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蹉跎歲月

秦朝並沒有死,閆斌從秦朝的腰間拔出了刀,把那個敵人殺死了。算是給我報了仇,這並不是我打的最後一場仗了。以後我又參加了幾次敵人的小規模侵擾戰役,最大的也就是敵人營級別戰鬥團體的反撲。

我在醫院躺了三個多月,子彈穿過我肺部的左下角。血流滿了我的胸腔,我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搶救。脫離了危險。

這三個月裡,薑蓉對秦朝的照顧我是不能忘記的。但是秦朝的薑蓉的愛卻讓秦朝爲難,是閆斌之前的話,讓秦朝保持鎮靜。秦朝和薑蓉一直相敬如賓,薑蓉也是知道的,秦朝對高琪的愛不能改變。但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對秦朝好。

時光如劍,歲月如梭。春去秋來,一年寒暑。雖然南國四季如春,但也有些許區別。

戰爭告一段落,秦朝得到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調整期。這段時間裡秦朝還有了一次探親休假的時間。

推開了秦朝家四合院的門。看到了一個身體已經有些佝僂的父親正拿着掃帚掃着院子。曾經秦朝以爲秦朝的爸爸是不會老的,永遠是大嗓門,打起秦朝來決不手軟。但是此刻這個瘦弱的老頭,讓秦朝的心痛了起來。一別四年有餘,秦朝的爸爸頭髮白了半頭。秦朝推開了門,秦朝的爸爸沒有聽見,秦朝走上前去。

“爸,我回來了。”

他放下了掃帚,擡頭看秦朝。秦朝知道他在用他花了的眼睛在分辨秦朝是誰!

“爸,我是秦朝啊!”

秦朝又往前走了兩步。

“秦朝。秦朝你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爸,你不是在做夢我回來!”

他放下了掃帚,走到秦朝的跟前,他的右腿有些不利索。秦朝知道他的老傷又犯了。秦朝快步上前,走了上去。攙住了他的胳膊。

“爸!”

“秦朝啊!我聽說你們在前線打仗。我的心裡啊!就怕的不行,我怕你回不來了。”

“爸,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

“回來好,回來就好。走,走,進屋說吧!進屋。”

秦朝扶着他爸走進了屋。他爸之前沒有考慮過個人問題,快三十了秦朝的爸爸的一個老首長的夫人才給秦朝的爸爸介紹了秦朝的媽!三十歲纔有了秦朝。秦朝小的時候秦朝的爸爸疼他疼的不行,只是秦朝後來長大一點了。特別淘氣的那個階段,秦朝的爸爸纔打他打特別狠。

秦朝扶着他爸,進了屋。他們開始了交流。

“聽說你們,打的很辛苦是這樣嗎?”

一個老軍人,不能再上戰場了。但是他的兒子在戰場上載譽歸來,他是多麼高興啊!

“是的。敵人的兇悍程度,決不亞於解放軍戰士。他們的武器裝備也不落後於我們。我們的打的的確很艱難,但是偉大的解放軍是戰無不勝的。我們打不了勝仗怎麼敢回來見你啊!”

秦朝像小孩子似的說着。秦朝不敢太認真,更不敢讓這個快要退休了的老父親,看自己的身上的傷疤。秦朝把秦朝的一個二等功勳章,和一個三等功的勳章,交給了自己的父親。看了秦朝的榮譽,他眼睛裡涌進了淚水。

“好,好。我的兒子果然不是孬種。”

說完秦朝他爸把秦朝的軍功章拿到了秦朝母親的照片前。秦朝爸雖然不是把秦朝的母親像菩薩一樣供奉起來的,但是擺着她照片的櫃子卻從來都是一塵不染。

“老婆子,看到了嗎?這是咱兒子給咱們掙的榮譽。你的兒子不是個孬種,沒有給咱們丟人。來,秦朝。讓你媽媽也看看你。”

秦朝爸的聲音有些沙啞。秦朝知道他一直想哭,但是他一直在強忍着。沒有讓自己哭出來。秦朝走到了媽媽的遺像前。

“媽,我回來。我沒死,我好幾次都差點下去見你了。但是我知道是你保佑着我呢!媽,你在下面好好的,想我們爺倆了就回來看看我們。還有爸歲數越來越大了,得有人照顧。要是我給我爸找個老伴啥的你可不許生氣哦!”

秦朝爸之前眼淚還在眼圈裡打轉。一聽秦朝後面一句話,頓時火了。照着秦朝的屁股就是一腳。

“好你個小兔崽子,幾句好話還沒說到頭呢!混勁又上來了。拿你老子打起趣來了。”

“呵呵,爸。咱家一直是個民主的家庭。你看你找老伴這事我同意了,我媽也沒反對,所以你就得抓緊落實了。”

秦朝扶着秦朝爸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其實他的腿沒有這麼嚴重,但是秦朝就是得扶,誰讓這是爹呢。

“你小子,也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麼不給我帶回個兒媳婦看看啊!還有心思拿你老子打趣。”

秦朝爸恢復了他往日的威嚴,“審問”起秦朝來了。

“我這不用擔心,你兒子魅力無窮呢!想給你兒子當媳婦的排出好幾條街呢!”

此刻如果秦朝上了戰場,秦朝真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有戰鬥力。現在秦朝覺得和你的家人在一起多聊聊天才是真正美好的生活。如果你的社會身份是一個軍人,那麼這樣的機會則少之又少,所以才倍加珍惜。

“你啊!少給我吹牛。少在嘴皮子上下功夫。是騾子是馬你得拉出來溜溜,說的是真的纔好。等你下次回來的時候要是還沒有帶媳婦回來,我就把你打出去。”

“爸,你還別不信。下次說不定我不光帶着媳婦,鬧不準孫子都給你抱回來了。”

秦朝說完,秦朝看他爸爸的眼睛都快冒出光了。

“你小子,要是真這麼有出息,保管給你一份大大的獎勵。”

“那得先說好了,看什麼獎勵。你到時候不認帳怎麼辦。我拿你有什麼辦法?”

“你小子,還和我討價還價。告訴你孫子我先不奢求,下次回來必須給我帶回一個兒媳婦,要不然不許你進來了。”

“是,首長。保證完成任務。爸,但是我餓了,咱們能先吃飯嗎?俗話說將軍不差餓兵。”

“我也餓了,這倒是個問題。說好了我晚上到你李叔叔家吃飯的,我就給保姆放了假。你回來了我也不能帶着你去啊!”

“爸,我聽說。李阿姨的手藝不錯,咱們爺倆都去吧!”

“放屁,虧你也還是一個幹部呢。我自己去那是聯繫感情。咱倆一塊去那不明顯蹭飯嗎!”

秦朝爸的問題組織調查清楚恢復自由,官復原職後。組織上就給他安排了一個保姆照顧他的生活。

“呵呵,那我們出去吃吧。不過爸,得你請。”

“嘿,你小子。大老遠回來不說孝敬孝敬我。我還得請你吃飯。”

“爸我是真沒錢。我回來的火車票錢都是借的。我有一個戰友爲了救我犧牲了,臨走時把他的一家子託付給我了。我每個月就留點牙膏香皂和煙錢,剩下的都給他們家寄去了。”

“做的對,就得這樣。戰友情就是親兄弟......”

秦朝他們去了街邊拐角的一個小飯館,秦朝和秦朝父親終於能夠和平的在一張飯桌上吃飯了。不光是吃飯,他們還喝了酒,秦朝給他講了秦朝的兄弟,三喜兒,孟建國,老班長,土八路,閆斌,李躍,還有宋連長...他也給我講了他的兄弟們,還有張師長,雖然秦朝聽了很多次,但是從來沒有這一次聽的這麼仔細,這麼認真,理解的這麼透徹.....

秦朝在家呆了半個月,秦朝和秦朝爸說他得走了。這半個月是秦朝這幾年時間裡最輕鬆自在的日子,沒當兵的時候,從來不覺得在家陪着父親是一種快樂,是如此的幸福和愜意。但是硝煙和戰場讓秦朝學會了珍惜和感恩,但是秦朝不得不離去了。因爲秦朝有同樣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去看高琪和小歸來。

秦朝爸問秦朝不是放了一個月的假嗎?爲什麼這麼快就走!秦朝說去給他找兒媳婦。秦朝爸的眼神裡有失望,哀怨和悲傷。這種眼神只有秦朝媽媽走的時候秦朝看到過。秦朝辭別父親,登上了去高琪所在城市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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