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妃兒…..母妃…..母妃,你不要走……”鳶尾風急切的喊着,眼淚順着眼角流下,貴妃好奇這麼強大的一個人也有流淚的時候嗎?眼淚只有弱者纔會有的不是嗎?母妃?那個她從未見過的姑姑?父皇總說的溫婉無雙,美豔絕倫的姑姑?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這位有着傳奇色彩的姑姑香消雲散的呢?
被鳶尾風握着的手發疼,讓貴妃回過了神色,她費力的想要抽開甚至恨不得扇鳶尾風一巴掌,但是,有誰會和一個病人過不去呢?見抽不開手,貴妃只能任他握着,這時青鸞從暗室外進了來,手中捧着一碗黑色的藥汁,散發着濃郁的中藥特有的藥草香味,青鸞的臉色已經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將手中的藥碗放入貴妃的手中說道“這是皇上的藥,屬下去將熬藥的爐子拿進來,太醫說,這要每隔三個時辰喂一次藥,屬下告退。”
“等等,不能將他移走嗎?躺在我這裡算怎麼回事?再說外面找不到他天下豈不是要大亂了!快找人把弄出去吧,你來照顧他!”貴妃喊住即將走出暗室的青鸞說道。
“娘娘大可放心,在皇上生病的這一段時間,外面的一切事宜均由紅衣王爺代理,照顧皇上是娘娘的本分,雖然娘娘還未正式過門!既然皇上將鳳叉都爲娘娘帶上了,那麼娘娘就沒有什麼理由推諉了,畢竟你默許了皇上爲你戴上它的。告退!”青鸞說完就走了出去,室內就剩下貴妃與還在昏昏沉沉的鳶尾風,貴妃隻手端着那還有些發燙的藥碗真想一碗全倒在鳶尾風臉上,如果她知道這彩金的鳳釵是她默許作爲他的老婆的象徵的話,她寧死也不會戴的!卑鄙的東西!
貴妃將藥丸放在牀頭櫃上,用左手顫顫巍巍的舀起一勺藥汁,只是鳶尾風不知道突然發的什麼風,一把將那藥汁推開撒了她一身。“鳶尾風,你給我起來吃藥,快點起來!”貴妃握着拳頭對着鳶尾風吼道!
“不要….不要…..不要吃藥……!”鳶尾風發紅的臉頰迷離中睜開眼睛看了貴妃,嚶嚀着說道,說完又再次陷入昏迷,不過握着貴妃的手卻是鬆了幾分。貴妃猛然抽出手,拍打了幾下鳶尾風的胳膊,多大的人了還害怕吃藥,鳶尾風,你是不是男人啊!貴妃腹誹着坐在牀頭,將他的頭顱枕在自己的懷中,拿起一旁的藥丸對着鳶尾風的脣瓣喂下,鳶尾風猛搖着腦袋,不想要喝着苦澀的藥汁,貴妃看着他孩子般無賴的行徑,一時氣急一手掰着他的下巴,一手將整碗的藥汁全數灌進他的口腔內,鳶尾被嗆的咳嗽出聲,被褥上沾染了些許的藥漬,貴妃將空了的藥碗放在櫃子上纔將鳶尾風放好,拿起布巾爲他拭去脣角的污漬,有將旁邊的沾了溫水的毛巾放置他的額頭後就做到了立鳶尾風不遠的地方。
暗室又一次的打開,貴妃懶得回頭,不用看也知道是青鸞端着一個精緻的爐子走了進來,上面還有一個瓦罐,而此時,貴妃的手突然被握住,貴妃一愣,凝起了神色,看着周圍的空氣,是什麼東西握住了她的手?溫熱的感覺如人的手一般,就在貴妃想要出聲質問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脣被捂住了,然後一陣氣息在她的耳邊迴盪。“妃兒,莫慌,是爲師!”
貴妃皺眉,無聲的道“師父?”
“嗯,手背道身後伸開,這粉末是你中的毒的解藥,趁那小妞不在意,趕快服下他恢復功力,這幾日等待的時間內,你正好可以好好悟悟師父教你的那套幻術,以待你出逃之時方便使用,我們商量好了,你大婚之日師父隱身在你身邊,你將雪畫他們的下落套出後,我們去救他們,你要想辦法讓鳶尾風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你這裡還有他身邊的那個黑色披風的跟班以及那些嗜殺團,我們會將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你大可安心,接下來,你要注意,在你和鳶尾風遊行的時候,我們會讓人在百姓中製造騷亂,你趁亂逃走,幻化一個普通人的樣子,你們遊行的街道是京城的主幹街道,我們會事先在一個巷子裡放好衣服,我們會在一旁接應你。”
老頭悄悄對着貴妃耳語完,貴妃點點頭,手放在身後,青鸞正在往爐火上的砂鍋中加入中藥,老頭輕輕將粉末灑在貴妃的手心上,拍拍她示意收好,貴妃再次點頭,青鸞此時也站起了身子對着貴妃行禮“娘娘,青鸞就在外面守着,有吩咐請喚青鸞。”
貴妃靠在椅子上,將手放在袖筒中,對着青鸞點頭,青鸞躬身退去,貴妃只覺耳邊一陣風聲,她知道這是老頭離開的暗號,他的功夫早已至幻鏡了,離開是不會有風聲的。暗室的門再次閉合,貴妃看了眼鳶尾風確認他沒有清醒後,到了杯水將手中的粉末倒入裡面,粉末頃刻溶解,貴妃一飲而下,隨即開始盤腿運功,小腹內逐漸溫熱,原本空蕩蕩的丹田逐漸的被一團氣息所充滿,那氣息溫熱舒適,貴妃淺笑她知道,這是她的內力回來了,她繼續盤腿將那團氣息在周身運行了一個周天直到四肢都充滿了力量,她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放下雙腿,站起身子,功力重回體內,走路都變得輕快異常,她來到鳶尾風的身側摸了下他的額頭,燒已退卻些許,布巾被他的體溫暖的有些灼手,貴妃換了帕子重新打在鳶尾風的額頭上,自己則靠在牀角凝神思考着師父交給她的那幻術,她只是找到了入門,這段時間又沒有好好鑽研,使得這傾世的功夫沒有絲毫的進展,她還是停留在原地只是記住了口訣而已,要怎麼樣才能達到師父的那種境界呢?貴妃想着那一次老頭當着她的面使用的那一招功夫,仔細的回想着師父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甚至每一句話語,還記得,當時,師父是這樣………
貴妃閉着眼睛再腦海裡想象着師父的動作她開始在腦海裡跟着學習起來,一招一式,所有的動作如同小人人一般在腦子裡飛速的旋轉着,貴
妃興奮的追逐着那些小人,不斷的變幻手中的招數,隨着招數的變化,她的樣子也發生了改變,與老頭那日使用的竟然一模一樣,只是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貴妃不知道疲倦正欲繼續追尋那些小人卻被一種燒糊的味道吸引,是什麼味道呢?是什麼呢?呀!!!貴妃突然睜開眼,暗室內已經煙霧繚繞,爐火不斷的發出呲呲聲,砂鍋內的汁液不斷的從砂鍋的蓋子底下流出,空氣中溢滿了慢慢的中藥香氣貴妃急忙跑到邊上將那燙手的蓋子掀開,身後卻突然傳來聲音,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就被一雙大手包裹住,藉着就是怒吼聲“曇貴妃,你屬豬嗎?你笨的可以啊,竟然赤手去抓砂鍋的蓋子,你不知道,那會把你的手燙成熟豬肉的嗎?!!”
貴妃愣愣的看着鳶尾風急切的樣子,那份心疼是真的,貴妃有時候不自覺的總會想若是拋卻所有,就這樣跟他過一輩子,也是好的。鳶尾風倏地將貴妃有些紅腫的手指含在嘴裡,貴妃反射性的給了鳶尾風一巴掌,鳶尾風愣了,貴妃也愣了,看着鳶尾風受傷的神色,貴妃張口欲說些什麼,隨即想到如果這樣能讓他斷了念想,就讓他受傷吧!總比到最後傷的粉身碎骨的好。
貴妃收回欲摸臉頰的手轉身道“就算燙成豬肉又幹你何事?”鳶尾風收起那份失落受傷的心,僞裝着堅強厚臉皮的笑道“那就是說笑妃兒願意親自爲我煎藥願意爲我受傷咯?真是讓寡人感動的小妃兒呢!”貴妃轉身看着他厚臉皮的模樣,剛纔那份受傷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
“看你能這麼厚臉皮的玩笑,你燒退了吧?既然退了,我想着藥也沒必要喝了,你也不用賴在我這裡了吧,請…..”貴妃做了個請的姿勢,假笑的臉讓人看着想要狠狠的捏上一把。鳶尾風看這地上的那個還在冒着熱氣的砂鍋“我還到剛纔睡着的時候怎麼感覺有股苦澀的味道,一定是你在給我灌藥吧!”
“是啊,怎麼了?你那可不是再睡覺,是在生病,生病懂嗎?鳶尾風,原來你怕苦啊?”貴妃強調着生病和怕苦二字,鳶尾風羞惱的瞪着貴妃,彆扭的道“寡人是真龍天子,豈會生病,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你不要瞎想!苦是什麼味道,寡人怎麼不知道?”
“對對對,皇上大人說的都對,您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您不怕苦,那麼天子,您睡醒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呢?本宮可是還沒睡醒呢!”貴妃聳肩說道,難得的俏皮話讓鳶尾風異常的開心,她願意在他面前放下了僞裝,是不是就是說他離她的心更近一步了呢?
“不要,寡人要在這裡睡,這裡睡的香,累了幾日,當然要好好睡一覺了,再給寡人倒一碗藥來,寡人向你證明,寡人不怕苦!”鳶尾風重新躺回來牀上,蓋着被子將自己蒙在裡面,只露出眼睛看着貴妃,貴妃好笑的看着鳶尾風這個樣子,暗罵一聲無賴,搖曳着長裙拿着藥碗走到路邊用放在一邊的布襯將藥汁倒入碗內,端到鳶尾風的身邊“吶,給你,喝吧,讓我見識下真龍天子是如何喝藥的。”貴妃勾脣諷刺的說道,鳶尾風看着她看好戲的樣子,倏地坐起身子,一把將藥汁端過來,看着黑漆漆的藥汁吞吞口水,貴妃靠在一邊的主子上盯着鳶尾風,那樣子好像在說如果你不喝你就不是男人似的,鳶尾風,閉了閉眼睛,拼了,怎麼着也不能讓自己心上人尤其她還是自己未來的娘子看貶呢?
鳶尾風端着碗閉着氣一口氣將汁液全數灌進嘴裡,然後飛速的將碗放入櫃子上,猛地鑽到被窩裡,頭也蒙着。貴妃拉着他的被子,拉了拉,鳶尾風死死的拽着,貴妃狐疑的問“鳶尾風,你沒事吧?”
一陣沉默,貴妃覺得不對勁突然加大力氣一把拉開鳶尾風的被子,卻見鳶尾風隻手搭着眼睛,嘴角有些許的藥漬,貴妃拉下他的手,卻見鳶尾風的臉頰已經落滿了淚水,他閉着眼睛不去看貴妃,貴妃愣了神,“鳶尾風,你怎麼了?是藥太苦了嗎?我給你倒點水喝。”
貴妃說着就要起身,鳶尾風突然坐起身子一把將貴妃抱在懷裡,貴妃扭動了幾下,鳶尾風抱緊她說道“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我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你,我喜歡你照顧我的感覺,我喜歡你剛纔俏皮的樣子,不要再對我這麼冷淡好不好?我承認我卑鄙的將你困在了身邊,可是我只是太想要得到你了,不要離開我,在我們成婚前,你原諒我好嗎?”
貴妃看着鳶尾風的髮絲,說不敢動是假的,只是心裡已經裝滿一個人了,如何再裝下他呢?不過,鳶尾風,在我離開之前,我會原諒你。貴妃輕拍鳶尾風的後背,鳶尾風離開貴妃依然捧着她的肩膀,眼睛有些紅,看着貴妃的眼神有些孤單有些害怕,就是不再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母妃是因爲喝了別人送的藥而死的,那人是父皇之前比較受寵的一個女人,因爲見不慣我母妃入宮後受到父皇的獨寵,幾次陷害暗害不成就買通了當時母妃身邊的一個宮女,趁着母妃風寒那幾日毒害了母妃,所以,那之後,我總是害怕喝藥,即使受再重的傷我也不會喝藥,你可以說我怕死,我就是不能看見藥,今日,因爲是你,所以我喝了。妃兒,這輩子,我沒有全心全意的信任過一個人,不要騙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鳶尾風希冀的看着貴妃,貴妃這是第一次聽見關於姑姑的故事,姑姑竟然死的這麼冤嗎?
“鳶尾風,你太累了,睡吧,我在你可以好好的睡,我陪着你。”貴妃躺倒牀的內側,將鳶尾風抱進懷裡,輕拍他的後背說。鳶尾風,閉着眼滴落一滴眼淚,抱緊貴妃沉沉睡去。暗室外,青鸞看着即將變亮的天色,在房頂露出一抹苦笑,就這麼靜靜的陪着你們就好。另一邊一個黑漆漆的大殿內,一襲紅衣躺在地毯上,周邊躺着數十個空了的酒罈子,紅衣的脣邊冒出了
青色的鬍渣,哥哥,哥哥,哥哥…..紅衣想抱着你睡………..紅衣又灌下一口濁酒,他翻身坐起靠在牀沿盯着窗外逐漸轉淡的月光,爲什麼,爲什麼他要生爲一個男人?爲什麼他要生爲他的弟弟,爲什麼他不喜歡男人?哈哈哈,醉吧醉吧,醉了就什麼不會想了,只是腦子裡怎麼t突然出現了那個女子的面孔呢?真的是醉了…..紅衣又喝下一大口酒水,灑下的酒水沾溼了的胸膛,一片冰涼。
幾日後,鳶尾的皇宮內上上下下的忙碌着,到處彰顯着喜悅的氣氛,鳶尾風站在暗室內,看着貴妃一身淡黃色的羅裙,梳着簡介優雅的飛雲髻,一切着裝完畢,鳶尾風拉着她的手出了暗室,貴妃只是來到這裡後第一次走處這個暗室,青鸞跟在貴妃的身後,出了暗道淡淡的光線出現在暗道的長廊的盡頭,貴妃看着那道光線,一種名爲渴望的東西在心裡盪漾,她渴望外面的空氣,渴望看到外面的陽光。
看了眼手中的鏈子,她苦笑,終究還是不放心她嗎?鳶尾風摩挲了下她的發,將她摟到懷中,突然打橫將她抱起緩緩的走向那個光線的來源。出了暗室,貴妃看着這個黃色的帳頂,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在鳶尾風的牀鋪下面,她苦笑,這樣就算是她想要逃也是逃不出去的吧,摟着鳶尾風的脖子,貴妃來到了大殿內,拍拍鳶尾風的肩膀,示意他放下她,鳶尾風不捨的再次緊了緊貴妃的身子才放下貴妃說道“不要怪我,妃兒,我是個缺乏安全感的,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爲,娶你一定要從孃家出門,我是不會讓你裡開我半步的,妃兒…..”貴妃背對着他,走到緊閉的大殿門前,她仰頭透過高高的窗紗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依稀間彷彿可以聞見外面清爽的空氣,她刷的一聲打開這高大的門,外面強烈的光線照進來,她用手遮住這光線,閉着眼睛好大一會才適應,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偌大的庭院內停放着一輛華麗的轎攆,兩邊是十八個身着宮廷侍衛服的男子,手執佩劍。周圍宮女們忙碌的打掃着,房頂的積雪已經融化完畢,她來的時候下着大雪,現在血已經融化,天空是白白的雲彩,空氣都帶着血厚空氣獨有的芳香。
貴妃轉身對着鳶尾嫣然一笑,那笑容猶如雪片一般純潔,震懾這鳶尾風也震懾這青鸞和那暗處的黑色披風的男子。鳶尾風一愣,上前擁着她,她笑道“我走了。”
鳶尾風站在門口看着貴妃走出去的身影,他恍若想起了什麼急忙跑進屋內,不多時又匆忙跑出來,手裡依然多了件雪白的狐裘披風。鳶尾風跑到轎攆邊,轎攆已經起步,貴妃回首看着鳶尾風,鳶尾風笑着將手中的披風爲她穿好,“等着我接你….”
貴妃點點頭,轎攆起步貴妃再次閉着眼睛享受着這久違的陽光和空氣,身後事那人逐漸遠去的身影。出了皇宮,兜兜轉轉,走過熱鬧的人羣,轎子的周圍裹着的白色的輕紗,貴妃那朦朧中若隱若現的樣子引得路人頻頻頓足,他們又經過一片竹林,沿着一條溪流,上了坐木橋,橋的對面是一片美麗的桃花林,只是還未到桃花開放的時節,只有幾株梅花在這片乾枯中傲然綻放。
沒有行多久,貴妃等人在一座秀美的宅邸前停下,硃紅的大門前站立着一干人,爲首的是一個長着花白鬍子的老人,身邊是一個雖然長了白髮卻風韻猶存的夫人,身後是兩個英俊的男子和一干家丁侍婢。侍衛撩起簾子,貴妃輕移繡鞋,下了雪白的轎攆,貴妃站定,雪白的衣裙在風中翻飛,及膝的長髮飄揚着。
“奴才【婢】參見小姐,小姐萬福。”身後的下人們跪着行禮道。
貴妃走至他們面前,淡笑“起吧。”爲首的老人扶着身邊的夫人來到貴妃身側“這就是我那女兒了吧?哈哈,果然長得俊俏,相公,皇上給了我們一個好閨女啊!”老人撫着鬍子點頭也說道“是啊,是啊,這一次,夫人滿意了吧!哈哈,姑娘,這以後就是你的家了,我們就是你的父母,皇上說,你無父無母的,真是可憐啊,乖孩子…”貴妃看着他們心裡爲那一句無父無母諷刺一笑,但是還是對着這一對慈祥的夫婦拜倒“妃兒拜見爹爹孃親,謝謝爹爹孃親垂憐。”
“好,好,自家人不說客氣話了,我們進去吧,這是你的兩個兄長,以後有何事就找他們幫你。”
“謝謝爹爹,妃兒拜見兩位哥哥。”貴妃淺笑着行禮,那兩個男子這才從貴妃的美貌溫柔中回身,他們紅着臉客氣了一番,貴妃才隨衆人走進了院內。
宰相的宅邸,到處是亭臺樓閣和小橋流水,秀美的風景讓貴妃的心情大好,經過幾座小橋流水,貴妃他們進入了正室內,室內的牆壁上掛着些字畫,筆記蒼勁有力但卻透着些許瀟灑隨性,看的出寫這字的主人有着一顆雲淡風輕的心。宰相將貴婦帶入做內,自己在主座上做好,他說“妃兒,這離出嫁還有兩日,唉,皇上也真是的,才讓你過來,就要讓你嫁過去了,也不讓你和我們老兩口好好聚聚,看着這孩子我是真的打心眼裡喜歡吶!”
“壞老頭子,把我的話都搶走了,我的小妃兒,唉,沒想到這麼老了,我還能有福氣多這麼一個閨女,老頭子,這我們上輩子修的福氣啊!”
“能遇上爹爹孃親這樣恩愛慈愛的父母是妃兒的福分,日後妃兒會多多來看望你們的,這兩日就多勞爹爹孃親和兩位兄長費心了。”
“誒,好,好...”幾人應和着。
“雖說只有兩日,可是那也得好好的伺候着,夫人,給我們的妃兒派幾個聰明伶俐的小丫頭好生伺候着。”
“還用你說嗎?我早就安排好咯!讓妃兒住在流水閣,讓伺候我的小青小紫照顧着,這倆丫頭可招人喜歡了,妃兒,讓他們伺候你,沒問題吧?”夫人走到貴妃身邊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