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剛纔看到的那個方向指,可他一下子傻了,思秋病房的門已被圍觀的人堵得密不透風,哪還能看得見老院長爲思秋量血壓、測體溫的影子呢?
老院長對思秋的檢查是無微不至的,我從老院長的臉上看到了憂慮和悲傷。換句話說,思秋的傷情讓老院長憂心忡忡。同時老院長也察覺到了從匯診室凝視過來的目光,看到了黃醫生、邱少華和那位美女之間的相互戲耍。
只有老院長自己心裡清楚得很,自從看到思秋的短短時間裡,不知不覺中,已經把思秋當成了自己可愛的女兒,心中的天使、美女。總因爲有了父愛,他纔會有無窮無盡的動力,纔會做出常人難以理解的舉動。利用大家都休息時間,對自己的女兒做力所能及、無微不至的關懷,也是自然不過是事,是平常普通的生活禮節,有了這些理由,老院長的舉動還會讓人費解嗎?還不能被理解嗎?
老院長早就知道他們從匯診室投過來的異樣的眼神,暗暗地想:“走別人的路,讓別人去說吧!!換成當今時髦的話是“走別人的路,讓他們無路可走!!”
這時正是一幅標準城市黃昏的景象:落日、河水、歸隊、高樓、馬路、汽車、人流,一切如畫。只不過一陣冷風吹過,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
老院長前腳剛走,又來了一批穿長褂的白衣天使,這是一支由院長夫人帶領的另一班‘楊門女將’。男醫生前腳剛走,她們就來了。他們的轉換真快呀,就像拍電視劇事先由導演安排好似的,我暗暗地感到蹊蹺。
這是清一色的“楊門女將”,院長夫人親自掛帥。在她們當中主任醫生、主治醫生比比皆是,她們又是來幹啥子呢?是來拯救美女呢還是來欣賞美女,衆說紛紜,我認爲應該兩者皆有、不言而喻。能拯救美少女又能零距離欣賞美少女,一舉二得不是最完美嗎?
她們大多是爲人母的中青年醫生,看到病牀上安然趟着病懨懨的美少女,憐香惜玉之心不禁由然而生。
一個生命岌岌可危的美少女,一個牽動着全院上下幾百號人的美少女,一個就在你眼前觸手可及的美少女。誰看了都不會無動於衷,除非你是傻子呆子,這些慈母看着思秋,心裡既感動又心酸憐惜。
她們怎麼給思秋量體溫,測血壓等,基本上跟上面提過的男醫生方法雷同,這裡言不贅述了。
特寫(鏡頭一):院長夫人最先走到思秋的身邊,突然眼前一亮又不禁愣住了,她全神貫注把思秋足足端詳了好幾分鐘,好像詢問大家似的說:“誰有見過這麼美貌的女娃呢?簡直是天仙女神!”
院長夫人用的是反問句,又自問自答。
在座的白衣天使個個面面相覷、無言相對。確實沒有見過這麼美貌的女娃,又怎麼能回答她呢?總不能回答院長夫人“沒有”兩個簡單的字,那顯得多
沒文化功底和見識。每個女白衣天使心裡都有一把明亮的稱,所以,誰也沒有說話。沒有說話就是最好的說話。
美麗的人總是百看不煩的,而且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看。總有讓人‘初見驚豔,再看依然!’的感覺。院長夫人慈祥的雙眼在思秋的臉上轉來轉去,接着像西方人的風俗一樣,幸福地輕輕親吻了她的額頭和兩腮。用一個從未做過母親的雙手,整了整思秋前額的秀髮,摸摸她的前額,順着她俊秀的臉上緩緩滑過,小心翼翼地捏捏稍顯俏皮的金鼻樑,乖巧的金魚櫻桃小嘴……
特寫(鏡頭二):(三個女人一臺好戲),且看她們的對話。
一個年過三十五歲的女醫生李梅花首先打開了話匣子,說:“我當醫生都十多年了,閱歷無數,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有那麼漂亮美麗的女娃。可惜我生的是兒子,整天調皮搗蛋,煩都煩死了。其實我喜歡生女孩,要是生一個有思秋一半漂亮美麗的女孩,就心滿意足了,那我每天對她起碼要親吻幾十次,才享受過隱呀。”
她平時就是一個快言快語的爽快人,聲音不大是屬於女低音那種的,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但其內心的激動,喜形於表,一覽無餘。
另外一個王醫生接口說:“是呀,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可愛。像思秋這般美麗可愛,不要說是現實生活中少見,就是在電視裡也鳳毛麟角。不管是韓國日本的,還是港澳臺的電視劇,裡面也沒看過如此漂亮美麗的美少女呀。”這個女醫生的話雖屬於女高音的,卻很有女性的溫柔磁性,是那種讓男人聽起來會想入非非的私情話語。
王醫生外號叫“喜刷刷”,是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年輕醫生,她談笑風生附和着,顯然她的看法與李梅花具有“英雄所見略同。”對思秋更不要說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王醫生平時是韓國、日本、港、澳、臺電視劇的電視迷,她最喜歡電視劇裡漂亮的女主人公,常常對電視劇裡漂亮的女主人公評頭論足,指手畫腳。另外,同科室的醫生都不叫她的正名,而叫她“喜刷刷”,給她取這樣的雅號並不是空穴來風的。只因 “喜刷刷” 平時最講究衛生,一切生活用品都刷得(洗得)乾乾淨淨,穿的用的全是時髦高檔的,是全院吃、穿、用最講究的人。別人的辦公桌上,總是雜亂無章,寫過的廢處方單東一張西一張,看過的報紙也橫七豎八地亂放,簡直可以說是一片狼藉。只有她的桌子上面,東西放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人又長得標緻漂亮,給她“喜刷刷”的外號真是名副其實、恰如其分。
特寫(鏡頭三):一旁一個披金帶銀、衣着華麗的貴夫人(胖少婦),聽了她們的話,不屑一顧地自我吹捧着說:“這小娃的姿色確實很出衆。不過別看現在的我是五大三粗,老孃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是一朵招蜂引蝶的校花,說不定當時的我與現在的思秋也有一比的。
不是吹牛,讀大學時當時追求我的何止是一個班,簡直是一個系是一個學院。就是當時學院裡的幾位美男教授追求我,我同樣也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不是我當時太貪心錢財,怎麼也不會嫁給一個大我三十七歲的煤礦老闆‘武大郎’(其身材粗陋,還挺着難看的酸菜缸啤酒肚,真名叫武修書),噁心死了。可憐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臭不可聞,要不然就憑我這張俊俏的臉瓜子,學院的高材生,怎麼也要配給國際巨星劉德華。”
我暗暗地把她全身打量了一翻,由於肥胖,個子顯得不高,她珠光寶氣、雍華富貴。暗紫色的長統絲襪把兩條性感的大腿包裹得緊緊的。上身穿着紫藍相間的粉紅太子龍襯衫,襯衫下端被扎入超短裙內,剛遮過屁股的超短‘迷你裙’絕對極其高檔華麗,給人一種既成熟性感又花枝招展的感覺。她身上飄香四溢的正宗法國味香水瀰漫了整個房間。挎在她肩上的淺黃色真羊皮包鼓鼓的,一眼就能看出裝滿了現金和各種銀行卡,盡顯貴夫人的本色與風度。
我暗暗地替她擔心:誰也搞不清楚她是慕名來看思秋的,還是本來在醫院保養保健的,或是來找茬的。本來她沒提點禮品來看思秋,已經引起大衆的鄙視眼神,現竟敢在大衆面前大言不慚,自吹自擂,她的話相信會招來大衆的不滿。
她話音未落,果然引起聽衆一片譁然,有許久人在竊竊私語,顯然貴夫人的出言不遜引起大衆的憤怒。
“誰聽不出來,她不是在吹牛,就是在妒忌美少女,更是對自己婚姻愛情的不滿,或三者有之。”
李梅花快言快語地反擊道,她是替美少女思秋打抱不平。她的話音雖然不是很重,多數人還是聽到了。她說的話代表了所有人的心聲,因爲現場很多人的臉上,剛從灰暗又變成了春意盎然。所以贏來(除上面那位胖少婦)所有人情投意合的眼光。
“喜刷刷”更不服氣地迴應道:“吹牛也不看場合,不怕人家笑掉大牙,就你那熊樣,能嫁出去已經謝天謝地了,還嫁劉德華,真是變態(發福肥胖者叫變態)。”
她的話比李梅花說的更入木三分。而且話音也重,臉漲得有點徘紅,顯然爲氣憤激動所致。看得出來,胖少婦的身材體貌在她的眼裡簡直是一文不值。
我客觀公證地評價,憑良心說,胖少婦的長相還是對得起觀衆的,起碼說不至於污染環境。她的長相有點特別,鼻子翹得很高,眼窩較深,眉毛長得很怪,嘴脣塗得特紅,塗脂抹粉的打扮,好似一副狐狸臉。
胖少婦一聽有人竟敢當衆反駁她,“是可忍,熟不可忍!”她提高嗓門轉換了話題破口大罵:“哼,你們是什麼東西,一個個都是窮光蛋。錢纔是萬能的,你們有嗎?”
她叉着腰怒目而視,這是她平時生氣時的習慣動作。
說完從挎包裡拿出斬新的一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