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是在一片溫暖中醒來的,睜開的眼的時候有着一瞬間的恍惚,分不清自己身處何方,當看到自己熟悉的白色的帳頂還有屋內簡介的擺設時,便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皇宮內,只是…妃兒,這次是真的再見了…這個話是他說的嗎?他走了嗎?印象停留在自己因爲疲憊而倒在他的懷裡睡着了,是他將自己送回來的嗎?赤腳踏上屋內的暖暖的木質地板上,“來人!”
‘吱呀’一聲,高達的殿門被推了開,一陣冷氣嗖嗖的襲來,偶爾夾雜着細碎的雪花,雪畫手捧冒着熱氣的茶壺走了進來,看到醒來的貴妃時,一時間喜上心頭。“王爺,您醒了?嚇壞雪畫了,您可真能睡,都睡了兩天了,如果不是太醫說,您只是太累的緣故我們還以爲你得了什麼病呢!”雪畫踏進殿內,髮梢的雪花遇了熱幻化做了水珠,浸溼了她的長髮,面色依舊那般妖嬈。
貴妃楞了片刻,“我睡了兩天?那他呢?”雪畫聞言掩嘴輕笑,“王爺,那日傾城皇子救了我們之後,將睡着的你抱緊了馬車,就走了,哦,對了,走的時候他還讓我們告訴你在王爺的生辰時會送您一份大禮的。”
“大禮?”貴妃迷茫……“嗯,對啊,不過可沒有告訴我們是什麼哦”雪畫到了杯熱茶遞至貴妃手中,在看到她赤着的雙腳時,不禁皺了下眉頭,“王爺,雖然屋內鋪設有地暖,可是這天還是冷的,你怎麼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呢?”貴妃這才意識到自己未穿鞋襪,對於雪畫的嘮叨,貴妃已經習慣,只是有些不解,當初救下她時怎
麼就沒有發現雪畫有當老媽子的潛質呢?難道她就是這麼念着小白的?那豈不是很慘?想到這貴妃不禁挑眉,還好自己不是個小白。
雪畫爲貴妃套上鞋襪,此時外面傳來了一聲尖銳的通告“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隨着通傳,殿門再次被推開,力度之大,門框都有些顫抖。一陣急切腳步聲傳來,朝露一襲白色紗袍率先飄了進來,熙睿明黃的身影緊隨其後,都焦急的進了內室,貴妃還未說話便被朝露抱進懷中,“妃兒,妃兒,你終於醒了,母后快擔心你了,若你今日還不醒來,母后都要控制不住打那太醫一頓板子了!”朝露泛着淚光的雙眼透着濃濃的擔憂。熙睿站在他們的身後,雙眼中的焦慮濃濃的,怎麼也化不開。貴妃輕輕拍着朝露的後背,眼身卻看着熙睿,傳遞着安心的神色,熙睿這才稍稍的安下了心。
“母后,好了,不哭了啊,妃兒這不是好好的嘛!莫哭!是妃兒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母后都聽帶回來的這個小姑娘說了,你們是遇刺了,還不止那一次遇刺,睿兒,母后不管,你一定要徹查,是誰這麼殘忍要三番五次的殺害我的妃兒。”朝露回身對着熙睿說道,熙睿溫柔的一笑,雙手扶住有些激動的朝露道“母后,放心,您不說兒臣也會徹查的。在妃兒壽辰前兒臣一定將兇手帶至您的面前,讓您親手殺了他好嗎?”孤的妃兒怎能容許他人隨意傷害呢?這一次的事,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絕對!
“哥哥,你這次召我回來是什麼事啊?”貴妃將朝露
扶到軟榻內做好,爲她輕輕的揉捏着肩膀,對着身後的熙睿說道。熙睿依舊那般溫和的笑着,眼中滿是寵溺的神色,他也走至軟榻前爲朝露輕垂起腿來,這樣和自己在意的人一起爲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進着孝道,感覺很好,很幸福。朝露看着難得湊在一起的一對兒女,這般善良美好的兒女,她和夜辰是上輩子造了福吧,不然怎麼得的到這般出色的兒女,夜辰,你可以安心了…
“妃兒這記性真是差的可以,再過半月,便是你15的壽辰了,女子15便是成年了,這麼重要的日子,哥哥怎麼捨得你還呆在那株城呢?”
貴妃捏着朝露肩膀的手輕輕一怔,她確實是忘記了,在株城的時間真的過的很快,那些和大家一起努力災後重建的日子還歷歷在目。
熙睿笑道“母后,我們的妃兒真的很棒呢,株城的重建非常的順利,百姓住上了漂亮牢固的房子,而且啊,紅河的水患徹底的治住了,那分渠流洪的法子簡直是妙極了,整個大陸板塊的百姓都在讚賞我們曇國的傾城王爺呢!這次妃兒的生辰,幾個大國也都會派使者前來,兒臣可要好好爲我們的妃兒辦個熱鬧的生辰!”
“好,好,怎麼也不能委屈了我們的妃兒,睿兒,這事你若辦雜了,哀家定不饒你。”朝露慈愛的笑道,盤的一絲不苟的白髮,趁着她的笑容別樣的妖嬈。
貴妃的心裡突然想到了那人說的,在她生辰的時候會爲她送上的大禮,那麼他也會來嗎?很突兀的,貴妃的心裡有些甜蜜,有些苦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