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閒雜玩家跟蹤後,苗人風與勿弗子在山裡轉了近兩個小時多,深入“長板羣峰”,在一處高達百米的斷崖底處停下;秋風與秋雨從兩側奔跑而回,向勿弗子彙報了附近的地形,然後又恨又懼的瞪着苗人風。
白鷹與煙脂虎毫不無弱的盯着兩個劍靈,苗人風背後所負的揹包中,黑猿頭頂金蟾的也在瞪着兩個劍靈,兩劍靈化爲長劍,重新躲回勿弗子的背上。
“嘿嘿,跟我比人多,找屎。”苗人風咧嘴大笑道。
“你敢再幼稚一些嗎?”勿弗子嘆氣一聲說道。
“切。”
“你確定這裡就是入口?”勿弗子轉移話題。
“不確定。”
勿弗子不再說話,跟苗人風接觸久了,也知道這個中二少年是什麼脾性,在丫開始“二”的時候,最好不要跟他說話,等他自己恢復後,就可以正常交流啦!
四塊邪令湊成的“邪極令”,被苗人風高舉着在斷崖壁前走來走去,沒有反應後,苗人風將背後的黑猿抓了下來,示意它拿着邪極令,爬上崖壁轉一圈;黑猿高興的提着邪極令,單臂抓着壁上的草藤,滿崖壁的騰躍,最後在五十多米的高處停了下來,朝下方叫喊。
邪極令散發着微弱的光芒,在它所對應的崖壁處,有一個凹面,形狀與邪極令一致,苗人風將邪極令鑲嵌在內後,聽到下方傳來條鏈拉動的聲響,他與勿弗子又騰躍而下,發現在崖壁底附近的草叢中露出一個洞口。
苗人風上前摸了摸那些草,才發現這不是真正的草,而是特殊材料製造出來的,特別讓苗人風驚訝的是,這些草會與周圍的植物產生呼應,也就是隨着季節的變化,周圍的植物若是枯萎,這些假草也會枯萎。
從那個洞口進去能夠發現通道是天然形成的,這意味着此處通道是被人刻意掩蓋起來的,通道崎嶇而潮溼,但空氣很清新,在時寬時窄的通道內行走了大半個小時,聽到巨大的水聲,急走幾分鐘後,看到前方是一面湖。
勿弗子拿出地圖,在火把照亮下對應一番,搖搖頭說,這不是藍湖。
苗人風都不愛搭理這智障,這擺明就不是藍湖嘛!要進入藍湖,就需要從這片通道內的湖底潛過去,小黑猿再次被派上場,勿弗子也不得不感嘆,有這樣一頭武獸,真是省了好多的功夫。
“你兩個劍靈也可以潛過去,劍靈就不是生物,沒有吸呼,潛水應該更厲害的”,苗人風說道。
勿弗子沒有說話,他怎麼可能會告訴苗人風,雙秋劍靈最早是不能離開麻姑廟太遠,與他認主後,同樣也無法離開主人太遠,最遠的距離也不過區區百米,更何況,遊戲內有很多對“靈體”有傷害,喜吞噬的存在,萬一湖底有什麼怪物存在,豈不是損失很大?
武獸與主人的聯繫同樣也有距離限制,但武獸可以隨意去很遠的地方,前提是主人吩咐它去,若是它自行去,就是對主人不滿而進行逃離,遊戲在這個設定上,對武獸頗爲有利,武獸逃離主人是沒有懲罰,就算被抓回去,也沒有懲罰。
當然,主人要是不爽殺死逃走武獸的話,主人也是沒有懲罰的,而主人平時虐待武獸,武獸會降低忠誠與好感,在關鍵時刻,坑主人一把,所以說,主人與武獸之間的關係,視各自的脾氣而定。
小黑猿離開幾分鐘後,與苗人風的感應就斷掉,苗人風也不在意,尋了塊石頭,墊上一塊厚厚的獸皮遮住潮溼後坐了下來,手中的火把時不時在湖面上舞了舞,勿弗子則與雙秋劍進行交流,劍靈跟武獸樣,也有忠誠與好感,需要經常的溝通。
與苗人風激發“氣勢”時消耗的內力不大一樣,勿弗子激活劍靈時,消耗的內力也不多,這就是活物氣勢與死物氣勢的一個區別。
“進入此處需要邪極令,那勿弗子的那個地圖是怎麼回事?他說自己查閱得來的,且不管話是真是假,那張地圖是完整的也是真實的,這說明武當派曾經去過藍湖,這意味着,武當派曾經擁有過邪極令,莫非邪極宗是被武當派給幹掉的?”
苗人風託着下巴琢磨着,他對自己引勿弗子一起進入藍湖,倒沒有什麼懊悔,進入前已經簽了協議,勿弗子只拿與七星劍有關的物品,其餘的物品都不能碰,而最重要的是,他有地圖,苗人風沒有,苗人風只有邪極令,只從白狐那裡知道藍湖的位置。
但從勿弗子手上地圖來看,藍湖並不只是一個湖,還包含着其餘的地形,地圖上還有白、黑、紅三種顏色的標記,暫時不知道三種顏色標記的地點是什麼意思。
“嘩啦”,小黑猿溼漉漉的從湖底冒出頭,朝苗人風叫喊幾句,苗人風將身上所有物品整理好後,也不跟勿弗子打招呼,直接跳進了湖中,而他剛入水,勿弗子也已經入水,兩人並沒有馬上潛入水底,而是一直朝前游到通道終點處。
由於地點的名字叫“藍湖”,兩人都做了充足的準備,氣袋帶了很多,可以在水底潛個一兩個小時的,將潛水機關裝備搞定後,兩人往下沉,湖底光線並不亮,小黑猿牽着繩子在前方遊,苗人風與勿弗子各牽一段。
下潛約二十米後仍然沒有到達湖底,此湖之深令苗人風與勿弗子皆感意外,而在二十米處則有個缺口,缺口呈不規則形狀,大小恰好可容人鑽過去,缺口象一根管道,彎彎曲曲的朝前延伸,長度暫且不知,在這條湖底管道潛泳約十來分鐘後,才鑽出管道。
小黑猿開始往上升,苗人風與勿弗子也跟着往上升,“嘩啦”,一猿兩人浮出水面,茫茫的藍光將兩的視野全部佔據,這是一片藍色的天地,湖水是藍的,石頭是藍的,植物是藍的,就連天也是藍的。
從那處被人爲掩蓋的入口,就可以知道,藍湖也是屬於“長板羣峰”深處的某個地點,但它周圍皆被斷崖,山峰等等所堵塞,形成一個較爲封閉的印密場所,邪極宗的前輩們製造了個機關門,只有邪極令纔可以打開,從而將“藍湖”完全的封住。
筆直陡峭的山崖將不知面積幾何的“藍湖”圍了起來,就算有人從山崖最高處跌落,不死也無法出去,山崖有百米高,沒有任何的借力點;當然,若是有準備的話,也可以利用各種機關設備,一點點的往上爬,沒有機關設備,就會被困在其中。
“沒辦法站上去”,勿弗子仰着頭說道。
他指的是周圍密密麻麻的山崖,這些山崖就象一支支被削尖的鉛筆,果露的石層沒有植物,一眼就可看清它的形狀與大小,也就知道它不具備任何的價格,同時,它也不能在無準備之下被攀爬,如此絕佳的天然圍牆,在藍湖唯一進出口被人爲封鎖後,藍湖就更加的隱秘。
勿弗子攤開地圖,圖上共有三處地方被標上黑、紅、白三種顏色,在一片皆是藍色的地圖上,這三種顏色特別的顯眼,勿弗子已經將地圖記得滾瓜爛熟,此時再看則是對應一下,他擡手指了指南面的樹林,那片樹林在地圖上顯示爲“炎水林”,它被標爲紅色。
“湖木亭”被標爲黑色,玉壁巖被標爲“白色”。
藍湖就是苗、勿二人從外面潛過來時冒頭的湖,南面是片樹林稱爲“炎水林”,湖中有個飄浮的“亭”子,它就是被標爲“黑色”的“湖木這”,玉壁巖是一塊方方正正的岩石,它豎立在湖東面的湖岸邊,而在地圖上還畫着一片建築羣。
這片建築羣座落在湖北的位置,那是地勢平坦,北靠筆直的峰柱,塌陷的圍牆已是無法知道它曾經有多高,傾斜的樓房已是無法知道它曾經有多華麗,碎成兩片的匾額卻能清晰的看到上方的三個字——邪極宗。
“我拷,邪極宗的山門真的在這裡”,苗人風望着破裂的匾額,在心中嘀咕道。
兩人都是久走江湖之人,粗略的轉一圈就知道,這地方曾經發生過戰鬥,地面雖然平坦,但所有的建築皆是被勁氣震塌的,讓兩人奇怪的是,沒有在破落的建築院落內找到一具骸骨。
“你這地圖是多少年前的?”苗人風問道。
“夾在一本老書內,沒有年代記載”。勿弗子回答道。
苗人風只好自己去回憶白狐提供的資料,按白狐的說法,邪極宗最後一代傳人就是千面郎君“蕭玉郎”,而蕭玉郎之所以是“千面朗君”,則是要躲避仇家,“孟浩然說曾經受過蕭玉郎的指點,也就是蕭玉郎是魔門前輩,那豈不是跟駱賓王一樣,也就是初玄時代的人物。”
“這就奇怪了,駱賓王是邪極宗出身的,蕭玉郎也是邪極宗出身,兩人處於同一時代,估計出道時間不同,駱賓王拋棄邪極宗後,蕭玉朗纔出道,得到邪極宗不完整的傳承,這就對了,蕭玉郎得到的是不完整傳承,意味着藍湖邪極宗山門,在駱賓王時期還沒有被毀掉,在蕭玉郎接盤後,被毀掉了。”