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與天堂媲美的杭城沒能拴住肖冰的歸心,僅逗留兩天,草草領略了江南美景,肖冰乘飛機回河西,打三場拳,撈一億多,收穫豐厚,那位殘廢的拳手叫囂泰拳高手遲早洗刷失敗的恥辱,泰拳最終勝過中國功夫。
肖冰全當耳旁風,吼的兇沒用,這個世界實力證明一切,山姆大叔常裝出飽受威脅的可憐樣,爲虛無縹緲的民主、爲不願看到戰爭的民衆而挑戰“兇人”,紅色蘇聯解體後,山姆大叔何曾敗過?
泰國佬還敢肆無忌憚的裝逼,用嘴皮子貶低中國功夫,他不惜登臺一戰,博大精深的國術不能再被那些矯揉造作的僞高手玷污抹黑,偶爾看幾次CCTV5的功夫節目,氣的頓足捶胸,真想高呼:大師們放過傳承千年的國術吧!
一億多人民幣多少緩解華天緊張的資金鍊,新近崛起的私營集團,涉獵範圍太廣,是大忌諱,如果肖冰是個乾乾淨淨的商人,沒有龐大的黑道產業爲依託,貪多無厭的做法不但不能使集團發展壯大,還會埋下一夜崩塌的禍根。
回到都市華庭那個家,肖冰的生活按部就班,離開部隊整三年,仍然保持共和國軍人的生活習慣,準時起牀,洗漱,然後早鍛鍊,小區後邊的小公園裡,大清早人少,可以放開手腳練習拳腳。
八點半,肖冰駕駛陸虎離家,那輛奔馳600太顯眼,大半年進進出出,接接送送,小區裡的人都當他是“怪物”,搞得沒人敢接近生性隨和的他,挺無奈,銀灰色陸虎融入車流,駛向金色港灣縮在的新城區。
一根電杆後的柔弱身影直到車子徹底脫離視線,失魂落魄地慢慢轉身,朝相反方向,一步步走去,每天這個點數經過此處的路人不知衣着樸實的姑娘在守候什麼,在凝望什麼,漸行漸遠的柔弱背影顯得那麼無助,孤單。
鼎盛集團總裁辦公室裡,白牡丹白玲穿了身乳白色職業套裝坐在肖冰對面,渾身散發成熟女人的極致韻味,風情萬種,齊邊短髮襯托一張妖冶面龐,更爲嫵媚,領口一抹光滑無暇的白膩惹人遐思,談不上春光乍泄的袒露絕對使雄性牲口無限暢想。
兩人中間只隔了一張辦公桌,肖冰仔細翻着近期財務報表,暗想襲來無動於衷,只通過日美“大片”的刺激意淫發泄慾望的小男生與白玲這種級數的美女面對面,多半束手束腳,呼吸急促,霸王硬上弓絕非是個男人就能幹的體力活,需要魄力,膽色,勇氣。
做爲一個既見過豬跑又吃過豬肉且體質強悍的非處男,面對姿色接近歐陽思青的大美人,這般沉穩淡定,實在難能可貴,自命風流的情場高手目睹此情此景,定會嘲笑冰哥的不解風情。
白玲混跡娛樂行業近十年,北二外讀書時已是天上人間的高級主管,北京天上人間水有多渾多深,外人霧裡看花,九五年之前天生人間與臺灣四海幫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九五年之後披上純粹的外資面紗,六個大股東推出一位代言人,這位代言人名噪大江南北,“北陳南劉”中的北陳,陳浩生,綽號“空心大佬”,黑白通吃的牛人,九十年代末滿城風雨的天上人間事件,幾個紅色子弟慘淡收場,陳浩生屹立不倒,從此之後京城紈絝繞着天上人間走,陳浩生名動京城。
這麼複雜的環境中,白牡丹愣是憑自己能力扶搖直上,豔名滿京城的“紅粉軍團”便是她爲天上人間一手打造,閱盡千般人,肖冰這種男人真少見,用稀罕這詞兒形容不過分,其實心裡有那麼一絲莫名的挫敗感,能跟歐陽思青熱乎纏綿,卻不多看她一眼,習慣拿歐陽思青做對比的她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到底是行家裡手,比我強多了。”肖冰放下報表,笑着點頭,白牡丹的能力毋庸置疑,他能正視自身缺點,自己不行就是不行,人家行就是行,沒勇氣正視自身缺點,只盯着別人缺點慰藉心靈,不叫自尊,叫自卑!
“肖總別這麼謙虛,過分謙虛也是驕傲,全中國有幾個白手起家在二十三歲雄霸一方的猛人,白手起家的八零後億萬富豪不過李想一人而已,泡泡網的大總裁可做不到黑白通吃呦。”白玲綻露的嬌媚笑容刻意帶着一絲譏誚,掩飾內心深處對肖冰的佩服。
不擅花言巧語的肖冰面對牙尖嘴利的精明女人,往往處於被動,他尷尬一笑,保持沉默,白牡丹還想調侃大老闆幾句,她手裡紫色小巧手機嗡嗡顫動,看了號碼,對大老闆嬌媚一笑,離開真皮座椅,向外走去。
當她步入樓道關緊總裁辦公室的華麗木門,臉色驟變,神情凝重,一瞬不瞬盯着顯示屏,手機一直顫動,她咬咬牙按了接聽鍵,背靠牆壁,微閉雙目,顯得疲憊,似乎小巧手機重逾千鈞。
“我就在金色港灣樓下,你最好見親自我,陳哥有話...要我當面轉達你。”
手機裡傳出陰冷語調,白牡丹聞聽“陳哥”,白皙面龐又蒼白幾分,對方掛斷電話十幾秒,她的手才緩慢落下。
緊臨金色港灣大樓,路邊車位停着一輛掛北京牌照的陸地巡洋艦,駕車的黑衣男人戴着遮掩半張臉的大墨鏡,脖子上一條小拇指粗細的純金鍊子閃閃發光,尤爲扎眼,他點開車窗,吞雲吐霧,白牡丹的靚麗身影進入他視線,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笑意,看着大美女的胸脯和絲襪美腿,居然笑的這麼冷。
要麼是精於辣手摧花的畜生,要麼是對女人沒性趣的變態。
男人坐在車裡,朝白玲招手,等河西男人心目中諱莫如深的白牡丹走近,這男人趁人不備,伸手捏了白玲臉蛋,白玲一驚,慌張後退兩步,怒瞪無比厭惡的面頰,卻敢怒不敢言,男人感受美人肌膚的細膩光滑,陰冷笑意更盛,道:“白玲,陳哥給你兩個月時間做決定,兩個月後你還留在河西,我負責任的告訴你,陳哥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