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血屍雖然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逃命的功夫卻是一流,不但速度奇快,而且還能飛檐走壁,我和王雨晴仰望着倒掛在洞頂的小血屍,竟然一時拿它沒有辦法。
而小血屍也非常的得意,在洞頂之上,不斷地向我們做着各式各樣的鬼臉,挑釁我們。如果是一個正常的嬰兒,或許我們會覺得的它很可愛。但是它不知道,他它那副尊容,即使它不做鬼臉,也已經足夠討厭了。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小血屍就算能飛檐走壁,也逃不出我們手掌心。我預先把一面牆壁和地面用寒氣凍成光滑的冰面,再讓王雨晴用魚腸劍的特性把小血屍往這邊趕。
不知有詐的小血屍還得意地邊跑邊叫,哪知道突然間腳下一滑,它再也抓握不住牆面,直接摔落在地面之上。而地面上也依舊是光滑的冰面,小血屍身上所自帶的血液便成了它最大阻礙。滑溜溜的血液碰到光滑的冰面,使得小血屍有力使不出,無論怎樣掙扎,卻依舊無法前進半步。
這個時候,我瞅準機會,一下去把冰鋒劍投擲出去,鋒利的劍刃直接穿透了小血屍的大腿,那它死死地地掛在冰面之上,插翅也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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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樣的,有本事,你再跑一個給老子看看?”好不容易纔抓到這個難纏的小血屍,我當然要發泄一番心裡的積怨。也不管小血屍聽不聽得懂我說的話,反正我自己覺得挺爽的。
“嗷嗷嗷!”小血屍雖然被我釘住了,但是兇狠的本性依然沒有改變,一張猙獰的小臉,還時不時地朝我吼叫,要不是它動不了,說不定已經撲過來和我拼命了。
不甘失敗的小血屍使勁地撕扯着自己的身體,但是隻要一使勁,就會被鋒利的冰鋒劍所切割。所以掙扎了幾下之後,小血屍就老實了,身子蜷縮在一起,還瑟瑟發抖,看下上去好像很可憐的樣子。
這個時候,我是不會被小血屍的樣子所矇騙。它裝得在可憐,我也不會動了惻隱之心。“行了行了,你就別再裝可憐了,我是不會上當的!我就不明白了,就憑你這實力,真的是傳說中幾乎無敵的血屍嗎?我怎麼看也像是一直只會亂叫的瘋狗!”我看着小血屍挖苦道。
小血屍似乎聽懂了我的話,氣得渾身直髮抖,身體再一次展開,做出要撲向我的動作。可是它一使勁馬上就牽動了傷口,立刻就蔫了。受制於冰鋒劍,小血屍沒有半點還手的機會,唯一的速度優勢也完全體現不出來。所以它也就只能像一條被打的流浪狗一樣,蜷縮在一起,舔着自己的傷口。除此之外,它也做不了其他什麼事,更不用說報復我。
“阿升,”王雨晴有點氣喘地走過來,顯得有點疲憊!畢竟剛纔是她負責驅趕小血屍,畫的力氣可比我多得多,有點氣喘是正常的。王雨晴指了指小血屍問道:“這個小東西我們已經捉住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殺了它嗎?它還只是一個嬰兒而已?”
聽到王雨晴的話,我就知道她又心軟了!這個時候,可不是心軟的時候,必須改變王雨晴的想法。“晴兒,這傢伙可是血屍,不殺了它,還能怎麼辦?”我反問道,“如果不殺了它,我們怎麼能得到血屍丹,你不想解除你身上的血屍咒了嗎?”
“想,我當然想,但是要殺死這麼一個小傢伙,我心裡有點……”王雨晴說着說着,就沒有下文了。此時的她心裡一定很矛盾,既想取得血屍丹,又不想傷害這個看似無辜的小血屍,因爲小血屍的戰鬥力太弱了,我們有欺凌弱小的嫌疑。
“晴兒,你可別忘了,它可是血屍,就算是一個嬰兒的身體,它依然是暴戾的血屍!”我頓了頓接着說道:“在我們和名劍的面前,可能你覺得它很弱小,但是如果碰到一般人,你還會覺得它很弱嗎?你看看外面那上百具的屍體,難道只是我們的幻覺嗎?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都是被血屍所害,我們殺了它也算是替天行道。”
我故意這麼說,就是爲了消除王雨晴心裡的不安,只要把小血屍說的越該死,越十惡不赦,我們的心裡纔會覺得殺死它理所當然。其實,我們心裡都明白,哪裡是什麼替天行道?明明就是滿足自己的私慾。雖然我們不是爲了金銀財寶而來,但是一樣有所圖,本質上說是一樣的!
王雨晴聽了我的話之後,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可是,阿升,你不覺得奇怪嗎?這隻小血屍的戰鬥力比一般的殭屍強不到哪去,唯一的優勢就是速度,單憑這一點,這具小血屍真的有能力殺死外面那麼多人嗎?別忘了,那可是上百人,而且其中還不乏能人異士,能找到這裡來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尤其是其中的發丘一門,多少有幾個有能耐的人吧?難道發丘一派就真的那麼不堪一擊嗎?如果他們連這麼一具小血屍都對付不了,又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這一切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這個,我也覺得有點講不通!”王雨晴說的很有道理,而我的內心也是這麼想的。
在我們之前找到這座大理皇陵的人至少有三批人,第一批是發丘一門的人,德第二批就應該是後來的常家人,也就是王雨晴的外祖輩!
說到常家人大部分死在這裡並不奇怪,畢竟他們只是普通人。以他們的實力,能來到此地,已經非常難得了,但是終究是烏合之衆,被小血屍殺死也不奇怪。但是最早進來的一批人,可是正宗的發丘將軍啊?如果沒有點絕活能力,怎麼可能做盜墓這一行?
憑他們能找到大理皇陵這一點,就證明他們絕不是酒囊飯袋之輩,可是他們又怎麼會被小血屍打敗,而且還除了常家先祖之外,無一生還呢?只是我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他那麼許多幹嘛?這才強行把這個疑惑壓在心底,如今王雨晴又提了出來,我也不得不多想一想!
“會不會,這具小血屍被我們之前進來的那一批人打傷了,所以實力大減,這才被我們輕易地抓住呢?”我直接把事情簡單化,就是不願意多去想那些讓人想不通的那個問題。
“如果硬要這麼說,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不過,”王雨晴看了看動彈不得的小血屍,指了指自己的肩頭,說道:“我怎麼看不出來,這小血屍受傷在哪裡?就算它受的是內傷,可是它的嘴這麼小,又怎麼能要出那麼大的一個牙印?”
“那麼大的牙印?”我突然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爲王雨晴說的很對,小血屍嘴那麼小,如果咬人的話,那留下的牙印應該也很小。而在王雨晴後肩上的胎記,明顯就是一個牙印,應該是常家先祖被血屍所咬而留下來的傷疤,然後這個傷疤又變成詛咒胎記遺傳給他的後人。相互對比一下,就能看的出來,這牙印絕對不是出自小血屍之口。
這樣說來,咬常家先祖的血屍就不應該是我們現在見到的這具小血屍,很有可能,這裡除了這隻小血屍之外,至少還有另外一具血屍存在過,而且那一具血屍一定是成年的,只有成年的血絲猜呢要出那麼大的牙印!
想到這裡,我不禁感到背後一陣陣涼颼颼,心虛地回頭看了看,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周圍。生怕有另外一隻血屍,躲在什麼陰暗的角落。可是我看來看去,什麼都沒有發現,這才緩解了一下我緊張的心情。說不定都是我自己想多了,爲今之計,還是先把小血屍殺了再說,不管小血屍有沒有屍丹,我都必須狠狠心!
“阿升,你看,小血屍想要逃跑!”王雨晴驚叫道。
我一看,還真是,小血屍雖然被我釘住,但是其他部分還是可以自由活動的。可能是感覺到我的殺氣了,所以纔會不顧一切的想逃跑。只見它咬緊牙關,用力的拉扯着那隻被釘住的腿,鋒利的劍刃瞬間就割開了一道口子。疼的小血屍瑟瑟發抖,可是即便這樣,它依舊想要逃走,仍然不懈地努力着,試圖掙脫冰鋒劍的束縛!
我和王雨晴都看的一陣陣肉疼,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換作是我,我都不一定做得到。王雨晴都不忍看下去了,捂着眼睛說道:“阿升,你要是想動手,還是快點動手吧?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也心裡發毛,真要下手的時候,卻有點猶豫不決。深吸了兩口氣,才下定決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於是我又掏出工兵鏟,看着小血屍驚恐的眼睛,抱歉地說道:“對不起了,小血屍,爲了晴兒,我只能委屈你了,你放心,我會幫你超度的,希望你來世能降生在一戶好人家裡!”
說完,我高高地舉起工兵鏟,準備一鏟子了結了這個小血屍,只要我的手一落下,這隻小血屍必死無疑。就在這個時候,小血屍突然間厲聲高叫,聲音非常刺耳,簡直要把我的耳朵都給震聾了。我單手捂住耳朵,大喊道:“別喊了,早死早超生!”手起鏟落,一鏟子狠狠地拍在小血屍地腦袋上,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我這一鏟子用的勁兒不算小,但是小血屍居然受不了我一鏟子,說明它的防禦力不是一般的弱,這樣就更讓我確定,這小血屍絕對沒有實力殺死外面那麼多人。可是我此時關心的不是小血屍有多少實力,而是關心能不能在小血屍的身上找到血屍丹。以小血屍這樣的修爲,能有血屍丹嗎?我真的很懷疑!
我戴上早就準備好的橡膠手套,極不情願地切開小血屍的丹田之處。這種感覺讓我很有罪惡感,就好像我是一個變態的殺手一樣,不但殺了小血屍,還要肢解他的身體。
我把手伸進小血屍的腹腔,手裡的感覺都是黏糊糊的,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我都不敢正眼去看眼前的畫面,而王雨晴更是扭過頭,很彆扭地問道:“阿升,找到沒有,這實在是太噁心了?”
一番摸索之後,令我大失所望,這具小血屍的體內根本就沒有血屍丹。換而言之,這具小血屍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血屍,說到底只是一隻被剝了皮的小殭屍而已,離真正的血屍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晴兒,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王雨晴的話,一番忙碌,沒這良心殺了小血屍,卻依舊一無所獲。
“沒有找到嗎?”王雨晴的臉上既失望又抱歉,找不到血屍丹,又枉殺了小血屍,似乎我們做的真的很過分。不過事已如此,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是看到我手上那血淋淋的橡膠手套,我的心裡也非常不安。
雖說小血屍本來就不應該存在,可是我畢竟還是出於私心才殺了他,於情於禮,我做的確實有點過了!我現在唯一能作的就是,替這具小血屍超度一番。死在我們手上的殭屍,我自己都快數不清了,第一次有這種罪惡感,也許因爲這是一具嬰兒屍吧?
難道我們的大理皇陵之行就這麼結束了嗎?我們的心理很矛盾,既希望這就是結束,有還帶有少許的期待。期待有那麼一顆血屍丹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也不枉我們這些年的努力。可是我們等來的不是血屍丹,而是又一場生死搏鬥。
突然間,陰氣大盛,好似一顆原子彈爆炸一樣,從那個被我挖開的坑裡爆出,猛烈的陰風肆虐,出的我和王雨晴幾乎睜不開眼。一隻血淋淋的大手,攀着地面,慢慢地爬了出來。
我和王雨晴擔心了很久的事情,還是出現了,小血屍只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已,這纔是我們要找的血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