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哥自以爲可以隨便玩我時候,我心下一狠,放棄防禦,轉而雙手握緊鋼管,狠狠地朝他眼窩子刺去!
我知道,這樣普通的攻擊方法,基本上沒有可能起效。
但就是這一主動出手,卻讓我稍微贏了一點點的優勢回來。
劈啪啪!
一聲鋼管刺穿骨頭的聲音傳來,我清晰地發現,自己直接刺許哥眼窩子沒有成功,但卻讓他注意力轉移,被迫後撤,以便不讓他的眼睛受傷。但同時,我藉機蹲身挺進,不巧地刺透了他的左肩膀。
一片刺目的鮮血當場被帶起,許哥手下紛紛驚呼。
許哥本人更是暴怒到了極點。
下一秒,半路出家的我,就見識到和關添文一樣多年練武的打架高手的厲害了,這傢伙暴怒喊了一聲,還是空手,但卻硬生生折斷我手上鋼管,並帶着一股驚人力量朝我反推過來。
噗噗噗!
我連續感到三次劇痛,身體也和徐振華一樣,被許哥打飛,在半空裡一陣陣的眩暈。
第一次劇痛,是他反手巨力砸了我的腹部。
讓我立時覺得滿肚子的腸胃都變了形。
痛得差點直接吐出來。
接着,這許哥又將折斷的半截鋼管朝我刺來,速度之快,相當驚人。簡直就和拍電影似的。
但幸虧,我咬牙移動了一下身體,纔沒有被當場刺穿肚子。
但不不幸的是,這半截鋼管的一頭,還是擦着我的皮膚過去,刮出一大片的紅sè傷痕,也讓我的行動更加變慢。
最後,這恨死了我的許哥,還不肯放過,一個三級跳,隔空朝我撲過來。
他的拳頭砂鉢般地在我眼前無限擴大。
饒是我這兩年也提升不少身體素質,打架能力也提高,但是,半路出家就是比從小練的人差了太多的工夫。
只覺得這拳頭下一秒就能命中我鼻樑,不說直接被砸斷,但起碼,肯定會讓我微微腦震盪,失去方向感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隨後就完全任由他狂虐了。
但結果卻不是這樣的。
在我以爲自己無法躲避,就要被虐的時候,突然,從我身後某個方向,一股春風般的力量支援過來,當場和身前的許哥的拳頭硬碰硬了一次。
吱吱咯咯!
近到了不足半米的我,清晰地聽到對方的拳頭骨骼發裂的聲音,更見到剛纔十分囂張得意的許哥,此時滿臉驚恐,不但飛速撤退,還連趁機將我抓走的心思都沒有了。
而與此同時,身後幫我那人的五個手指頭,也沒有完全沒事,雖然傳出來碎裂的聲音相對小,但是,也是受傷不輕的。
但這人到底是誰?
怎麼這麼快來救我,我貌似沒有其他兄弟在一中了啊,尤其,還是這樣的高手?
我正對此大感驚愕時,沒想到剛纔還說單挑的許哥,退回自己小弟身邊後,迅速平復了慘白的臉sè,又下令,讓幾十個小弟一起朝我殺了過來。
這陣勢,比之前他雙胞胎弟弟那點人厲害多了。
也是這時候,在我身後,一個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沙啞男生聲音傳來.
“快走!這裡交給我。你的兄弟那邊情況不妙,快去幫他們!”
那人喊出一聲後,一手抓着一根木棍,居然無視對面十多個人的包圍,當場打出了一條路,另一手,則抓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我,將足足一百三十斤的我推出去老遠。
下一秒,等我站定要看清這人面目時,他卻已經以一人之力,獨擋包括許哥在內數十人圍攻。
那姿勢,那背影,簡直帥呆了!
我還想問他兩句,試試交個朋友,但聽到小湖對面閆言的聲音,想起他剛纔似乎從那邊過來,便沒法子,只能撿起半截鋼管,往那邊跑了過去。
跑動時候,身後許哥等人的狂罵,悶哼,慘叫也一個個傳來。
讓我出了對他大感敬佩之外,也打算先救了閆言等人,等會一起過來救這個救命恩人的。
但事情總是不那麼湊巧。
當滿身煞氣的我到了小湖對面,單人殺入許哥的弟弟手下人羣,匯合受傷的大奎等人,殺出一條血路後,卻遠遠地看到,小湖這邊的羣架居然已經完了。
親自算計我的許哥跑了,連自己弟弟死活都沒管。
他幾十個小弟也被打得四處逃散。
而那個救了我的神秘人,此時,不但沒有絲毫蹤影,甚至,哪怕最後我們從這邊脫困,六人返回那片草地,卻依然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草地上,除了許哥等人丟下的木棒,鋼管,以及一灘灘的血跡,丟了的手機,踩碎的MP3等等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線索,能聯繫到那個救命的神秘人。
我頓時懵逼。
閆言卻以爲是我幻覺,是我自己拼力殺出來,腦補的神秘人,在一旁笑着安慰說:“浩哥,你看錯了吧?這裡沒有別人的。話說,你打架的本事也太厲害了,突破敵人封鎖不說,連我們這邊的圍也被你解除了。”
“真不是這樣的,閆言,你們怎麼不信我?那個人……唉!算了,說也說不清,我們先回去吧。今晚上我的失誤,大家受累了。”眼看無法說服他們,怎麼說都說我是幻覺,我乾脆不提這事,轉而給五人道歉起來。
見我道歉,閆言第一個沒有怪我,反而說她也有錯,畢竟,女生宿舍是她監視,沒有弄清楚羅嫣然真正的老大是誰等等。
連大奎四人也輕鬆一笑,沒有介意我失誤,只是說等會我請客吃飯就行之類。
總之,我們能僥倖活命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他們劫後餘生,對我非常包容,也對這次集體犯錯起了Jǐng惕心,一個個跟我說回頭必須增加我們力量,情報等等不提,見到我臉上流血,還嘿嘿一笑,故意給我和閆言留了足夠的時間空間。
“浩哥,我們先撤了。特麼的,今天這頓架打得不明不白,真是鬱悶啊。你和大嫂慢慢**,我們回去,知道你晚上不回來,會替你給宿管大媽點到的!”
“你們啊,你們這些人,總是想搞些大事情出來。我服了,我真的服了。早點滾蛋,今天太晚了,明天中午飯我請!”
實在沒法對付大奎四人的玩笑話,我只得笑罵一句,接着,又在比我更大方的閆言攙扶之下,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到了小湖旁邊山坡最高處。
由於現在是初夏,所以,哪怕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但天空上還有點餘暉。
而這個地方,多年來都是一中學生情侶,老師情侶的約會聖地。
閆言扶我過來,我心裡何嘗不知道她是什麼打算。
我們兩年沒見,看似陌生,但其實更彼此思念。
之前,由於其他事情耽誤,每天不是打架,找情報,和別人談判,就是其他事情起了障礙,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說話的。
今晚上,也該好好談談了。
我和閆言一起到了山坡最高處的一塊大石頭上。
她給我吹乾淨。
我則脫下來襯衣,當我們二人一起坐的墊子,動作默契得讓我心內一顫,彷彿回到高一那時候。
接下來,由我開始問起她剛纔怕不怕,她回答不怕,有我就不怕後,也反問我這兩年是不是每天都想她。
這一問題,立時讓我被問住了。
一向不太擅長愛情言詞的我,那種令我期許又害怕的感覺涌上心頭,我第一次對她說了從前不敢的情話。
“當然天天想了。要不然,我剛纔怎麼突然發飆,突圍過來找你的?閆言,要不然,我們複合……我擦!爲什麼每次關鍵時刻總要被人打斷?稍等一下,我接個大奎的電話。這傢伙壞我好事起碼十次了!”
大奎電話打得非常着急,我無奈地笑了笑,吐槽一聲,當即接起,卻聽到一個炸響耳朵的好消息。
大奎說,他們回學校路上,遇到一個剛纔不小心偷拍救我的那個神秘人的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