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臣女不愛。臣女更是不願意入宮,望皇上成全。”婉曰猶豫了下,最終沒有理會父親那已經花白了的頭髮,雙眼直直的看着熙睿,貴妃和熙睿不禁都爲這女子的直白感到欣賞,熙睿的心霎那間像是升到了雲端,強壓下心裡的興奮,完全沒有皇帝該有的氣憤,他露出淡淡的微笑,“母后,既然人家不願意,你看…。”
朝露雖然對着女子敢於直接表達自己的心意感到欣賞,但是心中卻覺得苦悶,自己的兒子那麼差嗎?這麼帥的兒子她竟然不愛?這女子是眼瘸了?朝露不覺得有些憤憤的,可是又好可惜的,其他的女子好看自是好看,可是卻沒有這女子身上脫塵的氣質,淡然的氣質,後宮缺的就是這樣的啊,唉。
“既然婉曰姑娘不願意,那便回座位坐吧,這麼久該累了,李大人,婉曰果然是特別的。呵呵,可惜了,這麼好的女子不做哀家的兒媳真是可惜了。歌舞繼續吧…。”朝露面露憐惜之色,心裡也不由的埋怨皇上爲何非要挑個愛的他的女子,仔細想來卻是有哪些不對勁的地方,朝露正欲詢問熙睿,卻被熙睿笑着轉移了視線。
“母后,你看外面放煙花了呢,走,兒臣和妃兒陪你看煙花去。”熙睿一手拉着朝露一手拉起一身銀白色衣衫的貴妃向着殿外走去,大臣們也隨之出了去,那些歌姬舞姬自是退了下去。
只是有兩個人卻落在了後方,“小婉,你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好的機會,你爲何要放棄,這可是咱們家無尚的榮耀啊,有了你這個當朝、、不說皇后就算是個妃子,咱們也好歹算是個皇親國戚了,那咱們家不就可以少奮鬥很多年了嘛,你這孩子,怎麼…。”李民安小聲的責怪道。
婉曰不禁有些氣惱“爹爹,女兒在你心中就是一個政治的犧牲品嗎?你就爲了那莫須有的榮耀和虛僞的地位就要女兒拋棄自己心中所愛而進入宮中那個牢籠嗎?你可有爲女兒想過,你不止有個兒子,你還有
女兒啊!”婉曰心中無限的委屈,這就是她身爲女子的悲哀嗎?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能自己決定,那高高在上的人,就算擁有無上的權利,長得再如何的絕色,又怎麼敵得過他,那個她一直珍視在心底的人的溫柔一笑,那暖暖的眼神至今她都還記憶如新。
“你、、你糊塗啊!你入了宮便會成爲後宮唯一的主人,而且皇上也說了入了宮他便只會寵愛一個人,不會有三宮六院,這一輩子就一個,你怎麼這麼蠢啊!”李民安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太不爭氣了,榮華富貴誰都想要擁有,如今這麼好的機會卻被自己的女兒給浪費了,要他怎麼不氣呢!
“說到底,你還不是爲了你的一己私慾,你想要高位,你想要權利,可是你可有想過,權大震主,那前宰相莫樑馨不就是這樣嗎?剛開始也是個不錯的好官,可是升了官後呢?欺壓百姓,和他那個弟弟一起剝削百姓,還間接害死了先皇,你也想做這樣的人嗎?”婉曰再也不顧什麼小姐的矜持就這麼對着李民安大吼大叫了起來。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婉曰愣住了,李民安也愣住了,他顫抖着手想要去撫摸那已經留着清晰紅印的小臉,卻被婉曰冷漠的躲開。
“小婉,爹爹,爹爹不是故意的,你,你沒事吧!”李民安心中自責不已,自己怎麼會鬼迷心竅的打了自己這個從小捧在手心裡的女兒啊,這可是他和沫兒唯一的孩子啊,唉…罷了,罷了,什麼權利本也就是身外之物,可有可無的東西,如今他只要自己全家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啊,這些年是太偏袒那自己的小兒子了,卻忽略了自己這個從小沒了孃的女兒了。
“女兒沒事,不就是一個巴掌嘛,沒什麼,女兒現行告退!”婉曰的嘴角有這青腫的痕跡,隱隱有細細的血絲,李民安心中一疼,他下手也太狠了點了。
“孩子,走,爹爹帶你去看太醫去,是爹爹鬼迷心竅了,從今以後,爹爹再也不說這樣的花
了,以後就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你相中了哪家的公子,爹爹上門提親去,小婉,爹爹這些年對不起你啊,也對不起你那死去的娘啊。原諒爹爹吧啊…。”李民安花白髮在屋外菸花的照耀下,格外的顯眼,婉曰就這麼哭了,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部哭了出來,她撲到這爹爹懷裡,像多年以前那樣,那是還沒有弟弟,沒有她的二孃,就他們父女二人,爹爹沒有坐上工部尚書,那時的他們卻很快樂,每天的生活也很充實,這麼多年了,父親已經很少在意她了,眼中都是他那個年幼的兒子,她的二孃雖說性子善良,可是終究不是自己的孃親,自是少了份親近,現在爹爹的這一番話,怎能讓她不委屈,不敢動?
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憂啊!朝露心裡苦悶啊!貴妃不願換回女裝,兒子不願成親,唉,夜辰,你終究是影響了他們的終身啊!這到底是好事壞呢?
熙睿拉着貴妃的手看着滿天耀眼的煙花,心中滿滿幸福,是啊,有妃兒在的地方就是他幸福的源泉啊,他想,要是能夠這樣一輩子該多好?他們要是不是兄妹該多好?熙睿心中不禁苦笑,這世界上,人們最沒有辦法選擇的,怕是就是自己的出身了吧!他雖一出生就擁有了榮華富貴,可是卻永遠無法擁有自己深愛的女人,因爲,那是他的妹妹,唯一的,捧在手心疼的妹妹,想要將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給與的妹妹啊!
母后,孩兒對不起你,你放心,孩兒總會讓您報上孫子的,只是不是現在。貴妃覺得哥哥今晚很怪異,很怪異,可是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哥哥的眼神看她的時候多了些什麼,卻也不想再去多想些什麼。
滿天的煙花,她就那麼毫無預兆的想到了那個一身白衣,長髮如墨的人,想他在幹什麼?這樣喜慶團員的日子,他也在團員嗎?想到這樣的可能貴妃不得不想到那個紗華漠然,頓時仇恨瞬間埋沒了心裡那一絲絲的悸動,終究,他們之間還有一個紗華漠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