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看到我的模樣,閆言哭喊一聲撲到我的身邊,着急地關切道,“你沒事吧,是不是很疼,嗚嗚嗚,我們去醫務室。”
我看着手忙腳**檢查我的身體的閆言,心裡很暖,一陣小小的幸福感漸漸涌上我的心頭。
我擡手爲她擦去眼淚,笑着說道:“傻瓜,我沒事,不就是挨一頓打麼,我扛得住。”
說着我還強忍着疼痛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示我真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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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事就好,快嚇死我了。”閆言見我真的沒有大礙,忽然一把抱住我,哭得更厲害了。
我拍了拍閆言,輕輕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咱不哭了哈,都不好看了......”
經過好一陣勸,閆言這才止住了哭泣。
“哎呦,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在我這個單身狗面前秀恩愛呀,我都不用吃晚飯了,光狗糧就吃飽了。”關添文見自己完全被我們忽略,立刻羨慕嫉妒恨的埋怨道。
此時閆言趴在我的肩膀上哭泣,而我不斷地輕聲安慰,任誰看上去都像是一對情侶,所以難怪關添文會這麼認爲了。
聽到關添文的話,我們這才發現我們兩個的動作確實太曖昧了,趕緊推開了我,一張漂亮的小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
瞬間,閆言低着頭只顧着害羞了,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場面尷尬極了。
“哎,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我努力地咳嗽兩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閆言雖然不再哭了,但是鼻子還是一抽一抽的,再配上那通紅的臉蛋,看上去看可愛極了:“這幾天那個李家豪在班裡總是纏着我,我沒辦法,只好跟他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然後剛纔我聽說李家豪和你要在天台上打架,我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肯定以爲我喜歡的人是你,所以就來找你麻煩了。”
聽到閆言的話,剛剛從失敗的巨大沮喪裡走出來的心,立刻又掉進了冰窟窿。
閆言有喜歡的人了,而且聽她的語氣,那個人好像並不是我,這怎麼能讓我不難受,這可是我暗戀了整整三年的女孩呀。
似乎看到我表情的變化,閆言趕緊說道:“其實我是騙他的,我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這麼說只是讓他知難而退罷了。結果卻給你帶來了麻煩,真不好意思。”
聽她說完,我立刻鬆了一口氣,雖然她說她沒有喜歡的人讓我心裡面有點難受,但是總比喜歡的人不是我好多了不是嗎?
想通了這一點,我的心裡好受多了,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你的錯,就憑我在中考試卷上寫的那篇作文,他也肯定會找我麻煩的。”
閆言一聽急了,問我打算怎麼辦。我說還能怎麼辦,人家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閆言聽到我的話,忽然沉默了,低着頭咬着嘴脣,好像是在思考什麼。
短暫的沉默之後,閆言忽然擡起頭看着我,一雙忽閃忽閃的眼睛裡早已浸滿淚水和滿滿的擔憂。
我一看她又要哭,慌忙安慰她,說閆言你不用擔心,我肯定不會有事的。但是這次我的安慰根本沒有起到作用,閆言的淚水還是滑落下來,看得我心疼死了,趕緊用手幫她擦淚。
“耗子......”看着手忙腳**的我,閆言忽然說道,“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我也沒多想,立刻說道:“什麼事呀,只要你不哭,我什麼事都答應你。”
結果閆言認真地看着我,滿臉希冀地問道:“咱不和李家豪打了好嗎?”
聽她說完,我的手忽然一滯,隨即從她的臉上滑落:“閆言,無論什麼事我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
我說得很堅決,內心的意志更堅決。
這個傢伙,連連打了我和關添文兩次,就在剛纔,還在那麼多人面前羞辱我們,這個仇不能不報!最可惡的是他竟然打閆言的主意,如果我服輸的話,他肯定會更加變本加厲的纏着閆言,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即使不是爲了我自己,單單爲了關添文和閆言,我也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王八蛋!
“耗子,你就聽我一次吧!”閆言見我回答地這麼幹脆,眼淚直接決堤:“他是本地生,從小就在這個本市長大,你鬥不過他的。”
閆言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淚水,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看着她的樣子,我心痛地無以復加,差點就答應了她,但是想起以後的rì子裡閆言都要飽受李家豪的sāo擾,我立刻斬斷了心中的這個想法。我知道她是爲我好,但是還是無比堅定地搖了搖頭。
只要李家豪還纏着閆言一天,我和他之間的事就不算完!
只有將他打倒、打怕、打服,才能讓閆言不再受他的sāo擾,安安穩穩地度過高中三年。
一個人只有足夠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最心愛的人!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
見我態度如此堅決,閆言忽然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連同眼淚一起被擦去的,還有滿滿的擔憂和哀傷。
然後她就直勾勾地看着我,不帶任何感情地看着我,看得我心中直發毛。
忽然,我感覺閆言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閆言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張浩,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說保護我?你家有錢?還是你長得夠帥?別以爲我以前跟你一起玩就是對你有好感了,告訴你吧,本姑娘從來沒有喜歡過你,連那麼一丟丟的喜歡都沒有!”
莫名其妙地被閆言罵了個狗血淋頭,我完全愣了,從來沒有見過閆言這樣過,以前就算我們兩個吵架,也沒見她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
我大張着嘴巴,愣愣地看着閆言,以爲她是在和我鬧着玩,或許在下一秒,她又會恢復平時的模樣溫暖地對着我笑,就像是每次吵架和好之後那樣。
但是事實證明我想多了,閆言好像還沒說完,只見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呼吸順暢一些,讓後繼續冰冷地說道:“就你還給我寫情書,你配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真可笑。”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完全把我搞懵了,我摸了摸閆言的腦子,疑惑地問道:“你是不是發燒燒壞腦子了?”
結果閆言直接一把把我的手打開,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厭惡:“拿開你的髒手!”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閆言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
閆言說完,也不管我是什麼反應,直接站起來就走。
我哪裡能這樣讓她走,趕緊追了上去拉住她:“閆言,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你可以懲罰我,但是求你不要這樣好嗎?”
但是閆言並沒有因爲我的哀求而態度好轉,反而一把甩開我的手腕,看都不看我一眼,徑直走出了天台。
我愣愣地看着閆言離去的背影,忽然失去了追上去的勇氣,同時感受到胸腔裡某樣東西破碎的聲音,很痛很痛,痛得我喘不過氣來。
“哎,這姑娘怎麼這樣,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關添文也是一臉懵逼,撓了撓頭髮問道。
別說是他了,就連認識了她三年的我,都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這樣,以前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也解釋不了,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關添文也看出我的沮喪,畢竟被自己心愛的女生這樣罵,擱誰身上都不會好受,於是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有機會找她好好說道說道,把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
聽到關添文的話,我立刻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閆言人這麼好,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麼傷人的話,肯定是我哪裡做錯了,才讓她這麼生氣的。
但是,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這件事困擾了我整整一個晚自習,饒是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到底哪裡得罪了閆言,於是只好打算晚上的時候去找她親自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