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年並不是色狼,這點他自己心裡清楚。身爲保鏢,就應該保護當事人的安全,這是理所當然的。慕容流年之所以會進到女生宿舍,並不是爲了豔遇,他只是因爲聽到小靈珊的叫喊罷了。可是在場的幾位美女顯然不是這麼認爲的。或者可以說,有些東西在特定的條件下是可以忽視的。這幾位美女在這個時候便忽視了慕容流年到來的原因,她們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暴光了。
秦語涵在牀上構思了多種可能出現的畫面。姐妹們會很有默契的配合起來保衛自己的貞操,捍衛她們的強勢,要讓入侵者知道她們是不可侵犯的。拳腳相加,甚至是掃帚馬桶塞十八樣武器樣樣亮相,都不希奇的。秦語涵閉上了眼睛,似是不忍心看到慕容流年悲慘的下場,而她的耳邊,也彷彿是閃過美倫美奐的刀光劍影。
可是……
靜了。除了靜還是靜。驚叫聲已經停止了,呼吸聲也像是靜了。
小說第二卷 叢林獵人 第二十三章 日久生情版權都歸作者流浪的野草所有,僅代表作者的觀點,與思路客立場無關。
秦語涵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於是小心翼翼睜開了眼睛。突然,又被嚇了一跳。這時慕容流年已經站在她的牀前,正看着她,道:“今天天氣不錯。”
天氣不錯?
秦語涵莫名其妙的看向那幾位姐妹,發現她們像是中了魔法般站立不動,面無表情地看着慕容流年。
“你是想約我去晨運嗎?”秦語涵突然看向慕容流年,快速下了牀,然後拉起慕容流年的手就往外走,“好的。走吧。”
等秦語涵從外頭關上宿舍的門的時候,才終於是深深的舒了口氣。驀的,宿舍裡傳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秦語涵急忙拉着慕容流年的手就往樓下跑,這時,宿舍裡不斷有東西被丟了出來,砸在牆上劈啪作響。若是慕容流年沒有走遠,甚至是可以看見一件白色的奶罩飄出來的。
雖然早已有了覺悟,但是每次聽到這樣的恐怖的聲音,秦語涵還是膽戰心驚不已。平日裡看似溫柔似水的姐妹們實際上殺傷力有多大,她是很清楚的。她本來就很奇怪爲什麼姐妹們還沒有行動,可是當看到她們那漸變的臉的時候,秦語涵就知道,那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暴風雨即將來臨,而且將會來得猛烈無比。
許夢兒是最怒不可竭的一個,因爲她確定慕容流年已經把她那精美的**看到了。她就奇怪了,見過迫不及待的色狼,就沒見過有像慕容流年那樣的男人。看了她的身體一句話不說也罷了,竟然還漠視她們的存在,閒庭徑步從她們身邊走過。那個時候許夢兒心想,這傢伙估計是以爲自己在唱《一笑而過》了。不過事實上不是,因爲慕容流年自始至終都沒有笑。許夢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很想質問慕容流年:你孃的你是不是腎虧,竟然看到這麼漂亮的美女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女人是很奇怪的動物,有時候她們在乎的,總是男人無法猜得到的。因爲她們的邏輯,是不按常理編程的。
守在崗位上的宿管大媽對慕容流年的意見也不小,她眼睜睜看着慕容流年從女生宿舍樓上走下來,竟然如出家門輕車熟路。跑進女生宿舍樓偷情的男生不是沒有,一般能混進去了,宿管大媽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你看人家小夥想偷一次情也不容易是不,偷偷摸摸千方百計的混進去了,還得擔驚受怕。不過宿管大媽就沒見過有像慕容流年這樣的偷情的傢伙,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哎,真的是世風日下了。宿管大媽也覺得挺奇怪,這傢伙會變魔術似的,像是憑空就出現似的。不久前這傢伙還站在女生宿舍樓前叫着小涵的名字呢,之後應該是走了,怎麼這下子是從上面下來了。宿管大媽是不知道的,慕容流年還會輕功,比他連長馬連城還要厲害的飄渺身法。能夠讓你神不知鬼不覺,那纔是正常的。看見這小夥是和小涵一起下來的,宿管大媽便陪上笑臉,也就算是放行了。
“小涵,你們宿舍那幾個丫頭又來例假了?”顯然宿管大媽對秦語涵她們那個宿舍也是熟悉得很的。
“大媽,早上好。”秦語涵細聲道,小臉漲得通紅,接着便尷尬地和表現得若無其事的慕容流年走開了。
慕容流年爲了快點去到秦語涵所在的宿舍,躍牆而上,所以宿管大媽沒看見,這也不希奇。不過新鮮的是,慕容流年發現這丫頭今天熱情過度了,就賴着他的手不放。
沒有目標的路途慕容流年是不怎麼情願走的,於是走了不遠慕容流年便停了下來。他只看着秦語涵,也不說話,似乎是懶得開口了。秦語涵微微喘着氣,接着也看着慕容流年,突然她發現有點不對勁,不一會兒,便急忙鬆開了慕容流年的手。那張臉蛋,刷的便更加紅潤了起來。慕容流年這副心跳正常臉色平常的樣子讓秦語涵不來由的就有氣,她想申辯,到最後還是作罷了。反正就不是故意拉着他的手的,就讓這個可惡的傢伙得意好了。
“不要跟着我!”秦語涵發現自己的情緒在這個傢伙的面前總是很容易失控的。
前刻還死拉着人家走不放呢,現在又趕人家走,難怪都說蠻不講道理是女人的特色。
慕容流年當然不會如秦語涵所願,他隨即又跟了上來。
天空是剛放白不久,兩人的身影如影隨形,倒影在了蔥鬱的園道上。很溫馨的一幕。可惜慕容流年在很多時候都是不解風情的,他道:“真的要去晨運?”
那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秦語涵有時候真的很佩服慕容流年的腦袋,很是懷疑那個腦袋裡到底有沒有裝邏輯編程器的。秦語涵正想說不去,慕容流年卻是開口了:“那我先去吃早餐了,等下再來找你。餓了。”說着,不理會秦語涵慕容流年便真的是走了。秦語涵苦笑不得的用力的跺了下地,接着也跟了上去。事實上,她也餓了,而且,飯卡在慕容流年的手上。她很少帶現金的,所有的一切費用都習慣了拿飯卡支付。而且,平時她也很少離開校園。
不過慕容流年是真的覺得新鮮了,心想女人看來還真的是口是心非的。剛纔還趕他走呢,現在又賴上他了。似乎秦語涵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時間更是覺得羞人。
慕容流年和秦語涵實際上是一個願走一個願跟,走不到一塊去的。但是在旁人眼裡看來,這是稱不離坨夫唱婦隨。就這樣的情形,有幾個人會單純的認爲他只是她的保鏢?一個小鳥依人似的跟在後面,一個英俊瀟灑張狂不羈。這樣的一對天天形影不離的粘在一起,是能羨煞旁人的。可是,也是能刺激某些人的。
清晨的清華園躺在溫和的搖籃中,清淨幽雅,實際卻是暗涌滔滔。就在慕容流年來的這兩天短短時間裡,這裡便變得危機四伏。可以說,現在的清華園是一點都不平靜的。一場清華園風波,慕容流年以強勢的姿態取得了首勝。可是很多人的心裡都明白,現在不是血色江湖的年代,恃武者是不能能讓人信服的。不管這位南方來的王八羔子是否在意地頭蛇的挑戰,但是他站在了那個浪口上而且成爲了主角這是無法爭辯的事實。再說了,他公然宣稱秦語涵是他的,那麼要接受競爭,也是於情於理的。
楊嶺的日子不好過,趙浮生的日子一樣不好過。原本理所當然的變遷,在慕容流年這個外來人的影響下,一切在翻天覆地的變化着。楊嶺保不住位置,似乎是已成定局了。楊嶺也並不是不承認失敗,當時叛出貴族派系,他確實是爲了避開趙浮生的鋒芒。成大事者,不爭朝夕。他很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選擇了退讓。那時的退讓,是爲了日後的東山再起。退一步,也許就能獲得更廣闊的天空的。但是慕容流年一下子打碎了他的夢想,雖然那並不是慕容流年的有意爲之。
另一邊,趙浮生也一樣睡得不怎麼安穩。原本已經順勢而下的木舟,這個時候不能換掌柁的人了。王者一位,在這個時候舒憲卻是坐得安穩。不過對於趙浮生來說,最讓他覺得不安穩的卻不是這個,畢竟這只是小小變數,大局還是可定的。令他不安穩的,是慕容流年。他不想失去秦語涵,但是慕容流年給了他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令他很不舒服。現在的他不再和以前一樣,認定秦語涵最終是會屬於他的了。現在的他,必須要做點什麼,來改變現狀。至少,是不能讓慕容流年和秦語涵整天如膠似漆的。
有句話是這樣的:日久是能生情的。
親,好書要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