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痕不得不趕快使出紫氣騰輝一招,以毒攻毒,力道貫穿神刀,神刀刀鋒立即變幻出一道紫色的雷火,直衝火鳳凰的火鞭。
轟的一聲,火鳳凰的紅色火焰,與楚無痕紫色火焰在半空相遇,頓時一聲悶響,火光四濺,力道之大,時雨琪和常舞褐連連後退。
楚無痕想不到火鳳凰這麼難纏,而且,功力深厚,力道之大,楚無痕感覺氣力不足,後退了兩步,火鳳凰卻只是搖晃了一下身體,這下,功力高低立下判定。
楚無痕凝神看着自己的神刀,不相信這是真的,經過了萬人坑和幻影彌天大法,功力提升的很快,而且,吸食了玄苦這麼多的功力和力道,經過這幾天的琢磨,這些功力和力道全部融化成了自己的,這麼大的功力和力道一齊使出來,對火鳳凰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楚無痕心中不由得有些喪氣,而起,心底總感覺有一點點的痛楚,讓他難以忍受。
火鳳凰早已看出楚無痕的心思,冷冷一笑,朝身後喊道:“出來吧,該把真相告訴他了。”
楚無痕不知道火鳳凰還有幫手,只見從火鳳凰身後的樹林裡緩緩的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是屠毒,一個是南宮寒喬。
兩個人畏畏縮縮的走了出來,緩緩走到火鳳凰身旁,環伺在火鳳凰身後,大氣不敢喘一下,只敢偷偷的斜視一眼楚無痕。
楚無痕看見屠毒,心中的仇恨就呼的一下子,像火苗一樣躥出多高。
奈何現在火鳳凰拿着火鞭橫在眼前,對屠毒確實無可奈何,只能將鋼牙咬碎。
“屠毒小人,還我沐寒雨!”楚無痕對屠毒恨的牙根癢癢。
屠毒嚇得一哆嗦,嘴角抽搐,連連擺手,說:“少主,不關我的事兒,是水玄子安排好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兒,我到現在才知道,我也是被他賺入彀中。”
楚無痕纔不相信屠毒的話,虎目一瞪,冷霜一樣看着屠毒。
南宮寒喬連忙擋在屠毒面前,說:“少主,我可以作證,屠毒確實是不知情,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是水玄子有意爲之,但是我們就是不知道水玄子爲什麼要這麼做。”
楚無痕搖了搖頭。
火鳳凰回頭看了看屠毒和南宮寒喬,轉而對楚無痕說到:“本公主可不關心你們黑水族爭權奪利的事兒,我只關心的是,你當初吃的那顆丹藥是不是真的九曲還魂丹?”
楚無痕做事光明磊落,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於是,楚無痕沒好氣的說到:“是又怎樣?”
“哦,這就對了,雖然我不知道這顆丹藥到底有多大功能,但是我知道,這顆丹藥並非只是一顆丹藥,上面是遠古大神最後一縷魂魄凝聚而成的,這樣說,你明白嗎?”
火鳳凰生怕楚無痕還不相信,特意將所知道的事情說得很詳細。
楚無痕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屠毒也不知道,南宮寒喬更不知道,因爲你們幾個人,全在水玄子設計當中,自然就有了萬人坑一事,你身種雷靈根,吸食了萬人坑人祭聖品的靈氣,這次在幻影彌天大法裡面,狌狌圍而不攻,是水玄子託奴嫣海神專爲你設計而已,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火鳳凰繼續解釋道,火鳳凰也奇怪自己這一會兒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耐心。
楚無痕聽得是天方夜譚,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想火鳳凰說的,這兩件事情本就覺得奇怪,可是,楚無痕十分奇怪的是,水玄子是想要害他,還是想要幫他?
如果猜測不假的話,他是先族長之子,也就是名正言順的族長了,而水玄子是當年殺死先族長,而且現任黑水族國師,如果讓楚無痕一旦得勢,水玄子還有葬身之地嗎?
那水玄子爲什麼要這麼幫助楚無痕?
那只有謀害楚無痕了這一個假設了。
既然謀害,爲何不在他寂寂無名時,悄悄的把他給殺了,不是更痛快嗎,爲什麼要大費周章,還要楚無痕因緣際會,獲得了這麼大的功力。
是九曲還魂丹?
楚無痕猛然驚醒,可能是想要得到九曲還魂丹吧,玄苦不是說,如果生吃了楚無痕的精血,那麼,九曲還魂丹的功效還會傳給下一個人的。
楚無痕想到這裡,心裡頭不由得駭怕:水玄子如此狠毒?
楚無痕沒有立即回答火鳳凰,而是轉眼看着屠毒,說:“屠毒,你個宵小之輩,當初脅迫沐寒雨,想要謀害家母,就知道你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小人,如今,九曲還魂丹也是你親口告訴火鳳凰的?”
屠毒剛纔已經見識過了楚無痕的厲害,嚇得身體哆嗦如篩糠一般。
南宮寒喬倒是毫不畏懼一樣,永遠都是顯得那麼穩重和華貴:“少主,屠毒也是一時聽信他人之言,況且,當時他不知道你的身份,纔有了那麼多的誤會。”
“住口,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楚無痕很反感南宮寒喬的氣勢,好像天底下所有的事情,只要南宮寒喬說是對的,那就永遠是對的。
南宮寒喬被楚無痕訓斥了一句,面色不變,轉而看了一眼火鳳凰,火鳳凰沒有表態,南宮寒喬便繼續說道:“少主,你不想聽,我也要告訴你,水玄子和慕容霜兩個賤人,當年殺了先族長,弒君篡位,乾綱獨斷,現在民不聊生,我等氏族大員蒙受屈辱,此等大仇,還望少主能夠主持公道,爲我等一雪恥辱!”
屠毒聽了,連忙附和南宮寒喬,連連應聲說是。
楚無痕冷哼一聲,問:“你們兩個人不是水火不相容嗎,現在怎麼在一起,而且狼狽爲奸,相互掩飾?”
南宮寒喬聽了,臉色仍然是沒有變化,好像臉上的那層皮囊是假的。
屠毒倒是面龐扭曲,臉色極不好看。
當時水玄子命無瑕子前去幻水鎮,準備殺了屠毒和南宮寒喬的時候,屠毒死裡逃生,逃過一劫,可是,偌大的黑水族,到處都是玄冰宮的眼線,屠毒無論逃到哪裡都無法逃脫玄冰宮的追殺。
屠毒只有逃亡到魔幻海海邊,準備瞅機會從魔幻海上逃亡到其他族羣,誰知,南宮寒喬卻一路跟蹤上來了,兩個人見面分外眼紅,一言不合,就是一場血戰,還好火鳳凰及時趕到,從魔幻海乘舟而來,看見兩個人打鬥,問清楚原因後,火鳳凰心情大好,從他們口中得知了楚無痕許多事情。
後來,三個人分析得出,這一切的前因後果都是因爲水玄子從中作怪。
屠毒和南宮寒喬因火鳳凰從中說情,而且目標一致,就是想要殺死水玄子,於是,兩人便摒棄前嫌,重歸於好。
屠毒心懷鬼胎,自己不知什麼原因得罪了水玄子,在黑水族已經無立錐之地,如果能攀得上赤火族公主火鳳凰,既能保住一條性命,而且,有赤火族做靠山,其地位和權利,甚至不低於一個幻水鎮的主宰。
而南宮寒喬一心想要復國,特別是玄苦的一席話,讓她重燃希望,此次能夠藉助赤火族的力量,剷除掉水玄子和慕容霜,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於是,南宮寒喬面對楚無痕的譏諷,心中一點羞愧都沒有,而是郎朗說到:“少主,此次我等前來尋你,就是爲了能夠和你一同,藉助赤火族之勢,殺了水玄子,推翻慕容霜,光復故國,一雪我當年氏族大員之恥辱……”
南宮寒喬還沒有說完,楚無痕身後的常舞褐越聽越覺得心驚,他父親是國都掌管禮儀的朝中大官,自然知道朝中的一些事情,常舞褐雖說是一個粗人,平常朝中的這些事情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耳濡目染,父親常常談論的一些事情,也能明白一些事情。
於是,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常舞褐竟然敢大喝一聲,對南宮寒喬吼道:“好不要臉的妖婦,赤火族歷來爲我黑水族心腹大患,而且常懷豺狼之心,火王弒天早已對我黑水族虎視眈眈,一直有吞併之意。你如今竟然要勾結赤火族,殺我國師,滅我族長,是何居心?你此番行爲不亞於引狼入室,養虎爲患……”
常舞褐一番痛快的陳詞,直說的慷慨激昂,羣情振奮,時雨琪對他刮目相看,心中對他讚不絕口,眼中也是一片赤誠敬佩之意。
但是,敢在火鳳凰面前如此詆譭赤火族的,常舞褐還是第一人,火鳳凰早已壓不住心頭怒火,大吼一聲:“呸,何人敢如此聒噪,納命來!”
脾氣火爆的火鳳凰話音剛落,一條火鞭就朝常舞褐襲來,常舞褐來不及躲閃,眼看就要被火鳳凰火鞭捲走,楚無痕雙手握刀,一刀劈下來,就要將火鞭斬成兩段,火鳳凰氣的只好將火鞭收回來,怪叫連連:“楚無痕,說了這麼多,你就一個榆木腦袋!”
楚無痕冷哼一聲,說:“我志在殺死水玄子,爲沐寒雨報仇,但是我不希望我的族民遭殃。”
“若是你不聯合赤火族的勢力,你能有把握殺死水玄子?”南宮寒喬和屠毒幾乎是異口同聲。
楚無痕輕蔑的掃了他們兩眼,連忙將神刀橫在胸前,以防火鳳凰突然襲擊。
“就你們兩個,還想殺死水玄子?據你們所講,赤火族火王弒天因爲忌憚水玄子,這才保我黑水族太平無事,如今就憑你們還想殺死水玄子,癡心妄想!”
楚無痕剛說完,就聽得身後時雨琪高聲說道:“說的好,凡膽敢冒犯我黑水族的妖孽,都是癡心妄想!”
常舞褐和時雨琪兩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楚無痕的心裡,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來,黑水族,第一次在他的心底裡升騰起了一股厚重的神聖感來。
但是,這樣卻激怒了火鳳凰,她暗紅色的眼睛裡已經冒出火來了,冷冷的看着楚無痕,說:“呸,楚無痕,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別怪你死的太難看,就是沐寒雨,我也一併殺了,讓你爲你今天的狂狼付出代價……”
“什麼?沐寒雨?你說殺了她?她還活着?”
屠毒驚異。
南宮寒喬驚疑。
楚無痕更是驚詫。
三個人眼巴巴的望着火鳳凰,一個是害怕,一個是不相信,楚無痕是既害怕,又不相信,還心存一點幻想。
沐寒雨,你真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