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戰就戰,這羣人想在北京找一處無人的空地並不難。
慕容流年與南宮無鋒對立,旁觀者有趙浮生以及秦語涵她們三個人。
趙浮生對秦語涵道:“每次在這個時候你總是要閉上眼睛,是擔心他不敵呢還是對他有充分的信心?看一看吧,看一看你選中的男人如何不可一世。”
秦語涵睜看眼睛,沒有看趙浮生。她看着遠處的慕容流年,臉色平靜。
趙浮生看在眼裡,沒有說什麼,只是嘴角輕輕揚起一個弧度,對即將的這一戰饒有興致。
小靈珊道:“畜生,他們誰更厲害一點?”她問的自然是燕思京。
燕思京搖搖頭,據他所知慕容流年確實鋒芒內斂,但是被譽爲同齡人當中武力值天才第一人的南宮無鋒又何曾不是鋒芒畢露?要不然,他也不至於在南宮無鋒面前出不了一口狠氣。
慕容流年與南宮無鋒的交戰已經開始,初次交鋒,便各有顧忌。
南宮無鋒突然冷笑道:“果然不愧是他三分欣賞六分期待尚且一分顧忌的人。”
慕容流年輕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
“在你的女人面前,你應該輸不得吧。”
南宮無鋒笑笑,無比囂張,道:“在我的女人面前,我也敗不得!”
只是,全力一戰,必有所敗。
南宮無鋒快速嚮慕容流年移動,氣勢凜然,頗有勢不可擋之態。他一把抓住慕容流年的肩膀,將慕容流年拉了過來,膝蓋伸起。慕容流年雙手抵擋,借勢往後一躍,卻依然是沒能化解這波的攻勢。南宮無鋒這個變態速度上當得上是令人目不暇接,再次欺身向前,一腿嚮慕容流年橫劈過去。這次慕容流年無從抵擋,被一擊而中。只不過這樣一來南宮無鋒也並沒有趁勢追擊,反而是凌空一個翻騰,落到了與慕容流年一段距離處。可見南宮無鋒並不只是武功了得,而且不是一個魯莽的傢伙。
慕容流年突然微微一笑,笑容有點苦澀。他慕容流年如此年紀有這番能耐,泱泱華夏又何曾不能出現第二個變態。
南宮無鋒望着慕容流年,他佔了上風,不無得意。
趙浮生笑道:“這個世界怎麼可能讓慕容流年一個人把戲唱完?那樣就太孤單了。”
秦語涵咬緊嘴脣,沒有說話。確實正如趙浮聲所說,每次她都閉上了眼睛,唯獨着一次。也唯獨這一次,看見那個懶散的傢伙無比認真的面對一場搏鬥。她總以爲那個傢伙無所不能,沒有什麼事難的倒他。只是她想不到,他也會皺眉頭,他也會有可能會敗的一天。
秦語涵拒絕趙浮生的好意,她把慕容流年給她的外套披上,然後走到小靈珊他們那邊。
像熒幕上的神乎其技的絢麗技能終究是浮誇了點。南宮無鋒再次先動,這次他依然凌厲地嚮慕容流年發起攻勢。一擊不成,再擊,大有必要一擊成功才罷休。慕容流年連連後退,最終退不可退之時一拳迎上南宮無鋒,雙拳相觸,隨即彈開,算得上是五五之數。不過佔有地利的南宮無鋒,顯然又微勝一籌。
不過南宮無鋒沒有意料到的是,失去先機的慕容流年並沒有給自己喘息的餘地,反而是立即動深向他跑來。南宮無鋒冷冷一笑,慕容流年卻是突然加快腳步,身形也變得近乎縹緲。重拳出擊,措手不及的南宮無鋒也被慕容流年一擊得手!
並不只是一味捱打,這纔是慕容流年的本色。
這一次,南宮無鋒發現自己嘴邊的血,樣子變得猙獰了起來。他的頭髮散了開來,下靈珊他們驚訝的發現,南宮無鋒着廝竟然有着比女人還長的頭髮,儼然就像是穿越到現代來的古人。
南宮無鋒猙獰笑道:“這纔是你的實力吧!”
這時,南宮無鋒突然莫名其妙的轉身跑開,不過他很快便給了衆人答案。他來到一棵樹旁邊,停了下來望這慕容流年。神奇的是,他硬生生從樹軀裡面抽出一把長劍。長劍亮而鋒利,熠熠生輝。很顯然,南宮無鋒爲了這一戰早有準備。
慕容流年突然大感不妙,這廝竟然是一名劍手!
小靈珊憤憤道:“這畜生這是在作弊!”
沒有人發現,秦語涵這個女人竟然咬嘴脣溢了血。
此時,在衆人看不到的某個角落裡,一位儒雅的青年與一位美妙的女子走在一起。女子美不可言,尤似古詩裡的仙子,卻是給一種難以言語的缺陷感。如果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個女子是盲的。雖然她的瞳孔,像是能看懂天下人的心。
儒雅青年痞子氣道:“娘們,你的保鏢就不怕你被三五八七的流氓給欺負了?”
美妙女子幽怨了儒雅青年一眼,雖然眼睛已盲卻更添幽怨,她道:“天地下還有比你更流氓的人?”
儒雅青年很識趣的打了個哈哈,沒有接話。
“知不知道我爲什麼來北京?”
儒雅青年無所謂道:“哪知道你又相中哪個男人,準備搶回去養咯。”
“有你這樣的嘛。”美妙女子碎了一口,轉而柔聲道,“我是來投靠你的。”這個時候,美妙女人面對這儒雅青年。雖然看不到光明,但是任憑是誰都能在這個時候從這個女人的眼裡看到期待。
儒雅青年一副豔副不淺的樣子,久久沒有接話,可惜美妙女子對此終究是沒眼看的。
美妙女子以纖手撥水,漣漪微微泛開,像是被撥動一輪年華,她輕聲道:“趙家青年怎樣?”
“大事不足,小事有餘。”儒雅青年像是很難有事情放在心上,道,“比起那個瘋子,終究是遜色不少的。”
“能夠讓你這麼評價,也算是他的福分了。”美妙女子聲如天籟,輕步如踏青。
“戰事如何?”
漫不經心的儒雅青年這時才稍微認真了點,道:“不出十分鐘,南宮無鋒必敗。”
“讓人磨劍十載也會敗?”美妙女子
“這又如何?溫室裡成長的幼苗終究比不過戰火洗禮過的野草。”儒雅青年推了推眼鏡,不屑道,“那娘們,這次又輸咯。”
美妙女子這次倒是沒有對這個逮誰都喊娘們的傢伙表示反對,她也站着,像是遠眺。久久過後,她道:“這個慕容家的孩子,你準備怎麼辦?他可是你女人的侄子。”
儒雅青年輕易一躍,躍於樹梢站立,喃喃道:“這支天煞確實不錯,有我龍組曾經的幾分特色,不過現在終究是嫩了點。呵,四川神農架?只是那黑衣人頗讓我忌憚,要是我家老頭子在可就好辦咯。”
美妙女子輕請一笑,無限優美,道:“現在這個天下還有你搞不定的人與事?我看只在於你願不願意付出一點代價罷了。”
儒雅青年也笑了笑,再次一躍,這次竟然是穩立於樹尖,他道:“琉璃已經爲我佈下命運之牢,一切順其自然便可。打打殺殺這勾當,我可是很多年沒有幹過鳥。”
美妙女子嫣然一笑,不得不說,最終讓她折服的便是這儒雅青年的梟雄一世。他總是對事事漫不經心,卻又能在最後一刻讓一切迷局明朗,而他,最終會站在迷局之上。
若是慕容流年此時站在這裡定會發現,觀戰的遠不止秦語涵她們幾個人。慕容流年也定回認得,這個此時在這裡談笑風生運籌帷幄的男人,正是戴着金絲眼睛的葉家男人。
只不過,慕容流年現在不可能有空,他要面對的是,南宮無鋒這個被人十年磨劍方磨出來的新一代用劍高手的全力一擊。
長劍閃光,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