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半夜從蘭州出發,巧妙地躲過他人的耳目,一路向東疾馳,天亮時分,我們已經來到了甘肅與陝西交界的地方,駛入了陝西境內的咸陽。
咸陽,可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皇朝的國都,當年秦始皇就在站在這裡君臨天下。不過我們此時卻毫無感嘆之情,一個晚上的趕路,讓所有人都心力交瘁,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想美美地睡上一覺,好好補充一下昨晚的睡眠。就這樣,我們找了一個不是很起眼的小旅館,胡亂地吃了一點早點,就各回各的房間,補眠。
當然,我還是特意交代了一下樑輝,讓他一定要看緊溫德仁,如果他有什麼異動,第一時間告訴我。一切都安排妥當,我也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在我的計算中,即使我們身後有人跟蹤,此時也應該被我們甩出幾百裡之外,再想找着我們,可就沒那麼容易。
事實正是如此,原本在蘭州負責盯着我們的人,此時已經方寸大亂,他們正像是無頭蒼蠅一般,還在蘭州附近瞎轉悠,哪裡會知道,我們此時已經早已經出了甘肅境內,來到了陝西境內的咸陽。
不過我還是小看了這夥人背後的勢力,怎麼也想不到這夥勢力的幕後老闆,居然和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此時,這個幕後老闆,正壓在一個美女的身上,不停地耕耘着。他的動作浮動很大,對待自己身下的美女又抓又咬,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在美女那潔白如玉的肌膚上留在道道血痕。雖然那位美女不停地呻吟,可是聽得出來,痛苦的成分大於興奮,可是這個人卻毫不在意,依舊不停地蹂躪的他身下的尤物,直到他身子一抖,這場肉搏戰才結束。
完事的這個男人,鄙夷地看了一眼旁邊這個剛剛被他蹂躪得十分憔悴的女子,不屑地說道:“靠,哭什麼,一點情趣的都沒有,滾!”
那個被折磨得披頭散髮的女子,就是蘇雪,此時眼含淚光,默默地撿起自己凌亂的衣服,一瘸一拐地往房間外走去。可是走到一半,突然聽到後面吼了一句:“老子肯幹你,是看得起你,你他麼的再哭哭啼啼的,小心你弟弟的另一根小拇指!”
蘇雪一聽頓時慌了神,轉身跪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哀求道:“不,你不能這樣,我已經什麼都給你了,求求你不要再傷害我的家人,好嗎?”蘇雪哭的梨花帶雨,看上去都有一種讓人心碎的感覺,可是躺在牀上的那個男人,卻絲毫不在意,嘴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說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嘍,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自然不會動你的家人,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出去,順便幫我把三叔叫進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蘇雪不敢有任何的違抗,如履薄冰地往後退,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間。過不了一會兒,房外門便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進來!”本來躺在牀上的那個男人,隨口應道,此時他大被一掀,居然就這麼赤條條的站了起來,徑直走到房間內的酒櫃面前,開啓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一點都不在意門外走進來的人。如此不堪之人,除了那位屎公子之外,還能有誰?
門外進來的人,正是史家老三,他一眼就看到他的主人正赤條條地背對着他,再加上這房間裡瀰漫着一股男人都懂得的味道,老三不禁眉頭一皺,隨即搖了搖頭,話到了嘴邊,可是卻沒有說什麼。
“三叔,小七那邊把人給跟丟了!”史浩不鹹不淡地說道,不知道他心裡盤算着什麼,依照他的脾氣,說出這樣的話,顯然不符合他的個性。
“跟丟了?”老三驚訝的問道,“這怎麼可能,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苦心布了這個局派人跟蹤他們。我們事先可是做了充足的安排,不可能泄露半點秘密!他們是怎麼察覺的呢?”
史浩舔了一下嘴角殘留的紅酒,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來姓花的那小子還是有點本事的,不管如何,小七被他們甩了,那是事實。不過不要緊,我們事先安排好的那步暗棋,該發揮作用了,他們就算是再狡猾,也想不到他們之中會有內鬼吧?”史浩自信地笑了笑,隨後脖子一樣,一口把杯子裡的後就一飲而盡。
老三點點頭,確實,史浩說的那步暗棋非常的巧妙,就算是他自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也很難察覺出來。史浩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在外人的眼裡就是個敗家子,人渣,社會的毒瘤。可是老三卻知道,這個少爺的狠辣一點都不亞於他父親史威,而且還頗有智謀。眼下這個局,就是他一手策劃的,堪稱精妙完美,缺少的只是江湖經驗和歷練。如果他要是肯把這點聰明用在正道上,說不定他史家的家業能更上一層樓,可是史浩偏偏沒有這種想法。在他的眼裡,他父親給他留下的這份家業,一輩子都花不完,又何必那麼辛苦的去操心呢,今朝有酒今朝醉,美女天天換着睡,管他那麼許多。
“少爺,雖說你的暗棋佈得不錯,不過他是不是可靠,會不會按照約定給我們傳遞消息呢?畢竟,他不是我們自己人!”老三有點擔心地問道。
“他敢,除非他不在乎他老婆孩子的命!如果他敢違抗我的命令,我損失的不過是一次機會,而他將會失去他的家人,我想他不會那麼傻吧?”說着,史浩的眼角又閃過一抹陰狠之色,爲了對付我和王宗漢,爲了得到王雨晴,史浩變得更加的陰險毒辣。
視線再一次轉回咸陽,等我們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此時正是太陽最暖和的時候,要不是我們還有事兒,我都不想起來。大家陸陸續續地醒過來,一個個都是飢腸轆轆,所以,我就帶着大家一起去品嚐一下陝西的美食。
陝西氣候乾燥,不適合水稻類糧食的生長,所以陝西人主要以麪食爲主,也因此發展成以麪食爲主的特色美食,最出名的莫過於羊肉泡饃,葫蘆頭泡饃,肉夾饃,岐山臊子面,粉湯羊血等等等等,要是細數起來估計一天一夜也說不完。
看到那滿桌的美食,我們所有人不由得食指大動,一個個狼吞虎嚥。在美食的誘惑下,什麼素質,都被拋在一邊,填飽肚子纔是大道理。尤其是劉祥,簡直就是一個飯桶,吃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他一個人的飯量,頂的上我們三個人。要不是臨走前王宗漢給了足夠的經費,我都懷疑,我們會不會被劉祥給吃窮了。
雖說,上一次倒賣紫晶盒我和王雨晴都賺了不少錢,可是我的大部分錢都留給我了我父親,讓他在老家重新修一座新房子,要是趕上哪一天,我真的把王雨晴迎娶過門,家裡那幾間破瓦房,可做不了新房。咱不敢說讓王雨晴住上別墅級的房子,舒適寬敞總要的。
一頓胡吃海喝之後,每個人都是酒足飯飽,還有人不停地打着飽嗝,想停都停不下來。這時,一路上沒有開口說話的溫德仁突然嬉皮笑臉地跑到我的跟前,用它那菊花般的微笑對我說道:“花老闆,我有個事兒想求你幫忙一下!”
我對溫德仁也沒有好感,尤其是他那張菊花臉出現在你的面前時,更令人反感。不過好歹大家現在都在一條船上,我又是領頭的,總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所以就點點頭問道:“說吧,什麼事兒?”
“嘿嘿,豈是也沒什麼事兒,我就是想打個電話!”溫德仁傻笑道。
“打電話?”頓時都有人都警覺起來,這一次的行動是十分保密的,爲了不泄露消息,所以纔會沒收了打擊的手機,可是現在這個溫德仁居然主動提出要打電話,我們當然都對他投去不信任的眼神。
“不不不,你們不要誤會,我就是想給我老婆孩子打個電話,”說着溫德仁居然擠出了兩滴眼淚,“我以前很好賭,差點把老婆孩子都賣了,現在想起來,覺得很對不起他們,這一此出門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他們一面。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打個電話,報個平安而已,我就在你們面前打,可以開免提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溫德仁有演戲之嫌,可是他敢在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前開免提,這應該是真的吧?王雨晴和馬天韻看溫德仁一把年紀還哭成這樣,心就軟了,於是對我說道:“阿升,我看他也是想家人了,就給他打一個吧?反正我們這麼多人都聽着,要是他有什麼不軌企圖,不用我說,他應該知道是什麼樣的後果!”說完,王雨晴還特意地瞪了一眼溫德仁,以示警告。
溫德仁一聽頓時冷汗直流,可還是像王雨晴投來感激的目光,“王小姐,說的是,我要是透露半個字,隨你們處置!”
就連王雨晴都爲溫德仁說話,我再不同意,那就真的有點不近人情了,“算了,看在晴兒爲你說話的份上,你就打吧!但是你要注意,不要說錯話,否則,我會把你交給死胖子!”說着我把手機拿出來,遞給了溫德仁。
劉祥此時正拿着一塊餐巾摸着他那油膩膩的嘴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溫德仁,似乎在說,“老小子,哥可是一直等着這個機會呢?”
溫德仁不敢正眼看劉祥,拿起手機,按了幾個號碼,同時也打開免提功能,很快手機那頭就接通了,“喂,老婆,是我,老溫啊!”溫德仁對着手機大聲地喊着。
“死鬼,你又去哪賭了,你怎麼不去死啊!今天債主又上門了,你叫我們母子怎麼活啊?”手機那頭傳來一聲的中年婦女的聲音,聽聲音,似乎過得很悽慘。
“哎,我沒有賭,我這不是想辦法籌錢嗎?你放心,我會跟他們說的,讓他們再緩幾天,不會騷擾你們母子的!”
“呸,誰信你,這句話,我都聽了幾百遍了,家裡只要是值錢一點的東西都被你賣了,連房子也沒了,這還算是個家嗎?這日子我不過了,我要和你離婚!”
“別別別,我這一次一定改,我發誓,我要是再賭,就讓老天打雷爺劈死我!”
“真的嗎?老溫,我信你最後一次,只要你能改,比什麼都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兒子怎麼辦?你現在在哪?”
“啊?”問到了這個問題,溫德仁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擡起頭看了看周圍一雙雙警惕的眼睛盯着他,心裡撲通撲通直跳,於是就隨口應了一句,“你不要管我在哪,我現在不方便說,但是我真的不是在賭,你要相信我。過不了多久,我就會籌到錢,把賭債還清了,到時候我就回來!”
“那你啥時候回來啊,兒子天天都叫着爸爸呢?”突然電話裡傳出一具孩童稚嫩的聲音,“爸爸,你快回來,我怕,他們打我,他們好凶!”
“別怕,別怕,爸爸很快就回來了,”聽到這樣的聲音,溫德仁的臉又是傷心又是氣氛,甚至連牙根都咬得緊緊的,最後他壓低聲音說道:“老婆,實在不行的話,就把我們家祖傳的那尊兵馬俑給他們,相信他們看到那尊兵馬俑,應該會放過你們母子的!”
“啊?什麼?兵馬俑?哦,哦,我知道了!老溫,你要快點回來,要不然,你就見不到我們母子了!”
“好好,我辦完事,馬上就回來,你把兵馬俑給他們,他們一定不會再爲難你們的,明白嗎?”溫德仁反覆強調兵馬俑,而且聲調頗重,似乎在提醒這尊兵馬俑很貴重。最後才無奈地關斷了通話,紅着眼把手機還給了我。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溫德仁,從他和他的老婆對話來看,似乎他家裡過得很慘,動情之處,也許還會引人落淚。不過我總覺得,這溫德仁有點不對勁,至於是哪裡不對勁,我還得試試,“溫德仁,你究竟欠了多少賭債,看來你家裡人過得不是很好啊?”
“哎,可不是嗎?都怪我好賭,把家裡全部家當都頂出去,還欠了十萬,我這不是正頭疼嗎?”溫德仁氣得蹲在地上,直撓頭。
“那當初,伯父要給你十萬,你爲什麼不要,還一定要跟着我們來這裡呢?你真的就這麼貪心,這麼冷血,不顧你妻兒的死活?”我厲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