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花清鬆聽到了曲沐澤的聲音,立即憤怒的衝着他吼道:“你是不是以爲你是花清楓的弟子我就不敢殺你了?!竟敢傷我兒子!”
“父親!殺了他!”花才捷臉都扭曲了,猙獰的盯着曲沐澤:“斷我一臂,我要你償命!”
曲沐澤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雙手一攤:“你豬腦子麼?明顯不是我啊!我王級一層,怎麼無形中能傷到你這個王級五層?還廢了你一條手臂?”
花清鬆和花才捷同時一愣,是啊!不可能是曲沐澤,他可沒那個本事!
花清鬆仔細的想了一會兒,能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斷了花才捷一臂,又沒有被人發現的,那修爲至少也是帝級,他看那傷口,很是詭異,哪怕是皇級九層也辦不到。難不成是花清楓派人來對付自己的兒子?花清鬆想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很辣,朝着四處高聲喊道:“閣下請出來!無端欺負一個小輩是何意?”
花茂學隱晦的看了依舊坐在位置上的即墨琰一眼,其實他剛剛也沒有看清楚,但是卻捕捉到了一絲能量波動。
花清鬆注意到了花茂學的眼神,他順着花茂學瞥的方向看去,頓時心中一稟!此人是誰?爲何他之前都沒有注意到這個人是坐在那的?!
其實即墨琰坐在那非常大大咧咧,而且在場所有人中只有她一人坐着。曲沐澤和花茂學在花清鬆來了之後,也象徵性的站了起來。而花清鬆之前注意不到她,一是因爲花才捷的受傷給他帶來的衝擊太大。二是即墨琰用了空間系的氣息隱匿手段。
花清鬆這時候也想到了自己大概是太心急兒子,沒有注意到這麼一個顯眼的人,而且此人年紀如此之輕切面生,應該是個剛剛入宗門的小姑娘。不過……這麼個新人竟敢在自己面前坐着?花清鬆眼中冷光一閃,擺足了一副宗主的樣子朝即墨琰喝到:“見到宗主不行禮,竟然還坐着?成何體統!”
即墨琰環顧了一圈,果然發現在場只有她一人坐在。她歪了歪頭,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我不能坐?”
“哼!不知天高地厚!你是哪個堂的弟子?!”花清松本就因爲兒子被人傷的事情心情不好。這會兒見到即墨琰還敢ding嘴,立即起了殺心。
“父親!”這時候恢復了一些元氣的花才捷拉住了花清鬆的手臂,說道:“這是我剛剛看上的,打算先看看天賦如何。這等相貌今後長大了,就算修爲不行做不了正牌夫人,當個美妾也行。”
花才捷是真的看中了即墨琰,那冷清又不羈的氣質,和絕美妖異的相貌,勾得他心癢難耐,別說現在即墨琰還未完全張開,就算再小一點,花才捷也決定帶回去就立馬享受一番。先打上自己的標籤免得夜長夢多。
但是花才捷沉迷於美色,不代表他的父親花清鬆就能理解了。花清鬆活了這麼多年,又管理了這麼長時間的宗門。對待過於漂亮的女人,首先想到的不是得到佔有,而是懷疑是不是對立宗門送來的奸細。
所以聽到花才捷這麼說,花清鬆立刻呵斥:“你都受傷了還想着這等事!我看這弟子目中無人,連我也不放在眼裡,是個沒規矩的。乾脆殺了,免得你被她迷惑了心智!”
“別……”花才捷一驚。阻止的話剛剛說出口,花清鬆就已經一個殺招朝着即墨琰的天靈蓋劈去!
其餘人立即遠離了即墨琰周圍,出手的是個帝級強者,被波及到了不死也要殘!
即墨琰望着花清鬆的手掌朝着自己而來,帶着一股莫大的能量,她雙眼眯了眯,眉心的魂力球旋轉。
譁!
一股黑霧忽然從她的身上涌出,濃郁之至,瞬息將即墨琰包裹在內,邊緣形成一根根長刺。
噗!
花清鬆的手掌猛然頓住,一根黑色長刺筆直的從他手心穿過,猩紅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流淌,詭異的沒有粘在黑刺上一絲。
花清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慌忙試着將手掌移動。
噗!
黑刺猛然一用力,刺的更深了一些。
全場一片死寂!
“你……你……”花清鬆的嘴脣都哆嗦了起來,看着身形動都未曾動過一下,隨意坐在椅子上的即墨琰,一股恐懼感無限放大:“你是誰!”
“啊……啊啊!”花才捷嚇得鼻涕都流了出來,想要倒退卻一個釀蹌栽倒在地,腿軟的站不起來,只能不停的向後爬。
周圍的弟子也是被驚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花茂學完全的愣住了,這已經顛覆了他的三觀。
花清鬆,可是帝級九層啊!
而這位小姑娘,看起來絕對沒有十四歲!
即墨琰附在身上的黑霧如同蟬翼形狀的火焰,在她的後背伸張浮動,無比可怕,又帶着某種天然的美感。她一隻手撐着頭,一隻手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椅子的扶手,就那麼看着近在咫尺的花清鬆,脣角漸漸勾起一個冰涼的弧度。
“即……她是即墨琰!!”
良久後,終於有人一聲大叫,然後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手指顫抖的舉在空中對着即墨琰,驚嚇的不能自已。
年輕約莫十二歲,紫發紫瞳,實力強悍能對抗帝級,詭異的黑霧……
這個人不是即墨琰還能是誰?!
大比的情況早就被衆人傳開了,即墨琰在與段次白對招時,可是破開了帝級九層能量的擂臺陣法啊!現在她能對抗花清鬆,這有什麼奇怪的!越階挑戰這種事,一向都是天才的特權!更別說……她還曾經削了一個玄級的手臂呢!
花清鬆立即冷汗都嚇了出來,他可以不把曲沐澤放在眼裡,但是絕對不敢對即墨琰有什麼不敬。先不說那個護短的宇文易,就說這大比第一的名頭就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不僅如此,這個即墨琰……可是能完全的不用背景,僅用實力對他抗衡!
他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
“我不殺你,畢竟你是花宗主的弟.弟。”即墨琰刷的一下收回黑刺,花輕鬆的手掌上立即噴出一股血色噴泉。
先前那幾個擔心即墨琰的女弟子,全部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搞了半天她們關心害怕被欺負的對象,早就是那個已經可以在凡靈界橫着走的人了?
“即墨姑娘!”忽然一聲蒼老,卻雄厚的聲音響起。
衆人連忙看向小院的院門,此時花清楓正滿臉笑意的看過來。
“宗主!”
“參見宗主!”
除了被嚇破膽的花清鬆和花才捷,所有人都是一個激靈連忙行禮。
即墨琰從座位上站起來,對着花清楓微微一笑:“花宗主,別來無恙。”
“呵呵呵!”花清鬆笑的滿臉皺紋,心情頗好,看也沒看花清鬆和花才捷,直接走到小院裡:“即墨姑娘年少有爲,又讓老朽大開眼界一次啊!”
“對你的親弟.弟動了手,還請花宗主莫怪纔好。”即墨琰也笑的如同狐狸,不鹹不淡的說着。
“唉!”花清楓一擺手,滿不在乎道:“說這些傷情誼,我還要謝謝即墨姑娘爲我宗門整頓了一下這些心術不正者呢!”
“這可不敢當!”
即墨琰和花清楓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滿口廢話,卻都是笑的如浴春風,好似真的關係很親近一般。
曲沐澤撇了撇嘴,對這兩人毫無營養的話題完全不感興趣。
“今日即墨姑娘來我花澤宗,老朽可要將我收藏的好酒拿出來,好好招待一番,即墨姑娘可千萬別跟我客氣啊!”花清楓極力邀請。
“那多麻煩花宗主!”即墨琰欣然迴應。
“說什麼麻煩!”花清楓做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即墨姑娘可是和我弟子是發小,難道連這點面子都不給?”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即墨琰呵呵笑着。
“那麼就請即墨姑娘移駕主峰如何?”花清楓喜笑顏開。
“自然聽花宗主安排!”
“請!”
“請!”
花茂學呆立在一邊,與曲沐澤的表情如出一轍。
花清楓帶着即墨琰往外走,一個眼神都沒給花清鬆父子。
即墨琰走到一半,忽然轉頭。
“怎麼了?”花清楓一愣,急忙問道。
“花宗主不介意我帶上幾個人吧?”即墨琰笑眯眯的問。
“自然不介意!”花清楓擺手,“是我那乖徒兒和殷老頭吧?”
“是。”即墨琰笑着看向已經躲在角落裡很久的殷古月。
“哈哈!人多熱鬧!”花清楓大手一揮,衝着曲沐澤道:“乖徒兒!帶着你殷爺爺一起來!”
乖徒兒……殷爺爺……
曲沐澤嘴角抽了抽,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師傅說話這麼委婉。
“還有一位……”即墨琰在花清楓腳步剛剛擡起時,又來了一句:“花茂學,你也一起吧。”
花茂學?!
花清楓眼中精.光一閃,笑着點頭:“茂學,你也來!”
“是。”花茂學想不通即墨琰怎麼會叫上自己,但依舊便恭敬的跟上。
殷古月樂呵呵的從角落裡走出來,拔了拔頭上的雜草,讓曲沐澤好一頓無語,剛剛花才捷一來,就屬他躲的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