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的情況,即墨琰每天都好吃好喝,也不修煉,就看着窗外那吵吵鬧鬧的場景。這一回死了太多的人,很多宗門和勢力都來鬧了,也不知道該找誰鬧,就乾脆弟子之間每天都上演着各種羣架。
玄冥殿的弟子倒是沒有什麼折損,不知道這些人都躲在哪了,之前即墨琰逛遍了大半個小位面也沒看到過他們。
不過要說這十個月裡,即墨琰他們還真沒有怎麼殺過人,ding多就是在剛剛聚起來的人羣裡攪點亂子,然後讓他們自己打起來,打的不可開交,打累了,即墨琰他們便繼續攪亂子。
說起送給乾元宗的那份大禮,即墨琰輕笑了下,雖然她把鴻月大陸偷來的東西給了少夜靈,但是看她樣子似乎不想管。據她所知,君銘軒似乎是不知道乾元宗的小動作的,即墨琰便想了個法子,就是不知道詹義那邊做的怎麼樣了啊……
此時一雲山詹義的房間裡,聚着君銘軒僅剩的三個秘傳弟子,以及一部分精英弟子。他們全部都恭敬的站在一邊,等待着眼前端坐着的三人開口。
此刻坐在詹義房間內的三人,正是辛德,屈彭和方齊柏。
詹義不知道這三人是怎麼瞞過宇文易那些尊級混進來的,但是他此刻什麼心理活動都不敢有,就怕被這三人看出端倪,玄級那樣的高度,還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在這樣的人面前有小聰明的。也許……眼前這兩個他不認識的人,並不是玄級。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方齊柏第一個說話。
“是真的!”詹義身邊的一個秘傳弟子搶先說話,像是要爭取表現一般:“乾元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瞞着我們做這樣的事,我說他們怎麼忽然之間在民間的呼聲高了起來呢……”
“詹義。”屈彭打斷了那名弟子的滔滔不絕,喊了詹義的名字。
“弟子在。”詹義恭敬的低頭,不浮躁,不做作,也不多話。
屈彭和辛德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了一絲不錯的意思。屈彭這纔開口:“你來說,從頭到尾把這十個月的情況都說一遍。”
“是。”詹義不管身邊那名秘傳弟子陰冷的目光。整理了下思路,緩緩說道:“我們發現秘傳弟子一個個失蹤後,便沒有到處走動了,並沒有按照原計劃去攻擊其他勢力或宗門的弟子。”
“嗯!很好。接下來呢。”屈彭欣慰的點頭,這名弟子雖然天賦不是很高,可是很看得清局勢啊,可以重點培養,等回到夕靈界就跟總部的人說說。
聽到這名總部來的大人誇讚詹義,很多弟子都暗自嫉妒,但是又不敢說話,生怕像剛剛那名秘傳弟子一樣,被打斷了不說。連說話的機會都沒了。
詹義並沒有什麼沾沾自喜的表情,只是皺了皺眉接着道:“可是我們不攻擊別人,卻依舊有人時不時的來搗亂。每個月總有那麼一兩個秘傳弟子消失,而且還是按照我們君銘軒秘傳弟子排行榜,一個個消失的。”
“那麼你認爲,是誰做的呢?”屈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這個詹義條理清晰,比之前那個一上來就只講乾元宗的事情的弟子好多了。
“玄冥殿。別無其他。”詹義說的斬釘截鐵。
“玄冥殿……”屈彭的神色閃了閃,“我問的是誰。不是哪個組織。”
一聽到屈彭的這句話,原本嫉妒的那些弟子全部在心裡笑開了花,心中嘲笑着詹義,叫你答非所問!
“這個……我不知道!”詹義搖了搖頭,眼神對上屈彭的目光,不畏不懼。
“哦?”屈彭來了一絲興趣,“明顯是少夜靈和襲詞,你爲何說不知道?”
“不只是這兩個人,其他人也是有可能。”
“說說看!”屈彭的嘴角勾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心情非常的好。
“少夜靈和襲詞這是肯定的,這兩人有這個實力,但是說到可以做的,其實還有一個段次白。衆所周知,段次白雖然是清惠山莊的少主,但是卻一直和玄冥殿的人呆在一起,其實也算是玄冥殿那邊的人了。而段次白雖然見過他出手的人不多,可是卻極爲神秘,清惠山莊花了那麼多代價圍剿他,他卻依舊活的好好的,所以這個人也是有可能辦到的。”詹義一股腦的說了一堆,忽然停下來,順手拿起了手邊的茶喝了一口。
所有人除了屈彭和辛德,全部都是心裡一驚,連方齊柏都嚇了一跳,這個人膽子也太大了,這麼位高權重的人問話,竟然說到一半還喝茶?可是屈彭和辛德卻一點都不生氣,反倒是有些欣賞,他們知道一個人只有在專注分析的時候,纔會做出這樣本能的反應。
“接下來就是另一位比較特殊的人了,那就是即墨琰。”詹義似乎沒發現周圍人的目光一樣,接着沉着的說道:“即墨琰這個人,說厲害也不厲害,她不過是皇級一層。可是重點是這個人太年輕了,才十一歲,哦,現在十二歲了,你們想想,再厲害的天才也不能在這個年紀就皇級了吧?哪怕在夕靈界估計也是少數。”
詹義這麼一番話說下來,屈彭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這個人最大的疑點就是她有無限的可能,她能夠在年僅十一歲的時候就皇級,難保她不會做到這些事,畢竟她一直都是把不可能化爲可能的人。”詹義說到這裡,就搖了搖頭說道:“所以我才說,我不知道是誰做的。”
“的確。”屈彭此刻已經決定今天晚上回去就聯繫總部的人了,他看了眼這個年輕的少年,笑道:“這個問題先不討論,你接着之前的往下說。”
“是。”詹義依舊不卑不亢的,繼續道:“接下來你們也知道了,我們的秘傳弟子一個個減少,有時候找食物會遇到別的勢力和宗門的人,難免有交手,弟子也折損了一些,但是也不是大問題。只是在離開小位面不久前,我們忽然抓到了一個偷偷潛入我們基地的乾元宗弟子。”
詹義說道這,又喝了口茶,才緩緩道:“本來若是其他宗門的弟子,殺了就算。但是乾元宗卻是我們暗地裡扶持的宗門,所以也就沒殺,只是問他爲何偷偷momo的。可是這一問,沒想到還真問出了問題,他竟然是乾元宗派來查探我們的弟子。
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們自然是震驚了,乾元宗什麼時候有膽子對俊明做這樣的事了?看這個弟子知道的也不多,我就自作主張,去抓了一個乾元宗的秘傳弟子回來拷問,接下來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了,拷問出了那些事情。乾元宗花了好幾年的時間籌備了那個計劃,去年那些大陸忽然戰亂的原因,其實就算乾元宗利用跳粉瓦解國家,又用乾元宗的名義站出來維持正義,以得到民心和信仰。”
詹義說完了,所有弟子都安靜的呆在那裡,說不話了。詹義抓來那個秘傳弟子的時候,拷問大家都在場,那個弟子說的斷斷續續的,可沒有詹義這樣僅僅用幾句話就說的這麼條理清晰,詹義雖然沒有罵一句乾元宗,可是卻將乾元宗的罪行和野心說的清清楚楚。若是換成其他人,可是沒有這個口才,不少人在這一刻,都對詹義刮目相看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平時不起眼的秘傳弟子,竟然有這樣的能耐。
詹義再說完後,心裡也是一陣忐忑,恨不得立馬拍着自己的小心肝蹲下喘會兒氣。尼瑪這些全都是即墨琰教他說的,一開始自己聽到即墨琰要他說她自己也是懷疑對象之時,還很不解,可是看對面那個大人的樣子,似乎是欣賞起自己來了?難道還真被即墨琰猜對了,這個人原本懷疑的人就不止少夜靈和襲詞?
還有那喝水,喝的他心驚膽顫啊!但是看樣子,貌似喝了口水還喝對了?對面這位大人很滿意的樣子嘛。不過最後這麼一大段話說完,詹義忽然覺得自己好帥,絲毫不拖泥帶水,不說乾元宗的不好,也不說乾元宗的野心,就只說事實,但是這事實貌似比單純的罵效果要好的多啊!
屈彭的眼角都溢出了笑意,再看到一旁沒什麼表情的方齊柏之後,心中又是一冷,似乎是施壓一般的問道:“這麼個弟子,竟然不是第一秘傳弟子?”
方齊柏一驚,連忙道:“他的天賦不高,第一秘傳弟子是個……”
“行了!今天就這樣吧!”屈彭懶得聽下去,打斷了方齊柏的話,也不多說什麼,跟這個沒腦子的人說,他也不會懂有這麼個會分析的弟子,是多麼的難得。
無疑,詹義是被看中了,屈彭臨走之前還笑眯眯的拍了拍詹義的肩膀,眼中的看好不言而喻。
詹義一下子脫穎而出,成功的成爲了君銘軒新的第一秘傳弟子,接下來的事情也輪不到他操心,乾元宗會怎麼樣,自然會有君銘軒的人處理,反正他是按照即墨琰的吩咐把這件事辦妥了。
害怕被發現,詹義沒有立刻去找即墨琰,而是冷靜的呆在房間裡修煉,他知道些東西都是即墨琰教他的,自己是成功被上面的人看中了,但是不努力也會立刻被甩下去。
況且即墨琰讓他這麼說的原因,自己也需要琢磨琢磨,不能太笨了啊,不然以後咋幫人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