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時上京是一件光榮的事兒。現在的學子來到北京求學大多也仍有這種心態。秦語涵雖然沒有這種心態但是能夠來到清華大學就讀還是有那麼一點成就感的。衆所周知清華北大並列中國兩所最高等學府。每年千千萬萬的學子在高考這座獨木橋上擠得頭破血流無不是想有個好歸宿而清華北大則是不少人最美的渴望。考上清華也是秦語涵的夢想。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從小接觸的薰陶讓秦語涵擁有良好的心態她並沒有因此而得意忘形。在這個全國精英會萃的地方她很理智的選擇了低調從來不會因爲自己以高分考上這裡也感到驕傲。不與人爭做好自己滿足是自給自足秦語涵的心態單純生活也很單純。她就如一隻快樂的百靈鳥生活在這座寬大的園林裡自由自在崇尚自然。然而她想不到突然有這麼一天就有一個人闖進了她的生活。而且來得令她措手不及。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匪夷所思的事情生對於這秦語涵可以理解。哪怕是Ldeng哪天跑出來說他已經是美國的代言人了秦語涵也不會覺得奇怪。只是突然有個人跑來和她說要和她結婚這讓秦語涵無法接受。
在清華園的校園裡一身輕鬆的慕容流年不顧旁人的眼光跟在穿着樸素卻顯得精緻的秦語涵的身後絲張狂。無論秦語涵是否匆忙小跑他也依然能夠悠然緊隨着。到最後秦語涵也終於是放棄了也許是心裡有了掙扎也是枉然的覺悟便順其自然了。
秦語涵也不問爲什麼她停下腳步慕容流年便是適時止步。秦語涵回過身聲音細膩道:“請問你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慕容流年難得的一次認真起來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小時候和他有過約定的女孩。現在的她已經變化很大了除卻若隱若現的柔弱已經完全不能將現在的她和小時候的她等同在一起。不過慕容流年並沒有失望或許他從來就沒有抱希望過。他找到她也許真的只是爲了實現一個諾言。他欠她的他要還或許真的只是僅此而已。
沒人懷疑慕容流年絕對擁有一張對女人致命的帥俊面孔。慕容流年突然出現在這裡自然而然的吸引了許多女生的焦點。甚至是一些男生也是心羨不已的。不過能夠吸引旁人焦點的卻並不只是慕容流年。秦語涵看起來不算是天姿國色也沒有像模特一樣天生媚骨似的但是她的追求者在這裡並不少。
慕容流年不急着回答秦語涵他眼光懶散的看向前面。在這個時候有幾位青年正朝他們走過來。沒有氣勢洶洶卻也有氣勢凌人的姿態。原本被慕容流年看得有點不自在的秦語涵順着慕容流年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臉色不禁明顯變了變。她認得出來那幾個人都是她的朋友而且爲的那個正是追求她的人之一。
趙浮生工商系學生會主席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趙浮生在容納百川的清華是風雲人物他的資本不只是建立在他的背景還有他出衆的才華。他從不掩飾對秦語涵的傾慕。在這裡喜歡秦語涵的人不少而當他走上前來的時候很多人便自知之明的退避三舍。
趙浮生並不恃才傲物頂多是年少輕狂罷了至少他是這樣認爲的。他不反對任何人跟他爭秦語涵他只想告訴每一個對手:你是否有資格。沒資格的人就得退出這場遊戲這是理所當然的。
趙浮生屬於那種天生有種氣質令人自慚形穢的人所以他的對手很多都自覺的避其鋒芒。這個時候很多人就開始抱着觀看遊戲的心態來期待趙浮生又會如何自編自導一齣戲。在圍繞着秦語涵的圈子內的人都知道追求她的人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誰都不可以破壞秦語涵寧靜的生活。破壞者必罰之。
看着平靜走過來的趙浮生秦語涵知道她擔心的事終於要生了。那個不成文的規矩她也是知道的她很感謝追求她的人能還予她一片寧靜的天空但是她也不想任何人因爲她而受到不必要的牽連。她很想讓慕容流年走開可是慕容流年就像是膠水一般她扯不開。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刻意的擋在慕容流年的前面。雖然實際上是應該慕容流年保護她的。
趙浮生是欣賞慕容流年的有勇氣和秦語涵走在一起的男人他都欣賞。只是看到秦語涵保護慕容流年的動作他心裡的劇本就不禁再次改變了。這齣戲他要導演得更加好看。並且讓觀衆看到之後都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應該有和秦語涵走在一起的奢望。
跟着趙浮生的四個青年也都是旁人眼裡的紈絝子弟熟悉趙浮生的他們從側臉看到那玩味的笑意他們就知道又該多一個倒黴的人了。對於他們而言倒黴就是倒黴沒有同情可言。全世界這麼多人偏偏是你倒黴那是你的運氣。這四個長得眉清目秀的青年這時也都笑意盎然了起來他們歷來就是惟恐天下不亂時刻準備添油造火的公子哥兒。
似乎是度過了漫長的時間趙浮生終於是悠然走近。他刻意的在秦語涵的一定距離之前停了下來然後在直面秦語涵的時候眼裡閃過短暫的溫柔隨即便又看着慕容流年嘴邊洋溢玩味的笑意。
馬連城知道慕容流年很多時候的表現都不識趣。而現在包括趙浮生在內也都知道了慕容流年確實不是一個識趣的人。慕容流年的神態依然很懶散事實上他只是漫不經心的瞥了走過來的這幾個人一眼便又把關注放在了秦語涵的身上。然而這在別人眼裡看來那卻是囂張自傲。不過別人怎麼看他也不在乎所以他依然悠然自若。
乖乖這個玩笑似乎是開大了。跟着趙浮生的其中一個青年饒有興致的端量着慕容流年那副神情和在看卡通裡的怪物無異。他是趙浮生真正的死黨所以他深知越是冷靜的趙浮生證明趙浮生越是憤怒。他曾經目睹過小時候斯文的趙浮生在面無表情的冷靜了好一段時間過後硬生生打斷一個匪徒的一條腿。那個匪徒在那個時候被打得血肉模糊。而趙浮生一如之前般冷靜顯得無關痛癢。趙浮生兇狠的對像是敵人這個青年並不害怕。只是這裡畢竟是校園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所以他倒是很希望慕容流年能識趣一點從秦語涵的身後走出來。
秦語涵也是覺得很意外的換作以前那些人基本上都會乖乖走出前來不管是挑釁還是甘願接受懲罰。而慕容流年則一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顯得毫不在乎。惡劣點說就是不把趙浮生他們放在眼裡。
趙浮生在秦語涵的面前一直都表現得很紳士所以這個時候他依然是很紳士的用手指着慕容流年道:“出來。”語氣平靜表情也很平靜。他的動作一如紳士般優雅。
這個時候圍觀的人漸漸多了。大多數的人都在期待着一場好戲的登場。不過也有少數人是爲慕容流年感到擔憂的。皇帝不急太監不急這個世界永遠不缺少這一類人所以總有人說這個世界依然是美好的。
秦語涵不用看也知道這個時候這裡已經是圍得水泄不通不過她並不急。成長在軍人世家她從小就被培養了一身魄力。面對大風大浪時依然能保持鎮靜的魄力。這個時候她更不急因爲她這次有不用急的理由。這時她輕啓櫻脣道:“他是我爸安排來保護我的。他是特種兵。”說完秦語涵便平靜的徑直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