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新兵 ,全部到這裡集合。”這是蘇轍來到這裡的第一天,經過了一天的火車,早已疲憊他們都在地面上彎着腰發泄着他們的不滿。
軍人這個詞對我們向來不會陌生,一直以來蘇轍一直覺得軍人就像英雄一般,帥氣、冷酷。每天的訓練擁有強壯的身體,打槍讓我們看起來更加男人,也許當時蘇轍只是覺得酷,卻從來沒有意識到那是一種責任,一種需要用生命維護的責任。
“怎麼,都是聾子嗎,叫你們集合沒聽到嗎。”人羣慢慢圍在了一起,懶散的站着,議論聲一直沒停過,有的人甚至坐在了地上。蘇轍靜靜的站着看着對面高臺上的教導員,一身整潔的荒漠迷彩服,身邊站着四個軍人,筆直的站着,手裡拿着95式突擊步槍。
“聽着,你們所有人都給我閉嘴站好。”這時多數人停下了議論,該站的也站起來擡頭看向了教導員。“很好,這說明你們沒有聾,來到這裡你們都給我記住這裡是部隊,是軍營,不是你家,也不是菜市場,更不是酒吧,在這裡你們的一舉一動必須全部聽我指揮,如果你們很牛,不服從我的命令。呵呵,你們將來一定會後悔的,不管你之前是什麼背景,什麼公子哥,家裡多有錢,來到這裡都是屁,還不如壓縮餅乾有用,記住一個詞,服從。尖刀連。”
這時那四個大聲的吼了出來:“服從命令,爲國捐軀。服從命令,爲國捐軀。服從命令,爲國捐軀。”一聲比一聲大,一次比一次吼。很多人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還有個人聲音挺大說了聲傻逼。教導員扭過頭,指住蘇轍後面的一個人說:“出來。”那是一個長頭髮,20歲左右,一臉桀驁不訓的模樣。挑釁的目光看着教導員走了出去。
到了教導員面前教導員說:“什麼名字。”
“劉聚緣。”劉聚緣盯着教導員看着。
教導員毫不避諱他的目光看着他說:“你剛纔說什麼。”劉聚緣看向了一邊,望着遠遠的山林不說話。
“行,不說話是吧,好這樣,我旁邊的這四位,聽你剛纔的意思好像不太服,不如你選個方式,跟他們比試一下敢嗎。”
劉聚緣轉過來頭盯着教導員說:“行啊,你們敢和我比格鬥嗎?”說完後,他居然露出了一絲微笑。蘇轍心裡暗想:這不是作死嗎,跟軍人比格鬥,就你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哪來的自信。雖然這麼想,蘇轍倒還是想看看他哪來的自信。
教導員笑着看了看他身邊的四人說:“挑一個吧。”
劉聚緣轉過頭說:“你們誰想來挑戰我就來吧,我沒興趣挑。”這時四個人中一個忍不住氣了,直接走了出來。卻有一個攔住了他,一個身材是裡面最瘦的人對他點頭示意。於是第一個就退了回去。這人身材和劉聚緣差不多的,並不佔優勢。他走上前,放下身上的槍,拍了拍身體,對着劉聚緣微笑的擡了擡手。並擺好姿勢,劉聚緣見他已經準備好,直接揮着拳頭衝了上去,到了瘦子旁邊直接飛起一腳,瘦子右手輕輕一檔反手一抓,左手順勢捶向了劉聚緣的大腿上,劉聚緣吃痛直接摔在了地上,瘦子一臉平靜,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劉聚緣惱羞成怒站起來再次衝向了瘦子,左手出拳,瘦子直接抓住,劉聚緣迅速用右手肘部攻擊瘦子的胸部,卻被瘦子左手抓住手臂來了個過肩摔,劉聚緣打的氣喘吁吁。眼神已經有些變化,但他不甘示弱,再次站起來衝了過去,先左手假拳,瘦子準備擋,他卻迅速出右拳揮向瘦子,這時瘦子已經沒有時間防守。本來我以爲這次劉聚緣要得手了,卻沒想到瘦子直接擡腳,一腳把劉聚緣踹飛了,劉聚緣徹底躺在地上不動了,他已經放棄了他輸了,輸的很徹底。
這時教導員手裡拿着一本資料走了出來說:“劉聚緣,21歲,全省青年散打冠軍,連續四屆從未失手。呵呵不錯,有點意思,難怪你這麼有自信呢,”教導員走到他旁邊蹲下微笑的說:“怎麼樣,跟我這裡一個普通的士兵交手有沒有什麼感想,散打冠軍?”
劉聚緣閉上了眼睛,不說話。教導員:“滾下去。”劉聚緣爬了起來,站到了下面。
教導員站好:“現在,我給你們安排宿舍,你們到了宿舍迅速換好衣服到那裡平地集合,”說完指了指瘦子說:“帶他們去。”
“是。”瘦子說完走了下來喊道:“跟我走。”很快他們到了宿舍,那是一間可以住下八人的房子,劉聚緣正好也和蘇轍一個宿舍。瘦子走的時候回頭說:“動作都給我快點。”蘇轍找了一個下鋪坐了下來,拿起牀上的衣服迅速換好。這時大多人也都好了,他們就一起來到平地,那裡已經有不少人了,不一會人都齊了教導員和他的尖刀連也都到了。
教導員走出來說:“現在一個宿舍的人給我站到一起,動作迅速點。”很快五個宿舍的人分開站着,“好的現在我就給你們分配班長,這名班長將要陪着你們度過3個月的新兵期。老谷,你去一班。"這正是蘇轍他們的班。這時瘦子走了出來說:“是。”說完便來到他們八人面前意味深長的對劉聚緣笑了笑,隨後立即站好轉過身去。分配完後教導員說:“現在起,你們的一切都要聽你們班長的,聽懂了嗎。”
“明白。”只有寥寥的幾個人有氣無力的說出來。
教導員再次吼了句:“聽懂了嗎。”
這次所有人都吼着:“明白。”教導員掃了一圈就走了。
老谷看着他們說:“都站好,立正,稍息,好的先來介紹一下,我叫老谷,是你們新兵連的班長,從今天起,你們往後的一切訓練都要跟從我,服從我的命令,如果你們不服,歡迎再來挑戰。”說完看了看劉聚緣。劉聚緣眼光避開了老谷。老谷接着說:“很好,既然都沒有什麼異議,那麼現在就開始練基本功,軍姿,立正,半小時,開始,如果我有看到有人出聲或者亂動,那麼我不介意加點時間。”
現在是11月份,並沒有烈陽,,但是蘇轍自從上了大學以後就沒怎麼鍛鍊,也沒怎麼打架,所以身體已經不是很硬實,沒一會他就出一身汗,渾身感覺難受,腳跟也很痛。
“很好,現在已經過了10分鐘,暫時還沒有看到令我不滿意的情況。繼續努力。”什麼,才十分鐘,蘇轍心裡都要暈了。額頭冒滿了汗,身體持續的僵硬讓蘇轍不得動彈,汗水進到眼睛裡,不得不閉上眼睛,呼吸越發越沉重。
一天下來的訓練讓蘇轍第一次意識到原來一天的時間這麼長,晚上躺在牀上思考着,蘇轍覺得自己並沒有選錯,他發現他喜歡運動喜歡流汗喜歡每天不一樣的刺激,他討厭每天不斷重複的生活,那樣的日子他並不喜歡,不斷的徘徊會腐蝕他的的靈魂,喪失他的血性。
軍營內,教導員和老谷在商量着什麼。教導員眉頭緊鎖的說:“這個蘇轍還是個大學生啊,真是不簡單。”
老谷點着頭道:“是啊,我一開始都不大相信,怎麼還會有大學生來當兵呢。”
教導員微微笑的說:“好好照顧他,我們要把他培育成一個好大學生兵。”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