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和閆斌又一次打了起來。準確的說,他把秦朝給打了。而這次秦朝連手都沒敢還,秦朝被他逼的舉起來手槍,準備自殺。戰備狀況很緊張,所以武器都在各班配發,一旦有變,就能立刻出擊。
秦朝拿起手槍,指着自己的頭顱。秦朝想去天堂和連長說聲抱歉,然後再去地獄。
他們的吵鬧驚動了連長,他來了,正看到秦朝拿着槍對着頭。他拿起一個軍用的綠色的大水槓子,朝秦朝扔了過來。秦朝剛把槍擡起來,宋連長就把大水槓子扔了過來,把秦朝的槍打掉了地上。
後來李躍和秦朝說,宋連長還有一手扔飛刀的絕技。他把這招教給了李躍。他們光顧着拉閆斌,秦朝的動作很快他們沒反應過來。宋連長剛進屋來,就看秦朝要舉起槍,他的速度比秦朝更快。
“癟犢子玩意,幹啥玩意呢!”
宋連長大發雷霆,自從秦朝和閆斌來這,這是宋連長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和他們發火。李躍來到宋連長跟前,和他說了事情的經過。宋連長明顯消了火氣。
“這個事情我知道了,特務連長叫孟建國是吧。情況我會如實向上級反應的。秦朝做的是對的,秦朝不是孬種。我相信他只要能救孟建國同志,他就不會不救的。如果冒然行動,結果除了再搭上自己的性命,和造成重大影響是不會有好的結果的。閆斌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不是你們在這要死要活的理由,這次事件影響相當惡劣。我要處分你們,秦朝,閆斌三天禁閉。以後有了事實要及時向組織反應,不要再給我在這瞎搞,瞎搞什麼瞎搞。”
“是,是連長。肯定沒有下次了。肯定不會了!”
宋連長說完,李躍趕忙打着圓場。宋連長回過頭去看了看李躍。
“你也一塊去,一丘之貉。通信兵把他們仨都送禁閉室去。讓軍械員把全連的槍都鎖槍械櫃裡。”
閆斌看着也消了氣。軍械員把全連所有的槍都收走了。他們仨被送到了禁閉室。這個事件算是結束了,連長後來仔細詢問了秦朝那天的情況,連長並把情況報告給了上級後,但是上級說證據不足。除了秦朝看到了以外沒有任何證據,地上只留下一灘血還在敵國。最後只得告一段落,但是秦朝不會讓他不了了之的。
他在秦朝心裡卻是一個永遠也過去不坎了,永遠都過去。秦朝欠孟建國一條命,秦朝沒能救他。秦朝欠高琪一條命,秦朝沒能救她的丈夫。
宋連長的話,讓秦朝安慰不少。閆斌也消了氣。但是他倆還是誰都沒有和誰說話。他們三個都坐在禁閉室的地上。
“你們的仇就是我的仇,我們會給你們連長報仇的!你們的連長肯定是個大英雄!他們去了,我們還得活着不是嗎?”
李躍雖然脾氣暴躁,但是絕對不是個糊塗人。說起話來也是恰到好處的。他說完,左腿踹了下閆斌,右腳踹了下秦朝。他們沒有反應。他又每人踹了一下他們。秦朝和閆斌都笑了出來,閆斌回頭望了望秦朝,秦朝也看着閆斌。藉着窗外太陽先生的餘光他們把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李躍也把手和他們的手握在了一起。從這一刻起他們都成了對方最信任的人,可以把命交給對方的人。
今天是五連二班在禁閉室門口站崗。
“門口誰站崗呢?”
李躍對着外面大喊。
“班長,是我!”
王海跑進來了。
“過來,交給你個任務!”
李躍對着鐵窗戶和王海耳語了一番。王海露出來了爲難的表情。李躍不高興了,王海知道李躍的脾氣。
“趕緊去,出了問題算我的。”
“是,班長。”
王海跑了出去。太陽緩緩落下,只留下這天邊的美景讓人留戀。晚霞退去,夜意漸濃。他們和好如初,享受着這難得的安靜。
“李躍,你和你們班的那個兵剛纔在那嘀嘀咕咕的幹嘛呢?”
閆斌問李躍。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李躍賣了個關子。
“肯定不是他媽好事。看你小子這副嘴臉就知道了。”
“好事,肯定是好事。你就等着吧!”
秦朝靜靜聽着他們說話,只是跟着他們笑。很少說話,他們知道爲什麼。也很少逼着秦朝說。他們在五連的這段時間裡都是這樣的,聽着他們兩個拌嘴吵架,打鬧。而我像個旁觀者,一個不可或缺的旁觀者。
又過了一會兒,王海來了。用大衣包裹着什麼!
“班長!給你拿來了。我在門口碰見指導員了。我在三班躲了半天,纔來的。”
“我說你咋這麼半天呢?過來吧!”
王海把酒,一瓶一瓶的拿了出來。一共六瓶。秦朝一看是酒,就一下子坐了起來。
“李躍,你太他媽尿性了。哪弄的啊?”
這是秦朝和宋連長學的東北話。
“這是我的戰略物資,這是我偷偷放在炊事班菜窖裡的。上次秦朝來的時候我倆喝過一次。閆斌來的時候我也想喝來着,但是連長提前放話了,我就沒敢動。今晚上都是咱們連站崗,沒事來吧!”
沒等李躍說完,閆斌就迫不及待的開了一瓶。遞給了秦朝,又開了兩瓶給了李躍和自己。閆斌有一項絕技,就是用手開酒瓶蓋子。後來的啤酒瓶蓋子他也能開的開。
“來,爲了今天咱們的同甘共苦喝一個。”
李躍先提了下酒,但是秦朝沒有應和。
“我想,先敬我的連長,和那兩個死的不明不白的兄弟們。”
“對,先敬他們。”
“對,對。他們是英雄,我李躍佩服他們。有機會我和你們一塊給他們報仇。”
他們把酒倒在了地上,敬了地下的英靈。之後他們又喝了一大口。秦朝沒有哭,以後就再也沒有哭過。
“我們還有機會給他們報仇嗎?”
閆斌問秦朝。
“能,肯定能。我們就在這等,一年不能等三年。三年不能等五年。五年不能等十年。這輩子不能下輩子再和他們一起戰鬥。”
秦朝說着。
“對,只要我們還活着。我們就有機會。來,喝。”
李躍愛喝酒,每次總是他喊着喝。但是他酒量卻不好。
“但願吧,哪怕我們把這條命送給這裡的大山,大河。我也要報仇,我們的命是欠這裡的,欠他們的。”
“說的對,我們命是欠這裡的河流,這裡的山川的。是欠他們的。”
秦朝和閆斌說完,李躍接着說:
“好了,仇得報。既然咱們活着就得高興的活着。活着幹,死了算。活着就得高興點,對不對?”
“對,對。”
“喝,喝,喝。”
秦朝應和着,酒也跟着喝着。但是秦朝真的高興的起來嗎?秦朝不知道?
酒精讓他們的身體發熱,他們喝着酒,聊着天。五連的兄弟們給他們放着哨,站着崗。有酒,有兄弟,雖然他們是在受着懲罰。但是秦朝感覺現在是無比的幸福,活着就是種幸福。
但是有一個人不會幸福了,那個人就是高琪,她成了寡婦。秦朝看着窗外,對着月光,月光中秦朝看到了高琪的臉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但是他們的幸福只停留在了昨夜。連長本來沒打算關他們三天,他知道事出有因。本來早上是來安撫他們情緒的。後來通信員告訴他們說,連長一進禁閉室滿屋的酒氣差點沒給他頂出去。連長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直接告訴通信員,再多給我關他們一個星期。所以他們總共被關了十天。這次連長沒有安慰他們情緒,說十天就是十天了。十天後他們三個帶着滿身臭氣和快長了蝨子的衣服出來了。
很久以後從一個新聞上看到了一個關於野人的描寫。總是覺得和他們剛出禁閉的時候太像了。
他們剛一回連隊,門口的哨兵就告訴我。
“三班長,你們怎麼纔回來啊?連長還叫人去找你們了呢!”
秦朝一頭霧水的問。
“怎麼了?連長找我們幹什麼,十天我們蹲夠了啊!十天前我們就這個時候進去的。就這個時候出來有什麼錯嗎?”
“不是!不是!是有個女軍官找你來了。”
哨兵說到!
“女軍官?什麼女軍官啊!咱們團沒有女軍官啊!”
李躍問到。
“噢!我知道是誰了!哈哈哈哈”
閆斌說完大聲的笑了起來。秦朝一臉懊惱。
“班長,她來了一上午了。連長讓她在你們班等着呢!你快去看看吧!”
“你不會想跑吧!至於嗎?是軍官也是個女人啊!不至於,快進去吧。走,我們陪着你。”
哨兵說完,閆斌接過話來。不知道他是真心實意,還是故意逗秦朝。
“對啊!對啊!我也要去看看。誰啊!讓秦朝怕成這樣。”
秦朝和閆斌,李躍往三班走去。他們推門進去了,裡面果然是薑蓉,看到他們仨。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薑蓉大笑了起來,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他們互相看了一下,也都笑了。光顧着走了誰也沒想着洗把臉去。閆斌和李躍都走了,去洗漱了。班裡的兵也出去了,不知道是自覺還是有人授意。
“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不突然來,怎麼能看到你這張大花臉啊!”
“這啊,呵呵,犯了點事,關了十天禁閉。出來就這樣了。”
“十天。你們是有多能作啊!你們怎麼也不洗個臉啊?”
“前一段軍事大比武累壞了。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機會,懶的動,每天就睡醒了吃,吃完了睡。每天就三個活動,吃飯,睡覺,上廁所。”
“呵呵,你們可真行。那你們是因爲什麼被關的禁閉啊?”
秦朝楞了一下。
“先不說這個了,我洗個臉去。”
薑蓉還在呵呵的笑。
“你快去吧,看你的臉跟小花貓似的。呵呵!”
秦朝洗完了臉,找了個鏡子立在了桌子上。邊照鏡子邊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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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蓉!你怎麼找到我們團來的啊!我是說你怎麼知道確切位置的啊?”
“我們醫院是離你們團最近的醫院了。36團的醫療保障在我們團定點了。找到這還不簡單。”
秦朝背對着薑蓉擦臉,說着話。
“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因爲這裡有我喜歡的人,我就能準確的找到這,找到你。”
秦朝感覺到一雙柔軟的手攔住了我的腰。異性的芬芳沁入秦朝的鼻子,女性柔軟的身軀貼在了秦朝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