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爆炸開來,風雪燃首當其衝,被捲進了爆炸之中,爆炸開來的源力餘波,波及到還沒來得及退得更遠的銀心。
“哇”
受到波及的銀心,直接噴出一口鮮血,重重的摔倒在競技臺上,掙扎了半天也沒有爬起來。
說起來慢,實際上從銀心施展出血月,到銀心吐血倒地,也只過去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看臺上的觀衆,在黑色光芒散去後,還未來得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見曼珠沙華手中的血月爆炸,冥君被捲入其中,而後,銀心似是受了重傷,吐血到地不起。
半晌,銀心恢復了些傷勢,勉強站起身來,注視着爆炸的中心。
和銀心一樣,觀衆們全都站起身來,看着血月爆炸的中心,等待着那穿黑色長袍的人再次出現。
競技臺上,紊亂的源力漸漸平靜下來,風雪燃的身影也緩緩顯露而出。
和銀心想的滿身傷口不同,風雪燃完好無損的站着,表面看起來,沒什麼事,但是他的氣息,卻很是虛弱,似乎,只要再輕輕補上一招源力武技,他就會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這是競技,只有生與死,銀心現在若是出手,將風雪燃擊殺,是完全可行的,但很可惜,銀心現在也是強弩之末了,別說是源力武技了,她的體內,源力早已枯竭,身體虛弱的連站立都困難,氣血劇烈翻涌,傷勢極其嚴重。
更何況,就是她還有源力,難保風雪燃就沒有,她並不能保證,風雪燃在競技臺上,不會給自己留下保命的手段。一旦她出手,沒能將風雪燃一招殺死,那麼,死的恐怕就是她自己了。
銀心有這樣顧慮,風雪燃當然也有,銀心是受了很重的傷,但是,銀心的身份也很神秘,這樣的人敢在競技場參加競技,沒有保命的手段,風雪燃是決計不信的。
“似乎,又是平手啊。”輕輕一笑,銀心漫不經心的道。
“你很遺憾嗎?又是平手。”風雪燃淡淡的清冷嗓音響起,澆滅了觀衆想要看他們再次交手的火熱情緒。
“下次再戰?”
“當然。”
又是約定下次再戰,上次的約定,他們等了一年多,才終於完成。但是這一次的約定,似乎不用等那麼久啊。
兩人的競技時間不長,也沒有什麼讓觀衆熱血沸騰的場面,但是,觀衆們還是覺得不虛此行。曼珠沙華在金國競技場輾轉了一年多了,一年多來,毫無敗績,雖是鐵級的競技,可是,她的實力就是一些銅級的競技者也無法比擬。對於冥君,人們對他的映像,是從他的標誌,黑袍上的那朵曼珠沙華而來,但經此一役,恐怕,他的名字,就將在金國流傳開來,畢竟,能夠在鐵級的競技中,和曼珠沙華打成平手的,他可是第一個啊。
客棧裡,風雪燃鎮定地走回房間,再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便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地。
在銀心變了眼神時,風雪燃就有預感,此次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很難。所以,在血月爆炸之前,他就做好了準備,用體內所有殘餘的源力,施展出保護技能,在體表佈下一層防護罩。
但是,銀心的血月殺,絕不簡單,表面看起來,風雪燃是沒什麼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傷勢重到什麼程度。
爲了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他抽調了全身的本源之力,佈下防護罩,就算如此,爆炸過後,他的防護罩也瀕臨破碎的邊緣,憑着毅力,他堅持到了源力紊亂平靜下來。可就算是這樣,他的五臟六腑,也受到了重創,體內本源之力涓滴不剩。實際上,當時銀心若真的能夠再次施展出一招源力武技,恐怕風雪燃那身高達到一米八,體重達到六十五公斤的身軀,就要交代在競技臺上了。
接下來的幾天,玉蘭城很是平靜。
風雪燃在醒來後,就調動生命本源形成的玉珠,修復自己的傷勢,這個過程整整花了他三天的時間,纔算完全修復。
然後,他調整自己的狀態,以最強盛的狀態,面對與銀心的競技。
再次競技,銀心沒有在施展血月殺,但是銀心那詭異的源力,也給風雪燃帶來了許多麻煩。
而且,銀心詭異的不只是源力,還有她的攻擊。
再次在競技臺上,銀心首先散發出有如實質的殺氣,然後,在每一次攻擊中,都夾帶着殺氣的攻擊。
這一次,風雪燃不只是源力枯竭,更是外傷內傷一起來。競技到最後,風雪燃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加起來,足足有十幾道之多,胸口也中了銀心一掌“血殺掌”。
當然了,風雪燃傷成這樣,銀心也不好過。
雖然風雪燃主動攻擊的能力不強,但是他能控制別人的源力武技啊。銀心打出一掌,自己必定會捱上一掌,她施展出的源力武技,十有八九會被反施自身。
這樣一來,她的傷勢,只有比風雪燃更重,沒有比風雪燃更輕。
總的來說,風雪燃和銀心還是幸運的。因爲他們競技的對象是彼此,沒有深仇大恨的他們,又都不願對方死。所以到了最後,兩人也只是約定下次再戰,平局收場。
兩人三次競技,都是再決定參加競技的當天,就很湊巧的碰到了彼此。
競技場裡的競技,都是隨機的,如此巧合的事,一次兩次還好說,可是第三次呢?裡面若不是沒有暗箱*作,恐怕是誰也不信的吧。
但是,沒有人質疑競技場的決斷。競技場的勢力大是一個原因,還有原因就是所有人都期望有這樣的決斷,而這個所有人,還包括當事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