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中威廉王子和瑪麗又開始翩翩起舞。一曲一曲的跳下來,人們不用猜測,也知道一段美滿的姻緣即將到來。
德雷克不見了。
回到舞場的哈大全還想找德雷克談談,洋人想穩住他,他也穩住洋鬼子。
兩邊人各懷鬼胎,都盤算着怎麼坑人。
金甌的場面人物,差不多都來了。
包裹金甌知府阮平,最近阮平過的很滋潤,他的忠誠,還有美麗的妹妹,給他換來了更高的地位。
金甌知府,兼任金甌保安總司令,不再大明境內,哈大全想出的官名都很現代化。
阮平被授權組建一支二萬四千的保安部隊,分四批次組建,第一批六千人已經在招募中。金甌本地的防務,和社會治安,就靠這些保安部隊維持了。
借鑑大明的郡縣制度,哈大全把金甌分成四個部分,並設立了十二個縣,每個縣有兩千名保安隊員駐守。負責維護地方治安,協助官府辦案,請教匪患,相當於捕快阮平一下子成了金甌的警察頭子,權利要比以前增加了數倍。
比起金甌知府的名頭,這個保安總司令,可實在多了,有兵有權,摟錢很容易。
作爲獻禮,阮平沒收了本地露天煤礦的產權,把地契統統交給了哈大全。從此之後,金甌百姓生活做飯都要從礦上買煤燒,不能像以前一樣偷偷的挖了。
金甌煤業商會,在哈大全的授意下成立。就地招募礦工,沒日沒夜的挖掘煤礦,在由海陸運回大明朝。
結果引發了一件,被官員痛恨不已的煤球事件。
哈大全在金甌霸佔了煤礦,把煤運回國內,一部分在福建銷售。還有一部分運到了北京,供給皇宮取暖用。煤運到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份了,皇宮裡不需要這麼多煤。這麼多煤,堆在皇宮內,不但佔地方,還不美觀。
這時有人提議,不如作價賣了。
當時提議的人就被罵了一頓,自古士農工商,做生意就叫人瞧不起。皇上貴爲天子,怎麼可以出去做買賣呢,這成何體統。
“就是餓死,也不能落於下流。”
這話狠。如果皇帝做生意,就是下流,着實讓朱由檢鬱悶了一把。
西北年
年大汗,朝廷已經沒有多少錢了。想做生意搞點錢,又被說成下流。既然不能下流,就無恥一把把。
朱由檢想出一個餿主意,煤不讓賣,我不賣了。全部作價,給在京的官員發下去,頂替今年的工資。
在京的官員接到命令,全部到皇宮門口去拉煤,今年的工資就算髮了。
明朝官員的工資本來就少,看着一車車黑糊糊的煤塊,煤泥,大家都傻眼了。
以前也有以物抵薪的時候,那是發的大多是食物,拿回家可以吃。偶爾發點布匹,棉花,也可以使用。
少數缺德皇帝發紙幣,就別提了,這中缺德事,還是少數。
這一次比較絕,發的都是煤塊。不能吃,可大夏天的,誰家能用這麼多煤啊。
因爲有人說:“就是餓死,也不能落於下流。”所以這些煤,他們還不能拉出去賣。賣了就下流了,文官們有苦說不出只能忍着。
有些人背後諷刺說:“煤薪。煤薪。真的沒薪了。”
可有人能忍,有些人卻忍不了,因爲他們要吃飯。
煤薪發完半個月後,終於有人帶頭站了出來,把整車的煤拉到西市去叫賣。
這個人是時任都察院御史洪承疇。這位臭名遠揚的歷史名人,現在還不過是個小人物,只是都察院的一個七品小官。主要任務是罵人(包裹罵皇帝)。
洪承疇這個人很務實,當餓急眼的時候,他就不再忍耐了。
所有十幾年後,當他被圍困在松山腳下是,餓急眼的洪承疇選擇了投降。最終落下了千古罵名,和他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
洪承疇領頭賣煤,很快就有人跟着賣,因爲大家都要吃飯。
按照明朝言官御史的傳統,有事沒事,都要找藉口罵人。捱罵的對象有同志、戰友、上司、下屬、皇帝,還包裹老師。
著名的權臣張居正,就被自己的學生罵過。
洪承疇的行爲自然要捱罵。
有人彈劾洪承疇。“把御賜之物作家出售,是有辱聖恩,是欺君。”
大帽子一扣,不把人砸死,也能砸個半死。
朱由檢看了奏摺心裡不痛快。他不恨洪承疇,而是恨找事的言官御史。本來
國庫就沒錢,以物底薪,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是能把東西賣出去,不就可以給大家發銀元了。
結果冒出一句。“就是餓死,也不能落於下流。”
買賣不能做,只要給大家發“煤薪”,希望有人帶頭做生意,他也能偷偷的出售煤炭換些銀元,貼補宮內的日用。
朱由檢上任以來,都很節省,穿的衣服都是打補丁的。雖然一個補丁要五個銀元,但比起置辦一件新衣服,可要節省多了。從朱由檢登基,宮內的日用就很節省,連皇后貴妃都沒有幾件新衣服。
洪承疇的出現,讓朱由檢看到一絲轉機,他叫來洪承疇,準備詢問一下。
那些罵人的言官御史一看。“啊呀,罵人的機會來了。”便屁顛屁顛的來找皇帝,準備在皇帝面前坑死洪承疇,踩這洪大哥的腦袋往上爬一步。
洪承疇也以爲死定了,就算不死,這官也當到頭了。
死到臨頭,洪承疇也不害怕了,把想說的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皇上,臣一家喝了一個月的粥了,不賣點煤換吃的,臣一家都要餓死了。”說完就苦。
看洪承疇一臉瘦弱,朱由檢也很通信,連大臣都餓成這樣,天下的百姓又會怎麼樣啊。想到百姓,朱由檢便愁眉不展,擔憂起大明江山來。
看到皇帝皺眉,大家以爲皇帝要收拾洪承疇。
這時某位大哥蹦出來氣憤的說:“就是餓死,也不能落於下流。子曰:君子坦蕩蕩。”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洪承疇要挨收拾的時候。朱由檢抓起桌子上的硯臺,向說話的人丟了過去。憤怒的說:“子曰:我靠你。”
皇帝說粗口,簡直不可想象。在場的大臣都傻了,包裹洪承疇都傻了。
皇帝發飆了,大臣們集體陷入了沉沒。
此事本來就不大,便這樣不了了之了。洪承疇在北京呆不下去了,直接被外放了一個官職。因爲某些人使壞,他被調到陝西擔任陝西督道參議。
這時陝西正在鬧農民軍,去陝西當官等於去送死。雖然百般不願,洪承疇還是硬着頭皮上任了。
當洪承疇離開京城時,並不知道。
這將是他波瀾壯闊的人生的起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