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全高高興興的挨桌敬酒。
“士安啊。使勁喝。今天不喝醉了不許走。”
“小趙。聽說你兒子會走路了。回去多生幾個。別讓你家的小美人閒着。”
“八一。聽說你有搶了個妞回來。你不怕腎虧啊。啥是腎。犢子的這都不知道。就是腰子。”
“趙士。跟我別這麼客氣。送啥禮啊,啥。春宮圖和春藥。嘿嘿。有你的。我看好你。繼續努力。”
“朱敦。你是不是想跑啊。不喝醉了誰也別像走。”
“王姐。您又漂亮啦。不如換件衣服。今天一起嫁給我得了。哎呦。別踢啊。我晚上還要用呢。姐姐我錯了。你別打。”
哈大全越喝越高興,越喝越高,啥胡話都出來了。
朱敦想借着尿道跑,結果被哈大全拉回來非得按着脖子灌,可把朱敦折磨壞了,最後被下人擡回了家。一路上一直說胡話。“救命啊。要背酒淹死啦。”
哈家中庭已經一片狼藉,喝醉酒的男人勾肩搭背,把原本的官職身份都丟到了九霄雲外,喝醉了的男人們,都是酒友,沒有太過複雜的關係。
喝着喝着。不知道誰起頭。唱起了《好姑娘》。
這一下哈大全的興致來了。他幹走了一桌子的人,把酒菜盤子往地上一推,直接蹦到了桌子上面。
“安靜。安靜。”
大家都安靜了。一起看哈總兵要說什麼。
“在這裡。我唱一首歌。給後面牀上的女人。”哈大全用完全跑掉的嗓子唱起了《小酒窩》,說實話真難聽啊。聽衆們想把耳朵堵起來,又怕撥了哈大全的面子,只好愁眉苦臉的在那裡忍着。
至於歌詞。哈大全喝得舌頭都硬了。怎麼可能聽的清楚。
這時有人高聲通報。“夫人到。”
婉兒在香草的陪同下來了中庭,哈大全在前面鬧的太兇了,喝得也太多,新娘子還在新房裡等着,這樣實在不好,所以婉兒纔會到中庭來勸哈大全回去,天色已經如此晚了,客人們也該回家了。
“寶貝你怎麼出來了。”哈大全蹦下桌子,差點摔了個跟頭。
“妹妹還在等着。你就少喝點吧。”
“婉兒。”哈大全握緊握住婉兒的
手。“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有多麼多麼的愛你。”
“你醉了。快回房吧。”
當着這麼多人,婉兒臉一下全紅了,可怎麼拉哈大全都不走。
哈大全單膝跪在婉兒腳下,深情的吻了婉兒的小聲,突然哈大全的聲音不再模糊,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唱起了情歌。他眼中只剩下眼前的人兒。
“我還在尋找一個依靠和一個擁抱誰替我祈禱替我煩惱爲我生氣爲我鬧
幸福開始有預兆緣分讓我們慢慢緊靠然後孤單被吞沒了無聊變得有話聊有變化了
小酒窩長睫毛是你最美的記號我每天睡不着想念你的微笑你不知道你對我多麼重要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剛好
小酒窩長睫毛迷人的無可救藥我放慢了步調感覺像是喝醉了終於找到心有靈犀的美好一輩子暖暖的好我永遠愛你到老”
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能體會到哈大全的深情,婉兒突然感到無比的幸福,她拉起哈大全。“老爺您醉了。快回房吧。”
這個時候。婉兒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爲她有一個愛她的丈夫。
婉兒歉意的向大家行禮,當視線掃過中庭的時候。蹬上幸福巔峰的婉兒,一下子僵住了,在中庭的角落裡,她看到了另一雙深情的眼睛。
朱由檢孤單的站在屋檐下,避開所有人的視線,他的心也在痛。
日日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卻有着一種相隔萬里的感覺,好遙遠,好遙遠,因爲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她懷着別人的孩子,她看上去很幸福。
朱由檢不敢肯定,自己到來是否正確。
婉兒快速的移開了視線,看着身邊醉醺醺的丈夫,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婉兒別過頭扶着哈大全回了內宅。
突然間。朱由檢感到一把刀桶進了身體裡,無邊的怒火升騰而起。他轉身離去,孤單的離開了義州,心中留着對哈大全的仇恨。
朱由檢離開哈府,連夜打點行囊,他要連夜離開義州,離開這個叫人傷心的地方。
臨走時朱由檢問流蘇。“你跟我一起走嗎?”
流蘇搖了搖頭。朱由檢對哈大全的仇恨又深了一層。
“流蘇。我出黃金三千里。幫我殺了哈大全。
”朱由檢出的這個價碼實在太高了。恐怕是當時最高的懸賞。
“好。我不保證成功。如果三次刺殺失敗。交易取消。”
流蘇之所以答應。因爲她的心理也充滿了仇恨,同樣是女人,爲什麼哈大全娶妻娶的是諾巴桑朵兒,而不是她流蘇,難道因爲她是個殘花敗柳嗎?對自身身份的自卑,讓她很想得到認可。而這種情感,讓她的心靈開始慢慢的扭曲了起來。
老話一句。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朱由檢直接回了封地,他不是皇帝,還不能爲所欲爲,奪人性命,搶人妻女。就算皇帝也不一定敢這麼幹。所以他要等待,用自己的方法把哈大全弄死。
“哈大全。你等着我。”
哈大全的敵人又增加了二個。一個是朱由檢,一個是流蘇。
流蘇還好對付。女人啊,都是感情動物。如果哈大全把流蘇牽回家,母老虎馬上就會變成溫順的小貓,愛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皮鞭、蠟燭都可以用上。
現在的朱由檢也好對付,他不過是一個親王,沒兵沒權,還不能輕易離開封地,最多也就派幾個刺客騷擾一下哈大全。
但幾年之後,一切都會改變。
哈大全正在洞房裡面玩姑娘,沒功夫想多餘的事情,雖然已經上車七天時間了,不過日子特殊,哈大全還是把諾巴桑朵兒扒成了小白羊。
諾巴桑朵兒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哈大全,心裡又愛,又怕。
婉兒懷孕中,哈大全不敢起壞主意,這幾天也沒有去快活林。送到嘴邊的肉,就只有諾巴桑朵兒了。
小姑娘初經人事,那裡受得了哈大全這樣的壯漢。
這幾天諾巴桑朵兒過得辛苦,辛苦的幸福。
哈大全壞壞的笑道:“妹子。知道壯男長什麼樣嗎?”
諾巴桑朵兒很配合,用嬌羞的聲音,嬌滴滴的說:“不知道。”
“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
…………………………………………
是誰在名爲悲劇的種地上澆灌了淚水。
餘婉兒:是我。
哈大全:是我。
朱由檢:是我。
流蘇:還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