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掛掉電話,雞仔他們已經裝好車,拉着沙子出發了。 我估摸着小雨哥昨晚對我說的話,想要對方主動出擊,還需要一點油,和一把火。我想到趙明,心裡大概有了個注意。 我掏出手機,對着代大鵬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我的鵬哥,在幹啥呢。” 只聽代大鵬煙了咽口水,對我說道“風哥啊,你有事就說,你這樣我挺不習慣的。” “臥槽,喊你哥來還不習慣,這幾天忙不?”我蹲在地上玩着石子,對他說道。 “不忙,陪媳婦逛街呢,咋的了。” 我嘿嘿一笑,對他說道“那好辦了,給你個活,找上七八個人,每人一百塊錢。找得到不。” “哎,風哥你,給錢就不地道了啊。有什麼事你吩咐就行。” “看你說的,處朋友是處朋友,辦事是辦事,這樣的,你.......”我拿着電話小聲的在一旁和代大鵬嘀咕到。代大鵬‘嗯’了幾聲,信心滿滿的對我說道“這事肯定給你辦妥。你就等着吧。” 我掛掉電話,瞅了眼我身旁的墨天和二牛,兩人愣眼看着我,隨後伸出中指,對我一陣鄙視。我對着兩人聳聳肩,“社會江湖路,不是你玩我就是我玩你,不來點陰招那是行不通的。”這是我們銘哥總結的一段話,是他這輩子說得最有水平的一段話。 而我剛吩咐完代大鵬,他就把他小女朋友張桃,拿出電話開始搖人,直接對着電話說道“有事幹,每人一百,來點辦事穩妥的,要六個人。” “小風,老實和我交代,你這到底是哪裡找來的關係,他媽的,那個承包商,看到我就好像看到親爺爺親奶奶一樣。” 我抽着煙,瞅了眼雞仔“看你激動的,你是不是不會看新聞啊,沒看到我舅爹升官了啊。我肯定吃得香了。” “罵了隔壁的。說得就好像你看一樣,諾,這是今天的收入” 雞仔說着,從包裡掏出兩萬塊錢放到桌上,我抱着水煙筒抽了一口,看着那些錢,心裡計算了一下這拉沙子真特麼暴力產業,要是再能承包個工程之類的,罵了隔壁不說奔馳寶馬,陸巡我也
能開上了。 入夜.... 雞仔把今天的工錢散給那些僱來的工人,隨後關上沙場的大門,坐到屋內拿起計算機開始算着今天的帳。 只聽計算機裡不斷傳來“V0...V零.....” 謝銘啃着個果子,瞅着彎腰算賬的雞仔,嘟囔着問道“雞哥,今天咱們收入,多少,看你這個認真樣子,你都沒上過學,算得來不?” 雞仔聽了這話手不自覺的抖了抖,“呵呵,我上過學,只是沒機會罷了。” “怎麼?”謝銘一臉奇怪的看向他。 “銘子。” 我瞪了他一眼,把他攆到一旁,坐到雞仔的旁邊,拍拍他的肩膀,只聽他微微的嘆了口氣,擡起頭對我笑了笑“我沒事,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不會放心裡的。” 說着,雞仔拿起賬本遞到我的身邊,對我說道“今天算了一下,除去油錢,飯錢,和工錢,總共收入兩萬八千塊錢。” 我隨便看了眼賬本,扔到桌上“你算清楚就好,我看數字就頭疼,不過聽別人說我就來勁。以後只會更多,今天只是起步。慢慢來,沒事。” “嘿,你大爺的。”雞仔笑罵一聲。 “風子,快快,快出來,草他嗎的,有人來偷沙了。” 只聽謝銘在外面叫罵道,我和雞仔對視一眼,從桌下抽出兩把長刀破門而出。 可能有人會在這裡問,問什麼新開一家沙場了,還會來偷沙。這麼說吧,沙子也分好壞,就比如一個果子也有好壞之分。而我們這個沙場位置佔的是上中游河道旁,生產出來的沙子在整個L縣不能說是最好的,但是比得過的也沒幾家。 而且沙子質量的在一個工程裡面是尤爲重要的。不然人家在工地上怎麼還過濾沙子。 只看在我們廠子下方,三張拉沙車被陷入幾個大坑裡,車子發動機還在不斷的轟鳴着,車裡的人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 我對謝銘幾人招招手,手持一把長刀,向着三輛車圍了過去。 ‘砰’ 我拉開車門,從一輛車裡拉下一個小青年,把他拖到地上幾腳就對着他招呼上去,那人倒在地上‘哎喲,哎喲’
的叫着,不停打着滾,謝銘一棍子招呼到他的頭上,那人悶哼一聲昏死在車旁。 車上隨後又跳下來一人,我快速追過去,向前一撲把他撲倒在地,與他在地上扭打起來。謝銘棍子來到我的身邊,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棍子,那人翻翻了白眼,像死魚一樣的躺在地上。 “想跑?”雞仔怒吼一聲,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穩準狠的扔到那人腦袋上,只聽‘撲通’一聲,那人軟軟倒在地上。 再看墨天他們那方,二牛與墨天兩人,兩人戰鬥力十分強悍,赤手空拳兩人撂翻四人。我呆呆的看着他們兩人,罵了隔壁的,真特麼是經常在山裡和動物大交道的人,不能那一般人來看待。最主要的就是,二牛那貨力氣賊大,飯量也大。 “小風,現在要咋辦。” “拉回廠裡。草他嗎的,當着我的面偷沙,我看他們真是活膩歪了。” 唰... 幾盆冷水對着七人淋了過去,幾人躺在地上打了個冷顫,睜眼醒了過來。 我手裡捏着一把匕首,抓起一人的頭髮,擡起他的頭,冷笑一聲“說,是誰指使你們來的。”那人瞅了我一眼,很硬氣的把頭甩到一邊。 “哦喲,還特麼挺有骨氣的,老子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我瞅着那人,向着一旁的二牛大聲喊道“二牛給我按住他,雞仔把他的手給我撐開。草擬嗎的,看老子怎麼治你。” 二牛把那人按在地上,雞仔撐開他的手掌,我拿着匕首冷笑一聲,擡起刀尖,慢慢的在他手指肉上往裡轉。那人悶哼一聲還是沒說話。 我對着他的指甲縫一刀尖刺進去,“啊...”只聽那人躺在地上大叫起來,俗話說十指連心,我看他撐得多久。 “呵呵。” 我嗜血的笑了笑,手中的動作沒停下,繼續下一個指頭。那人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着,而他旁邊的那些人則是瑟瑟發抖的看着他,其中一個撐不下去了,跪在地上大聲的喊道“我說我說...” “是誰?” “是趙明,是他,他給我們每人五百塊錢,讓我們來偷沙,在給你們的挖沙機搞點破壞,都是他的指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