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報名的人太多,來自五湖四海,一天過去。《《“黃尚”,還記得那年的愛意文學網麼?愛意文學網 華麗改版上線,全站無廣告,無錯章 還您一個閱讀淨土!!!》》》
入學手續直到過了中午才辦好,臨別時我向小香要了電話號碼,而後徑直與夏奚找到自己被安排到的寢室樓,學校還算人道主義,在我和夏奚的死纏爛打下,分寢室的阿姨將我們分在了一起,而張嵐嵐作爲女孩子自然和小香分到了一個寢室。
我們被分配到的寢室是在最高層的六樓,這棟樓走廊明顯的溼氣過重,連暴露在其中的牆壁都有點溼噠噠的。我不小心觸摸到牆的一邊,彷彿是摸到了誰吐的痰,黏黏的。。。。。真噁心!那上面似乎還長出了毛毛縷縷的青苔不明白,這地方又不是經常淋雨,怎麼會長這東西?
最最不可原諒的是:走廊幽暗黑漆漆的,本來就嚴重的採光不足,還沒有燈!受不了了,我和夏奚都有一種想嘔吐的反胃,想到這簡直就像是一條下水道,骯髒無比,走在這樣的過道上,連呼吸都感覺不順暢。從整個建築的風格來看,這棟宿舍樓的歷史起碼不下十年!說不定它的“年紀”比我們還年長呢。這個就是前幾天一直嚮往的高校嗎?看來高校二字要加上引號。
摸黑着直到走廊的盡頭,才找到了宿舍門房號714。
寢室的門開了半扇,裡面傳出磕磕碰碰的聲音:看來有人報告得比我們早。
果不其然,只一進門,我們便看見一條肉泥遊離漂浮在宿舍裡一個男生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條褲衩正饒有興趣地在整理自己的牀位,一邊擦拭一邊還哼着小曲。見有人來,投了一枚簡單的微笑,猛地才意識到自己的“酮體”有點不雅觀,於是極不自然的再次把外褲穿起來。
“你們好。”褲衩男向我們打招呼。
“你好。”我使出蠻力把行李箱丟上牀,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宿舍的味道像火車的車廂,屍臭的味道,而夏奚卻不聽我的阻攔偷偷的動用了道術,所以行李箱對於他根本輕拿輕提。
“同學,你們是陝西人吧,聽你們的口音。1”
“嗯。”我和夏奚不由得暗自佩服他的聽覺,我們纔講了兩個字就被他知道,佩服之餘還是禮貌性的反問了一句:“你呢?”
“我啊?福建泉州人,我叫林不帥,請多指教。”林不帥跳下牀來,深深的做了個。我不知所措的還了個禮,然後瞅了他一眼,而夏奚天生的直言直語,果然是“名如其人”林不帥長的還真是不怎麼帥,至少不在小香的“徵婚”範圍內。
“宿舍現在就你一個嗎?”沒有理會夏奚,我覷了一眼其他牀位,四個牀位還空着一個。
林不帥攤了攤手:“沒辦法,都來了半天了,快把人給憋壞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過還好啊,你是我的福星啊!”似乎聽着口氣,林不帥有種想抱着我親一口的衝動。
我放完行李,叫上躺在牀上玩手機的夏奚又屁顛屁顛的爬下樓在學校超市買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而後不知累的回到寢室。接着開始擦拭積滿灰塵的牀鋪,鋪褥子,放行李,整理自己的櫃子。。。。。
直到下午的四點,才把自己的牀鋪整理工作搞完。躺在鬆軟的牀上,我對着天花板喊了僅僅兩個字:“神啊”
軍大大概建校的歷史已久,留下來的建築有一大半像是古宅似的樓閣。寢室樓看來也已經失修多年了,頂棚,牆壁上的油漆已經脫落大半,彷彿是屍體腐爛的皮膚,還有一股古木燒焦的味道,也不知道這種味道會是從哪傳來的?
想起那個死去的男孩,滿腦子都是他騎着摩托的身影。當時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死,真的,這真的只是意外嗎?那他死前對自己深深一笑又是什麼意思?警告還是恐嚇?
才一會兒,我帶着不順暢的酣鼻聲,沉沉的睡去了。汗水和疲倦簾卷而來,佈滿全身的每一處。我漂浮起來,耳畔邊似乎有浪花拍擊礁石的碎裂聲,還有一個女人的歌唱,悠揚婉轉,悲傷得讓人心碎,所有的聲音嘈嘈雜雜,順風拂耳。。。。。
“叮鈴鈴”我恢復知覺,是被急促的手機來電給吵醒的。3我哆嗦了一下感覺醒來的感覺很難受,知道睡眠不足。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原因,我着手去摸手機,死氣沉沉的接了一聲:“喂。”
“喂,翔少,我是小香,你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現在在幹嗎?”小香的聲音依舊明朗清澈,我在電話裡都可以聽得出她的活潑跟她的可愛,甚至可以知道她很朝氣蓬勃。
“都基本搞定了,我累得睡着了,太累了今天。”我掙扎着爬起身來,林不帥已經不在了,夏奚還在憨憨欲睡,我迷迷糊糊想起自己在睡夢中好像有人約我
一起出去轉轉,自己卻迷迷糊糊的拒絕了,想必叫自己的人是林不帥。
“沒夢見我吧,老實回答!嘻嘻。。。。。”
“好像。。。。。沒有。”
“真沒面子,我倒是夢見你了捏。”小香不知有沒有嘟起嘴。
“什麼?”
“呵呵。。。。。跟你開個玩笑啦,肚子餓了嗎?一起吃飯去吧。”
我這時才意識到肚子已經餓得乾癟了。人總是害怕孤獨的,大概大家都是剛到,都沒有什麼認識的人陪伴的情況下我爽快的答應了。
十五分鐘後,我在御膳房食堂的大門前等到了小香,在她旁邊張嵐嵐也是跟了過來,和我打了個招呼,三人各買了一份快餐便挑了位置相對坐下來。軍大的食堂很大,氣息通暢,香味無不時時挑弄着學生們的食慾。來來往往的學生特多,都帶着新生到新地方的那種興奮,至少從他們臉上看上去,他們每一個人的臉都掛笑,卻掛不到我的臉上。
很餓,但是吃不下,只是一味翻弄着米飯看着兒女吃飯。小香換了一件粉紅的格子吊衫,看得出來稍微化了妝。我發現這位美女此刻吃飯有問題她特意地在細吞慢嚥。見她矜持的淑女吃相,我哭笑不得,捂着嘴笑道:“你幹嘛啊,這樣吃飯不辛苦嗎?你不能和嵐嵐姐一樣嗎?”
小香不以爲意的擠了一下眉,把食指放在嘴脣上,然後“噓”了一聲,看着另一邊說:“我,我見到一個很帥的男生。”說着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此時正在大吃特吃的張嵐嵐,聽到有帥哥,眼光都亮了起來。
我和嵐嵐循着小香看的方向投了一眼,隔了幾桌之遙的地方坐着一個留着花澤類髮型的男生。具體長相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耳朵被頭髮蓋住了,不過要是估計不錯的話耳朵也是兩隻。
那男生此刻也正在淫淫地和看着兒女,小香被電得找不着北,最後只能紅着臉含着飯低着頭,翻弄着米飯。而張嵐嵐在嚼有飯菜的嘴中嘟嚷着:“感覺還是沒夏奚哥哥帥,和翔哥倒有一比”倒,我不禁啞言,還未作出任何的表示,那男生“色膽”奇大,竟狗模摸狗樣地在我們旁邊坐下來,小香亦是吃了一驚,吃不下米飯。
“喂,兩位美女,交個朋友吧!”男生不痛不癢的說道,時不時的拿眼睛瞅着小香和張嵐嵐的還算豐滿的胸脯。
“可以啊,你好,我叫葉赫那啦香,文藝系舞蹈專業。”
“哦,葉赫那啦香?好名字!我叫蔣勁天,今年上大二,你是今年的新生吧,好像沒見過你啊!”
“對啊,我纔剛來,請你關照。”
“那你能給我電話吧?”
“當然。”
“那我能給你電話嗎?”
“當然。”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着酸死人的話,卻把我和張嵐嵐晾在一邊,對視了一眼,大概是張嵐嵐不理會這小子,他也看出來了,所以便沒有騷擾嵐嵐,我只錯覺自己斷了腸,站在天涯。我淒涼的回過頭去,然後向窗外看出去,天已經潑墨般,黑了。
這時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半了。
張嵐嵐的還有功課沒有完成,我便讓她先帶個盒飯回去給夏奚解解饞,而我則是繼續陪着小香,可能是擔心這個叫蔣勁天會對小香圖謀不軌吧!
軍大生活區,花園。
風有點涼,從不遠處掠過來的照明燈在經過一段黑夜的抹殺後,餘光所剩無幾。如鉤的月牙躲進雲層裡,再也找它不見。這樣的夜,讓人心裡唯有感覺瑟瑟涼涼悽悽慘慘慼戚。
陌生的土地,漫長纏綿的夜,古老詭異的傳說,蒼涼迷離的神話,似乎時刻就着這樣一個舞臺準備上演。
小香的心它不在焉,她似乎整個魂兒都被那個叫蔣勁天的人勾去了,走在鵝卵石道上,猶如行屍走肉。這個屍體,時不時還會傻笑。那些青春少女們在花季雨季的年紀,都曾經心裡暗戀一些偶像明星,我想或許小香現在就是到了這個階段,但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酸酸,有點疼?
“他真的好有風度,你知道嗎?”絕對犯花癡的語氣。
“我不知道。”
“還有,我發現他整個人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叫做男人味。你明白嗎?”十足花癡的表情。
“我不明白。”我張着嘴胡亂答應着,從散步到現在他這個男人一直在聽這個女人講那個男人和這個女人的故事。
這時小香才下意識的看着周遭,黑夜中影影綽綽的影像,一排排古樹參差不齊,不遠處幾棟破舊的教學樓彷彿恐怖片裡的鬧鬼的凶宅。凶宅與樹木中簇擁擠壓着一座宏偉逼真的假山。
假山?會是張冰倩失足掉下去的那座假山嗎?我看了一下週圍,一個人也沒有,心裡頓時有點發虛,突然有一隻手猛地勾住他的手腕,差點把我嚇了一跳,乾坤血珠悄悄的運轉起來。
“翔。”我這時才知道原來那是小香的手。
“怎麼啦?”
“這是,這是學校的假山區?對嗎?”小香惶恐的瞅着四周,最後一眼死死的盯在假山的方向。
“我想應該是吧,我們散步着就不小心來到這裡了。”
“那,那咱們回去吧。”我才發現手腕上的手正在顫抖,不是因爲興奮在顫抖,而是因爲惶恐。
我拍了拍小香的肩膀說:“怎麼啦?”
“先回吧。。。。。”我不知道小香心裡在怕什麼。
“你跟我說,怎麼啦?”
“這裡,這裡。。。。。”小香用一種惶惶然的眼神看了看我的身後,然後說:“這裡聽說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