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城內,箭如暴雨般傾盆而下,慘叫聲,哭嚎聲,如悽如訴。
剛剛得了些虛榮,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的吳國大將寧猛,此刻,他那一份高傲,早已經是不知道丟到哪個爪哇國去了,唯留下滿目的驚恐。
生與死之間,只在此一瞬間,便是如寧猛這般的絕世猛將,亦是覺得萬分的驚恐矣。
血水,混合着滿地的泥沙而讓這一片關成內,變得一片血紅的泥濘之色,寧猛的馬,早已經是被射成了刺蝟,此刻的寧猛,披散着一頭長髮,而滿眼無神的看着四面那高高的城牆,看着那如奪命無常的支支冰冷利箭。
“白起狗賊,,,坑殺我十萬精兵,汝不得好死……”驀然間,只見那居於諸多親兵死士包圍之中的寧猛,猛然仰頭而大吼出聲。
嘶聲而力竭,生死之間有大恐懼,任誰換成如寧猛這般,在眼睜睜地看着十萬大軍,轉眼間灰飛煙滅,亦是會變得恐怖如惡鬼也。
然而,就在這時,猛聽得咯吱吱的一陣金屬轟鳴之聲傳來,在那新砌的城牆之後,猛然間被推開了一條細縫來,一騎白馬飛奔而出。
“寧猛小兒,死來……”點滴寒芒在那關城上炸開,卻正是那秦之大將白起也。
他自前兩日詐敗了一場,此刻,雖然因着李通古之計,而得以坑殺了這關外盟軍十萬精兵,然而此刻的白起,卻是再也忍受不住。
他白公勝,要斬這吳國小兒,當真是如砍瓜切菜般,哪又能讓這等歪瓜裂棗給小噓了。
白馬,隨着那馬身前的點點寒芒而起,此刻,早已經是被那鮮血給染得通紅一片。然而,白起確是毫不在意,戟身筆直如那蒼龍並起,翻騰間,便是數員敵國小將死於非命。
不出一時三刻間,白起便已經殺至那寧猛面前,只是可悲的是,此刻這員號稱是吳國馬上第一大將的人,此刻確已是雙瞳煥散,再無有半分的神彩,而被那白起手起戟落削去了項上頭顱,雄壯的身軀,因着失去了氣血的供給,早已經是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轟然而倒下。
一代猛將,還不曾享受過三五天的殊榮,此刻,確已經是隨着這一場戰事而化歸於無有。
“殺……”隨手而割下那寧猛的項上人頭,以戟中小枝挑起掛在馬前得勝鉤處,卻見那白起猛然間發一聲怒吼,復又拍馬舞戟朝着邊上諸關外聯軍殺去。
沒有了那大將寧猛的阻擋,這十萬早已經是被秦軍的強弓硬駑給嚇破了膽的關東聯軍們,此刻,他們又哪裡還能提得起絲毫血氣之勇來與這白起拼命。
這一刻,對於白起來說,確正如那虎入羊羣般,割頭顱如割韭,一式橫掃先軍而過,漫天皆是那斗大的頭顱飛起。
而隨着白起這一聲呼喝,此時之關內還剩下的數萬軍卒,亦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一時間,只如有連鎖感應一般,乒乒乓乓的扔武器聲卻是響成了一片。
“哼……”一聲冷哼聲,見得這周遭諸軍士已是投降,白起確是大爲不滿。
要知以白起之勇,這一通好殺,確正好引得他的血氣上涌,確不想,這轉眼間,這近十萬關東聯軍精銳,此刻確個個如那鄉野土狗般顫顫危危的投降跪伏於地。如此這般窩囊輩,白起如何能不屑,只是,如今這虎牢關上,確還有那秦王及其它軍中諸多大小將佐於上看着,這般能讓他白起單槍匹馬於這萬軍之中往來衝殺一翻,那已經是那秦王李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大的開恩了,若是白起再不知好歹,還要盡數把這些降俘再行坑殺的話,怕不是那秦王真的就饒不了他了。
所以,見得這一幫子號稱關東聯軍精銳之輩,跪於一地以求投降之後,白起亦只有冷哼一聲,自引着大軍,乘着大勝之姿,盡往那關外衝殺而去。
虎牢關上,王翦,章邯,黃泰等諸多大小將佐們,皆是好戰之輩,此時,見得那白起已是輕鬆的拿下了頭功,轉而復又領軍殺奔出城外去了,有如此潑天大功待取,王翦,章邯之輩又如何能忍得住。
當下就向秦王李顯請示後,下得城樓來,各引着本部精兵,亦是往那城門外衝殺而去。
虎牢關外,九路諸侯百萬大軍並列。
早先,那楚懷王項英,自得了那秦將白起的詐降書後,便信以爲真,又着那前些日裡勝過那白起一場的吳國大將寧猛親自領軍,乘着夜色,準備裡應外合的也好能輕易攻破這虎牢關。
事情原本一切也都是按着他們所想像的那般走的,先是城頭上暗號起,接着城門大開,再接着聯軍蜂涌而入虎牢關,關外九路諸侯,就坐等十萬聯軍精銳再那吳國大將寧猛的率領下,轉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佔整個虎牢關。
然而,願望是美好的,可惜的是現實確是如此的殘酷,那秦將白起一紙詐降書,騙得關東聯軍十萬精銳士卒盡皆被坑殺,轉而,那秦軍又在那王翦,章邯,白起,黃泰等諸多上將的率領下,殺奔關外而出。
“最是無用吳國人……竟然這般廢物,爲我大軍拖延點時間都辦不到。”楚之懷王項英,憤憤地瞪了邊上那吳王孫登一眼,然而,其眼角處,那一絲藏不住的笑意,確是怎麼藏也藏不住。
吳楚之間一個在江東之地,一個在荊襄,二方之間本就是世仇,年年都是打來打去的,此時,能這般親眼看到吳國失去了一員上將,並且還有這般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去譏諷於吳國,楚懷王又如何能放過。
“你……哼!!”吳王孫登一聲悶哼,確是接不上話來。
此一撥隨着寧猛入那虎牢關的十萬精銳,可謂是九路聯軍各自都出了些人馬,然而,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寧猛者,可以說是他吳國馬上第一戰將,然而,這一次,確就這般白白的枉送了性命,吳王孫登如何能不痛苦。
要知道,吳國世處江東之地,本就是佔着舟船之利,方纔能在這一方天地下立足,而若吳國想要發展,其馬上戰將與陸上戰將,那是必不可少的,畢竟,沒有幾個將領是能上得馬,又能下得船的,這就如秦國想要攻吳楚二地,其水軍將領亦是必不可少的一樣。
這些都是屬於戰爭的一些硬性先決條件。
然而,就這一戰,確就這般葬送了他吳國第一的馬上戰將,吃了這般若大一個虧,確還不能夠吭上半聲,吳王孫登如何又能不怒。
“二位,二位莫在爭啦……眼前這局勢,那秦王眼光忒毒,見得我大軍陣勢不穩,確是見縫插針而出,如今我大軍陣勢以亂,盟主你倒是說說現下該怎麼辦纔好?”
邊上,見得這吳楚二國又要槓上,那齊恆公管符忙不至出聲勸道。
然而,雖然,那楚懷王項英在聽得關內呼聲喊起後就知道事情有變,就已經在開始安排自家聯軍以擺開陣勢了。
然而,可恨的事情確是那關內的十萬精卒太過於沒用,並沒有爲關外的這九路諸侯們爭取到太多的時間。
再則,這虎牢關外,乃是九路諸侯並起的,互相之間號令不一,各不統屬,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算是那孫武再生,怕亦是不能夠把這隊型給整好的。
如此一來,在那白起,王翦,章邯,黃泰等諸多秦軍大小將佐各領着本部兵馬,或一二萬,或七八千,或三五千不等,於這虎牢關外這般個龐然大物處,來回穿梭絞殺,不消得一二個時辰,關外九路諸侯裡,那周隊,確是第一個就崩潰了去。
有些一路諸侯爲引,其它與周國相差無幾的宋,成二國,一時又如何能頂得住,他們見得那周國已經是首先退出了戰場,在徐徐的往後退去,他們又哪會再那般傻傻的領兵去死死咬住秦國那如狼似虎的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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