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郁,即墨琰揹着光,坐在椅子上,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詭異的氣息。
“嗚嗚嗚!”地上的人拼命的扭.動着身體,口中塞滿了東西,說不出話。
“哦抱歉,我給忘了。”即墨琰淡淡的開口,手一揮,地上人口中的東西就詭異的從他嘴裡飛出,落在了地上。
“你是誰?!”地上的人大聲的叫道,聲音裡帶着某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說了你也不認識。”即墨琰理了理自己的袖口,眼神隨意的看了他一眼:“你先告訴我,你是誰,名字,年齡,在乾元宗內的身份。”
地上的人不說話,就這麼擡着頭,看着離他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的即墨琰。
“不說?”即墨琰一挑眉,手指無聲的敲了敲扶手,語氣有些爲難:“你不說不行啊,我不會搜魂。”
地上的人有些顫抖,他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此刻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非常驚訝,因爲此人就是在城牆上被即墨琰踢飛的那個乾元宗弟子。
他竟然沒有死?!
“耗着?”即墨琰看着地上捲縮着身體,不停顫抖的男子,有些不耐煩。
男子嚥了一口口水,艱難的開口:“你想知道什麼?”
“也沒啥,就是乾元宗插手帝國的原因。”聽見男子開口說話,即墨琰心情很是愉悅。
“這些我都不知道。我不是核心人員。”男子依舊顫抖着。
“不知道?”即墨琰皺眉,有些不開心,“那好吧。你又沒有什麼調令之類的東西?比方說宗門給你下派的任務指令。”
“有的。”男子立即回答,隨即又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才說:“我把我的通訊記錄給你,你……你能不能不殺我?”
“唔……”即墨琰託着腮,想了一會兒,“那要看你給我的東西值不值你這條命了。”
男子擡頭看了即墨琰一眼,忽的咧嘴一笑:“哈哈哈!我真傻!”
即墨琰皺眉。看着地上近乎於癲瘋的男子。
“你怎麼可能不殺我!”男子嘶吼着,“我知道了。我知道的!你才幾歲就這麼厲害,一定是九洲大陸出來的人!”
“哈哈哈!”男子貌似已經瘋掉了,聲音很是刺耳,面色猙獰:“你想拿到乾元宗內部的計劃是嗎?拿到了然後殺了我?!”
即墨琰歪歪頭。不說話。
“我偏不給你!”男子面露癲狂,“除非你發誓,你不會殺我!我可是告訴你,我通訊器上可是加持了密令的,你一碰就會報警!”
即墨琰目光微微變冷:“我很討厭別人威脅我。”
“那又如何?”男子似乎是有了底氣,“沒有我,你拿到我的通訊器也沒用!”
“嗯。”即墨琰點了點頭,就在男子不解的目光中,擡起手。手中幾柄次元刃呼呼的旋轉着。
“那就殺了你吧,反正也拿不到。”即墨琰說話,手中的次元刃就瞬間飛出!
“等……”男子面露驚恐。口中剛剛吐出了一個字,就血濺當場。
“真是麻煩,直接去鴻月大陸的乾元宗分部吧。”即墨琰看了眼地上已經死去的男子,手一招,一個儲物袋就從他的鞋子裡飛了出來。
“竟然放在鞋子裡,真是……幸好我給他套上了空間枷鎖。”即墨琰嘀咕了一句。將儲物袋打開,將一個小小的玉牌拿了出來。把玩了一會兒,然後手一捏,將玉牌捏的粉碎。
男子的儲物袋中沒什麼東西,最重要的是沒有金幣,估計都是存在玉牌裡了,高科技就是這點不好,玉牌即墨琰打不開,錢就無法轉移,就算能轉移,也不安全。
麻煩!暗罵一句,即墨琰一個轉身,跳下房ding。
皇宮內,四處依舊是忙碌不停忙碌的人。皇室和國家重要人員消失這麼久,要處理的事情一大堆,左相黨的人又要一個個的分類關起來,皇宮內的人也需要整頓,好多個地方都要重建,總之事情一大堆,估mo着大部分人今天晚上都別想睡覺了。
帝國的牢房外,焦飛翼和李銘並肩走出。
“左相瘋了,只能從其他人口中問了。”李銘率先開口。
“我不管這事了,交給凌飛宇那些人去煩吧。”焦飛翼吊兒郎當的走在前面。
李銘頗爲看不上的翻了個白眼:“太子殿下現在忙的要死,你就不能分擔點事情?”
“我不會。”焦飛翼不管不顧的說道,“要不你去,反正我一碰到這些事就心煩。”
李銘有些氣不順:“以後你的戰略部署都別跟我討論了。”
“什麼?”焦飛翼嚇了一大跳,“你想跳槽?說!是誰要挖我牆角?是不是我家那個老不死的?!”
“……”李銘有些無語,看着眼前一副要和鎮國公爵幹架的焦飛翼,忽然覺得自己活的好累。
“沒有人要挖我。”李銘無力的說道,“我是覺得你那些戰略說不說都一樣,還不如別說了。”
“爲啥?”焦飛翼聽到不是挖牆角,安心了,下一秒又聽到李銘的話,很是不解。
“你跟我說要假裝投降,讓我自己帶兵攻城,我緊張的一晚上沒睡覺,每時每刻都在思考戰略。”李銘的語氣裡充滿了幽怨,“結果到了白天,你說打就打?而且還是直接衝,還他媽的贏了?真是不可思議!”
“這個……”焦飛翼撓了撓頭,忽的眼珠子一轉,拍着李銘的肩膀:“打仗就是要隨意應變嘛!你要習慣!”
“好吧。”李銘拍掉焦飛翼的爪子,自顧自的向前走:“不是習慣戰爭的隨機應變,是要習慣你的人來瘋。”
“嗨!不都是一樣!”焦飛翼心情轉變的非常快,壓根不把李銘的話當回事。
“不過,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辦?”李銘看了眼滿是瘡痍的皇宮,“鎮*隊只剩下你手上的一萬人,還有在青城待命的一個少將軍隊。兩萬人,隨便哪個國家出兵,就能立即打到我們的帝.都。”
“這是個問題。”焦飛翼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擴充軍隊是首要的事情,我父親那裡應該也已經開始有應對方針了。”
“那就好。”李銘聽到鎮國公爵,一下子就放心了許多。
“不過這麼一擴軍,我應該就是中將了吧!”焦飛翼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你看看啊,我立下了這麼一個大功,怎麼說也要給我一箇中將噹噹!”
焦飛翼一邊說着,一邊表情很是美好的向前走:“嗯!十萬大軍!爽!”
“重點是中將?!”李銘覺得焦飛翼的腦思路很奇特。
“對啊!”焦飛翼理所當然。
“帝國的事情呢?擴軍的事情呢?治安的問題呢?”李銘追在後面問道。
“關老子毛事!”
李銘望着焦飛翼的背影,已經語塞了,他怎麼腦袋一熱,就跟着這麼一個不着調的將軍呢?
第二天,帝.都的混亂已經過去,所有事情都開始走上正軌,皇宮內也不再那麼緊張,各大官員各司其職,軍部的擴軍計劃也開始準備了,一.夜的時間就做的這樣,真的是不容易。
但是即墨琰卻已經不在這個國家了,她現在已經在去往鴻月大陸乾元宗的路上。臨走前給焦飛翼留了個小紙條,也沒打招呼,晚宴什麼的,她真是沒當真。何況現在這個國家正處於脆弱的時期,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事,她還是別一直逗留在這裡添亂了。
焦飛翼早上剛醒過來,就看見了g邊的那張紙條,他打開掃了一眼就合上。嘴角勾起,笑的意味不明:“你那麼喜歡金幣,本來還想給你一份大禮呢!不過既然走了,那就算了吧,我擴軍正好需要資金……”
此刻的皇宮,皇帝大叔也正在自己的國庫裡挑挑揀揀,旁邊站着凌飛宇,他正在不停的打哈欠,估計是太困,眼淚一直不停的往外流。
“那個少年叫即墨?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相當於拯救了我們國家啊,送他啥呢?”皇帝大叔不停的嘟囔着。
“把國庫都送了吧。”凌飛宇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全送了?!”皇帝大叔嚇了一跳,一回頭就看見自己兒子靠在一旁的牆上,夢遊似得樣子,瞬間氣的七竅生煙:“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快點幫我看看!”
“送金幣吧,他就喜歡錢。”
“金幣?”皇帝大叔想了一會兒,“也好,其他的估計他也用不着。”
“不過鎮*隊現在要擴軍,資金缺的很。”凌飛宇又不鹹不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是啊!”皇帝大叔嘆了口氣,有些糾結,“算了,把你私房錢拿出來!”
“什麼?!”凌飛宇瞬間清醒。
“快點!快快快!”皇帝大叔催促着。
“蒼天啊!”凌飛宇欲哭無淚。
此刻這兩人還不知道,他們叨唸着要給送錢的那個人,早已經跑的沒影了。若是即墨琰知道這父子倆要用金幣感謝她,估計也不會這麼早就走了,先把金幣拿了再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