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死後,一大串戰鬥提示出現在衆人面前——
你所在的臨時團隊受到一隻喪屍的襲擊!
白夜對喪屍造成了110點傷害。
林月對喪屍造成了290點傷害,殺死了喪屍。
白夜獲得150‘交’易點獎勵。
林月獲得350‘交’易點獎勵。
其餘契約者無獎勵。
沒有了血‘色’都市的各種特殊加持,喪屍這種原本林月一刀就能幹翻一個的怪物,現在卻要費這麼大勁才能‘弄’死。
林月的心臟猛跳不停,她倚着牆,無力的滑坐在地上,微微顫抖的手連那根球‘棒’也握不太緊了。
大口喘息良久,她自嘲的笑了:
“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之前習慣了血‘色’都市給我的能力,現在沒了那些能力,居然會讓我的膽子變得這麼小……”
她第一次進入血‘色’戰場時,對付的殭屍和這喪屍戰鬥力差不多,但那時她卻沒有現在這麼膽怯。
而且,沒了屬‘性’加成的她一時也無法習慣體力的差距,變回普通人實在是太累了,她只是揮了三四十次球‘棒’,現在胳膊就開始隱隱作疼,怕是肌‘肉’拉傷了。
白夜輕嘆一口氣,伸出手將林月從地上拉了起來。
看到林月從樓梯角落裡撿了根球‘棒’,其他人連忙也在那角落裡‘摸’索起來,企圖找到更多的武器。
但大家都沒有任何收穫。
查爾斯更是倒黴,他在角落裡也‘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棍狀物,但拿到月光下一看,他卻發現那並不是球‘棒’,而是一根顏‘色’泛青的斷臂!
恐怕這是剛纔那隻喪屍準備留着當夜宵的儲備糧吧!
毫無心理準備的查爾斯被嚇了一大跳,他低呼一聲,連忙把那根噁心的斷臂扔了出去。
白飛羽見狀,反而開始藉機發揮起來,她尖叫一聲撲進了查爾斯的懷裡,說什麼也不肯鬆開查爾斯的脖子。
查爾斯無奈的說了好多句“放手”,白飛羽就是跟考拉一樣抱着不撒手,還把頭埋在查爾斯‘胸’口,拼命的聞查爾斯身上的味道。
查爾斯沒一會兒就被‘逼’的發飆了,板着臉怒道:
“你想害死我嗎?你這麼礙事,等喪屍來了我怎麼跑?!”
聽了這話,白飛羽才終於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查爾斯的脖子,乖乖站在查爾斯身後。
白飛羽和查爾斯這邊短暫的‘混’‘亂’被平息之後,衆人才開始動身繼續向樓上走。
林月知道自己體力不夠用,下次遇到喪屍肯定沒力氣打了,她自覺的把球‘棒’‘交’給了身旁的金青。
金青抓緊那根球‘棒’,退到隊伍的最後方,預防着從後面出現的敵人。
六人小組以白夜爲領隊,緩慢而謹慎的前進着。
心驚膽戰的拐過二樓的樓梯口,六人繼續向上,直奔三樓而去。
白夜小心翼翼靠近位於樓梯左側的一個虛掩着‘門’的房間,順着‘門’縫觀察房間內部。
房間裡有月光照耀,依稀能看清裡面是一個教室,大概四五十平方左右,裡面錯落的擺放着一堆桌椅和幾個櫃子。
一眼望去,整個房間沒有喪屍可藏身之處,也沒見到任何喪屍。
這正合白夜的意,他對其他隊員一勾手:
“進來。”
說完,白夜首當其衝進入這間教室。
既然這個房間看起來很安全,其他人自然也不願多冒險,乖乖按照白夜的指揮,迅速鑽進房內。
進了這教室之後,金青將‘門’反鎖,衆人隨後挪桌子搬椅子,把‘門’擋了個結結實實,以防有喪屍從‘門’口突襲而入。
幾人是幸運的,這間教室裡雖說到處都是腥臭的人體組織,到處都是發黑的血跡,卻並沒有喪屍藏身。
六人找了片靠窗的乾淨地方,休息的休息,發呆的發呆,思考的思考。
林月站在窗邊向外望去,只見剛纔還空無一人的‘棒’球場上已然出現了幾個人影,從那些人影走路的姿勢上看,他們顯然每一個都是喪屍。
那幾個喪屍看的林月心頭髮緊,她深吸一口氣,低聲和隊友們說:
“我們不知道這附近有多少喪屍,而且我們手裡沒有任何可利用的工具,所以我們不能冒險,我建議,先熬幾個小時,等天亮了再行動吧。”
林月的建議是所有人都認可的,沒人提出反駁。
但白夜卻有擔憂,他面無表情的望着窗外球場上的喪屍,沉聲嘆道:
“我們現在這種狀態能熬到天亮嗎?”
的確,衆人現在的模樣實在太狼狽,太脆弱。
喪屍的力量他們也見識到了,如果空着手,他們六個人才能對付一隻喪屍。
現在整個隊伍只有一根球‘棒’做武器,如果真有兩隻以上的喪屍同時襲擊他們,他們恐怕就扛不住了。
白峰默不作聲的抱起一把不知爲何有些散架的椅子,努力拆起椅子‘腿’,看來他是準備用椅子‘腿’防身了。所幸這間教室裡的椅子是木製的,要是金屬椅子還真不太好拆。
其他人也嘆了口氣,在房間裡尋覓起趁手的防身之物,但這房間裡似乎是被別人先一步掃‘蕩’過了,連一個拖把都沒剩下,能用的只有桌椅。
白飛羽抱着一隻椅子,上下左右地看,俏臉上滿是‘迷’茫,她不太懂怎麼做才能把椅子‘腿’給卸下來,畢竟房間裡沒那麼多被摔散架的椅子,大多數的還是結實的椅子。
她有心把椅子摔在地上,摔散之後再拆,但她又不是傻子,那樣會發出很大的聲音,百分百會引來喪屍的注意。
查爾斯和林月對那些椅子不抱任何希望,兩人嘀咕了幾句,一致決定——等喪屍來了直接掄起一整把椅子去砸,就不去卸椅子‘腿’了。
有武器的金青對自己的武器也不滿意,她‘摸’着那根沾滿喪屍惡臭血液的球‘棒’,低聲罵道:
“他媽的!這破玩意兒也太不結實了!這東西再殺一個喪屍就要斷了啊!真他媽的想念我的槍!要是我手裡有槍,一槍爆一個,哪還用受這幫鳥喪屍的憋屈氣!”
林月無奈地看着房間裡那些沒什麼利用價值的桌椅,也跟着感慨:
“哪怕是有一把斧頭或一把菜刀也好……”
沉默了良久的白夜輕輕拽下一片窗簾,將窗簾布扭成一根粗繩,然後在粗繩的一端綁上了一本厚重結實如磚的‘精’裝版韋氏詞典。
做好這個簡易的流星錘之後,白夜把這“流星錘”掂在手裡,冷聲道:
“我出去找些武器,你們在這裡等我。”
正在拆椅子‘腿’兒的白峰擡起頭,淡淡看了自己的孫子一眼,聲音蒼老卻中氣十足:
“就憑你手裡的窗簾和詞典?太危險,不行。”
這句話由一個爺爺來對自己的孫子說,完全沒有任何奇怪之處,畢竟是關心自己孫子的安危。
但白峰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一下就破壞了他剛纔樹立起來的“慈愛爺爺”形象:
“帶上你妹妹金青一起,你們兩兄妹就算是要送死也給我死在一起。”
白峰這話讓林月、查爾斯、白飛羽都陷入了‘迷’‘惑’和沉默之中。
但白夜和金青兄妹倆卻是見慣不怪。
白夜面無表情的回答:
“知道了。”
金青還一副鬥志滿滿的模樣:
“放心吧老頭!你還沒死呢,我們兩個晚輩怎麼好意思死啊?”
說完,兄妹倆趴在窗臺邊觀察了一下,決定從窗戶離開。
這棟小樓的窗戶外側都有二十釐米寬的遮雨窗沿,普通人站在上面都有些勉強,但白夜和金青卻相當敏捷的在那窗沿上行走着,幾步就跳到了隔壁房間的窗沿上,從窗戶鑽進了隔壁房間。
兩人剛進去沒多久,只聽隔壁房間裡傳出金青的一聲“媽的”,然後就是乒乒乓乓一陣打鬥聲。
林月、查爾斯、白飛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生怕白夜兄妹倆會出現什麼意外。
林月甚至都爬到了窗沿上,準備只要一看到對己方不利的戰鬥提示,就衝上去幫忙。
白峰倒還是那副淡定的模樣,似乎對自己的孫子孫‘女’很有自信,他笑着對林月說:
“林月,你放心吧,用不着你幫忙,他們兩個可以的。”
說完,白峰滿意的看着自己手裡好不容易拆下來的椅子‘腿’兒,這根椅子‘腿’因爲被砸斷成了兩截,斷口處相當尖銳,殺傷力應該不錯。
見白峰那麼鎮定,林月也就從窗沿上跳了回來,繼續豎起耳朵聽隔壁的聲音。
兩分鐘後,隔壁的打鬥聲徹底平息,幾條戰鬥提示刷出,徹底讓林月等人放下心來——
白夜對喪屍造成了190點傷害。
金青對喪屍造成了210點傷害,殺死了喪屍。
白夜獲得240‘交’易點獎勵。
金青獲得260‘交’易點獎勵。
兩人贏了。
不但贏了,而且中途二人居然奇蹟般的沒有受一點傷!
看到這結果,白峰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行,就是速度慢了點,看來他們長時間用槍,手上的功夫也生了。”
白飛羽最先忍不住好奇心,湊到白峰身邊問:
“白峰爺爺,你們生前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附加屬‘性’清零了還這麼強?”
白峰淡然一笑,給這個第一回見面的小姑娘解釋起來:
“我們啊?一直都是殺手。生前是殺手,死後在血‘色’都市裡也在殺手聯盟當殺手。只不過生前技藝不‘精’,所以纔會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給殺了。”
見白飛羽還是一臉好奇的樣子,白峰乾脆笑呵呵地講起了他們祖孫三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