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族王子白笙歌,俊美絕倫,臉如刀刻,五官分明,外觀看起來放蕩不羈,然卻眼中精光不敢對視,烏黑茂密頭髮,散落在肩,發下劍眉,眉下桃花眼,深情凝望,讓人淪陷。
此時的他,見衆人冷落,但是毫無生氣,喋喋不休的說到:“喲喲喲,好一片情深似海,哥哥情深,姐姐情重。”
白笙歌說完,沐寒雨臉色嬌羞,不好意思在匍匐在楚無痕身上,呼的一下站起來,對着白笙歌就是一個白眼。
更有落塵,扭過臉來,狠狠睕了一眼白笙歌,明眸噴火。
白笙歌哈哈一笑,說到:“啊,怎麼都這麼大怨氣,你們不拜謝我醫治好了哥哥,你們反而對我怒目而視,豈不無禮,無禮至極。”
沐亦軒砍來最是喜歡和白笙歌在一起,此時,早已站在白笙歌旁邊,呵呵一笑,說到:“白哥哥,小弟我這廂有禮了。”
沐亦軒稍有的恭敬行禮,惹得沐亦軒和落塵忍不住笑意,繃緊了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她們笑白笙歌的腐儒,更笑沐亦軒的寒酸,幼稚。
但是,白笙歌和沐亦軒卻不這麼認爲,特別是沐亦軒,見姐姐沐亦軒和公主落塵都笑話他,便滿不在乎,還替白笙歌打抱不平,對着楚無痕說到:“無痕哥哥,你不知道,我和火鳳凰一道感到皇人山上的時候,只見你一口鮮血噴出,栽倒在地,心疼死我了。然後將你接到白金宮,你卻是昏迷不醒,但是又一直喃喃細語,說是救治公主和白哥哥,好在我耳聰目明,聽得你說話,這才使得公主和白哥哥痊癒。”
“而後,老族長前來,看見你的樣子,也只是搖頭,說是七經八絡已經錯位,就是能夠救治回來,也只能剩半條命了,與其那樣,還不如早日超生脫胎。可是,白哥哥醒來後,聽說是你救了他,自然是感激不盡,連忙救治,你可不知道他這幾天不眠不休,整日守護在你牀前,爲你救治,你看,人都瘦了一圈了!”
說罷,沐亦軒就指着白笙歌,可是,看了看白笙歌,也未見的白笙歌臉色又蒼白及消瘦的跡象,倒是白笙歌連連擺手,說到:“無他,無他,爲醫者,仁心也,那有見死不救之理,況且,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可自然是盡心盡力而已。”
沐亦軒不知道,白笙歌自有一套休憩養生之道,就是幾天幾夜不休不眠,然則精神仍然如同以往,一絲一毫的疲倦都難以看得出來。
楚無痕經過沐亦軒和白笙歌的一唱一和,也就知道了這幾天發生的大概,連忙朝白笙歌拱手,謝到:“感謝白公子出手,救了無痕一條性命。”
“不言謝,不言謝,仁心而已,仁心而已。”白笙歌搖頭晃腦,又是連連擺手,也不知道從哪兒突然拿出一把扇子來,啪的一下子打開,輕輕搖晃。
沐寒雨看了,只想笑白笙歌的迂腐。
落塵瞥了一眼白笙歌,哼了一聲,嘟噥到:“病人怕冷。”
白笙歌一聽,連忙啪的一聲,將扇子收起來,細嫩之手,若女人的纖手,唰的一下子握住楚無痕的手腕,眯眼細想,一會兒,又將楚無痕的手放回被窩中,仔細的給楚無痕蓋好被子,抻了抻被褥,站直身子,朝公主落塵說到:“不妨不妨,哥哥體質健碩,若是能精心養上三日,自可如餓虎仰嘯,猛龍長吟……”
“你纔是餓虎呢?”沐寒雨一瞪白笙歌,感覺眼前的這個白笙歌甚是好玩。
白笙歌一怔,轉眼看着公主落塵,有些驚訝的問道:“哦,難道,在黑水族,餓虎是罵人不成?罪過罪過,小可不知,以後改之。”
落塵早已被白笙歌這幾日煩擾的難受,此時見沐寒雨特意逗白笙歌,便不理會白笙歌,走到沐寒雨面前,低聲說道:“姐姐,那就不要開玩笑了,你還嫌不煩擾不是?”
沐寒雨聽了,哈哈一聲爽朗的笑聲,之後,便會心一笑,不再言語。
楚無痕看着白笙歌一雙眼睛,左右不離妹妹落塵,而妹妹落塵雖說一口一個討厭,但是,明眸裡的嬌羞,卻是難以掩蓋她逸動的心情。
楚無痕暗自感嘆,鳧傒的這股神器功力,真的是厲害,能夠將遠隔千萬裡的兩個陌生人,瞬間牽線搭橋,而有緣相愛,實在是小看了鳧傒的力量。
但是,楚無痕有一層深深的擔憂:火鳳凰口口聲聲說到,白笙歌是她的心上人,而且,依據火鳳凰的性格,要是知道白笙歌偏偏中意落塵之時,火鳳凰還不殺了落塵?
想到這裡,楚無痕便連忙問道:“火公主呢?”
提到火鳳凰,沐亦軒就不由得來氣,不等姐姐沐寒雨和公主落塵回答,他搶先一步,走到楚無痕身邊,急紅白臉的說到:“哼,別提他了,當日在皇人山,你被一個漁網一樣的東西裹着,我說要尋找解鎖,可是,火鳳凰卻是不惜你的性命,抽出火鞭,用功將漁網燒了,結果,你被燒的頭髮都掉了許多,才勉強從漁網裡面掙扎出來,而火鳳凰二話不說,將那漁網塞到懷中,說是兇物,等她回去銷燬。”
沐亦軒絮絮叨叨,說的火鳳凰一文不值,但是楚無痕心中明白,是火鳳凰憑着自己元嬰之力,方纔將自己救出。但是,漁網卻落入了火鳳凰手中。
沐亦軒仍然惱怒的說到:“回來後,白哥哥醒來,卻對公主指桑罵槐,我上前反駁,結果,我倒是又捱了一頓揍。”
沐亦軒說着,不免有些委屈,打又打不過火鳳凰,說也說不過,還被火鳳凰結結實實的揍了一頓,這讓沐亦軒的面子丟的一乾二淨。
楚無痕能夠想象得到那樣的畫面,一定是沐亦軒委屈的只能落淚。
楚無痕想着想着,由不得噗嗤一聲笑了。
楚無痕一笑,沐亦軒更是不樂意:“無痕哥哥,你弟弟受欺負了,你還能笑得出來,你得答應我,你替我報仇。”
“沒出息,你怎麼不去報仇,要勞煩你無痕哥哥去給你報仇呢?”沐寒雨搶白了沐亦軒一頓。
沐亦軒愁苦着臉,不好意思的,低聲的說到:“你們不都知道嗎,我打不過她,她還說打錯了我,說是道歉,誰知道餵了我一顆毒藥,說是三天之後就會死去,死相還難看,會七竅流血,身體化膿,不說了,說多了都是傷心事。”
沐亦軒說完,楚無痕一愣:沐亦軒中毒了?
白笙歌搖搖手,說到:“非也非也,此毒藥非毒藥,小弟弟,我說過,我乃醫術高明,任何藥物毒物在我眼裡,都無所遁形。火公主給你道歉,實則真誠,給你的毒藥,實則是皇草丹,此丹藥,只有我皇人山上稀有,且,皇人山終年無草無木,只待月朗星稀之夜,纔有一兩棵小草生長,這一兩棵小草,乃明月光輝集聚成形,凡三年才能修的一顆皇草丹,火鳳凰這顆丹藥,是老族長供奉於火王所用,食之大可增長功力,若是不信,三日後,也就是今夜,你大可運功一遍,看是否增長一階功力?”
沐亦軒仍然是不相信白笙歌的話,不是不相信白笙歌,而是完全不相信火鳳凰,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火鳳凰有什麼理由會給他這麼一顆珍貴的丹藥,依照白笙歌所言,這顆丹藥價值連城,非同尋常,火鳳凰會這麼好心,讓沐亦軒食用?
沐亦軒一臉的不相信。
沐寒雨更是擔憂,但是事已至此,白笙歌信誓旦旦,也只能聽白笙歌的建議,且等過了今夜再說。
於是,沐寒雨對楚無痕說到:“你且安心休養,火鳳凰已經回赤火族,臨走之時,說你若是醒來,一定要告訴你,不要爽約。”
楚無痕點點頭,說到:“我們都不會爽約,無論前途如何艱難,我們血魔戰隊,一定會斬荊披棘,勇往無前。”
落塵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落塵醒來後,運行功力,發現自己的功力損傷微乎其微,大部分的飛蛇魔功都被楚無痕吸收到自己身上,落塵才逃過這一劫,若不是楚無痕,落塵的功力恐怕都難以與沐亦軒匹敵。
落塵自然感激自己的哥哥,她這幾天也在想,爲何母親大人不喜歡無痕哥哥,只因爲他是楚大娘之子,且痛恨萬朝宗所致。
但是,他們之間的恩怨,卻難以磨滅她和楚無痕之間血濃於水的兄妹之情。
於是,落塵對白笙歌等人說到:“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兒吧,這幾日也未有好好休息了。”
幾個人推讓一番,倒是落塵領着沐亦軒和白笙歌走了,房間裡,只剩下沐寒雨和楚無痕兩個人。
待人走後,楚無痕唉喲了一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到:“躺的難受死了,讓我活動一下。”
說罷,便從牀上起身,伸了伸胳膊,蹬了蹬腿:妹妹落塵無事,這是他最開心的一件事情,雖說馬上就要去赤火族,但是現在,所有人都平安無事,這是這一段時間來最爲愜意的一件事情。
可是,沐寒雨卻大驚失色,連忙說到:“白公子不是讓你臥牀休息嗎,你怎麼起來了?”
楚無痕對着沐寒雨微微一笑,說到:“我是血魔啊,一點點傷,對魔主來說,還是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