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什麼今晚的月光有點冷,在一片銀灰色的月光下,一切都是灰白色。冰冷的月光,照射在我的身上,就像是掉進冰窟一樣,由內而外的感到一陣陣冰涼。低頭望着躲在我懷裡哭泣的王雨晴,我的心裡一陣莫名的刺痛,我萬萬沒想到王雨晴會向我提出分手的請求。
分手,並不是出於王雨晴地本意。誰都看得出來,我們倆如膠似漆,好的不能再好,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分手呢?王雨晴只是不想拖累我,纔會說出違心的話,我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呢?爲此,我覺得自己的肩頭的擔子更重了一些,也更加堅定了我繼續尋找名劍的決心!
就在如此悲涼的氣氛中,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悅耳地鈴聲再心情煩躁的我耳中,有種刺痛感,不過,我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萬一有急事,我不接可就不好了。低頭一看,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儘管此時的心情不是太好,我還是有禮貌的接起這個電話:“喂,你好,我是花沐升,你找哪位?”
“小騙子,是我,劉祥,死胖子啊,”電話的那頭傳來王祥急促的聲音,“。廢話少說,老子正被一大羣人追殺,你快點想辦法救我!”
頓時我有點蒙了,從來都是我們想劉祥求救,什麼時候輪到他向我們求救了,可見,他肯定遇到了非常棘手,連他也處理不了的事情。“死胖子,你說清楚點,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你的手機呢?這個號碼不是你的啊?”我心裡還是存在很多懷疑,所以不得不謹慎點。
“說來話長,我不是去找馬一刀的兒子嗎?不對,是女兒纔對,然後就遇到野狼幫想搶天韻手裡的玉佩,後來我才知道這玉佩裡隱藏着一個重大的秘密,是關於干將劍和莫邪劍的秘密,再後來野狼幫就全城搜捕我們,我已經和他們幹了好幾回,手機也摔壞了,真想不到,這野狼幫有這麼大的實力,連警察都被收買了!”劉祥說的不清不楚,我和王雨晴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女兒,玉佩,干將劍,莫邪劍,野狼幫,我們這邊剛解決完一個毒龍幫,怎麼他那邊又惹了一個野狼幫,實在是匪夷所思!
“死胖子,你能不能再說的明白一點,這到底什麼和什麼啊?馬天昊怎麼會是個女的呢?”我急切地問道。
“哎呀,這事情大了去了,哪裡一言半語就說的清楚啊?小騙子,你聽好了,反正我們是遇上大麻煩了,被困在汝南了,你快點搬救兵。要不然您就辛苦點,每年上墳的時候,多給老子燒點紙錢!不說了,好像那羣人又跟上來了,嘟嘟嘟嘟……”手機突然斷線,傳出了盲音,我餵了半天也沒有反應。
“阿升,劉祥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王雨晴此時已經忘記之前的憂傷,聽到我和劉祥零碎的對話,猜到事情有點嚴重,所以馬上開口問道。
我點點頭說道:“應該挺嚴重的,雖然他咋咋忽忽,聽不太懂他說什麼,不過他既然求救,事情一定很危險,我看有必要馬上通知你父親,同時我們也要趕往汝南,儘快和他們會合!”
王雨晴聽好了不假思索的應道:“那還等什麼,時間拖得越久,劉祥那邊就越危險,馬上就打電話!”得到了王雨晴的同意,我馬上撥通了王宗漢的電話。
“喂,我是王宗漢!”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王宗漢帶有磁性的聲音。
“伯父,我是沐升啊,劉祥那邊好像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可能需要您的幫助?”我用最簡短地方式想王宗漢求救。
“劉祥?他不是去找大師兄的兒子馬天昊嗎?不就是找個人嗎?能遇到什麼樣的麻煩?”王宗漢皺着眉頭疑惑地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聽他的口氣應該是找到了馬天昊,不過好像事情有點出入,對方是一個女的,而且這個人身上還帶着一塊有關干將劍和莫邪劍的玉佩。正是因爲這塊玉佩,他們正被一個叫做野狼幫的幫派追殺,所以向我們求救!”
“等等,你說的話我有點不明白,讓我先捋捋,”過了一小會兒,電話那頭的王宗漢繼續說道:“大概的意思,我明白了,他們遇到的麻煩都源於那一塊玉佩,對嗎?”
我也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兒,“伯父沒錯,事情的源頭就出在玉佩上!”
“嗯,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不過事情有點麻煩,我必須提醒你一下你,野狼幫不是一般的幫派,那是卸嶺派底下的一個分支,和你們之前在虞城遇到的毒龍幫分屬同門!”
“啊,怎麼又是卸嶺一派!這卸嶺的勢力有這麼大嗎?”我大爲吃驚,雖然我知道卸嶺分支衆多,可是沒想到我和劉祥在不同的地方,居然都碰到了卸嶺的人馬,看來這卸嶺一派的實力卻是不同一般。
“是的,據我所知,卸嶺的如今當家還是玄冥二老,這兩位行蹤詭異,很少人知道他們究竟在哪?而卸嶺底下有四大幫派,分別是毒龍幫,野狼幫,猛虎幫以及天鷹幫,除了這四大幫派之外,其他還有不少不入流的小幫派。在我們這一條道上,就屬卸嶺一派的實力最強。如果我要是介入的話,恐怕我們就要和卸嶺正面碰撞了!”王宗漢的口氣很奇怪,既有躍躍欲試的衝動,同時也帶着一種無奈。
“既然是這樣,伯父,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必須徵求王宗漢的意見,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可能關係到淘沙門和卸嶺派之間的較量。
“劉祥有沒有說現在在哪?安全嗎?”王宗漢問道。
“他現在應該還在汝南,至於是不是安全,我就不敢確定了?聽他的口氣,還想一直都有人在追他們!”我有點着急地說道。
王宗漢沉思了一會,說道:“這樣吧,你們先趕過去,我召集人手隨後就到,但是記住一點,河南地界可是卸嶺的主要地盤,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他們正面起衝突,能躲就躲,明白嗎?一切等我到了再說!”
“明白,伯父,我和晴兒儘快趕過去,等你們到來!”我結束通話,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一下情緒,看來接下來又有一場惡戰等待着我們。
“阿升,怎麼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王雨晴問道。
我看了一下天色,已經很晚了,於是回答道:“今晚走肯定是不可能了,我們明天一早就走,希望死胖子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王雨晴就拜別了師父,看到我們急匆匆的樣子,師父並沒有多問緣由,只是讓王雨晴和他單獨待了一會,至於師父和王雨晴說了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本來我悶得心情是很迫切的,很快就來到了山下的車站。可是剛走到山下的車站,卻意外地看見了站牌下站着一個熟悉的背影,那猥瑣的形象除了猴子還能是誰?猴子一看見我和王雨晴,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花大爺,王特工,你們可是讓我猴子好找啊?”
“你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應該……”我和王雨晴吃驚不已,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猴子居然還會回來,而且還是在這裡碰到他。
“嘿嘿嘿,你您二位是不是覺得我一定是一去不復返了吧?”我和王雨晴下意識地點點頭,猴子倒是不覺有什麼,繼續說道:“爲了把那個紫晶盒賣一個好價錢,我可算是快跑斷腿了,找了好多的買家,又怕被人家黑吃黑,非常的謹慎,所以才拖了這麼久,你們猜,我把那個紫晶盒賣了多少錢?”
猴子能回來找我們,我們就很意外,哪裡還能猜到賣了多少錢,看到我們還沒有從吃驚中回過神來,猴子神秘的一笑,拉開隨身的旅行包,露出裡面整袋的百元大鈔,“一百萬,整整一百萬,這個價錢不錯吧?”
“你說多少?”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百萬?”
“花大爺,您沒聽錯,是一百萬!”猴子笑嘻嘻地把錢袋遞到我們倆的面前。
就算王雨晴家裡非常的富有,可是一百萬的現鈔就放在她的眼前,也足夠吸引她的眼球,更不要提我這個窮的響叮噹的人。不過很快我就恢復了正常:“猴子,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而且還能找到我們?”要知道,我們的行蹤,可是連我父親和紅嬸都瞞着,猴子能夠找到這裡來,然道不奇怪嗎?
“其實這樣的,你們前腳離開花家村,我後腳就到了,聽你父親說你們剛離開,我就馬不停蹄地追趕你們,可是等我趕到車站,你們的車已經發車了,我只能詢問車站的工作人員,好不容易纔問出你們的去向,我這不就趕來了。可惜沒有班車,所以就遲了一天,原本我還尋思着上哪去找你們,正巧,剛下車就碰到你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都是註定的,說明我們三人有緣分!”
“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不給我們打電話?打電話,不是很方便嗎?”王雨晴問道。
“嘿嘿嘿,”猴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我尋思着,這不是有錢了嗎,就花點小錢錢買了一部最新款的新手機,哪知道我都還沒捂熱就被人給順走了,我又不記得你們的號碼,所以所以就……”
猴子這麼一說,倒也合情合理,不管怎麼樣,他沒有出賣我們,還特地給我們送錢來,說明他還是一個很守信的人,就衝這一點,我們就不應該懷疑他。
“猴子,你帶着這麼大一袋錢,不累嗎?”我嘲笑道。
“不累,沒聽過誰背錢還會累的,您二位看看,是不是我們把錢分了?”
“嗯,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找一家銀行,存在銀行裡總比帶在身上要強!”
某銀行裡,我看着自己的戶頭上平白多出了33萬元,心裡那個美啊!王雨晴雖然不差錢,可是沒有人會嫌錢多的,至於猴子那就跟不用說了,揣着那張屬於他的銀行卡,心裡甭提多高興了。
“猴子,接下來你要去哪?”我隨口問道。
“我啊,打算先回老家一趟,您二位有什麼打算?”
“我們有事要去汝南,咱們就在這裡別過?”
“汝南?”猴子有點吃驚地看着我們,“我勸二位最近一段時間還是不要去汝南,那裡現在不太平?”
猴子的話讓我們大感意外,好像他知道什麼似的,“猴子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急忙問道。
猴子左右看看沒有人,小聲地說道:“聽說卸嶺的兩位當家都趕往了汝南,而且還召集了大批的卸嶺門人趕往汝南,說是有一筆大買賣,挺棘手的,好像要抓什麼人?”
“你怎麼知道的?”我和王雨晴異口同聲地問道,驚訝程度不亞於見到魚腸劍的時候。
“我原本不也是毒龍幫的人嗎,雖然毒龍幫散得差不多了,可也算是卸嶺一派的,卸嶺的消息自然瞞不過我猴子,聽你們二位的口氣,好像你們也知道?”
猴子一反問,倒是讓我們倆啞口無言,我和王雨晴對視了一眼,終於做出了決定,“猴子,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事情緊急,我們必須去汝南,咱們就在這裡分道揚鑣吧?”
“您這是什麼話,好歹咱們也出生入死過,跟我說說,是不是那個卸嶺要抓的人,與你們有關係?”猴子看看這我們倆的眼神就知道他猜得不錯,“既然是這樣,那就更不能丟下我,好歹我也算卸嶺一門,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我和王雨晴合計了一下,帶上猴子也無妨,再說他曾經是卸嶺的一員,說不定真的能幫上我們的忙,而且從他一路追趕我們給我們送錢這件事看,他的可信任度大大的提高了,所以我們三個不多說,馬不停蹄地趕往汝南,希望劉祥他們能過撐到我們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