵,不由得朝沐亦軒點了點頭。
楚無痕見沐寒雨已經平靜下不少,朝沐亦軒微微點了點頭,便朝火鳳凰走去。
火鳳凰看着楚無痕朝自己走着,臉上便堆起一堆壞笑來,直至楚無痕走到自己面前,火鳳凰一直是雙手抱胸,滿臉的壞笑。
楚無痕直面火鳳凰,問道:“火公主,我知道你是一副熱心腸,而且,此時也樂意助我們一臂之力,在此,無痕先謝過火公主了。”
楚無痕面無表情的朝火鳳凰施禮,火鳳凰還是一臉的壞笑,詼諧的說到:“喲,不敢,一代魔主向我一個小女子行禮,是在是擔待不起,還請魔主快快請起。”
“火公主不答應,無痕便不起來。”楚無痕彎着腰,拱手施禮,樣子還算是謙恭。
但是火鳳凰卻不吃這一套,這樣的事情她看的多了,也見得多了。
“那你就呆在這裡吧。”火鳳凰手一揮,對着沐亦軒說到:“喂,臭小子,能不能扛得動你們的公主,能扛得動的就跟我走。”
說罷,火鳳凰頭一回,身子一轉,理都沒有理楚無痕等人,徑直沿着另外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道走去。
楚無痕苦笑一聲,知道火鳳凰要帶着他們一同前去白金族求見老族長,便回過頭來,神情尷尬的看着沐寒雨和沐亦軒,說到:“走吧!”
沐寒雨目無表情的從楚無痕面前走過,在經過楚無痕身旁的時候,低聲說道:“你身體剛剛恢復,功力不知保存了多少,要是不行,就別撐着,讓沐亦軒揹着公主走吧。”
說完,沐寒雨連讓楚無痕回答的機會都不留,遠遠的跟着火鳳凰一路走去。
沐亦軒朝楚無痕擠了擠眼兒,悄聲問道:“無痕哥哥,怎麼辦?要不,我……”
“你還是算了吧,就你這身板,趕快修煉功力吧。”楚無痕推了一把沐亦軒,便從奴僕的架子上抱起落塵,緊走幾步,跟在沐寒雨身後。
沐亦軒一路小跑跟了過來,跟在楚無痕的身後,越看姐姐沐寒雨,越是覺得此時的氣氛尷尬,不由得悄聲問楚無痕:“無痕哥哥,你今天怎麼得罪了我姐姐,怎麼這麼大的火氣,長這麼大,我可是第一次見她發這麼大的脾氣,不過,我也說過,女人啊,就是一個……”
沐亦軒還沒有說完,沐寒雨啪的一回頭,眼神狠狠的盯了一眼沐亦軒,繼而又狠狠的盯了一眼楚無痕,之後回過頭來,沒好氣的說到:“呸,你們男人都是大騙子!”
沐寒雨的聲音不大,但是走在前頭的火鳳凰聽了,哈哈一聲笑,接着沐寒雨的話就說到:“對極了,這句話說得對,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沐寒雨和火鳳凰這兩個死對頭,前一秒還是一決生死,現在倒是一個鼻孔出氣。
身後的楚無痕和沐亦軒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此一去,要跨越魔幻海,一去幾千裡,楚無痕猛然想起來,黑水族只給了一張令牌,而且,這次只允許兩人渡越魔幻海,上次就是祭品不足,才造成船毀而跌落魔幻海,這次,一下子要搭載四個人,而且,還有一個赤火族的公主,就這樣冒冒失失的渡越魔幻海,更有,奴嫣和自己之間的關係,似乎已經生硬,不辭而別又是一宗不滿,這個樣子渡越魔幻海,不會再次傾覆,而回到魔幻海吧。
楚無痕想來想去,還是要問個清楚,便緊走兩步,越過前面的沐寒雨,走到火鳳凰身後,輕聲問道:“火公主,我們一共五人要渡越魔幻海,不知海神知道不知道?我們黑水族的令牌只允許兩人渡海……”
楚無痕話還沒有說完,火鳳凰連回頭都沒有回頭,呸了一聲,說到:“你們族長也太小氣了,區區幾個祭品都拿不出來,還要你們受苦?”
火鳳凰如此一說,楚無痕也不好和她辯解,沐寒雨和沐亦軒只氣的想要衝上前來撕吃了火鳳凰:奴嫣要的祭品,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但是,救治落塵還需要火鳳凰帶路,便只能強壓心中怒火。
楚無痕只好說到:“也不是我們族長小氣,只是,我們黑水族常年飽受內憂外患,特別是鄰族的欺辱,使得族羣民不聊生,不像我們赤火族,有的是人祭。”
楚無痕實則是暗地裡臭罵了一句火鳳凰,火鳳凰也能聽得出來,快人快語的火鳳凰纔不吃這個虧,說到:“呸,楚無痕,我看你也是一個老實人,誰知道說話也是綿裡帶針,罵人不吐髒字。對,我們赤火族就是欺負你們黑水族了,怎麼了?還不是你們黑水族人心不齊,才導致國運不昌,這能怪誰,怪我們赤火族太過強大了?”
火鳳凰一頓搶白,楚無痕也沒有生氣,點了點頭,說到:“哦,不怪你們太強大,你們強大,實在是因爲火王能力超羣,而且,還有着獨步天下之功力,五行大陸誰人敢不聽話?”
楚無痕回懟的滴水不漏,火鳳凰返了一個白眼,猛地回頭掃了一眼楚無痕,沒好氣的說到:“楚無痕,啥時候你的功力,和你的這張嘴一樣厲害了,恐怕我父王也不是你的對手。”
“火公主過獎了。無痕就是想煩勞公主問一下,我們這個樣子渡越魔幻海,不會再次傾覆,落入水中吧。”楚無痕這句話問的是實在話。
火鳳凰現在懶得和楚無痕等人計較,便直白的說到:“走吧,我火鳳凰渡越魔幻海從來不要什麼祭品,奴嫣也吩咐了,只要是我渡海,來去自由,更何況,這次是奴嫣親自交待我帶你們前去,自然不會爲難你們。”
“那爲什麼你能來去自如,我們都不行?”沐亦軒氣不過海神奴嫣這樣的規定,氣鼓鼓的說到。
火鳳凰哈哈一笑,回頭對沐亦軒說到:“問的好,這個問題你去問問奴嫣,這是她的吩咐,又不是我規定的,我回答不了你。”
楚無痕也是驚疑,爲什麼海神奴嫣偏偏對奴嫣如此規定,五行大陸中,能夠有此殊榮的,恐怕就只有火鳳凰一人而已。
爲何只有火鳳凰才能享此殊榮,難道是因爲她是火王弒天的女兒?
那麼,爲什麼火王弒天每次渡越魔幻海,還要五百人祭?
這一點怎麼說都說不通。
楚無痕也無暇去想,只要是火鳳凰能夠帶着他們平安渡越魔幻海就可以了。
但是沐亦軒還是對火鳳凰的解釋不服氣,他緊緊的跟在楚無痕和沐寒雨身後,似乎對火鳳凰有所忌憚,躲在他們兩個人身後,多少有些安全感一樣。
沐亦軒待火鳳凰說完,便又一次發問;“既然海神同意我們渡越魔幻海,你跟着幹嘛?是怕我們不知道白金國的方位嗎?我告訴你,我可是知道的,你也起什麼歹心,別到半路上了又耍什麼花招,暗害我們,讓我們的公主不能按時到達赤火族與你決戰,你也正好羞辱我們黑水族……”
沐亦軒絮絮叨叨的,早已惹惱了火鳳凰,她真的不明白,一個大男人,不,一個臭小子,哪來的這麼多問題,婆婆媽媽的,況且,哪兒來的勇氣,敢這麼質問自己,不怕被自己再次揍個鼻青臉腫?
火鳳凰停下腳步,回頭唰的看着沐亦軒,冷冷的說到:“你再這麼囉嗦,看我不把你的舌頭給割了。”
沐亦軒嚇得連忙躲在姐姐沐寒雨的身後,沐寒雨此時也是杏眼圓睜,看着火鳳凰,說到:“我看你敢!”
楚無痕心中焦急:怎麼都是火藥桶呢,一點就着,就這樣的走法,何年何月才能到達白金族,還救不救妹妹落塵了?
火鳳凰看着沐寒雨冷若寒霜的臉龐,又看看楚無痕焦急無奈的神情,想起兩人之間已有嫌隙,心中便想看看兩人的關係是否就想奴嫣所說的那樣牢不可破,想到這裡,便不再和沐亦軒糾纏,直白的說到:“我去白金族,是去看望我的心上人白笙歌,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順路而已。你們要是嫌我礙事,我就先走了,你們稍後跟來就行了。”
火鳳凰說完,轉身就走。
楚無痕知道僅憑他們四個人,是萬萬尋不到白金族的:他們四人從未走出過黑水族,若是要去白金族,還真的和火鳳凰一道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