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南方艦隊提督嶽一榮是一個長相不起眼,三十多歲的漢子。在哈家軍內部,算是比較成熟的一部分,因爲哈大全過分年輕的關係,他的手下幹部普通年輕化,特別是軍隊中,更是年輕一代的天下。
嶽一榮算是一個老兵了,能升到現在的地位,是靠軍功拼出頭的。
嶽一榮福建福州人,原本是福州的一個窮軍戶,薩爾滸大戰之後明君損失了一百二十萬精銳大軍,朝廷從全國各地調撥援軍,嶽一榮也跟着福建兵一起去了遼東。天啓元年努爾哈赤攻陷遼瀋,嶽一榮成了逃兵的一員。
哈大全在哈家堡招兵,嶽一榮成爲第一批被招募的成員之一,被分配在趙士的手下,在趙士自立門戶的時候,嶽一榮是少數願意留在哈家堡的人之一。
嶽一榮跟趙士遠征過草原,參加過天啓二年的大淩河戰役,跟哈大全參加了喀爾喀爭霸戰,參加過天啓三年的大清溝戰役,還殘餘了浦山驛的大屠殺。
從浦山驛血案之後,嶽一榮就被劃入了海軍一系,在安妮的船上做陸戰隊長,並有幸參加了對滿荊加的進攻,還有在澎湖發生的千帆大戰。
在剛剛結束的臺南海戰中,也表現出了足夠的才能。
哈大全提拔嶽一榮的任命,沒有引起任何的反對聲,南方艦隊內部,很高興有一位老首長繼續帶領他們戰鬥。
在任命書發佈的當晚,哈大全在府邸招見了嶽一榮,並留他共進晚餐,算是正是確認了嶽一榮成爲高級幹部一員。
同時哈大全對南方艦隊進行了新的分組,把南方艦隊分成六個分艦隊。
嶽一榮直屬指揮第一分艦隊,別外五名分艦隊長分別是楊清、申廣威、何冬、顧德偉、董雲龍等五人。這些人都是哈大家艦隊內成長起來的優秀船長,也被認定爲重點培養的目標。
這羣人有朝氣,有才能,他們的名字將永遠的留存在史冊上。
安妮的身份發生了變化,她被哈大全帶進了軍機處,成爲哈大全的女人中權利最大的一個。婉兒和諾巴桑朵兒雖然有誥命的品節,卻沒有安妮那樣
的實權。因爲不願參加政事,她們離權力核心太遠。
晚餐時,內宅傳出消息,婉兒生了,哈大全的第四個孩子降臨到人世。
“是男孩,關係候爺是男孩。”來報信的是秋月和曇花,徐家四女死婉兒母親徐氏夫人的乾女兒,算是婉兒在閨閣內的鐵桿盟友。相對的諾巴桑朵兒就比較孤立了,哈大全暗示陳好要與小諾多親近,也算是平衡後院的局勢。
還好婉兒賢惠,不是一個愛找麻煩的女子。
嶽一榮急忙向哈大全道喜。“恭喜主公喜得貴子。”
哈大全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無比的喜悅已經讓他有些不能自己了。“一榮啊。今天要委屈你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在一起吃飯。”
“我這就把好消息傳告全軍,讓大家都高興高興。”嶽一榮很失去的走了,哈大全得子的消息很快傳遍福建各地。
福建巡撫朱敦得知喜報,竟然沐浴更衣到祖宗靈位前焚香禱告。“主公得子,主公的大業穩了,我朱家的榮華富貴也穩了啊。”
跟哈大全混的幹部,無一不發出這樣的感該,甚至有人開始幻想由福建起並橫掃天下,由哈大全當皇帝的夢想了。哈大全是個大方的老闆,如果哈大全當皇帝,這些人的榮華富貴必定是千秋萬代。
這時的哈大全可沒有雜七雜八的念頭,他守在妻子婉兒身邊,抱着新生兒給婉兒看。
“看,這小傢伙多漂亮。”
婉兒躺在牀上,頭上圍着白色的汗巾,生產的劇痛已經讓她虛脫了,可她的臉上依然掛着幸福的笑容。
“侯爺,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我想想。”哈大全現在有三個孩子,長女哈月輝,次女哈七七都是婉兒所生,婉兒一直想要個兒子,這次終於如願了。
哈大全的第三個孩子叫客可羣,是他跟客氏的私生子,跟母親客氏住在京城。除了少數人之外,沒有人知道客可羣的身份,就連碗兒也不知道。
哈大全要給次子取名字,其中也要有一個可字。
“就叫可仁吧。哈可仁,應
該不是很難聽吧。”哈大全把孩子送到婉兒面前,“小可仁,讓媽媽看看,我們的小可仁是不是很帥氣。”
婉兒抱過孩子幸福的笑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消息傳到京城,客氏就是趕到憂愁的人。婉兒的孩子哈可仁是嫡出,必然成爲哈大全的接班子,而她的孩子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想到兒子的未來,客氏就難免感到無比的傷感。
“我是不是把孩子送到福建去。”客氏第一次向魏忠賢徵求意見,就是一樁很難處理的事情。
魏公公很爲難,憋屈了半天,蹦出一句。“那就送去吧。”
在魏公公看來,兒子跟在老子身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沒想到,魏公公話才說完,客氏就抱着兒子放聲大哭,彷彿生死離別般的悲涼。
魏公公又憋屈了半天,爲難的說:“既然你捨不得,那就別送去了。”
客氏堅決的說:“不,我兒子必須要有一個名分,你安排人,明日就把可羣送到福州去見他父親,讓他們父子相認。”
魏公公只能點頭說是。
女人的心裡真的很難琢磨。
隔了不到七天,哈大全的第五個孩子跟着降生了,小諾也爲哈大全生下了一個男孩,這孩子十分的壯實,一出生就哭聲震天,彷彿要把房頂掀上天。
不知爲何小諾有些失望。
哈大全抱着孩子,又親又啃,喜歡的不得了,他是不怕孩子多,孩子越多越好。
看到小諾不高興的樣子,哈大全不解的問:“小諾,你不喜歡小可厚嗎?”
小諾很直接的說:“如果婉兒姐姐生的是女兒,我希望他是男孩,現在有了可仁,我到喜歡可厚是個女孩子。”
“爲什麼?”
“你們漢人從來都喜歡內鬥,就拿你們漢人的皇室來說,除了皇帝,那個朱姓的親王能過上自由自在的安慰日子,不都是被困在封地終老一生,可不想可厚過那種如囚徒般的生活。”說着小諾竟然哭了。
哈大全笑道:“我又不是皇帝,你擔心這些作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