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是吧!”銀月子爵附和着,從兜裡取出了一個沉甸甸的袋子,“咱們三來小的唄?沒有就放一百金幣,怎麼樣?”
“可以,先試一下手氣。”銀河子爵自然是完全配合着銀月子爵。
即墨琰沒說話,直接拿出了一百個金幣放在了其中一個座位的凹槽裡。只聽見嘩啦啦一陣數金幣的聲音傳來,然後位置上的燈突然亮起,右手處的小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數字:100。
三人的座位分開很遠,而銀河子爵和銀月子爵是面對面。
“玩什麼?”銀月子爵操控着桌面上的幾個按鈕,問道。
“即墨小兄弟想玩什麼?”銀河子爵笑着問即墨琰。
即墨琰看着自己桌面上的一些按鈕,道:“我就會五四,還有什麼其他的好玩的麼?”
“唔……”銀月子爵想了一會兒,微不可見的和銀河子爵對視了一眼,才說道:“我們玩三彩吧!”
“三彩是什麼?”即墨琰玩着自己的手指,問道。
“就是三張牌,1最大,2最小,三張一樣最大,然後同花順……”銀月子爵巴拉巴拉的解釋了一通。
待銀月子爵說完了,即墨琰眼神頗爲古怪,然後點了點頭:“就玩這個吧。”
三彩……尼瑪!這完全就是水藍星上的炸金花啊!
“好的,那麼我們開始了。”銀河子爵說完這句話,銀月子爵就按了下賭桌上的某個按鈕,緊接着,三人座位上右手邊的一盞小燈亮了。
“押底注。”銀河子爵的聲音傳來。
即墨琰不慌不忙,點了一下五這個數字,立即的,賭桌中間一個小屏幕升了上來,所有人的看得見,上面寫着:一號5金幣。接下來後面又跟着出現了:三號1金幣。七號1金幣。一號是即墨琰,三號是銀河子爵,七號是銀月子爵。
屏幕上的字體顏色一樣,是因爲三彩無莊無閒。贏家只有一個,其他全部是輸,所以不需要莊。若是需要莊家的遊戲,屏幕上就會以顏色區分開。
“那麼大啊!”銀月子爵衝着即墨琰道,“我手氣可是很好的,你這把一定輸!”
三人押完底注,賭桌下方一陣嘩啦嘩啦的洗牌聲傳來,然後沒多久,三人面前的方形切合口就打開了,三張面朝下的牌出現。
接下來就是看牌。然後押注了。即墨琰假裝看牌的時候,神識卻是發現銀河子爵和銀月子爵卻都是用餘光望着對方的手,並且兩人的雙手都是在做着一連串奇怪的動作。而且都是非常細微的動作,若不是有超乎常人的觀察力,根本發現不了。
這兩人串通啊!即墨琰淡笑着。將牌合上,面朝下,然後跟注了十金幣……
十分鐘過後,銀月子爵滿臉頹廢的癱坐在椅子上,望向即墨琰的眼神頗爲幽怨。剛剛那十分鐘裡,簡直髮生了刷新他人生觀的事情!
第一把三人都是押注好幾圈,然後開牌。結果他和銀河子爵那麼好的牌,竟然都輸了。幾十個金幣嘩啦啦一下子全沒了,銀月子爵那個心疼啊!結果第二輪,跟注跟到不知道多少圈的時候,他花了總數兩倍的金幣開牌,結果那個叫即墨的小子。竟然花了三倍的金幣強行不開!
好嘛!不開就不開,他可是三個10啊,會有人比他更大嘛?你不開,可別怪他狠心啊。然後三人就一直跟注跟到了一方一個金幣都沒了,這時候機器會強制開牌。恰好,這個沒錢的人就是他銀月子爵自己。
結果……牌開了,他都等着收錢了,結果竟然又是即墨贏?!而且還是三個11?!一百金幣啊,全部輸光,一個不剩,而且這纔是第二把啊!這這這……
“還玩麼?”即墨琰啃着一顆桃子問道,這是賭.場工作人員新送來的,他們每個一會兒就會送來一些吃的喝的。
“我問你!”銀月子爵忽然從位置上跳了起來,蹦到即墨琰面前,雙手緊緊的按着她的肩膀,激(崩)動(潰)的問道:“你是不是逢賭必贏?!”
“是啊。”即墨琰笑眯眯的回答,說完又啃了一口桃子。
“你……你……”銀月子爵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氣弱如絲的說道:“我不和你賭,我認栽!”
“那怎麼行!我很缺錢的!”即墨琰說的非常理所應當,一副自己就是來坑你們的樣子。
“這樣吧……”銀河子爵想了一會兒,笑容裡帶着一絲神秘:“我們等有人來了再玩,人多你贏的也多。”
“對!”銀月子爵這時候突然跳了起來,一拍腦袋說道:“一會兒人多了,把你介紹給那些貴族們,你贏他們的錢去!我們先陪你玩兩把,然後我和銀河子爵去別的屋,和你賭我就沒機會賺錢了!”
“好啊。”即墨琰點頭答應,她知道這些規矩,若是沒有貴族帶着,其他貴族是根本不會同意賭桌上有非貴族人員的,這兩人竟然願意特地給她安排條路,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時間沒有過多久,屋外就傳來一些噪雜的聲音,看來是貴族們一個個都來了,這時候銀月子爵又做了一件讓即墨琰大開眼界的事情。
這貨直接又是嘭的一聲巨響拉開了包間的門,然後衝着外面一聲徹響天際般的大吼:“你們這些渣渣,這裡玩大的!沒錢的靠邊,敢輸的起十幾萬的進來!”
即墨琰清晰的看見銀河子爵的嘴角拼命的抽.動了幾下,屋外先是一陣安靜,然後猛然爆發了怒罵聲。
“哪個不要命的小子?!”
“年輕人!還是不要囂張的好!”
“從哪來的毛頭小子?不是青城的吧!”
“子爵?哼!不就是家族強大了點麼!”
“子爵又怎麼了?青城的子爵可是非常多,伯爵也不少!”
銀月子爵靠在門邊上,望着外面從各個包間內走出來的衆貴族,痞裡痞氣的一笑:“各位別隻會嘴上說啊,有種的進來賭!底注五十金幣起!”
“五十金?”一個年紀微大的貴族老頭一聲嗤笑般的反問,接着搖着頭:“這麼少,也敢來青城賭.場?”
“那就一百金底注!老匹夫別隻知道說,你來不來?!”銀月子爵那個囂張啊,簡直完全的鼻孔朝天。
“哼!讓老頭子我見識見識你們這些外城來的小輩!”老者很是生氣,就從他那個包間走出,來到了即墨琰的包間。
接着又有一些年輕的貴族轉移到了這個包間,他們都是青城的貴族,最見不得外城的這些土包子了。
很快,賭桌上的十個座位已經坐滿,甚至還有一些貴族坐在了休閒區觀看,總之被銀月子爵這麼一鬧,整個包間都人滿爲患。
“這位長的像是小白臉的人也是貴族?”其中一個穿着很是騷包的男子指着即墨琰問道,“我可沒有看到他的貴族徽章。”
“區區男爵還敢這麼說話?”銀月子爵指着騷包男子的鼻子,怒罵:“這裡是賭.場,所以我們就不跟你計較了!要是在外面,你還這麼敢和這位大人說話,信不信馬上讓你腦袋搬家?!”
騷包男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了眼銀月子爵xiong前的子爵徽章,不敢說話了。
即墨琰簡直佩服,銀月子爵活生生的就是出門在外旅行的必備物品,以最直接最囂張的方式解決了問題。
其他人也沒敢再提即墨琰沒有徽章的事,這個子爵竟然叫這小子大人,那麼就一定是來頭不小了,年紀不到十五不能封爵,是因爲戴着沒有爵位的貴族徽章,覺得很沒面子纔沒戴?
不少人心裡都這麼想着,一定是這樣了,很多年紀不到十五歲的大家族貴族子弟,都不戴徽章的,這在青城很少,但是在京城就很盛行了。難道……這三人是京城來的?
衆人心裡打着小九九,而此時賭桌上的遊戲已經開始了。
銀河子爵和銀月子爵玩了幾輪之後,就分別以不同的理由下了賭桌,去別的包間了,即墨琰自然是知道他們倆是去聯手坑人錢去了。
而這幾把都是即墨琰在贏,而且都是險勝。這樣的贏法最讓人受不了,只比人大一絲絲,卻將賭桌上的錢全部贏走。這怎麼可能忍得下去?各個貴族似乎是被激發了勝負欲,全部都鼓足了勁的押注。
即墨琰的這個包間一直是最火爆的,不斷的有人輸光下桌,觀看的人接上,所有人望着即墨琰手邊那小小的屏幕,露出了貪婪的目光,那是前幾輪贏來的金幣數量,太多了!多到只要贏了這個人一次,就能回本,因爲這個叫即墨的小子,每一次的押注都尤其的大!
欲.望將人的理智剝奪,他們根本就是忘記了,即墨琰已經連着贏了多少輪,只知道就差一點,每一次都是差一點,甚至一個數字,一個花色,就是他們自己贏!
而就是這種差一點,這種不甘心的感覺。讓他們前赴後繼的撲上來,給即墨琰送了大把大把的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