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女人是男人身份地位的象徵,玩遍各式各樣美女處*女的富豪鉅商熱衷娶全身上下除眼窩子鼻孔耳朵眼沒被雄性*之物戳過的女星女藝人無非爲了炫耀,千人枕萬人壓的身子他們着實不稀罕,購買數百萬上千萬的豪車同樣是他們彰顯身份的手段,效果就如去相親的男人有套價值不菲的房子....立竿見影!
路燈照亮的大道上,暗紅色勞斯萊斯引人注目,而更多路人的視線會聚河西大飯店前的“示威”人羣,千餘人聚集一處聲勢浩大,“飛哥冤枉”的呼聲響徹夜空,震撼人心,明白點事理的人懂這是叫板政府、叫板新來的省長大人,但沒人覺得囂張氣焰沖天的漢子們不自量力,畢竟他們背後站着隻手遮天的大人物——冰哥!
“胡鬧!”
勞斯萊斯後座裡的肖冰面無表情低罵,馬飛被請進局子喝茶,明擺着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當然氣憤,可這麼大張旗鼓鬧騰搞得自己這方理虧,且落了下乘,好在來之前知曉始作俑者並非馬飛,是馬飛手下那些性子火爆的刺兒頭肆意胡來。
擁堵不堪的濱河大道,寧和市獨一無二的奢華勞斯萊斯老牛拉破車似的緩慢穿行,最終停在鬧事人羣之後,不知誰喊一嗓子冰哥來了,人羣外圍陸續有人回頭觀望,隨即呼喊聲向四周輻射,衝着河西飯店叫囂的密集人羣一層層回過頭。
勞斯萊斯轎車邊,一個男人昂首挺胸,身軀雄健巋然不動,留着鬢角的精幹短髮彰顯成熟男人的極致魅力,此時此刻不知多少懷春少女會爲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男人癲狂癡迷,風衣飄飄帶出一股子粗獷氣勢,是冰哥....是這幫老爺們心中無人企及的神祗。
嚴嚴實實的人羣緩慢挪動,一條通道漸漸向酒店門前延伸,高亢呼喊戛然而止,所有人滿含虔誠的目光彙集一點,肖冰邁步前行,身後跟着猛子和沙鷹,短暫靜默,平日裡桀驁不馴的江湖草莽一層層彎腰低頭,高喊:“冰哥!”
血性漢子們此時流露的虔誠恭敬足以媲美匍匐梵蒂岡城腳接受洗禮的忠實教徒,沒參雜刻意討好諂媚的意味,是純粹的佩服,三樓宴會廳,省部級廳局級的高幹們默然無語觀看外邊一幕,神情複雜茫然,即使深知冰哥背景底蘊的人也微微動容,葉家男人果然拉風。
省政府高官齊聚一堂,執勤的警察武警不在少數,肖冰走近,他們同停車場千餘人一樣,自然而然讓步,李省長臉色愈加陰沉,與外邊那年輕人相比,一省之長的權威以及影響力似乎相形見絀,河西二千多萬人難道只識冰哥,不識道他這堂堂省長?
西南某省政壇的鐵腕人物凝視窗外,眼神陰冷,即使肖冰出現在宴會廳門口,他也沒回頭,宴會廳數十高官集體沉默,夾在肖冰和李省長之間,緘口不言是明哲保身的不二法門,肖冰朝幾個熟識的官員點頭微笑,然後前行幾步注視省長大人的背影,道:“李省長,實在不好意思,外邊都些大老粗不懂事,我讓他們散了,您大人有大量,別計較這些。”
“一塊臭肉壞一鍋好湯,外邊那麼多痞子流氓混混壞的是什麼....是河西省的形象,是老百姓安居樂業的大好環境,肖冰....不管你後臺多硬背景多深,我一定還河西老百姓朗朗乾坤,對得起頭上的烏紗,對得起河西兩千萬百姓。”李省長轉身大義凜然道,似乎外邊人全屬於害羣之馬一類渣滓。
肖冰笑容慢慢收斂,省長大人言外之意當他的兄弟是羣雜碎,寧和連續三年躋身全國文明城市行列,經權威機構調查寧和老百姓幸福指數連年攀升,對社會治安非常滿意,這單單是政府的功勞是地方官的政績?
“李省長....開國偉人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拍胸脯保證...曾經跟我混日子的兄弟始終對得起自己家鄉,對得起家鄉父老,今天我讓他們散了,給李省長一個臺階下,也希望省長不要耿耿於懷。”
肖冰說完話示意猛子出去吩咐外邊人散了,魁梧高大的猛子狠狠瞪一眼李省長,轉身離開,很快飯店外黑壓壓的人羣四散,一兩分鐘走了個乾乾淨淨,李省長搖頭一笑,嘴角仍然殘留一絲陰霾冷厲,緩緩道:“肖冰....我不需要你給臺階下,好自爲之。”
“好,那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沒什麼。”
肖冰強壓心頭火氣,平靜點頭轉身走出宴會廳,不想與高官政客有太深糾結太大矛盾以至於成爲某人或某個政治派系欲拔之而後快的眼中釘,現實偏偏不讓你如意,肖冰從容自若出走河西飯店,駐足路邊點燃一支菸。
“冰哥,這位新來的省長看來要動真格的,咱得防着他。”沙鷹提醒肖冰,與愣頭青猛子不同,他深知省長這樣的封疆大吏能量多麼驚人,論財權人事權力中央二十八部委的部級幹部們差遠了,可謂指點一方江山。
“隨他折騰,無所謂。”
肖冰淡淡一笑,鑽進勞斯萊斯座駕,大風大浪闖過多少次,這點小風小雨能嚇住他?
第二天下午,躊躇滿志的李省長迎來一個壞消息,他來河西上任前親自跑發改委動用關係網拉來的高鐵項目被髮改委擱置,“十二五”期間國家投資五萬億的高鐵項目,以此增加內需刺激經濟復甦。
他在仕途上摸爬滾打二十多年節節高升,哪裡會放過積累政績的契機,得到一紙調令便親自去北京忙活,爲原本沒計劃建高速鐵路的河西省拿下近千億的京西高鐵項目,發改委一旦立項,便是任何派系無法抹殺的顯耀政績。
對於爲官者政績無疑是最有力的競爭資本,突然把項目擱置,李省長難免心慌意亂,窩在辦公室打了十幾個電話終於曉得誰是幕後黑手,爲了政績妥協?還是爲爭一口氣蠻幹到底?
整整一下午,李省長思前想後權衡利弊得失,最終無力地癱軟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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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豐年,零九年元旦這天寧和市大雪紛飛,街頭巷尾的話題卻非來年會有什麼好兆頭,多數人道聽途說議論李省長碰釘子的事兒,甚至有人添油加醋說冰哥動用中央高層的關係差點讓李省長滾蛋。
雖然流言蜚語越傳越邪乎,誇張的意味愈發濃烈,但馬飛安然無恙,人們不得不信三分,在他們看來年紀輕輕的冰哥已超凡入聖無所不能,肖冰不知老百姓怎麼想,元旦這天帶一幫兄弟去郊外山區打野雞野兔。
白雪皚皚,雪花漫天紛飛,北國風光何其壯哉!
起伏的山巒銀裝素裹分外妖嬈,稀疏的林子間,肖冰一身黑衣尤爲顯眼,右手拎着雷明頓雙筒獵槍,哈着白氣感受大自然的美,羅守義、馬飛、趙武還有笨手笨腳的劉大發等十餘人簇擁周圍,大傢伙難得有閒暇時間散心,個個喜笑顏開。
“冰子,今年過春節咱們幾家搞個大聯歡...多熱鬧。”羅守義填裝子彈的同時看向沉默無語的老戰友。
肖冰微笑眯眼眺望遠處山川,輕聲道:“恐怕不行,今年春節我得帶秀兒回家。”
“回家?”羅守義一愣立即明白老戰友所指的家是哪個家,北京城葉家共和國人盡皆知,肖冰心底五味雜陳,終究流着葉家的血,身體欠佳的老爺子要他帶媳婦回家過年,他怎能拒絕,回吧....遲早得邁進葉家門檻。
五年艱辛打拼,卑微的他不再卑微,血染的生涯也該結束了,此時遠處山巔之上,一男一女居高臨下俯視,望向黑色雄健身影的眼神異常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