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小時候,媽媽曾經跟我說過幾個關於她的真實故事......
故事裡的她才二十多歲,剛剛懷孕不久。有一天她騎着自行車去外婆家玩,剛到村口就被迎面而來的拖拉機撞到了溝裡,被村民擡回外婆家的時候所幸沒有外傷,卻是昏迷不醒,而且母親嘴中還一遍遍的含糊不清說着:“屋頂都破了,你也不去修修......”
外婆家略通一點玄學之術,於是用硬幣占卜,發現硬幣竟然能立於桌面,當下外公和外婆意識到情況不妙,於是先想到去祖墳看看,結果發現墳頭上赫然有個大大的“皮子”(學名黃鼠狼)洞,遂將祖墳修補,回家之後,母親醒過來了,對於自己昏迷後所說的話當然是一概不知,但是夢裡卻有一個老人向她哭訴,至於說的什麼,也記不清了。
還有一件事情,也是發生在她二十多歲的時候,當時她是剛剛分到單位的衛生室裡面,算是實習吧,還不是正式員工,當時的單位據說她講是一個很大的工廠,離着火葬場有一小段距離,有時候會有上夜班的工人來單位看些小病或者開點藥救急,拿她的話說,那時候的人也沒現在的這麼嬌貴,可是有點小痛小病的話衛生室沒人終究還是一個麻煩事,出於這樣的考慮,衛生室裡開始實行輪班制,也就有了晚班。其實,整個衛生室也就四個人,所以,換班的頻率也很高,而她那個奇特的經歷,就是在那時候出現的。
當時她在值晚班,到了凌晨一點鐘的時候,聽到有人敲衛生室的門,開門之後,外面卻也沒人,媽媽感覺很奇怪,但是不免心裡面也害怕,可是,關上門之後,敲門聲就又輕輕的響了起來,畢竟她那時候也還是年輕,想也沒想就抄起身邊一個棍子出去了,出門才發現,這次真的門口站着一個小孩,只是這個小孩也不說話,戴着口罩,手裡拿着張單子一樣的紙,媽媽走
到門前藉着光一看,原來上面寫的是一些普通的感冒藥之類的,可是其中治療咳嗽的藥物特別多,而且劑量也不小,媽媽也沒多想,就給開好了,但是當時也很擔心怎麼會讓一個孩子這麼晚了獨自來開藥呢?還沒等問他,奇怪的事情出現了,那個小孩拿着藥就走,等到媽媽從櫃檯裡出來追到門口的時候,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當時她真的是鬱悶之極,但是除了墊付醫藥費之外真的是毫無辦法。
第二天,媽媽正準備向另一個接班的人講述昨晚的事情,但還未開口,那個人倒是先告訴了她一個驚人的消息——我們廠某某的孩子確實出事了,他家人現在才把孩子送火葬場,好像是肺結核很久了一直沒見什麼好的效果,終究還是去世了......
媽媽事後去看望那個失去孩子的家人,一看到小孩的遺像就明白了,雖然那天晚上見到的小孩是戴着口罩的並沒看到全貌,但是那個眼神媽媽說她一輩子也忘不掉,或許那個小孩也明白自己即將不久於人世吧,他也並不一定清楚那些藥對他還能有什麼用,可是出於生的本能,就這麼來找她了,只是我不明白,小孩是在家裡去世的還是在醫院裡?如果是在醫院裡的話,爲什麼還要來廠裡的衛生室呢?只能理解爲,可能當時孩子已經在火葬場了吧,火葬場離着單位還是比較近的。
畢竟媽媽敘述這件事情的時候有點沒有頭緒,但是我寧肯相信這是一個故事,只求所有早逝的孩子靈魂能不再漂泊於世間早日輪迴安息......
第三件事情說來蹊蹺了,竟然是和我有關,可是我卻不知道。
媽媽說兒時的我體弱多病,靠着她的精心照顧慢慢長大,可是因爲身體一直很羸弱,所以到了一歲半了還不會走路,因此這也是媽媽一直擔憂卻沒法解決的事情,整天給我補鈣卻也沒見的有什麼成效
,直到有天,在我喝飽了奶一個人在房間裡玩,她去客廳和爸爸吃飯的時候,忽然聽不到裡屋裡我的聲音了,就慌忙跑去看,結果卻發現我不見了,當時一家人都感覺被冷水澆過了一般,可是,我當時所在的房間裡一切沒有什麼變化,而且窗戶也關着,要是想出門必須經過客廳,那人怎麼不見了呢?當下家人四處找了起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媽媽在大衣櫃裡面找到了一個紙糊的小人,像是放了很久一樣的,我媽媽纔想起這是上次抱着我去看病的時候一個老太太塞給我玩的,說是護身符,同樣,也在櫃子裡發現了縮成一團昏沉沉的竟然熟睡着的我。
事後我雖然醒來了,卻有了一個直至今日都存在的奇怪習性——我可以每天睡的很少,但是午後一兩點鐘偏偏就精神勃勃的毫無睏意,但是每隔一段時間我要睡十幾個小時,或許你們也有這樣的習慣,說是把覺覺都攢到了一起,但是若說從一歲多就開始了並不怎麼常見。這麼多年,我確實沒睡過午覺呢。
時至今日,媽媽都想不清楚究竟我是怎麼爬到有半米高的衣櫃裡去的,但是我也更加是無從解釋,只知道當時媽媽把那個小人帶給姥姥看,姥姥當下就將紙人給燒掉了,也就是在那天,我會走路了,身體也漸漸的好了起來,而且此後也很少生病了,據姥姥講,我們可能碰到了想勾走小孩子魂魄的巫師了,這些人專門挑選身體瘦弱氣息不足的小孩子,爲的就是能快速的將小孩子的魂帶走拿去煉製他們需要的東西,也就是不斷的靠着那個小紙人作爲媒介來吸取小孩的精氣,媽媽爲此也心悸了好一段時間。
由此可見,長大了真的很不容易,你可以姑且拿來當故事來聽,但是,小孩子不能隨便收別人的東西,這點忠告絕對還是有道理的,也不能說我媽媽粗心,但凡這一類東西陌生人無故塞給你的話總感覺還是不收爲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